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果果霸氣(二)
這時候,一開始出場的那個扎著大紅花的胖乎乎的小女孩,上前一步,傲慢的看了看果果,眼睛裡帶著鄙視,可惜的是那圓滾滾的臉蛋無法給人絲毫的壓力,倒是鼻子下面掛了兩條鼻涕,看起來有點可笑,她轉頭討好的拉了拉光光的袖口,說道:「光光哥哥,別和她說話,我媽媽說,她是一個沒有爸爸的野孩子,我們才不和野孩子玩呢。哼,有本事,你先爬上樹在說。」
果果臉色一變,但很快就恢復原狀,什麼叫沒有爸爸,果果明明是有爸爸的,而且果果一定會找一個比你們都好千倍萬倍的爸爸回來,只是,什麼叫野孩子,就憑你這個小丫頭,也配說這樣的話,要不是媽媽說過不要用自己修鍊的法術來欺負你們這些小朋友,果果隨隨便便就能捏死你,算了,媽媽又不在,交代過自己不可以打架的:「喂,鼻涕蟲,你把鼻涕抹光光袖子上,舒服嗎?」
果然,光光一聽這話炸毛了,果果就知道這個五歲的小男孩其實是個很愛乾淨的,只見他嫌惡的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又不安的看了看果果,本來,他剛才是氣的發毛,但聽見這小女孩這樣說果果,他心裡其實也不高興的,雖然他平時老愛來和果果比試,找麻煩,但心裡也真心的佩服果果,一個小他那麼多的小女孩,樣樣都比他強,雖然他小,但也知道罵人「野種」是不對的,這個叫陳平的小丫頭,都是她媽教的,哼,還流鼻涕,好,他光光決定了,以後不要收她做跟班了。
小陳平平時在家就被寵著的,人兒胖胖的,確實愛流鼻涕,小孩兒愛面子,在自己崇拜的光光哥哥面前,被人叫鼻涕蟲,還指責抹人家袖子上,立刻就跳腳了,鼻子一哼,撿著什麼難聽說什麼,道:「哼,野種,你才是鼻涕蟲,你全家都鼻涕蟲,光光哥,人家沒抹你袖子上。你別聽她亂說哦。」
小孩兒有樣學樣,平時家裡大人就這樣私底下叫人,一遍兩遍總是學會了。
真是叔可忍果果不能忍,果果的小眉頭皺了皺,給你臉不要臉,既然不要,那她果果就代收好了,大家只覺得眼前一晃,似乎,原來果果站立的地方一下子沒有了人影,緊接著,就聽見陳平那獨有的孩童聲音尖利的叫起來,然後大家揉了揉眼睛,哦,剛才眼花了,原來,果果還是好好的站在原地呢。
陳平直直的,整個身子往前傾倒,鼻涕都嚇得往下掉:「啊,啊,啊……」眼看她的臉就要和地面來個親密的接觸,這下可是莫名其妙摔個狗=吃=屎。
周圍的小朋友被魔音穿耳,不過誰也沒想到上前扶一把,畢竟都是小孩子兒。果果往前一站,用一隻手穩穩揪住陳平的頭上那對連著大紅花的辮子,使勁的把她拉起來,疼的陳平瓷牙咧嘴,嗷嗷嗷的叫。不過總算是免去了鋪地吃=屎的厄運。
「你好肥,每天吃這麼多,都只長膘不長腦子嗎?」果果把她提起來,嫌棄的甩了甩小手。小嘴一別,雲淡風輕的站到一邊去。
陳平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鼻涕長長的吊著,都到嘴巴上了,剛剛站穩,遲疑了下,反應過來,她張嘴就想嗷嗷大哭,不料,剛一張嘴,那鼻涕順著流下來,差點一不留神就吸到嘴巴里去,害的她潛意識的用袖子一抹,」啊喔「,這下鼻涕抹到了袖子上,惹得光光好一陣嫌棄,其實本來,這麼小的小孩子用袖子抹鼻涕也算正常的事,只是做可以,但是誰也不願意被人叫做鼻涕蟲啊。
果果輕笑一聲,:「說你吃的多吧,果然吃的多,現在連鼻涕都開始吃了,果然是個鼻涕蟲呢。喂,陽陽,給她一張紙巾。陳平,你看你胖得都站不穩了,長得胖不是你的錯,那是你爸爸媽媽的錯,但是你長得胖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巴,那就是你的錯了,記住,以後不該說的話不要說,在說我就揍你。」
「啊,啊,你胡說什麼----剛才是不是你推我,要不然我怎麼會突然摔倒,要你假好心。嗚嗚,你這個野孩子,你就是個野種,你不要我說,我偏要說,你就是你媽媽和外邊的野男人生的野孩子。要不,你怎麼會沒有爸爸呢。」陳平又氣又急,不理陽陽遞過來的紙巾,發飆撒潑起來。她一直心裡很崇拜光光哥哥,可是今天出了這麼大一個丑,還沒人幫她說話,她好丟臉,嗚嗚。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陳平的臉上,果果實在不能忍了,本來只想嚇一嚇這小鼻涕蟲,沒想到她這麼不識好歹,媽媽說過,對於不識好歹的人,就要狠狠的收拾:「你說誰是野孩子呢,鼻涕蟲。」
「你,嗚嗚,就是你。」這陳平也是個厲害的丫頭,在家裡被父母寵上天的那種,被果果打了一記耳光,嘴巴上一點也不求饒,在她覺得,自己這邊有四個人,對面才兩個人,干架起來他們這邊肯定是要勝的。
不料周圍的小朋友都沒有誰上前幫忙的意思,陽陽倒是想上前去幫自家老大打陳平,不過被果果一個眼神給制止了。光光覺得丟臉,他手下的小跟班看光光沒出手,他們也就在旁邊虛張聲勢的看著,起鬨。
於是場面就變成了兩個小孩子扭打,實際上,果果一點虧都沒吃到,陳平也對果果實際造成不了什麼,倒是果果「啪…啪」的專門朝著陳平的嘴巴和臉蛋抽,幾個耳光下來,那小傢伙的臉蛋都紅腫了,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可憐兮兮的。
不能責怪果果,實在是「野種」兩字讓果果不能忍受。這陳平還一口一聲野種,死活不低頭,不挨揍才怪:「你這張嘴這麼臭,說話那麼難聽,你就不要嘴巴好了,以後用鼻子把你鼻涕吸進去,你就能吃飽了。」
這一幕完全落入了躲在遠處的白紀衡和祁銘的眼中,尤其是白紀衡,他微眯著狹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緊緊盯著果果。祁銘甚至能感覺到自己大哥那起伏不定的渾身冰冷氣息。
是的,白紀衡以金丹期修為,似乎卻無法掌控自己的情緒,別人不知道,當他聽見別人叫他的寶貝女兒果果是「野種」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衝過去,殺了她,儘管是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小孩子,他還是覺得不可原諒,這世界上,任何傷害他女兒和他妻子的人,他都要盡數剷除,更別說,居然敢叫他的女兒是「野種」!實在是不可原諒。
但是,就在他衝動的要衝出去的那一刻,祁銘的一句話讓他清醒過來:「大哥,果果,她一直都沒有爸爸,怪不得,她老是想找一個爸爸呢?他們母子的生活看來也並不是很好,幸好,果果是個厲害的,不僅嘴巴厲害,出手也厲害。」
白紀衡清醒過來,是了,自己現在衝過去,能說什麼,難道說:「果果,我是你爸爸嗎?」先不說這樣去做了,果果能不能接受自己,唯一能肯定的是,自己的妻子還沒出現,就這樣出去,到時候妻子肯定還以為自己是來搶她女兒的。
想他白紀衡自己什麼時候就這麼不淡定了,要想個辦法才行,不能貿然出去。否則,到時候萬一失去了自己的女兒和妻子,那後果不是自己能承擔的,而且,似乎,看樣子,由果果親自來收拾那個嘴賤的小丫頭,也是一件挺有趣的事兒。他白紀衡的女兒,就應該是這樣子的。
不過,現在,收拾的也差不多了,看自家女兒打別人打的渾身都是汗,也不知道累不累,要不要派祁銘出去一下呢?
祁銘早就在旁邊憋不住了,果果多可愛的孩子,這群螻蟻,難道不知道她是我風華絕代的祁銘的侄女嗎?懂不懂?這群螻蟻,居然敢用這麼惡毒的詞來罵一個小孩子,還說是媽媽教的,打,狠狠的打,對,果果,就是這樣,使勁的抽她耳光。叔叔在你後面看著呢,不用當心,出了問題叔叔來扛。
兩個大男人躲在遠處,遠遠的盯著這邊打架的場面,由於這個地方在小河邊,比較偏遠,一時半會到時候還沒有大人發現,打了一會,陳平就只剩下哭了,畢竟才4歲多的小孩子,雖然比果果大兩歲,但架不住果果是個修真鍊氣階段啊,她的手勁哪裡是一個小孩子能扛住的。
果果其實還是有些分寸的,她牢牢記住媽媽說過的話,和小朋友干架不可以玩出人命,更不可以意氣用事,只是今天的陳平實在太可惡了,她果果就是要這些人記住,誰敢罵她一句「野種」,她就抽她。於是,直到陳平哭著道歉,果果才住手。
這邊一住手,那邊的祁銘老不高興了,果果怎麼不打了,繼續打啊,唉,算了,不打就不打了吧,也打的差不多了。一會手累,你看那小臉上都汗水,旁邊的大哥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了。也是,自己也心疼啊,他正要走出去,給果果擦擦汗,這時候凌琴安出來了。
林琴安本來是在家裡做午飯,一個不留神果果就溜掉了,等她發現的時候飯都已經做好了,想來果果應該是憋壞了,去找小朋友玩去了吧,還是去把她叫回來先吃飯。
不料剛走出家門,就聽見河邊有小女孩的哭聲,凌琴安心裡一驚,急忙往那邊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兩個小孩子似乎在扭打,其中一個不就是她的寶貝果果,不由的火冒三丈,一個大踏步走過去,一把抱起來果果,也不管到底是誰在挨揍,冷冷的道:「你們在幹什麼?」
轉頭一邊替果果把臉上的汗水搽乾淨,親了親她的頭髮,一邊溫柔的說道:「果果,給姨媽說說,是不是這幾個小朋友欺負你,怎麼又打架了?」
不得不說,這一家子都是眼瘸的,只看見自家孩子頭上冒汗,沒看見別人家孩子的臉上紅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