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作精逆襲成萬人迷后54
白榆屈起食指在鼻尖蹭了兩下,然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傅臨肇眼睛。
真不是他冷心冷血,但哪有藝人才剛和對象確認關係就想著公開的啊,傅臨肇是嫌他被罵得還不夠慘嗎?
昨天直播賣貨的時候,白榆還是往他的窗口看了好幾眼的,怎麼說呢,雖然惡評裡面夾著好評,好評好評裡面夾著配對評吧,但他敢保證,要是兩人談戀愛的消息真的實錘了,跳得最厲害的可能也是他們。
見白榆不看自己,傅臨肇更鬱悶了,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最後也只化作了一道濃濃的嘆息聲。
算了,不公開就不公開吧,他自己心裡清楚就行。
白榆慢悠悠走在後頭,等坐到凳子上,一碗冒著熱氣的紅薯稀飯也放到了他面前。
傅臨肇自然地坐到白榆對面:「沒舀得太干,挑的也是你喜歡吃的那種黃心紅薯。」
他語氣淡淡,但眼裡卻又盛著幾點不易被人察覺的亮光。
白榆捧起碗在邊沿吹了吹,小心翼翼喝了一口后,空出只手來給傅臨肇點贊:「傅影帝,你也太太太太好了吧,我真的越來越喜歡你了!」
傅臨肇唇角勾了勾,滿意地收回視線。
嘖,怎麼感覺白榆叫自己傅臨肇的時候更好聽一些呢。
六人的任務都已經完成了,但剩下兩天多的時間裡,他們還是在繼續做著自己的助農直播。
白榆一個每天都想著要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懶蟲也起得越來越早,到助農直播結束的時候,他賣出的貨已經是六人裡面最多的了。
知道家裡人肯定背著自己偷摸出了力,但白榆還是高興得尾巴都翹到了天上去,晚上臨睡前,甚至按捺不住他激動的心情,睜開眼「吧唧」一口親到了傅臨肇嘴上。
傅臨肇翻了個身把白榆壓在下面,然後埋頭加深了剛才的吻。
一吻畢,兩人都呼吸錯亂地並排著躺在床上。
傅臨肇偏頭,看著白榆泛著粉意的臉和掛了淚珠的眼:「得了第一就這麼高興?」
「當然!」白榆順勢一翻,整個人滾到傅臨肇臂彎,「助農直播哎,能在這麼有意義的事情上做到第一名,我可以吹一輩子的好嗎。」
傅臨肇微微低頭,在他眉心親了一口,然後又退開:「能成為你的男朋友,我也可以吹一輩子。」
白榆剛褪下些粉意的臉又變紅了,抬手就對著傅臨肇腰間的軟肉輕擰了一把:「我在說正經的事情哎,你能不能不要這樣?」
傅臨肇掌心覆上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可我說的也是正經的事情。」
攝像頭在直播結束后就被工作人員撤走了,傅臨肇把腦袋埋在白榆頸間,還想趁著現在不用顧慮別的再多和他親親抱抱幾下,但還沒貼上兩秒呢,就被無情地推開了。
把跟個大狗一樣蹭著自己的傅臨肇一把推開,白榆又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傅臨肇,你規矩一點好不好,明天要早起的。」
第三站在華國南方的一個小城市,佔地面積和姚檸差不多大,但發展得遠比它好,人口並不密集,但一到夏天,就有很多遊客過去玩。
助農直播結束了,但水果採摘、快遞運輸什麼的都還在進行著,節目組熬夜開了個會後,決定留下兩個副導演和三個工作人員在姚檸等著,等所有事情都解決好了在找他們會合。
新晉導遊盧雲舒一直熬到半夜三點半才睡。
每次的交接儀式上,幾人都會把自己的錢拿一部分出來交給新的導遊作為公用。
吃過晚飯,回到房間的盧雲舒盤腿坐在床上捏著手上一大疊花花綠綠的鈔票,數了一遍數兩遍,數了兩遍數三遍,生怕自己把大家的經費給弄錯搞丟了。
楊揚煬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睜開眼,被開著手電筒站在洗手間門口數錢的盧雲舒嚇了一跳。
身上放著六個人的錢,盧雲舒實在睡不安寧,剛閉上眼睛沒幾分鐘,就又從床上爬了起來。
拍拍胸口,他義正辭嚴地譴責道:「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呢,全都是零錢,害得你工作量都增加了。」
盧雲舒看著楊揚煬:「可是零錢給的最多的人就是你了。」
其他四個人好歹還夾了幾張紅票子,就楊揚煬,全給的是綠紫藍棕色,要不是白榆調侃了一句,他還打算把五角的也塞裡面湊數。
「是嗎?」楊揚煬輕咳一聲,「那什麼,我不是想著給零的看著比較多嘛。」
盧雲舒不想跟他說話,數完錢,裝進收納袋裡,然後關掉手電筒,借著月光躺回床上繼續睡覺。
早上七點,六人陸陸續續在鬧鐘鈴聲中從睡夢中醒來,和張娘吃完最後一頓飯,又贈送了幾個他們來之前帶來的一些小禮物給她留作紀念后,才拉著行李箱離開。
昨天晚上,盧雲舒對比了好久,又問過白榆現在的身體情況能不能坐飛機后,才終於把最後的出行方式敲定好。
白榆知道盧雲舒的經紀人也變成金姐了之後,還是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刻意討好他,但也不刻意針對他。
第三站的旅行進行到一半時,白榆的心臟病葯不小心丟了,當時他們正在外面玩,傅臨肇也忘了多備一瓶放在包里,他本來是想著找不到就算了的,不要把接下來的行程耽擱了。
哪知道盧雲舒卻是表現得比他還著急,直接就要原路返回幫他找了。
牧白棋也急了,生怕自家小皇帝出了什麼事,隱藏身份什麼的全忘在了腦後,想也不想就跳出來把他為對方隨身攜帶的心臟病葯拿了出來。
白榆終於知道自己為什麼最近會感覺心裡毛毛的了,合著還真的有人在暗處偷摸視奸他呢。
知道白榆和牧白棋的關係后,節目組也嚇了一跳,接著就是慶幸他們向來都是以和善(wonang)示人,給嘉賓的任務都沒有太過分。
蔫頭耷腦地被白榆板著臉訓了一頓后,牧白棋也終於不用再躲躲藏藏了,直接就光明正大地跟著節目組一起行動。
在外面吃了晚飯回到酒店,白榆剛準備和傅臨肇回房間休息,就被一臉糾結的盧雲舒叫住了。
盧雲舒摳著手:「牧、牧老師,你可以跟我出來一下嗎?」
「我?」白榆一臉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盧雲舒點頭。
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了,白榆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走了幾步,看傅臨肇想要跟上來,就又讓他快回房間把澡給洗了。
讓牧白棋發揮自己投資商的作用把攝影師支走,白榆跟著盧雲舒來到走廊拐角,然後斜斜倚在牆壁上等著他發言。
「我……」深呼一口氣,盧雲舒突然對著白榆來了個九十度鞠躬,「牧老師,對不起!」
白榆人都嚇麻了,忙叫他起來,生怕突然出現一個人,然後指著他鼻子大罵職場霸凌。
幾分鐘后,聽完盧雲舒語無倫次的道歉,白榆沉默片刻,直起身:「如果你只是想要跟我道歉的話,那麼我接受,但如果你想要我的原諒還是別的,我只能很遺憾地同你說一聲抱歉了。」
他不是牧白榆,他只是牧白榆人生的演繹者,他可以在任務世界中順從心意談上一段戀愛,但沒辦法對任何一個傷害了對方的人隨意散發善意,更沒辦法代替對方去原諒任何一個人。
盧雲舒笑得勉強:「沒關係,我也只是想同你道個歉而已。」
白榆深深看了盧雲舒一眼:「那,希望我們在最後的幾十天里相處愉快了。」
最後幾十天?
盧雲舒愣了一下,卻又突然釋然一笑。
他大概知道自己的結局了,等綜藝錄製結束,自己就要從娛樂圈消失了吧。
牧白榆還是牧白榆。
以前還在和牧白榆做對家的時候,自己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惹的,哪怕不在意,也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地報復回去,更別提他家本來就是個有背景的。
但,終究是他做錯了……
回到房間的時候,傅臨肇還在洗澡,白榆就懶洋洋窩進吊椅裡面把自己晃來晃去。
沒多久,水聲停了。
一道被水汽暈染過的、帶著低沉慵懶的男聲從浴室傳了出來:「白榆?」
白榆伸出腳輕輕點了下牆壁,讓吊椅晃悠著面對浴室門口:「幹嘛啊?」
「我衣服忘拿了,你可以幫我一下嗎?」拿浴巾把自己的換洗衣物蓋上,他又臉不紅心不跳地補充一句,「浴巾也忘了。」
直播已經關了,白榆張口就是懟:「想要裸奔就直說好嗎傅臨肇,下次再這樣,我理都不想理你了。」
懶得給傅臨肇搭配衣服,白榆直接抓了條浴巾給他拿過去:「開門。」
下一秒,門被打開了,半截覆著薄肌的小臂伸了出來,在浴霸燈的映照下,幾顆水珠閃著細碎的光。
白榆舔舔下唇,剛想趁機吃一口傅臨肇的豆腐,卻不想自己倒先被裡面的人拉了進去。
「你幹嘛!」水汽氤氳,白榆後背貼在牆壁上,有些看不清傅臨肇的臉。
「想親一親我的男朋友。」說罷,傅臨肇勾起白榆下巴,低頭銜住他的唇。
「你……你不穿衣……」好不容易把傅臨肇推開一點,白榆譴責的話還沒說完,鋪天蓋地的吻就又迎面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