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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婧只覺得一時間,無數的念頭亂七八糟的從四面八方湧入腦海,所有的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的目光和白紀衡有短暫的接觸,面前這個男人是個強者,絕對的強者,她鎮定的回過頭,毫不顯山漏水,假裝淡定。

空氣中流動著兩股隱隱的殺氣,一道來自白紀衡,一道來自祁銘,兩道殺氣均直直的指向徐招弟,如同毒蛇一般冰冷的感覺,凌婧敏感的感覺到這股氣流的流動,她意識到這兩人的殺意均不是指向她,然而,儘管如此,她的意識突然有一絲回神。

這算什麼?

她不要欠著男人,也不要和他有何關係!

凌婧雖然性格冷清,五百年前,親手死在她手下的修士也有好些,但縱然如此,她不想對一個無知的婦人動手,這個村莊,與她有恩,能再此地附身為人,也算她和這個村子有緣,她不想在此殺人。再說,將來,也許,凌琴安的跟還始終在這裡。

何況,現代社會,草菅人命的畢竟為少,今天的事情鬧得太大,整個村子的人都看著,明知自己和她剛剛鬧過矛盾,若眼前這婦人一死,誰都知道是她動的手,何況,僅僅是最嘴賤而已。

既然她嘴賤,那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罷了,她並非仁慈,而是漠視,不屑殺一毫無反抗之人。

凌婧按捺住內心見到白紀衡那種翻騰的驚訝和和剛剛聽到徐招弟罵野種時候的深沉怒意,長長的睫毛垂下,亮亮的眼睛忽而變得暗淡,沒有理會面前的兩個男人。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的時候,從中迸射出兩道冷冽如寒冰的的光芒,像冬日的冰刃一樣直直朝徐招弟掃過去。

突然,嘴角微微一彎,唇邊噙著淡淡的笑意,這笑意美好溫暖的如同春日的陽光,驅散了空氣中流動的殺意,只聽見她輕靈空洞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來:「哦,是嗎?徐大嬸,你確定,你女兒不是野種,而是家種?」

這徐招弟不是喜歡和男人亂搞嗎?她只不過是微微植入一點意志力,讓對方無法反抗,思維混亂而已。

徐招弟愣了愣,目光呆了呆,道:「當然是家種。」

「噗...哈哈!」

一聲毫不客氣的笑聲在安靜沉悶的空氣中傳來,祁銘聽見這麼個新鮮的詞語,直接hold不住了,嫂子哎喲喂,你這是要鬧哪樣?

這笑聲打消了空氣中莫名其妙的壓力,隨後周圍一干村民也吃吃的笑個不停。

只有徐招弟一臉莫名其妙的樣子,不說話。

白紀衡也在心裡發笑,他實在愛極了妻子的小模樣,「家種」,多新鮮,就不知道她那個小腦瓜是如何想出來的,還說的一本正經。明明看起來是骨子裡泛著冷傲和漠視的一個人,居然說出一句如此雷人的詞語,算了,還是看小妻子如何處理吧,本來,他是打算立刻殺了眼前這個婦人,不過觀妻子的情緒,似乎是不大樂意。恩,小妻子分明就是憤怒了,還笑的那麼燦爛,看那靈動的雙眸,真的愛死了。

凌婧沒有理會周圍的笑聲,依然看著徐招弟,語氣更溫柔親切:「家種啊……」隨之擺了擺手,眼睛直視徐招弟:「那可不是你說了算哦,徐大嬸,要不要讓大家檢查下,你把衣服脫了,這樣大家就相信了。」

「啊……哦,真的是家種。」徐招弟還是茫然,看了周圍人群一眼:「你們笑什麼啊,不相信嗎?那你們檢查吧。」說罷,真的就一件一件的開始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

「哄……哈哈。」周圍村民再也忍不住,這會兒個個都跟打了雞血一樣,有些人更是前仰後合的,這事兒新鮮啊,萬年難遇。

「你的真的要脫啊,徐嫂子。」

「徐嫂子,你太奔放了吧。」

「徐嫂子,脫了,就不怕你家男人啊。」

「我們都知道是家種,嫂子,別脫了吧,是你家老陳的種。」

「你回家脫給老陳看就是了嘛。」

「徐招弟,你做什麼呢,別脫了,你腦子壞了啊。」

「秦大爺,這就是你不對了,嫂子喜歡脫,你管什麼啊,又不是你媳婦。」

「二流子,說的啥子話呢。」

「我咋個二流子了,我又沒耍流氓,是她自己喜歡脫的啊,我沒叫她脫啊,再說,我摸都沒摸一下。你老人家說話要講道理哈。」

「是啊,要講道理,我們哥幾個都沒摸過,別亂說是二流子,回頭老陳還以為我們幹啥了呢,哈哈。」

周圍的人在徐招弟緩慢的脫衣服過程中,你一句我一句,有幾個小青年吹起了口哨,也有人看不下去,想要勸勸,不過更多的是傳來的陣陣的鬨笑聲。

眼見面前的徐招弟快脫到內衣了,凌婧沒有任何興趣,這人啊,自作自受,這一點懲罰和丟失性命比較起來,算她走運了。周圍的村民看見這千年難遇的事情,邊笑邊紛紛議論今天的陳招弟是不是發了神經病,不然為何在大庭廣眾之下脫衣服,行如此傷風敗俗之事。

經過今天的表演,估計徐招弟這人以後也會淪為笑柄,不做做就不會死,凌婧沒有絲毫同情,遠遠的,感覺徐招弟的男人老陳正往這邊敢來,估計是有人去通知了。

她輕輕的抬了抬眉毛,緊了緊的摟住果果,嘴角掛著一抹冰冷的似笑非笑。再沒有看任何人一眼,似乎,眼前鬧哄哄的一切都和她無關,轉身,從容往家裡走去。

祁銘看了自家大哥一眼,嫂子剛剛一走,大哥的心神就變得複雜混亂,連他這個修為才鍊氣八級的小菜鳥都感覺到了,但是,這該怎麼辦,嫂子一句話都不說,走了。嗯,作為小弟,自己應該怎樣才能幫大哥呢。祁銘急忙開口叫了一聲:「凌小姐…」

凌婧顰了顰,這個祁銘,果然是個禍害,那個男人,肯定就是他之前所謂的大哥,他居然真的把他大哥帶來驗證。天下之大,這都能遇到,實在是……無語至極!

只是,這男人,不僅實力在自己之上,猜測至少是金丹期,而且還如此年輕,她實在無法想象,以他如此出眾的外表氣質和實力,根本無需強迫和一個女人發生關係,還是個沒有修為的女人,更別說,還是打昏她隨便在一個破舊的工廠。

這樣一個男人,想要什麼樣傾國傾城的女人找不到,只要他想,只需隨便鉤一鉤手,絕對有無數的美女願意投懷送抱,他何須如此去做。

那麼,三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凌婧邊走邊思考,對於祁銘的呼叫充耳不聞,她不想理會這兩人,唯有視而不見,假裝不認識。

「唉,唉,凌小姐,別走啊,前輩,是我……祁銘啊。」

「漂亮哥哥…」果果道:「媽媽,是漂亮哥哥。」

「回家。」凌婧順了順果果頭髮,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姨媽給你做好了點心,不要和陌生人說話。」

雖然聲音很小,但以兩個男人的耳力,自然聽得清清楚楚。祁銘無奈又同情的看了一眼自家大哥。白紀衡抿了抿嘴,深沉暗淡的目光複雜晦澀,他亦步亦趨,厚著臉皮跟上去。

凌婧內心撫了撫額,剛才,這男人的視線一直就在自己身上,既然對方都已經明目張胆的跟上來,跟上就跟上吧,她知道今天這事必須要解決。

唯有一點,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任何人搶走她的女兒。果果是她的命,是她一切的一切全部!

她,絕不能讓這世界任何人奪走她!

就算全世界毀滅也不可以。

何況,就算找來又如何,要搶走自己的女兒,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我修為不如你,也僅僅是暫時而已,若實在不行,躲入秘境即可。

只是,她實在不想走到哪一步。

不說凌琴安是個把柄,就算躲入秘境,也不是長久之計,別忘了,她還要賺靈石呢。

一進家門,隔絕外面鬧哄哄的村民。凌婧停下腳步,神色淡淡,帶著防備,問道:「兩位,跟著我?是為了什麼?」

白紀衡晦澀的眼裡發出一道奪目的光芒,他很激動又失落,忐忑不安,不過並不知凌婧已經知道他的來意,還認出他的身份,始終是不好意思直接上前就說啊喂,我三年之前和你那個過,所以今天來是幹嘛嘛。

他內心糾結半天,不知如何開口才好,想到小妻子終於和他說話了,但是這話不好聽啊,結果冒出來的就是:「你好,我叫白紀衡,你放心,我沒什麼惡意。只是,你很像我一直尋找的一位故人。」

凌婧冷冷道:「故人?抱歉,我不認識你,我也沒什麼故人。」

白紀衡語無倫次:「不,不,不是故人,就是你……」

「白先生,你可知你故人姓什名誰?」凌婧打斷他的話語。

「不知……」

「既然連名都不知,何以為故。」

「這……」

「不是嗎?白先生。」凌婧似笑非笑,繼續說道:「我從出生開始就生活在這裡,土生土長本地人,很抱歉,我並沒有什麼故人,更不是你要找的人。雖然,這裡是鄉下,但是我也不得不告訴你,你用如此蹩腳的一個理由來和女人搭訕,這種段位實在不夠高明。現在,這種方法連三歲小孩兒都會了。」

白紀衡靜靜的凝視了她半晌,俊美的容顏在陽光的映照下,恍若神祇,他低沉悅耳的的嗓音從喉嚨發出,堅定說道:「不,我記得她......」

「媽媽,媽媽。」軟萌可愛的果果搖了搖凌婧的手,示意自己要求下來。

凌婧本不想放果果離開自己懷抱,但架不住小傢伙表達了強烈的意願,她只好放下她,警惕的照看。果果往前一步,上上下下的打量白紀衡一番,小小的雙手托著自個兒小下巴,甜美可愛的特有童聲響起來,問道:「媽媽,這個人長得和我好像,難道他是果果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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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空間之種田修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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