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能力超菜小血獵vs白切黑病嬌血族(6)
即便是整日坐在馬車上,趕路也是十分辛苦的。顛簸不平的道路總是讓人有種,要將五臟六腑都顛飛出來的感覺。
本就嬌生慣養的小姑娘被顛得七葷八素的,整日吃不下飯,整個人短短几日便迅速地消瘦了下來。
系統看著溫蕎本就不胖的身形愈發消瘦下來,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蕎蕎,再多吃點吧。]
本就不大的碗里還剩一大半的麵包和蔬菜沒吃,有些乾巴的麵包上還抹著誘人的黃油和番茄醬。裹著沙拉醬的蔬菜葉被女孩扒拉到一旁,似乎是一口也不想碰。
溫蕎軟著聲音,有氣無力地道,「不想吃,我現在還是有些反胃。」
說完女孩癟癟嘴,似是有些委屈巴巴地看了一眼系統,「我想吃中式菜,這個乾巴麵包好難吃。」
看著可憐兮兮的女孩,無可奈何的系統只能先滿口答應下來,給女孩畫大餅。
[你先堅持一下,等我想想辦法好不好?]
聽到系統的話,溫蕎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有些蒼白的小臉上難得的升起一絲粉嫩,耳根微紅。
「我只是這樣說著玩啦,這可是中世紀西方背景,你去哪裡給我找中式菜啊?」
和系統玩笑一通,原本有些怏怏不樂的女孩心情好多了,白凈的小臉上掛著平靜的笑意,唇角微勾。
有時候,能感受到愛也是一件極其讓人高興的事。
一陣風驀地刮開馬車的窗帘,帶著陰濕氣息的風吹到溫蕎臉上,蓬鬆烏黑的長發頓時隨風飄蕩,飛揚的髮絲遮掩著她的眉眼,几絲細微的髮絲掛在她的睫毛上,帶著癢意,讓人睜不開眼。
「哇......」
等到終於看清眼前的景象,溫蕎忍不住張大嘴巴,驚呼出聲。
眼前是一片灰暗的西式華麗建築,極其致郁風的純黑色的城堡和連綿不絕的灰黑城牆,城牆周邊則環繞著密密麻麻的陰鬱森林和草叢。
溫蕎甚至可以看見那高聳入雲的鐘樓的塔尖,在直插雲霄,露出一根閃著銀光的尖針。
驚嘆的目光向上,便是陰鬱的烏雲遍布的天空,灰色的天空沒有一絲陽光,天陰沉著臉,雲層很厚。沒有一縷陽光能穿過厚厚的雲層,照射出來。
天空中間有一條極其鮮明的分界線。人類這邊是陽光普照的湛藍天空,而血族那邊,則是黑暗的烏雲和灰得彷彿沒有一絲光彩的天。
......
車夫很快停下馬車,將溫蕎和她的包裹一同放下來后,便立刻調轉車頭,駕著馬狂奔而去。
就連溫蕎想要跟他告別的高呼聲都沒聽見,整個人嚇得,就像是見了貓咪的老鼠,慌張鼠竄。
溫蕎眺望著遠馬車后飛騰起的一層濃密的灰塵,忍不住地感嘆道,「原來這馬車還能跑得這麼快?!」
系統強忍著笑,[他剛才不騎那麼快,可能是怕你被顛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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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遙遠的南派血獵家族中,眾人驚訝地發現自家的大小姐突然找不到人影了。
傭人們搜遍了整個莊園,都沒找到大小姐突然蹤影。只有一位打掃衛生的女僕,在大小姐的書桌上找到了一封信。
女僕戰戰兢兢地遞上信封,冷著臉的中年男人接過信封,三兩下撕開粉嫩的信紙,拿出夾在裡面的信。
[親愛的父親,原諒我的任性,我想向你和大家證明自己的能力。請您不要尋找我。等我完成了目標,自己便會回來。---------溫蕎留]
看著紙上娟秀小巧的字跡,溫符威嚴的表情微動,嘴角抽了抽,吩咐著一旁的侍衛道,「去,把威邇先生請來我辦公室。」
那人點頭,領命離開。
溫符將信紙攥在手裡,沉著臉,大步邁上台階,沉重的腳步聲在沉寂的大廳回蕩,眾僕人垂著腦袋,不敢抬頭看這位威嚴冷漠無情的家主。
溫符是最早出現的那一批血獵的領頭人,他年輕時的威名曾經傳遍大街小巷,就連血族對其都極其忌憚,聽見他的名字便抱頭鼠竄,聞風喪膽。
想到這裡,幾個傭人心裡升起淡淡的愁緒。
就是不知道為何這樣一位偉人,怎麼會有大小姐那樣能力弱還任性嬌氣的孩子?想來溫大人心裡也是對此感到無力和無可奈何吧。
若是已經離開的溫符知道他們所想,定然會無語地回懟,關你什麼事。
他的寶貝女兒,怎麼寵著還來不及。怎麼會嫌棄她能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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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寬大的玻璃花房裡,四周是聳立著的柵欄圍牆,院門處掩映著幾株隨風婆娑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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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條碎石鋪就的甬道筆直地貫穿整個花房,細碎的白沙石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白光,高大的梧桐樹立在花房正中央,樹冠遮天蔽日,樹蔭遍地,涼風陣陣。花圃裡面異草叢生,奇花綻放,花香四溢,引來蜂飛蝶舞,熱鬧非凡。
高大的男人穿著一身防護服,立於玫瑰花壇中央,手裡正拿著一把剪刀,正俯身專註地修剪著花枝。
一旁的矮桌上已經擺放了幾枝開得火紅艷麗的玫瑰,玫瑰枝幹上的尖刺都被男人修剪乾淨。
莊園里的眾人都知道,這位威邇大人每天都會為大小姐修剪出一束鮮艷奪目的花束,插在她房間的花瓶里,讓美麗的花朵和沁人的花香伴她入睡。
侍衛的腳步聲引來威邇的注意,男人深邃的眉眼微動,眉梢微不可察地微挑,「怎麼了?」
侍衛俯身行禮,單手置於胸前,「威邇大人,家主請您去他辦公室一敘。」
高大的男人手裡的動作停頓一瞬,冷冷應了一聲。
「我知道了。」
他動作迅速地剪下今天的最後一枝玫瑰,抱著懷裡的花枝,跟著侍衛離開花房。
鮮艷的玫瑰散發著它濃郁的玫瑰香,十分惑人,像是那暗地裡散發著魅力的午夜女郎,搖擺著柔軟的纖腰。
「大小姐今日過得如何?」
侍衛聽到男人平靜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彷彿他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可憐的侍衛抿唇,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支吾著道,「應該......還可以吧?」
威邇冷冷地哼了一聲,微微側頭嗅了嗅懷裡的玫瑰,「昨天還嫌棄房間里的花香味太淡,今天便直接跑了。」
溫蕎吩咐他,讓他特意去十公裡外的酒窖拿酒時,威邇就知道大小姐定然是在預謀著什麼秘密計劃。
只不過,讓他意外的是,嬌氣的大小姐居然會有選擇勇氣和毅力離家出走。
想到這裡,男人寬大的手掌微微攥緊,本就冷硬的眉眼更加陰沉。
他垂眸看向含苞待放的玫瑰,低聲說了句什麼,聲音低沉嘶啞,像是無奈又像是有些黯然。
「大小姐想要離開,怎麼可以不帶上我?我明明很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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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系統的指導下,溫蕎在城門前將自己的臉全部塗黑,衣服也換上了一件樸素無華的灰色罩衫,麻布的材質很粗糙,颳得女孩白嫩的肌膚泛紅髮癢。
一張白皙透亮的小臉此刻被灰泥覆蓋,整個人灰撲撲的,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
溫蕎拍了拍自己的臉,咧開嘴,沖系統笑了笑,一口整齊小巧的貝齒閃著白光,在黢黑的臉上極其顯眼。
女孩天真一笑,「現在應該誰都認不出我來了吧?」
系統看著面前雖然臉龐黝黑,卻依舊可以看出五官優越的女孩,伸手幫她把順滑的頭髮揉成一團亂。
看著在他手下變得亂糟糟,髒兮兮的少女,系統這才露出滿意的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鼓勵地道,[現在你非常完美,勇敢地上吧,蕎蕎!]
女孩回眸一笑,露出黑乎乎的臉龐上閃亮的牙齒,「好!」
系統看著她黝黑憨厚的小臉,不忍直視地別開眼,擺擺手道,[去吧去吧。]
嬌小的人影腳步輕快,背著包裹,向著遠處高聳入雲的城牆跑去,在身後的小道上留下一小串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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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站著幾位穿著黑色鎧甲的人,各個胸前別著一柄彎刀,昂首挺胸地立於城門口。
溫蕎跟著人群向前走,看著那些人一個個攔下想要進城的人類,嚴格地審問的模樣,攥著包裹的手緊了緊。
「站住。」
一個士兵叫住了溫蕎,寬大的手掌攔在女孩面前,完全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這包裹里裝著什麼?拿出來看看。」
男人的聲音粗獷,聲音很大,震得溫蕎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她故作膽小,顫顫巍巍地從身上摘下包裹,伸手從包裹里緩緩抽出她提前準備好的破衣服和幾個硬饅頭。
她還繼續向著包裹伸手,男人不耐煩地揮揮手,打斷她。
「行了行了,快滾吧。」
溫蕎連忙收起東西,抱著包裹往裡走,邊走還邊能聽到身後男人鄙夷不屑的聲音。
「真是個窮鬼,白白浪費我的時間......」
女孩抱緊了包裹深處的金幣,連忙加快腳步走進城內。
還好她提前觀察了一番,知道這些人喜歡趁著檢查,搶想要進城的人類的錢財。便特意準備了這些破衣服和硬邦邦的饅頭,再加上她窮酸膽小的樣子,這些人肯定懶得檢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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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利地進城的少女很快開始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吸血鬼之城。
城內的街道鋪滿了整齊的灰黑色磚塊,一個個整齊有序地排列著,沒有一絲差錯。這整齊程度,不禁讓溫蕎懷疑,吸血鬼是不是都有強迫症?
街道寬大幹凈,兩邊林立著商店之類的商鋪。所有的建築都是灰黑色,連天空都是灰色,溫蕎感覺自己被灰色包圍了。
這陰鬱的顏色,讓人的心情都有些不舒暢,彷彿心口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一般,壓抑地難受。
溫蕎不敢想象,那些投靠了血族的人類是如何在這明顯十分影響人類健康的環境下生活的?
打量了一番周圍,溫蕎走進一個麵包店。
她要準備前往血族禁域的存糧了。
麵包店老闆是一個女性吸血鬼。
黑髮紅眸,十分標準的吸血鬼長相。
溫蕎淡淡地點評著。
她裝作是為主人家買麵包的僕人,很快從店主手裡買下了一大堆麵包。
走出店門,溫蕎立即將麵包通通丟給系統,讓他給自己保存。
緊接著,女孩拿出地圖,開始按照地圖上的路線,向著血族禁域走去。
......
一連走了幾天,溫蕎幾經輾轉終於來到了圖上的黑色標記處。
她看著面前空曠無一物的空地,和周圍荒僻孤寂的山林,不禁有些疑惑。
「系統,難道是我們搞錯了嗎?這裡怎麼什麼都沒有?」
系統皺眉,[不應該啊,這可是小世界出品,僅此一份。絕對不可能出錯的。]
他環顧四周,卻發現周圍除了深山裡野獸的嘶吼聲之外,再無任何聲音。
但這空曠的樣子,顯然又絲毫沒有地圖上的那座巍峨聳立的古堡的影子。
[你再到四周找一找呢?說不定有什麼發現?]
溫蕎應聲,邁步向前。
他們沒有發現的是,身後的大樹上停著一隻羽毛漆黑的烏鴉,紅著眼睛,詭異地盯著他們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