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取悅男人的本事
蕭容慶屈膝倚在帳邊,輕嗤道:「想必是你做了什麼虧心事。」
說得好似他光明磊落似的,「殿下不也一樣嗎?」
蕭容慶墨瞳一緊,那深如幽潭的雙眼似有波瀾劃過,聲音也變得寒涼,「本王不虧心!本王不欠任何人!」
他這話指的是什麼,雲羽不懂,也不敢問,眼下她最擔心的是殿外的狀況,「擷芳殿外有侍衛把守,殿下您是如何進來的?」
略一深思,雲羽不禁想到了某種可能,「難道那些侍衛是殿下安排的?」
蕭容慶也不明言,他以手支額,好整以暇的斜躺在帳中,聲音一派慵懶,似乎絲毫不擔心外頭的侍衛,
「給你個機會,猜一猜侍衛的主人是誰。」
雲羽本以為是蕭容慶安排的,但她仔細一想,又覺不對勁,
「如若是您安排的侍衛,皇後娘娘怎會放心呢?她可能會懷疑你我有勾結,畢竟您是王爺,您的侍衛不該放在後宮。侍衛若能光明正大的守在擷芳殿,那他們便該是皇后的人。」
「倒還不算太蠢。」蕭容慶不喜歡跟蠢人打交道,好在她長了腦子。
「猜對了有什麼獎勵嗎?」雲羽試探著問了句,想趁機為自己謀些好處。
迎上她那期待的眼神,蕭容慶沉吟片刻才道:「獎你一個孩子。」
蕭容慶長眸微眯,兩道熾烈的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遊走。
察覺到他的暗示,坐在帳邊的雲羽下意識往後挒去,慌亂的她渾忘了右手腕還有傷,直接將其杵在帳中,稍一用力,便疼痛至極,她不由哀呼出聲,趕忙收起右手,失了平衡的她整個人瞬時向帳中栽去!
帳中佳人黛眉微蹙,一副楚楚惹人憐的模樣,蕭容慶唇角微勾,「這就主動躺下了?還算識趣。」
雲羽正待解釋,卻見蕭容慶如山般傾倒而來,直接覆於她上方,那雙泛著幽光的墨瞳緊鎖於她,打量的眼神帶著煞氣,彷彿隨時會將她撕吆!
他那骨節分明的長指緩緩抬起,細細的描摹著雲羽衣領邊緣綉著的芍藥。
鎖骨線因她漸沉的呼吸而格外明顯,芍藥雖美,卻擋住了明媚的春景,蕭容慶嫌這衣裳礙眼,長指微勾,打算將其扯開。
出於女子本能的羞澀,雲羽下意識抬手去擋,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突如其來的鉗制痛得雲羽蹙眉低呼,
「殿下,我受了傷,手腕疼得厲害,今晚可否容我歇一歇,待養好了傷再說?」
雲羽懦聲與他商議著,蕭容慶不以為然,「出力的是本王,你只管躺著便是。」
他的話不禁令雲羽聯想到某些不可說的畫面,她耳朵瞬紅,「可這手腕稍稍一動便很痛,我雖不需出什麼力,但我怕自個兒疼得忍不住低呼出聲來,萬一被殿外的人聽到就不好了。」
她的手腕受傷一事,蕭容慶是知道的,但他並無一絲憐惜,面上只余不耐,
「疼就忍著!一點兒小傷便這般矯情,推三阻四!昨晚被徐貴妃打斷,今日你又找借口,留給你的時日不多了,一個月之後,若還診斷不出身孕,那你這顆棋子便廢了,本王不會再留你,那些個王公大臣便會送你去見閻王!」
蕭容慶聲音不大,但語氣格外肅厲,冷聲警告過後,他當即直起身子,理了理凌亂的外裳,打算離開。
雲羽見狀,趕忙坐起身來,倉惶拉住他的手腕。誰讓她有求於他,那就只能咽下委屈,向他低頭,
「殿下,我不想見閻王,我不啰嗦了,您……您繼續吧!」
蕭容慶本就忙了一整日,處理各種國事,應對那些個居心叵測的王公大臣,晚上還要抽空過來解決這個麻煩,她卻在這兒磨嘰半晌,蕭容慶的耐心已然被她耗盡,冷嗤道:
「沒興緻!」
理虧的雲羽扇睫輕眨,小心翼翼地問了句,「那要怎樣,您才有興緻?」
蕭容慶緩緩轉首,睨她一眼,「那就要看你取悅男人的本事了!」
雲羽努力思索著,大腦一片空白,「我……我不會啊!」
她的一雙鹿眼明亮照人,左眼角的淚痣襯得她無辜又純真。
蕭容慶懶得與她廢話,他徑直起身,雲羽見狀,登時慌了神,再次拽住他,「哎---我也可以會!殿下請稍候片刻。」
她先將人穩住,而後提裙下帳,從妝台的小抽屜里找到鑰匙,行至角落的箱子邊,右手不敢亂動的她艱難的用左手打開那把鎖,而後翻箱倒櫃,找出一樣東西。
倚坐在帳邊的蕭容慶峰眉緊皺,冷眼看她一通忙活,而後抱著一本書又悄摸摸的回到了帳中。
雲羽歉笑道:「殿下再稍候會子,且容我仔細一觀。」
她就這般坐在他面前,堂而皇之的打開了壓在箱底的避火圖。
蕭容慶的眉心皺得更深了,「現學?」
雲羽點頭如搗蒜,「不會就得學嘛!殿下放心,我倒也不至於太笨,應該很快就能學到要領。」
接下來她便捧著避火圖,全神貫注的觀看著,看著看著,她不由蹙起了小山眉,「這文字也太少了些,怎的都是圖畫?我還得自個兒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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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避火圖,最惹眼的便是那些畫,「沒有圖畫,單看文字,你能想象得出來?」
雲羽仔細一想,點了點頭,「殿下所言極是,這些圖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呢!」
她一邊看,一邊評判,臉不紅心不跳,似乎看得津津有味,蕭容慶狐疑的盯著她,「當著本王的面兒看這些,你也不害羞?」
按理來說她是該害羞的,可方才蕭容慶將她好一頓訓責,她深知自己的處境很艱難,惶惶不安,哪裡還顧得其他?
「命都快保不住了,還羞什麼呀?不是殿下說的,讓我不要矯情嘛!」
他一惱便要走,偏偏雲羽還有求於他,不敢惹他,只能順從他的意思,想法子取悅他。
沒有經驗,她就只能從書里學咯!
認真看了好一會子,她感覺似乎也沒有她想象得那麼難,於是她合上了書冊,閉上眼仔細回想著方才所學到的招數。
看她認真刻苦的模樣,蕭容慶聲調稍緩,「學到了什麼?」
雲羽乾咳了一聲,頰染飛霞,「這種事怎麼形容得出來呢?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那就學以致用,讓本王看看你的悟性。」斜倚在帳邊的蕭容慶衣冠楚楚,他的下巴微微上揚,審視的眼神噙帶著上位者的倨傲。
看書的時候還好,真到了實踐之際,面對蕭容慶那張冷俊的容顏時,雲羽的臉頰便不自覺的開始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