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二傻子
楊達心裏面鄙視的罵了一句:
「真幾把能吹牛逼,讓茄子包一三棱刺就給放倒了,連哼都沒哼一聲,還不如我呢,起碼我還拎著磚頭子幹了他一下呢~」
當然了,這隻能是在心裏面抱怨,不可能說出來的,畢竟這三個人裡面,王猛才是真正的大哥,平時出去玩兒,多數都是他掏錢,而且在社會上認識的人也比較多,就在新華街這條路上,一般的混子,王猛都是比較熟悉的。
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兩人才感覺傷口咋這麼疼了,摸了一下才發現剛才跑的有點兒太著急了,把傷口給扯開了,流出的血把紗布都給染紅了,好在是問題不大,沒有開心。
兩人剛準備進去,就看到李羽夾著個褲襠從另一側過來了,這小子包的跟個木乃伊一樣,都快把整張臉給包起來。
「我草,李羽,你這小子好幾天也不去醫院看我們兄弟兩個去,太不夠意思了吧~」
王猛毫不客氣的張嘴罵了一句。
「就是啊,數你傷的最輕,有事兒你還躲起來了,草~」
楊達抱怨了一句,那天他被捅倒了以後,看到李羽被韓嘯給扎了腮幫子,連躲都沒躲,也沒反抗一下,太幾把沒種了。
李羽走過來解釋了一句:
「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的,我家裡看的太嚴了,根本就不讓我出去,我知道你倆今天出院,我剛走醫院過來,發現你們不在,就尋思來遊戲廳玩一會兒,這不就碰到你們了么~」
三個人在一起這麼久了,都挺了解彼此的,也沒太說這個事情,反而是蹲在遊戲廳旁邊的馬路牙子上商討了起來:
「猛子哥,現在茄子包變身了,不像是以前那麼完犢子了,這小子下手太狠了,咱們整不了他啊~」
楊達從兜里掏出煙,點燃說了一句。
「確實是,達子說的對,這小子是不是他媽的受啥刺激了,突然間變的這麼牲口了呢~」
李羽搶過楊達嘴裡的煙,叼在了自己的嘴裡。
「給我一根兒,就他媽的自己抽啊,草~」
王猛拿過煙,點燃一根,然後說道:
「現在咱們三個身體不適,肯定是干不過那個小子,這樣,我去找找人,我就不信還收拾不了他了,一個外地來的狗~」
「找誰啊?」
李羽問道。
王猛想了想,看向了遊戲廳,知道自己該找誰了,隨即一指:
「今天咱們就找趙大波子~」
一聽要找趙大波子,楊達和李羽都來了精神,這個趙大波子開遊戲廳有小十年的時間了,今天三十五歲,有個漂亮的女兒,今年十六歲了,發育的也不錯,胸脯子鼓鼓的,屁股翹翹的,平時不少小流氓都想轟她,但是礙於有個老爹趙大波子,都不太敢嘚瑟,要不然是真挨收拾啊。
趙大波子的遊戲廳養了十多個服務員,俗稱就是小弟,看場子的,平時有啥事兒,都是他們出面解決,而且趙大波子和一些社會大哥都熟悉,比如說旱冰場的付新,火車站的段三,開撞球廳的李瑞,都是好哥們兒,雖然混的不是像那些成名多年大哥那麼狠,但是在橋北這一片兒,說話也挺好使的。
簡單介紹一下雪城,一共分為四個區,分別是橋北區,東區,西區,以及新開發的江南新區,而韓嘯等人所在的就是橋北區,這裡雖然不是市中心,但是也挺繁華的,各種夜總會和遊戲廳挺多的,主要是各種廠子也比較多,像是什麼軸承廠,啤酒廠,化肥廠都在這一片兒。
「猛子哥,趙大波子能幫咱們這個忙兒么?咱們和他關係也不是太好啊~」
李羽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他心裡就怕萬一人家趙大波子不幫忙,這以後在衚衕那一片兒,不得經常被韓嘯給收拾了,現在是真的怕了他了,一閉眼睛都是他拿三棱刺捅自己的時候,好幾天都沒睡好覺了。
王猛冷哼了一聲:
「不幫我忙?這麼多年咱們幾兄弟在這花了多少錢了,再說了,那次要不是咱們三個把她的姑娘給救了,沒準現在她閨女臉都被刮花了,他好意思不幫忙么?傳出去不怕社會人兒笑掉大牙~」
楊達緊忙碰了一句臭腳:
「對,猛子哥說的沒錯~」
三人確定了趙大波子幫忙,就朝著遊戲廳裡面走去,其實趙大波子對他們幾個僅限於眼熟認識而已,並沒有什麼交情,總過來玩兒能不認識么,平時想跟趙大波子吃頓飯都沒有機會,都不夠檔次,倒是救了趙大波子的女兒是真的,也是偶然一次碰到的,後來趙大波子把那幾個小混子的腿都給打折了。
但是也並沒有因為這件事情就對王猛幾人許下過什麼承諾,無非就是來遊戲廳玩兒的時候,多給幾個幣子,給瓶飲料喝,僅此而已。
一進到遊戲廳裡面就是烏煙瘴氣的,各種叫罵的聲音,全是玩遊戲和老虎機的,這裡面有十幾歲的小孩兒,也有三四十歲的人,這個遊戲廳一共有兩層,一層是打街霸那種的遊戲機,玩這個的都是十幾二十多歲的人玩的,二層是老虎機,賭博用的,幾乎都是三十歲左右的人玩的。
「給我拿二十個幣~」
王猛掏出十塊錢扔到了櫃檯上,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拿出幣遞了過去,隨即三人在遊戲廳裡面面溜達了起來,準備找個空機子玩會兒。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空機子,剛坐下,一個二十齣頭,長得挺黑,身高也就是一米七,體格子挺壯實的青年走過來了,拍了一下王猛的肩膀:
「我草,你們三個這是咋的了,讓誰給幹了啊?被揍成這逼樣了呢~」
王猛被嚇了一跳,轉過頭去,一看是趙大波子手底下的二傻子,立馬說道:
「嚇我一跳,是二傻子啊,可別提了,被人給陰了唄,真幾把憋氣啊~」
李羽很有眼力見兒的站了起來,把屁股底下的木頭凳子遞了過去,同時還遞過去了一根煙:
「坐,二傻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