第227章 皇叔你怎麼能欺負雲羽?
蕭容慶想也不想,直接否認,「昨夜本王在雍和宮喝酒,喝高了便睡了,何曾去過擷芳殿?」
不是吧?敢情他是斷片兒了?「你是喝了多少啊?連自個兒去了哪裡都不記得,那你說的什麼話,你也不記得了?」
蕭容慶目光散漫的灑了她一眼,「本王說過什麼?」
他這個問題反倒把雲羽給噎住了,她還能怎麼說?總不能說他醉酒之時說喜歡她吧?
他連這些都不記得,足以證明他昨晚喝了很多酒,說的都是些胡話,以至於他毫無印象。
醉酒的話不能當真,尤其是斷片兒之後說的話!
既如此,雲羽也不該再提起,權當是耳畔的一陣風吧!「沒什麼,不過是閑嘮些胡話罷了!太過細碎,我也記不清了。」
不知是不是蕭容慶的錯覺,他總覺得舒雲羽的神情夾雜著一絲慶幸,她就這麼希望他忘掉那件事?
看來她也不想面對吧!有些事的發生會令人尷尬,倒不如就此抹殺,她才不至於有那麼重的心理負擔。
舒雲羽不肯道出真相,他也不追問,兩人就這般稀里糊塗的將那件事給揭了過去。
雲羽嘗試著勸了一次,可他不肯聽,她心裡窩火,賭氣道:
「你想喝多少就喝多少,最好喝暈了,一覺睡到大天亮,批不了奏摺,處理不了正事,明兒個的早朝也給誤了,正好能讓您自個兒歇一歇,別那麼操勞。」
她的小伎倆,蕭容慶一眼看穿,「你以為用激將法,本王就會聽你的?」
「我可沒那麼自以為是,喝多了難受的是你,又不是我。你頭暈胃疼,與我何干?我擔什麼心呀?既然你有興緻,那就多喝點兒,我不啰嗦,平白惹人厭!」
單說還不夠,雲羽還特地為他斟了杯酒,蕭容慶緊捏著酒盅,一雙墨瞳緊盯著她,只覺滿腹委屈無處發泄。
她若真想勸人,就不能溫柔一些,說些好聽話哄哄他,偏說這些個冷冰冰的話來刺激他,他怎麼可能吃這一套?
「你親自斟的酒,本王豈能不喝?」氣極的蕭容慶直接掂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又將酒杯放在桌上,冷聲命令,
「繼續!」
他就聽不出來她是在說反話嗎?勸他不住,雲羽心下惱火,她雖不喝酒,但她面前也有空酒杯,於是她給自己倒了一杯。
蕭容慶見狀,當即喝止,「你不能飲酒!」
「你不准我管你,又憑什麼多管我的閑事?」
她一副與他對著乾的架勢,蕭容慶唇線緊抿,面帶慍色,壓低了聲提醒,「你懷著本王的孩子,本王自然有資格管你!飲酒有傷子嗣,這個道理你不可能不懂!」
他怎麼好意思拿孩子說事兒?「如你這般酗酒,不愛惜自個兒的身子,我還如何指望你護著我們母子?」
舒雲羽說話一向很順從,如今日這般嚴肅兇悍的態度,蕭容慶甚少見到。
儘管被她凶了,他也沒有生氣,反倒莫名的有一絲欣慰。
為著他喝酒一事,舒雲羽跟他發火,這是不是代表著,她其實是有那麼一絲絲在乎他的?
可這份在乎究竟是關心他,還是怕他這棵大樹倒了,無人護著她?她的關切是發自內心的情感,又或者只為利益?
真正的答案,蕭容慶無從探知,雲羽看他油鹽不進,重重的將酒盅擱在了桌上,偏巧被收拾好進來的錦嵐和趙明奕瞧見了這一幕。
眼瞧著兩人都氣鼓鼓的,似是發生了什麼爭執。
錦嵐嚇一跳,趕忙過來詢問狀況,「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你們該不會吵架了吧?」
有些話不能說,偏偏兩人置氣的場景被他們看到,雲羽終究得給一個合理的解釋,消除他們的疑心,然而蕭容慶冷著一張臉不說話,雲羽只得自己瞎編,
「才剛我好心好意勸睿王殿下少喝一杯,可他居然說,我算哪顆蔥,憑什麼管他的閑事?錦嵐你評評理,我好歹也是先帝的人,他卻這樣噎我,分明就是瞧不起我的身份,不把我當自己人看。
我勸他少喝點兒,說錯了嗎?他還要處理政務,我也是為了大啟的江山社稷著想,才希望他愛惜身子,幫著先帝穩定朝局。我尋思著我也沒說錯什麼吧!他卻這般揶揄我,可不就是嫌棄我身份低微,不配跟他說話嗎?」
說著雲羽還嚶嚶的哭了起來,以巾帕拭淚,蕭容慶就坐在一旁,靜靜的看她作戲。
她說的半真半假,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錦嵐信以為真了,一邊拉著雲羽的手柔聲安慰著,一邊數落蕭容慶,
「皇叔呀!不是我說你,雲羽也是一片好意,你怎麼能這麼回懟她呢?即便她還沒有位分,卻也是皇兄的女人,你合該給她一些顏面才是,說話不要那麼沖人嘛!」
雲羽故意以帕掩面,哀聲痛哭著,錦嵐只當蕭容慶是真的很討厭她,也就不會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沒人的時候,蕭容慶想說什麼都可以,可錦嵐這會子已經回來了,有些話,蕭容慶不能當著眾人的面兒說,只能隨口應承著,
「沒有瞧不起他,只是本王喝酒的時候不喜歡被人管制。」
「雲羽沒有管制你,她只是作為你的侄媳,關心你這個長輩嘛!她又沒有惡意,皇叔您平日里一向有分寸,今兒個確實有些放縱了。」
一聽到侄媳二字,蕭容慶的面色更黑了,他最不喜歡聽別人說舒雲羽是他的侄媳,就好似他比她老很多似的,更重要的是,他討厭這層身份帶來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