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這麼浪費,你爹爹媽媽知道嗎?
一時又提及那日刺殺東宮事件,葉昭皺眉道:「東宮那兩個小太監與漢王可有關係?」
司馬迢迢道:「明面上沒有,漢王狡猾,自己脫得乾乾淨淨,與他們一點瓜葛也沒有,但我母后說這背後漢王肯定脫不了關係。那兩個小太監其實也是兩名江湖上的殺手,不過前幾年就隱於宮中,應該也是受雇於漢王。」
葉昭道:「這江湖殺手為了錢財,居然捨得凈身入宮,倒真是為愛財如命,對自己下得了狠手。」
司馬迢迢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何況人呢。這就是為什麼我們那個女子衛隊,不敢從宮女里挑人的緣故。你都不知道身邊哪個人是好是壞呢。」
葉昭道:「那日朝賀大會及晚宴上,並沒有看到漢王與趙王出現。」
司馬迢迢道:「漢王自我父皇登基便一直稱病,在家裡休養,趙王嘛,偶爾上上朝,不過也是三緘其口,不多說話。兩個人看著竟是將政事拋到九霄雲外了。」
葉昭:「親王不是一般都要去封地嗎?」
司馬迢迢道:「以前是皇祖父寵著這兩人,便令他們留在京城,伴君左右,當然也是為了離皇位更近一些罷了。可是當皇祖父駕崩后,他二人便向我父皇提出回到封地,我母后卻讓父皇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葉昭道:「皇后決策正確。如果他們脫離了掌控,在封地形成割據之勢,勢必會出現兄弟反目、刀戈相向之事。留他們在京城,倒將他們嚴密監視在勢力範圍內了。」
司馬迢迢讚賞地看看好,道:「果然還是你了解我母后,怪道她時常誇你。」
葉昭一笑。
司馬迢迢又道:「漢王及趙王在各自封地都有五萬人馬,這還是明面上的,私下他們的人馬怕不是這個數,從這二人瘋狂斂財就可猜測一二。當日世面上發生的假銀票事件,便是漢王背後主謀,當時我皇祖父雖已查清根底,總念著父子情份饒過了他。」
當年趙王遠赴江甬府,便是為了調查假銀票之事,他心裡明知是是漢王所為,但還是幫著抹去一些痕迹,替他打了些掩護。但趙王也知道錦衣衛慕辰在那裡數月,他完全掩蓋真相也不可能,只得半真半假地敷衍了事。
燕武帝早就從慕辰那裡得知真相,讓趙王過去,也有替漢王遮掩的意思,畢竟漢王製造假銀票嚴重危害燕國金融與經濟,是砍頭大罪,燕武帝動怒過後,總是念著他昔日的好,將此事草草了結。可是自那以後,燕武帝也從心裡斷絕了再將漢王作為繼承人的念頭。
這些事情,司馬迢迢以前也有跟葉昭提及一些。不過葉昭知道是皇家私密,是以總不多問,只是聽她說說而已。
此時聞言便道:「蓄養私兵,所需自然不少,他不想著法子斂財,如何能養得起那麼多的兵馬。只是他竟然敢造售假鈔,這是古往今來的殺頭之罪,先皇居然也不予追究,這是有多疼漢王。」
司馬迢迢道:「當年漢王跟著皇祖父確實也立下了不少功勞,再者漢王畢竟是皇祖母的兒子,皇祖父念著皇祖母,也是不忍殺了她。」
燕武帝終生只立過一位皇后,兩人少年夫妻,患難半生,比尋常夫妻更是恩愛,他們共育三子,便是太子、漢王與趙王,燕武帝對這三個嫡子重視程度遠遠高於其他的皇子。皇后死後燕武帝便不再立后,即使後來許多人得寵,如惠妃便是寵冠後宮,但也沒有被立為皇后。
葉昭嘆道:「先皇與先皇后伉儷情深,思母及子,總是心軟一些。」
司馬迢迢聞言也是感慨一番,末了笑道:「我皇祖父自是喜悅祖母的。我希望將來趙予飛也這般對我,那麼我也此生無憾了。」
葉昭祝願道:「願得一人心,白痴不相離。」
司馬迢迢亦點頭:「願你我將來都能如此。」
一時侍女來請,說東昌太子請她們去林中打些野味來,晚上燒烤。二人一聽便也來了興趣,更換了緊身衣裳,上馬去林中找趙予飛。
一行人帶著小黑小貝和丑萌,便在山林里狩獵,那小黑小貝丑萌在林中出沒,嚇得不少動物都紛紛逃躥,三人倒是獵到了不少的野獸,趙予飛又是一箭三鳥,打了三隻大雁下來。
一時看天色不早,三人便回到山莊,司馬迢迢吩咐將那三隻大雁留下來送到宮中孝敬燕皇燕后,其餘的則讓人宰殺一些,架起火堆來燒烤,一時肉香四下飄散。
司馬迢迢知道大都督慕辰在隔壁馬場養傷,便也請他過來,慕辰已可以慢慢行走,帶著如影隨行等來到了桃花山莊,趙予飛與他也是相熟,對這個燕國大都督向來敬佩,連著與他敬酒,彼此吃著喝著,氣氛很是融洽。
司馬迢迢忽然靠近了葉昭,悄聲道:「那大都督看起來好像更加好看了些,周身的冰冷之氣好似淡了許多。」
葉昭斜睨她一眼:「你不要忘了你已有趙予飛了,還這般吃著碗里看著鍋里。」
司馬迢迢掉轉頭來盯著她道:「咦,你的口氣怎麼也有些變了?以前一說起俊美公子,你眼睛比誰都亮,怎麼現在倒說教起我了?」她眨了眨眼,很無辜地又道:「我們不是說過,不用理會我們的未來相公,要約著一起看帥哥的嗎?到老了也要一起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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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昭無語:是有這麼一個約定,可是也沒讓你看我未來的老公吧?慕辰現在已名草有主,且還是你閨蜜的,你好意思看嗎?
見她不說話,司馬迢迢不樂意了,撅起嘴道:「昭昭變壞了哦,把我們當日的約定都忘記了。」拿起一杯酒來一飲而盡。
葉昭嘆了口氣,便湊到她耳邊,道:「如果我盯著趙予飛看,你心裡會不會不願意?」
司馬迢迢道:「那肯定不願意!啊?哎呀——」
葉昭眼疾手快,將一串肉橫著塞到她的嘴裡,轉頭又對聽到司馬迢迢尖叫聲而看過來的趙予飛和慕辰假笑了兩聲,道:「她要搶我這串肉,不給她就要叫!」說著還無奈地搖搖頭。
趙予飛咧嘴一笑,並不在意,繼續喝酒。
慕辰掃了兩個人一眼,面無表情。
葉昭對司馬迢迢低聲道:「晚上再倆再細說,你現在不要引起人的注意,不然我會讓你以後也不想再吃烤肉了。」
司馬迢迢點頭如搗蒜,葉昭才將那串堵著她嘴巴的肉串拿了下來,又塞到她手裡,道:「你碰過了,還是你吃吧。」
司馬迢迢依言咬了一口肉,又實在忍不住,悄聲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呀?你瞞得我好苦!」
葉昭:「就是這幾天,本來等回城後跟你講的。誰知你就帶著你的情郎過來了。」
司馬迢迢又咬下一塊肉,感嘆道:「怪著那大都督看著有些不一樣,原來是被你給拿下了呀。不過話說你這眼光不賴嘛,現在看著他簡直帥得無與倫比了,嘖嘖嘖。」
葉昭警告道:「你現在可不能後悔了!世上可沒有後悔葯。」
司馬迢迢又是一塊肉咬下來,道:「心裡是有一丟丟的遺憾。這麼個男人啊!」
敢搶她男人?葉昭瞪起了雙眸,盯著她。
司馬迢迢渾身打了個冷顫,不覺道:「怎麼那傢伙的冰冷倒是傳給你了呢!好的不學,偏學他一身的冷氣。」一隻手舉著肉串,一隻手拉著葉昭,道:「昭昭,你不能學他那樣的無情哦,我會傷心的。」
葉昭輕聲啐了下,道:「不要惦記我的男人。」一眼看到地上的肉塊,嫌棄道:「你把肉咬下來吐到地上做什麼?這麼浪費,你爹爹媽媽知道嗎?」
司馬迢迢這才注意到了,叫道:「呀,我怎麼把這肉給吐了呢,罪過罪過!」
葉昭遞過來一杯桃花酒。
司馬迢迢卻推開了,小聲道:「你想灌醉我了,沒門!」
她今晚可是要吃大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