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出租房的驚魂夢魘
在那昏黃的路燈無力映照下,阿強拖著骨折的雙腿,一步一步,拐杖與地面的每一次觸碰,都似是命運無情的叩問,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老舊小區里回蕩,宛如他心底壓抑著的痛苦呻吟。他的身影在斑駁的牆影間搖曳,緩緩挪向那處位於偏僻角落的出租房。那房子的外牆,爬滿了歲月侵蝕的青苔,像是大地蔓延而上的瘡疤;樓道里,瀰漫著一股潮濕發霉的氣息,仿若腐朽的幽靈在遊盪。阿強選擇這裡,不過是生活所迫,低廉的租金,是他這經濟拮据又急需養傷之人的無奈之選。房子安靜得可怕,仿若被時間遺忘在黑暗的深淵,外界的一切生機與喧囂,在這裡都被無情地吞噬,化為一片死寂。
夜幕籠罩,阿強躺在吱呀作響的床上,受傷的雙腿好似被無數根尖銳的針深深刺入,那鑽心的疼痛如洶湧的潮水,一波一波衝擊著他的意志,令他輾轉反側,難以成眠。不知何時,意識漸漸模糊,他仿若被捲入了一片黑暗的漩渦,陷入了一場可怕的夢境。夢裡,昏暗的房間如鬼蜮般陰森,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向床邊,一個足球映入眼帘。那足球的表皮磨損得厲害,幾塊污漬如惡魔的爪印,在黯淡的光線中,散發著幽冷而詭異的氣息,彷彿是從地獄深處滾來的不祥之物。突然,床尾之處,一股無形的力量如邪惡的幽靈在緩緩凝聚,阿強的心跳瞬間失控,仿若瘋狂的戰鼓,一下下猛烈地撞擊著他的胸膛,似要衝破而出。他驚恐地瞪大雙眼,死死地盯著那個方向,只見一顆人頭緩緩升起。那頭髮如亂麻般肆意糾纏,幾縷散發耷拉在額前,半掩著一張毫無血色的臉,恰似被抽幹了生命的蒼白面具。唯有一雙空洞無神的眼睛,宛如兩個通往無盡黑暗的深不見底的黑洞,正直勾勾地盯著他,那目光仿若冰冷的觸手,瞬間爬滿他的全身,讓他毛骨悚然。
阿強試圖大聲呼喊,可喉嚨像是被一隻來自地獄的無形大手緊緊扼住,只能擠出微弱的「嘶嘶」聲,如瀕死之人的絕望喘息。他拼盡全身的力氣掙扎,雙手如鐵鉗般死死地抓住床單,試圖撐起沉重如山的身體逃離這張被詛咒的床,逃離這恐怖的夢境深淵。然而,雙腿的劇痛如狂暴的電流,瞬間貫穿他的全身,讓他的身體仿若被萬噸巨石壓住,動彈不得。就在他感到徹底絕望之際,人頭突然開口說話了,那聲音好似從九幽地獄最深處傳來,冰冷刺骨,又沙啞得如同磨砂的金屬:「阿強,幫幫我……」
阿強仿若被一道驚雷擊中,從噩夢中陡然驚醒。冷汗如洶湧的泉水,瞬間濕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牙齒上下打顫,發出「咯咯」的聲響,好似風中脆弱的樹葉。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眼神中滿是驚恐與劫後餘生的慶幸,心中不斷安慰自己,這一定是某個邪惡之人故意為之的惡作劇,又或者是受傷的自己精神恍惚而產生的可怕幻覺,一定是這樣,一定……
日子在痛苦與恐懼的煎熬中緩緩流逝,阿強在這狹小的出租房裡悉心照料著雙腿。隨著時間的推移,傷勢漸漸有了好轉,可那恐怖的夢境卻如惡魔的陰影,始終如影隨形,緊緊纏繞著他,揮之不去。每一個夜晚,黑暗降臨之時,他都會再次被無情地拖入那個可怕的夢境世界,看到那顆令人膽寒的人頭,聽到那冰冷刺骨、仿若來自地獄的求救聲。而每一次從夢中驚醒,他都會驚恐地發現,床邊的足球正悄無聲息地朝著他的方向移動了些許,那緩慢而詭異的移動,彷彿有一雙隱藏在黑暗最深沉處的邪惡之手在緩緩推動著它,一點點將他拽入無盡的深淵。
有一天,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在小區的角落裡。阿強拄著拐杖,在小區里踱步鍛煉,試圖驅散心中的陰霾。這時,他聽到不遠處的角落裡,鄰居們圍坐在一起,正竊竊私語地議論著一件怪事。那聲音雖小,卻如磁石般吸引著阿強的耳朵。據說,這個看似平靜的小區,曾經發生過一起慘絕人寰的命案。多年前,一個年輕鮮活的生命在這裡戛然而止,那年輕人被殘忍地殺害,屍體被無情地肢解,而頭顱卻離奇地消失得無影無蹤,宛如被黑暗吞噬,至今仍是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未解之謎。阿強的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仿若一股冰冷的寒流瞬間貫穿全身。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夢中的恐怖人頭,一種強烈到無法抗拒的直覺如惡魔的低語,在他耳邊呢喃,告訴他,兩者之間或許有著千絲萬縷、仿若命運繩索般的緊密聯繫。
為了揭開心中這如謎團般的恐懼,阿強仿若一位無畏的偵探,開始在小區的各個角落穿梭探尋,四處打聽當年命案的詳細情況。他詢問那些在這裡居住多年、眼神中藏著無數故事的老居民。在一位白髮蒼蒼、眼神渾濁如深潭的老人口中,他終於艱難地得知了受害者的一些零碎信息。受害者是一個對足球有著熾熱熱愛的年輕人,曾經的他,陽光開朗得如同春日的暖陽,經常在小區的空地上盡情地揮灑汗水,追逐著那滾動的足球,那爽朗的笑聲彷彿還在小區的上空回蕩,久久不散,成為了小區往昔歡樂時光的一抹殘魂。阿強心中一驚,他的腦海中瞬間如閃電劃過,浮現出床邊那個詭異的足球,難道這就是那個可憐受害者的遺物?可它為何會如幽靈般出現在自己的出租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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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強懷著一顆忐忑不安、仿若隨時會跳出嗓子眼的心回到出租房,決心如獵人般尋找可能與命案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他在房間里如覓食的孤狼,仔細地搜索著每一寸空間,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隱藏秘密的角落。當他的目光落在房間角落一塊破舊得仿若歷經千年滄桑的地毯上時,他敏銳地發現地毯的邊緣微微翹起,似乎下面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他費力地挪開沉重的地毯,一個隱藏的地下室入口如地獄之門般出現在眼前。地下室里,一股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如實質般撲面而來,仿若惡魔的口臭,阿強強忍著胃部的強烈不適,握緊了手中的拐杖,仿若握著與惡魔戰鬥的武器,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地下室陰暗潮濕得如同地下墓穴,牆壁上不斷滲出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發出清脆而又詭異的聲響,仿若惡魔的倒計時。在地下室的盡頭,他看到了一個破舊的箱子,箱子上布滿了灰塵和蜘蛛網,仿若被時間塵封的罪惡之盒。阿強顫抖著雙手打開箱子,裡面裝著一些沾滿血跡的衣物,那血跡已經變成了暗紅色,散發著刺鼻的腥味,仿若死亡的氣息。還有一把帶血的刀,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寒光,彷彿在訴說著當年那慘烈的殺戮場景。阿強驚恐地意識到,這裡極有可能就是那起命案的血腥現場,是惡魔曾經狂歡的舞台。
就在阿強準備轉身逃離這個恐怖的地下室時,他聽到了一陣熟悉得令他靈魂顫抖的聲音。那是人頭的求救聲,聲音從地下室的牆壁後面傳來,在空曠的地下室里回蕩著,顯得格外陰森恐怖,仿若惡魔的呼喚。阿強的身體猛地一僵,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猶豫了片刻后,他心中的好奇心和正義感如兩團微弱的火焰,在恐懼的狂風中頑強地燃燒著,最終還是戰勝了如汪洋般的恐懼。他順著聲音的方向,在牆壁上如盲人摸象般摸索著。突然,他摸到了一個凸起的機關,他用力一按,一道暗門緩緩打開,那聲音仿若死神的嘆息。暗門後面是一個狹小逼仄的房間,房間里擺放著一張破舊的床,床上躺著那顆令他夜夜驚魂的人頭。
人頭看到阿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阿強,你終於來了。我是被人害死在這裡的,我的靈魂一直被困在這裡,無法超生。只有你能幫我找到我的身體,讓我入土為安。」阿強望著那顆人頭,心中被恐懼填滿,但看到它那可憐兮兮、仿若迷失在黑暗中的孤魂模樣,他的內心深處又泛起一絲同情,如同黑暗中的一絲微光。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仿若與惡魔簽訂了契約。
在人頭的指引下,阿強仿若迷失在黑暗迷宮中的行者,開始在小區里四處探尋它的身體的下落。他在小區的花園裡、草叢中、廢棄的倉庫里仔細尋找,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地方。每一寸土地都被他的目光和腳步丈量,每一個角落都被他的恐懼和希望填滿。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他終於在小區花園的一棵大樹下發現了一個被掩埋的大坑。坑邊的泥土有些鬆動,似乎被人翻動過不久,仿若惡魔剛剛離去的痕迹。阿強找來一把鏟子,小心翼翼地將坑挖開,坑裡埋著受害者的身體。那身體已經腐爛得不成樣子,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惡臭,仿若死亡的深淵在釋放著無盡的黑暗氣息。阿強強忍著胃裡的翻江倒海,將身體挖了出來,準備找個合適的地方安葬,試圖為這遊盪的冤魂尋得一絲安息。
然而,就在他帶著身體回到出租房的時候,他察覺到房間里的氣氛變得異常詭異。燈光閃爍不定,忽明忽暗,彷彿隨時都會被黑暗徹底吞噬,熄滅在無盡的恐懼之中。牆壁上出現了一些奇怪的黑影,那些黑影扭曲變形,猶如惡魔在張牙舞爪,在黑暗中肆意狂歡。阿強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仿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被徹底打破。他的額頭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意識到自己可能被捲入了一個更加恐怖的陰謀之中,仿若一隻無知的羔羊,誤闖了惡魔的巢穴。
突然,人頭髮出了一陣狂笑:「阿強,你以為你真的是在幫我嗎?其實,我是一個被詛咒的怨靈,我需要一個活人來陪伴我,才能解脫。你就是我選中的那個人!」阿強驚恐地看著人頭,他的雙腿發軟,仿若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想要逃離這個被詛咒的房間。可是,他的雙腿卻像被釘在了地上一樣,無法挪動分毫,仿若被惡魔的魔力禁錮。
人頭緩緩地飄向阿強,它的臉上露出了猙獰的表情,眼睛里閃爍著邪惡的光芒,仿若來自地獄的惡魔在張開血盆大口。阿強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仿若等待著命運最後的審判。最後,阿強的屍體被發現躺在出租房裡,他的面容驚恐扭曲,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在死前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景象,那景象成為了他靈魂最後的烙印。而那顆人頭,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了無盡的恐懼和謎團,在這個便宜卻又致命的出租房裡久久回蕩,成為了小區里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禁忌話題,讓每一個聽聞的人都不禁脊背發涼,仿若那恐懼的幽靈,悄然潛入了他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