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媽媽會保護你
柏小莉站了起來,一點也不在意地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笑眯眯地說:「我害怕什麼?呵呵……我會將你和你的孩子都化成灰燼,誰也不會知道你在哪裡,晉少卿也不會知道,你就要消失在這個世上了!」
她一步一步靠近紀晴光,被鐵鏈束縛住的紀晴光一點一點地向牆角退,知道鐵鏈被綳得緊緊的,沒辦法再移動。
「你不要做傻事,有什麼話都好說,我會證明不是我害死微雨姐的,這一切一定是有人故意設計我!」紀晴光直到此刻還是想要說服柏小莉。
柏小莉陰笑著靠近她,然後說:「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穩地活下去,你為什麼一直要活在這個世界上呢?你應該去向微雨認錯,然後再下地獄去!」
說著就一腳踢上去,但是紀晴光偏了身子,她沒有踢中紀晴光的肚子,而是踢到了她的肩膀上。
柏小莉穿的是尖頭的高跟鞋,這一腳下去,紀晴光的肩膀立馬就青紫得像個爛柿子。
雖然痛,但是紀晴光很慶幸自己沒有被她踢中肚子,否則寶寶一定會被踢死的。
「柏小莉,你冷靜一點,聽我說行不行?」紀晴光忍著疼痛,有些虛弱地說,她被捉來這裡一天一ye,都沒有吃過一點東西,甚至一口水也沒喝過。
柏小莉見她躲開了,很生氣,但是她已經不打算再浪費力氣了,於是對身後兩個保鏢說:「給我打,往肚子上打,必須把她打流chan!」
兩個保鏢猶豫了一下,他們跟在柏小莉身邊自然知道這個就是紀家的二小姐,可是沒想到女主人竟然要殺了二小姐。
「怎麼還愣著,難道想找死嗎?」柏小莉威脅道。
兩個人是柏小莉最忠心的保鏢,自然不敢違抗她的命令,於是硬著頭皮上去,說了一句:「小姐,對不起了,我們只是執行命令,你要怪就怪自己命太差!」
然後就舉著拳頭要打下去,紀晴光大吼一聲:「不要……聽我說,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晉家二少爺的,他要是知道你們打死了我和孩子,一定會讓你們生不如死的!」
兩個保鏢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晉二少的名聲他們也聽過,那的確是個得罪不起的主。
柏小莉一聽這話,立馬就火了,說:「你們兩個如果現在不聽命令,我保證你們沒辦法活著離開這裡!」
說著就掏出了手提包里的微型手槍,指著兩個保鏢的腦門,陰森森地說:「你們是想要現在死,還是服從命令?」
兩個保鏢也很無奈,現在命捏在別人手上,他們不得不做出選擇。
只好說:「對不起了,晉二少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我們的命可是掌握在主人手裡!」
說著再也不猶豫地揮拳打上去,紀晴光無奈之下只能抱著自己的身體所稱一團,努力護住自己的肚子,任由他們拳打腳踢,她被綁住了手腳,根本無力反抗。
「啊……啊……」紀晴光疼滴渾身都開始發抖,但是依然堅定地護著自己的肚子,為母則強。
寶寶,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別受到傷害,媽媽會保護你的!
兩個保鏢打了好久,終於也有點不忍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並沒有刻意聽從柏小莉的話去攻擊紀晴光的肚子。
「你們兩個是沒吃飯嗎?打到現在也沒打掉她的孩子!」柏小莉在一邊叫囂著。
兩個保鏢無奈只能繼續攻擊,但是紀晴光是打定了主意不肯暴露自己的肚子。
「你們兩個沒腦子么,一個抓/住她的身體,另一個打不就好了嗎?真是和蠢豬一樣,這麼點兒事兒都辦不好!」柏小莉在一旁不耐煩地說。
「柏……小……莉,你為什麼……為什麼……這麼……惡毒……我做鬼也……不會……不會……放過你的!」紀晴光就要絕望了,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肚子開始傳來痛感,她不知道還能不能護住自己的寶寶,它才三個月,還沒有成型呢,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我惡毒?你害死微雨,你才惡毒!」柏小莉忍不住回敬道。
「我沒有,我沒有……我要說多少次你才相信我從來沒有害任何人,更沒有害過紀微雨!」紀晴光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大聲地叫著。
而房間里的影響卻透過感測器,被藏身在另一處的慕容清看了個明明白白,她簡直無比興奮。
「紀晴光,你也有今天啊,哈哈……看看你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我簡直要笑死了,不知道這樣的你還能不能拴住晉少卿的心呢?」慕容清興奮地大笑起來,完全沒了平時的優雅高貴的樣子。
看著屏幕上紀晴光被打的奄奄一息,慕容清簡覺得多年來的痛苦都一揮而散了。
「快啊,殺了她,親手殺了她最好啊!」慕容清對著屏幕上那個瘋狂了的柏小莉說。
屏幕上柏小莉好像聽到了慕容清的話一樣,又從包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慢慢走近已經暈了過去的紀晴光。
可是正在這時,慕容清腦後卻被一把冷森森的槍口給堵上了,接著便是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殺了誰啊?慕容清!」
晉少卿這一天一ye幾乎都沒合眼,一直在等著晉家私兵傳來的消息。
小光,你一定要挺住,等我來救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晉少卿後悔的幾乎要把自己給殺掉,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好她呢,讓她有了寶寶之後還陷入了危險之中。
藍庭,都是藍庭這個可惡的傢伙,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正在晉少卿怒火衝天的時候,通訊器傳來呼叫聲,他趕緊接起來,那邊是冷簫的聲音。
「二少,我剛剛接到消息,紀小姐現在應該在柏小莉的手裡,但是現在柏小莉並不在紀家!」冷簫的聲音還是像平常一樣,並沒有什麼起伏,一直都那麼冷冰冰的。
晉少卿聽到這裡,立馬就變了臉色,柏小莉,紀如海?這兩個人竟然敢違背自己的話,私底下對付小光,那就別怪他不顧多年的交情。
「趕緊去紀家,把紀如海和唐昕抓起來,一定要快!」晉少卿立馬下達了命令。
「是!」冷簫回答到,因為已經有一組人埋伏在紀家周圍,所以當接到這個命令的下一秒,一群人衝進了紀家,將紀家的保鏢撂倒之後,直奔紀如海而去。
晉少卿也在第一時間趕到,當到達紀家的時候,唐昕和紀如海都已經被綁起來丟在了地上。
「紀如海,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晉少卿冷著聲音說,他已經快要失去理智了。
「少卿,你這是幹什麼?我畢竟是你的長輩!」紀如海雖然躺在地上,但是依然擺出長輩的架子。
晉少卿冷笑一聲,怒火充斥著他的眼眸,恨恨地看著紀如海說:「趕緊告訴我柏小莉把小光藏在了哪裡,否則……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不要懷疑我說的話,我是不會管你是誰的!」
「你……你……」紀如海被晉少卿那森然的眼神給看的心底發毛,但是他並不想晉少卿知道紀晴光的下落,否則一定會傷害柏小莉的。
「快說,我的耐心快要用完了!」晉少卿怒聲喝道。
紀如海搖搖頭,說:「我不知道,小莉根本沒有抓過紀晴光,她只是去外面逛街了!」
「既然你要死硬,那也沒有辦法了!」晉少卿對著冷簫使了個眼色,冷簫就拿著一把小刀,走向一邊的唐昕。
晉少卿對紀如海說:「聽說唐昕是你的私生女?不知道她的價值在你心裡如何,不如先那她開刀怎麼樣?」
瘋狂起來的晉少卿也是很可怕的,像一頭嗜血的野獸,根本不在乎人的性命,對於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該怎麼救出紀晴光。
「不……不要,少卿,不管我的事情,不要傷害我!」唐昕怎麼也沒想到激怒了晉少卿之後,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他竟然會直接要對自己下手。
晉少卿看了她一眼,冷笑著說:「不關你的事情?呵呵……如果不是你一再地從中作梗,我又怎麼會把小光一個人放在那裡?你也算是罪魁禍首之一,冷簫,給我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來,然後再挖掉眼睛,割掉鼻子,我也來做一個人彘!」
發了狠的晉少卿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思考,他變得比野獸還要野獸,可以說完全沒有一點人性可言了,對唐昕這個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女人也一點沒有惻隱之心。
「不……不要……我是你大嫂,你這麼做,少炎不會原諒你的!」唐昕還抱著最後的一絲希望。
晉少卿的嘴角顯出一絲冰冷嗜血的笑容,步步走進唐昕,說:「你以為你是什麼爛貨?我大嫂,就你也配?呵呵……真是不知死活!如果我沒猜錯,小光的失蹤和你有關吧?」
唐昕被他這種殘酷的笑容和嚇得瑟瑟發抖,嘴唇都沒了血色,戰戰兢兢地說:「沒……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冷簫,動手吧!」懶得和她廢話,晉少卿退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準備看一場血腥的表演。
冷簫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反正晉家的私兵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可以做的,他那把刀發出森寒的光芒,快速像唐昕走過去。
「不要……我說,我什麼都說啊……紀晴光在柏小莉的私人別墅里!」唐昕害怕的不能自已,她不能讓人做成/人彘,絕對不可以啊。
晉少卿聽了話,心都要跳出來了,趕緊說:「留下一隊人守住這兩個人渣,其他人跟我走!」
唐昕終於鬆了一口氣,暫時是安全了,可是該怎麼逃走,她可不要給紀如海和柏小莉陪葬啊。
如果她料得沒錯,紀晴光這個時候一定被柏小莉折磨的不成/人形了,即便到時候紀晴光知道了真相,恐怕晉少卿也不會放過柏小莉和紀如海的。
「昕昕啊,你說出來了,你/媽就要被你害死了!」紀如海嘆息了一聲,想到柏小莉可能會有的下場,他不寒而慄。
唐昕憤怒地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都什麼時候了,你心裡只有那個柏小莉,那我呢,剛剛我可是差點被晉少卿做成/人彘,你怎麼不知道為我求饒啊?」
「你這死丫頭,怎麼和爸爸說話呢?這是什麼態度?」紀如海氣得直喘氣,腦袋上的青筋都爆出來了。
唐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說:「你只是紀微雨的爸爸,從來都不是別人的爸爸,無論是紀晴光還是我,在你眼裡都一文不值!」
可惜的是紀晴光是在紀家呆了十五年才明白這個道理,而她一開始就知道的。
「你們兩個給我閉嘴,留點力氣等著二少回來發落吧!」在一旁看守的晉家私兵不耐煩地說,兩個聒噪的傢伙,真煩人。
晉少卿心急如焚地趕往柏小莉的私人別墅,那個地方在海邊,離紀家的老宅還比較遠,他只能在心裡乞求紀晴光還安然無恙,否則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襲上心頭,這麼多年來,他都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好像是心臟被人攥/住了一樣,連呼吸都很困難,心頭忐忑不安。
「再快一點,傳我的令,讓警車開道!」晉少卿不耐煩地說,他不能承受失去紀晴光的後果,還有他們的孩子。
差一點點,他就可以和小光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差一點點,他就要把藍庭徹底地趕出去,為什麼在這種時候竟然還有人要出來搗亂。
不能原諒,不可原諒,他一定會毀了柏小莉和紀家,必須要毀掉。
一路暢通無阻地往柏小莉的別墅過去,當他們到達的時候,柏小莉和他的兩個保鏢都倒在了地上,身上都是血跡,但還沒有死。
可是那原本應該綁住紀晴光的鐵鏈上,竟然空無一人,只留下一灘鮮紅的血。
「不……不會的!」晉少卿看著那地上的血,心像被人撕/裂一樣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