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你是本王的女人!
他總是莫名其妙的計較一些小事,雲羽都不知該如何回應,乾笑道:「今晚這不是過來了嗎?」
「若不是因為本王病了,你怕是也不會來。」
「畢竟我只是顆棋子嘛!棋子只有被指派的份兒,哪有隨意亂跑的份兒?你沒來擷芳殿,我只當你很忙,不敢來打攪你。」
她總是能說出冠冕堂皇的借口,蕭容慶不再與她廢話,漠聲道:「說吧!又有什麼事找本王幫忙?」
雲羽一臉茫然,「我沒什麼事要你幫忙呀!我就是單純的來探病而已,你把我想得也太勢利了吧!」
蕭容慶可沒冤枉她,「你向來如此,只有有利可圖的時候你才會關心本王。無事相求時,你便挒得遠遠的,生怕跟本王扯上一點兒關係。」
「瞧你說的,好像我多麼自私自利似的,我投靠你,抱緊你這棵大樹,的確是為了利益,可關心你也是真的呀!畢竟咱們相處了這麼久,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聽到這個情這個字,蕭容慶心念微動,但面兒上還是裝作一副不屑一顧的模樣,「你對本王能有什麼情誼?」
「可多了!對大啟英雄的敬仰之情,對恩人的感激之情。」雲羽星眸瑩亮,十分認真的闡述著。
「還有呢?」蕭容慶繼續追問,似乎對她的表述並不滿意。
「還有什麼?」雲羽苦思冥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再編出一句來,「難道這些還不夠?」
所以她對他只有景仰和感激,終究還是沒有男女之情,失望的蕭容慶自嘲苦笑,沒再搭理她。
他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雲羽以為他是因為生病難受,才不願吭聲,也就沒同他計較。
巾帕已經涼了,她拿起巾帕,又去為他換了熱水,繼續敷著。
溫熱的巾帕敷在他額前,似乎的確能緩解他的熱燥和痛苦。
當他以為她對他冷漠無情之時,她卻又跑來關心他,照顧她,讓他心底那一絲即將燃盡的希望又死灰復燃,使得他心中又生出一絲波瀾。
蕭容慶很不喜歡這種被人拿捏的感覺,隨即冷著臉對她下起了命令,
「不過只是發燒而已,死不了,回去吧。」
「這話也太不吉利了些,生病的人不能亂說,再說發燒可大可小,若很快很快退燒也就罷了!可我聽錦嵐說,你這病反反覆復,你卻不遵從醫囑,不肯休養,還在處理政務。人在病中,還這般耗費自己的心血,小病也容易耗成大病。」
雲羽雖在輕嗤,但語氣難掩關心,那柔緩的聲音似雨霧滋潤心田,蕭容慶稍有所慰,但依舊在賭氣,聲音冷硬,
「即便如此,煎熬的也只是本王,又不是你,何必多管閑事?」
她好言好語的勸說,也沒說錯什麼吧?他卻這般噎人,雲羽得耐心已然被他的冰冷耗盡,
「若不是念在相識一場,你以為我會冒險過來看你?你頭暈發燒,關我什麼事兒?我多此一舉,才會擔心你的病情。既然你嫌我多管閑事,那我現在就走,不在這兒礙你的眼!」
氣極的雲羽站起身來,轉瞬即離,可她卻忘了,自個兒踩的是腳踏,一不小心,一隻腳懸空在外,失去了平衡的她一個趔趄,瞬時往下倒去!
幸得蕭容慶眼疾手快,聽到了驚呼聲的他立即拽住舒雲羽的手臂,然而雲羽還是沒站穩,就這般倒坐在地上。
腳踝驟痛的她輕嘶出聲,蕭容慶見狀,再也顧不得跟她賭氣,立即下帳相扶,雲羽心中有氣,一把拍開他的手,惱嗤道:
「別碰我!我自個兒能起來。」
她本想自個兒站起身來,可才稍稍一動,腿腳就疼得厲害,蕭容慶眉峰緊皺,提醒道:「你崴了腳,莫再逞強。」
他不顧舒雲羽的攔阻,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抱至帳中,說是要去請太醫。
雲羽嚇得趕忙拉住她的手腕,低聲輕呵,「你瘋了!我偷偷來的雍和宮,太醫來后看到這一幕,我不活了。」
「可你摔了一跤,很可能傷到筋骨,得讓太醫來診治。」
「即便太醫來了又怎樣?也只是開些活血化瘀的葯而已,可我懷著孩子,不能用那些葯,所以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蕭容慶仔細一想,她說的也是事實,在這種特殊時期,她是不能隨便塗藥膏的,然而他又不能不管不顧,
「但你剛才那樣摔下去,很可能會傷到了孩子,還是請個太醫瞧瞧更穩妥。」
「才剛你拽住了我,我是緩慢倒下的,現在肚子並不疼,只是有些腳痛,忍忍也就過去了。」
她自個兒的狀況,她很清楚,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請太醫,徒添事端。
她為了孩子,這般隱忍,獨自抗下所有痛楚,蕭容慶卻不忍見她這般受苦,趕巧他屋裡有冰塊,他便拿紗布裹了些冰塊,將她的白襪往下扯了扯,打算為其冰敷。
「我自個兒來。」雲羽不想讓他幫忙,打算自個兒動手,蕭容慶卻將冰塊往後撤,
「你這般坐著冰敷,容易窩著腹部,傷到孩子,還是斜躺著吧!我來幫你。」
「我屋裡也有冰塊,回頭讓素枝幫我。」說著雲羽便要下帳,卻被蕭容慶給攔住,
「你崴傷了腳,正是需要冰敷的時候,這會子再走回去,密道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只會加重傷勢。」
「傷就傷唄!反正傷的是我,又不是你,你不許我管你的閑事,那你也不要管我的閑事!」
雲羽冷聲反噎,噎得蕭容慶無言以對。
心下忿然的他本想說她脾氣太大,可他轉念一想,這不就是他方才的原話嗎?
他這會子有多生氣,那麼方才他說出這番話時,舒雲羽就該有多傷心。由此及彼,蕭容慶再也不忍心說她,緩了語氣道: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管你天經地義,不算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