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能力超菜小血獵vs白切黑病嬌血族(8)
只見刺目的紅光從溫蕎腳下射出,緊接著密密麻麻的乾枯藤蔓沿著溫蕎的腳踝向上纏繞,漆黑乾枯的枝幹,活像曾經被燒焦了一般。
溫蕎感受著腿上怵人的冰冷,聲音有些抖,「系統,你不是說我只要觸發法陣,就能引來吸血鬼嗎?怎麼還沒人來啊?」
溫蕎本次的炮灰任務,可謂是十分簡單。
只要她被血族殺死,那麼以她的身份,必然會成為血獵和血族之間大戰的導火索。也就是男女主初相識的那場大戰。
系統疑惑地看著地圖,[不應該呀?這就是血族禁地的陣法啊。]
溫蕎看著逐漸環繞到自己腰間的藤蔓,有些欲哭無淚,「我不會出師未捷身先死,直接被困死在這裡吧?」
她伸手嘗試著掰開藤蔓,卻得到藤蔓纏得更緊的反饋。
「救命啊!救命!救救我!」
既然陣法引不來吸血鬼,溫蕎索性直接開始大喊救命。
她就不信了,這禁地這麼安靜,她喊得這麼大聲,會沒人聽見?
……
高聳的城牆外。
一眾吸血鬼圍在禁地入口,聽著裡面一聲比一聲更高的呼救聲。
年幼的吸血鬼急得撓頭,「就這樣讓一個血獵在禁地裡面亂叫嗎?你們要是不管,涅斐特大人會生氣的!」
一個巴掌重重地拍到他頭上,高大的男人壓低聲音道,「大人已親臨禁地,還用你我多事?」
涅斐特大人的血脈壓制早已籠罩在他們上空,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也只有年幼尚未成年的吸血鬼不會受影響。
萊爾站在眾人身後,看著一眾在涅斐特的威壓下忍不住縮脖子的血族,默默挺直了腰板。
哼,他和他們可不一樣!他可是和涅斐特大人一脈相承的血族。
雖說血脈混了些,但好歹也是有點關係的。
萊爾自豪地盯著城牆,感受著城牆裡源源不斷散發出的強大壓迫感。
對!就是這種感覺!偉大的涅斐特大人的強大力量!
此時,城牆另一邊的呼救聲已經停止。
藤蔓已經纏繞到她的脖子,眼看著就要將她整個人掩埋。
就在溫蕎以為就要這樣結束時,一個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她立刻滿懷期待地看過去,祈求這是一個前來了結她的吸血鬼。
當看到來人的臉時,溫蕎彷彿聽到自己心碎的聲音。
來人穿著樸素,身形纖瘦,臉色蒼白。稚嫩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吸血鬼的特徵。尤其是那極黑的眸子,和少年脖頸處掛著的銀色十字架吊墜更是赤裸裸地告訴溫蕎,他不是吸血鬼。
少年垂著眸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近她,然後將一瓶血紅的藥水倒在她腳下的藤蔓根部。
接著,只聽一陣清脆的「咔嚓」聲,龐大的藤蔓軀體應聲而碎。
束縛感驟然消失,溫蕎險些有些站不住腳,腿軟地向前撲去。
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扣著她的肩膀將她拉了回來。
溫蕎看著握著自己手腕的蒼白的手,眉梢微動。
倒是看不出來,這人力氣還挺大。
看她站穩,少年立即鬆開手,有些害羞似的和她拉開距離。
溫蕎看著這突然出現的清秀俊朗的少年,抿了抿唇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救我?」
少年抬眸迅速地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眸子。他側頭看向一邊,面上浮現淡淡的紅,「我是血族豢養的人類,從小就在這裡給他們幹活。你也是人類吧?」
溫蕎:「啊,是。」
聽到她的回答,少年抬眸看向她。
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看過來,眼神純粹乾淨得彷彿沒有一絲雜質。
少年信任地抓著她的衣袖,清朗的聲音含著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你是來投靠血族的吧?」
溫蕎不知如何回答,含糊地應了聲。
少年卻彷彿絲毫沒有察覺她的勉強,眉眼彎彎,親切地握著她的手腕,一副單純信任她的模樣。
「你來投靠血族該從小門進來才對。只有血族才能從這裡進去。要不是今天我來這邊做事,你就要死在這裡了。」
「我救了你一命,那我就對你負責到底吧。你跟著我進去,我給你找個差事做。」
溫蕎都沒反應過來,就被少年安排得妥妥噹噹,拉著她往另一邊走去。
她看著面前的身影,後知後覺感到少年遠不是表面上的單純簡單。
但少年也誤打誤撞能讓她接觸到吸血鬼,那麼她也就不難被吸血鬼發現真實身份了。
這樣想著,溫蕎順從地跟在少年身後,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奇異的景色。
短短一段路,兩人周圍場景變化莫測,從春到秋,從湖泊變沙漠,從白天到黑夜,彷彿在時空中穿梭一般。
「到了。」
少年停下腳步,黝黑的眸子一眨不眨,他指向門口穿著黑白燕尾服的大鬍子男人道,「你先去管家那裡登記身份,然後他會給你安排住處。」
溫蕎抿唇,「好。」
不知為何,方才看著少年的眼睛,總覺得那黝黑的瞳孔深處彷彿透著濃郁的深紅。
但這感覺下一瞬便消失不見,她也就沒有在意,同少年道別後,便跟著管家去登記身份了。
等到溫蕎來到分配給自己的住處,撲在柔軟的床上時,她才猛地鬆了一口氣。
「系統,我要累死了。」
管家給她分配的活計是打掃大廳的樓梯,不僅要每日徹底清掃三次,還要用濕帕子全部擦拭一遍,直到擦得閃亮為止。
可憐溫蕎自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就沒幹過活,突然這麼大運動量,給她累得腰都直不起來。
溫蕎累得不行,簡單清洗之後便倒頭呼呼大睡。
深夜時分,萬籟俱寂,漆黑的影子緩緩落在女孩熟睡的小臉上。
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大手輕輕撫上女孩溫熱的臉頰,手心一陣紅光閃過。
睡夢中的溫蕎彷彿感受到冰冷的指尖的觸碰,輕輕皺眉,哼唧兩聲將腦袋往被子里埋了埋。
男人淡淡地收回手,整個人重新隱匿在黑暗之中。
他在床邊站了許久。末了,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