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vip
而手持刑具的魔修,見著景然紛紛彎腰行禮,走過幾個獄房就見著熟人,是他?
「認識吧,不打個招呼?」景然揮退看守的魔修,進到黑石獄房中,其實說是獄房,不過是用黑石隔出的區間,並沒有門,兩邊的牆面上都刻畫著白色的符文,這些禁文能將被囚之人困住並消耗靈氣,所以也不需要用門關住他們,而又能讓行刑和審問之人自由進入。
四肢被黑精鎖鏈懸鎖在半空,鎖鏈接觸的皮膚已經腐爛,血跡斑斑,地上一攤深色的印跡,原來被懸吊在這受刑之人,就是無央城的地圖人丁成。
丁成聽到聲音,費力地睜開有些被血跡粘住的眼皮,看見來人是白典藏后,激動地掙紮起來,鎖鏈哐啷作響,「白、白前輩。」艱難地喚出聲,他嗓音沙啞,身形枯瘦,眼裡流露著驚喜之意。
白典藏移開視線,因為聲音所限,她不想開口說話,轉過身望著景然,他這是什麼意思?帶她見這一個個熟人,是期待她有什麼反應嗎?真是笑話,他自己就是魔族,難道不知道?
魔族沒有太多的限制,就兩點:一是敬服強者;二是善待自己,隨心所欲,她現在的**就是變強,見這些故人對她沒有絲毫幫助,她既不感興趣,也不想理會。
景然看著白典藏越來越不耐的神情,漸漸外露的煩躁,伸手抓住她的脖子,白典藏一驚,正要反擊,景然已移開右手,掌心赫然出現一片薄如蠶紗的黑色圓片,「這是什麼?」白典藏開口問出聲,嗓子好了!
「魔族功法千變萬化,等你修為上來就知道了。」景然收好圓片又道:「既然認識,就問問他地圖人血脈之事,折磨了這許久,也不見他說真話,至少這點上,他強過你,骨頭比你硬。」
打不過他,就當他間隙性發瘋,不刺她兩句,好像就無法好好說話,白典藏抬頭無視丁成激動的眼神,開口道:「你完全不必這樣,地圖人血脈本就稀少,你要是死了,沒人會為你爺爺報仇,我勸你還是都說了。」
丁成瞪大雙眼,似乎不相信這些話出之那位猶如謫仙的白前輩之口,細看才注意到她那一身與獄房格格不入,鮮紅刺眼的華服,艷麗的容貌,耀眼冠絕。
丁成結巴道:「白、白前輩,你、你怎麼變這樣了?」
看著丁成的傻樣,白典藏轉頭問景然:「你不能將他魔化嗎?那樣不就老實了。」看他這一根筋的樣子,這種人絕對是又傻又倔,何必浪費口舌。
景然雙手環胸,輕鬆道:「沒辦法,他血脈特殊,似乎天生做不了我魔族之人。」
「還有這奇特之事。」白典藏說完,覺得有些意思,圍著丁成細看起來,嗯,身上雖然污濁不堪,但全身的黑色紋路還是看得清楚,白典藏運行那半吊子的馭空之術,錚、錚、錚連踩空中三個界點,懸在半空與丁成面對面。
她於半空中身形詭異的游移,將他周身看了個遍,也沒見著有什麼不同,伸出一手撫上丁成額頭的圓形紋路,試著注入魔氣,觀察他的反應,還是那副傻樣,似乎真的沒用。
這下丁成驚得連嘴也忘了合上,他們說的話他都聽得明白,可這白前輩是怎麼回事,她這一身紅衣在他身邊飄來飄去的,怪好看的,雖然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不、不,這不是重點,前輩伸手摸他額頭了,這是在做夢嗎?
「把嘴巴閉上。」白典藏實在受不了丁成一臉傻樣,收回手又道:「快說。」
「說?說什麼?」丁成愣愣地回問。
「你血脈的特殊之處,為何不受魔氣影響,還有你能找到魔族的秘境嗎?」如果利用他找到魔族的秘境,她的修為不是可以上進嗎?
「白前輩,我、我……」丁成咬牙一臉為難。
「說。」事關修為的提升,白典藏這會兒倒認真起來。
丁成臉上幾番變化,看得出他很掙扎,思緒翻騰,三息過後,他定眼看著白典藏堅定道:「白前輩,我不能說,雖然你於我有恩,可這事關我影族一脈的傳承,說了就是背祖忘典,再來我雖是無名小卒,可也算是正道靈修的一份子,我如何能說出得益於魔族的辛秘呢請前輩原諒。」
丁成雖被折磨的不成樣子,可到底保有了正道之士的那點骨氣,再加上他混跡市井多年,察言觀色早就練得爐火純青,雖然他修為低了白典藏許多,也看出了她的不妥,更是不會說了。
景然在一旁看了許久,這才慢慢開口道:「師姐,看來你真是一點用都沒有。」語畢他隔空拽下白典藏,連帶她踉蹌幾步,「你幹什麼。」白典藏憤怒地甩開他的手,她真痛恨這種無力感,別人想拉就拉,想拽就拽,走離幾步,不想挨著他站。
景然哪裡容得白典藏使性子,一把拽過她的胳膊,將人帶到眼前道:「你別忘了這是哪裡,你是什麼身份,既然在這裡起不了作用,我們就先算算之前的那一巴掌,你也好好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
說完不顧白典藏的反抗,拽著她走出獄房,懸吊在半空的丁成奮力掙扎,大聲叫喊著:「你幹什麼,快放了白前輩。」鎖鏈的哐啷聲伴隨著丁成滿嘴的叫罵。
「放開我,放了白前輩,這些魔族敗類,滾油鍋燙皮子的下賤物,見不得光的邪物,放了你爺爺我,欺負個女人算什麼本事,你們這群呲鼬,老子詛咒你們□不舉,排著隊等著鑽老子的褲襠,爺爺我聽著小曲,還不搭理你們。」一會兒又哼著小曲,一會兒又叫罵,瘋瘋癲癲的。
話分兩頭,白典藏被景然一路拽著,遇到的魔修無不避讓行禮,兩人穿過幾條黑色通道,這地下宮殿錯綜複雜,環伺凌立,樓宇殿所,飛檐精砌,盤盤繞繞,又自成格局。
合歡殿?白典藏看著正中浮雕殿門,此殿倒比景然的將殿少上幾耳,也不是黑暗的精石所鑄,乃黃金造就,當真是金碧輝煌。
除了正中的殿門外,每隔五十步便有一扇月門,環繞著合歡殿的外圍,加上正門,恰好十門,奉行魔族滿十的數,每扇月門裡面衣衫繚繞,靡靡之音,好不熱鬧,「你帶我來這做什麼。」白典藏預感不妙。
景然冷笑,一個閃影,兩人便從正門而入,殿內正在歌舞交樂的眾人見到景然,紛紛伏地拜見,而原本坐於主位的男子,也起身向前幾步,彎腰行禮。
「拜見魔將大人。」此人身形高大,五官闊氣,內含氤氳之色,正是合歡殿殿主郎燮,他乃解體期修為,同時是景然的副手之一,地下魔殿的正南方位,正是由五殿一所構成,分別是聖殿、幻殿、影惡殿、合歡殿、錦繡殿、刑所,這五殿一所由魔將景然和曲罡分管。
景然將白典藏推入郎燮懷裡,「她就交給你了。」
郎燮微楞,低頭看著懷裡掙扎的絕艷美人,稍微困力,魔將這是要……
「景然,你不能這樣,你說過我們份數魔族,正待大興之舉,目前最重要的是養戰提升,我、我修為現在不行,並不代表永遠會這樣,只要你給我機會,你讓我闖魔地,讓我去第二層,很快、很快我的修為能突破。」
白典藏心慌意亂,可她的垂死掙扎在兩個強者面前,顯得弱小可笑,她越是卑微,越是讓景然瞧不上,可她不能,不能就範,即使淪為魔族,她也有自己的底線,從沒想過,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
「師姐,看來你也知道將遭遇的事,不算是完全不懂世事,這樣也好,至少過程不會那麼無趣。」景然邪笑,他每說一個字都直接撞擊她的元神,應驗了她的猜想,將最後那點寄望一點不剩地打散。
景然話音陡然一轉,「還有機會不是別人給的,是靠自己爭取的,你再冰清玉潔,也不過是個女人,是女人總要經歷些事才能正真看明白,魔族的女修個個如此,除非你的實力凌駕於他們之上,可是你行嗎?」
白典藏伸手抓住景然的衣袍,死死不放,「你不要逼我,如果我遭遇了什麼,我不、會、放、過、你。」咬牙切齒又如何?
景然搖頭恥笑:「你入我魔族以來不但沒有一點貢獻,還給我惹出亂子,審問刑人無果,而且牙尖嘴利,屢次以下犯上,早該將你的獠牙一根根拔下,等你嘗過生不如死的滋味后,你就能看清自己的地位了。」說完拔開白典藏的五指,彈彈錦袍,丟下一句意味深長的「慢慢享受」就隱去身形。
「美人,魔將似乎很討厭你。」郎燮環抱白典藏的腰身,手臂收緊,感受玉體撩人的曲線,嗓音帶著魅惑,撥人心弦。
望著懷裡越來越僵硬的身軀,他也不惱,逗、惹、戲、弄,各番滋味要慢慢來,才能入得味,貼著髓,美人容貌精緻,看著舒心,未行事亦有了三分風情。
「別怕,我會好好疼你的。」郎燮輕舔著白典藏的耳闊,輾轉撫弄,語音流轉,盡顯纏綿之意。
這挑人的軟語像只毒蛇,從接觸的肌膚森意,抖抖顫慄,直抵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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