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用一輩子去磨合
傍晚時分，厲珩郁一行人輾轉幾次飛船，終於回到了白家莊園。
黃昏的光線透過寬大的玻璃窗灑在地板上，金紅色的光輝映襯著偌大的客廳，顯得有些安靜卻又不失壓抑感。
「他就是西莫？」白宴一家站在客廳中央，目光投向那個靠在沙發上虛弱不堪的少年。
少年瘦削得像根枯枝，臉色蒼白，連呼吸都顯得吃力。
白駱祈的頭歪向一邊，抬手指著西莫，「霖風哥哥，你認識不？」
橙霖風：......不是只要從烏利斯實驗室出來的他都認識的。
「我還是把他帶回醫院去吧。」艾斯看了看西莫，心疼地嘆了口氣，正準備上前抱起他時，卻被斯洛夫先一步抱走。
「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厲珩郁站在一旁，目光始終凝視著白宴。
白宴抿了一口茶，眼神透過薄薄的水汽看了一眼白黎殊。
白黎殊會意，轉身向樓梯口走去放風。
「我和白黎殊會去一趟404所。」白宴放下茶杯，繼續道：「這邊的事情就交給你和克里斯爾。」白宴是絕不可能讓白卿寒去冒險的。
白宴的話剛落，厲珩郁眉頭一皺，「去404所？你知道那地方的危險性嗎？」
「我知道，但現在沒有更好的選擇。」白宴聲音冷靜，眼神中帶著一抹決絕，「他很可能在那，是真是假我都得去確認一下。」
厲珩郁沉默了片刻，隨即開口：「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不攔你，小心點。」
白宴點點頭，語氣平靜卻透著一絲銳利，「放心，我有分寸。」
他們白家的家訓可是先保全自己再救別人，無論要救的人是白家自己人也好，首先保全自己。
知道他想清楚后，厲珩郁沒再多說什麼，帶著喻瀾離開，他們可不能待太久，安排在中心大廈的傀儡撐不了多久。
送走厲珩郁，白宴和白黎殊對視一眼就回去收拾東西，他們得連夜出發，不然等白卿寒反應過來，他倆吃不了兜著走。
*
艾斯和斯洛夫帶著西奧回到醫院，給他插上維持生命的管子。
今天太晚了，只能明天在給他細細檢查身體。
確認儀器正常開始工作后，艾斯轉了轉僵硬的脖子，打算回房間休息。
不對勁......
艾斯在自己房門前停下腳步，「你想幹什麼？」
斯洛夫笑了笑，一副不知道臉為何物的表情，「想干/你。」
艾斯剜了他一眼，「好好說話。」說得什麼亂七八糟的。
斯洛夫一隻手抱住他的腰，另只手擰開門把手進門。
「斯洛夫！」這個強盜。
「我在。」斯洛夫慢條斯理地應道。
艾斯氣得話都說不出了。
斯洛夫把他架在懷裡解他的衣服。
「你......」艾斯嚇得臉色都白了幾分，他掙扎著：「你放開我，你說了不會強迫我的！」
斯洛夫往他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乖，聽話，我不對你做什麼。」
鬼才信！
艾斯眼圈泛紅，雙手抵著他堅硬的胸膛。
斯洛夫心臟一抽，握住他的手，放在嘴邊，溫柔一吻。
把他放在椅子上，半跪在地，「不要怕我，我真的不會犯渾了。」
艾斯抱著他的腰，聲音哽咽：「你不要逼我好不好？」說著，淚水順著眼角落下。
他是喜歡斯洛夫的，可是他不忍心看著斯洛夫傷害自己，信息素相斥真的很要命。
為了這個，艾斯還特地去問過雲霧書，可是他們的情況並不一樣。
雲霧書從小身體不好，信息素濃度本來就不強，又加上和白宴一樣，是3s級的alpha，能自由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而且，雲霧書對外，他是個omega，在外人看來就是絕配。
他，只是一個3a級alpha。
斯洛夫看著艾斯流淚，心裡如同被鈍刀反覆割裂般疼痛。
他伸手小心翼翼地擦去艾斯臉上的淚水，聲音低啞，帶著幾分懇求：「艾斯，我不是逼你，我只是太想靠近你了……但你別怕，我真的不會再強求你。」
艾斯咬著唇沒有說話，眼淚卻止不住地流。
這樣下去，根本不可能有什麼結果。
「斯洛夫，」艾斯抬頭看他，目光里滿是糾結與痛楚，「你為什麼一定要是我？你明知道我們這樣會互相折磨的……」
「因為是你。」斯洛夫幾乎是立刻回答，眼神堅定不移，「艾斯，你對我來說是唯一，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艾斯低下頭，胸口的起伏難以平靜。
他何嘗不希望他們之間能有一個完美的答案，可他不是自私的人，他無法接受看著斯洛夫為他受傷。
他的身體不允許，他的理智也不允許。
「可我們真的合不來……」艾斯輕聲喃喃，像是在說給斯洛夫聽，也像是在說服自己。
「那就慢慢來。」斯洛夫忽然笑了，語氣輕鬆了些，「你說得對，我們現在的確不行，但我可以等，我不逼你，也不傷害你，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我可以用一輩子去磨合。」
艾斯的目光終於亮起一絲光芒，但更多的是複雜。
「慢慢來」真的能解決一切嗎？
*
白家莊園裡，白宴回到房間收拾東西。
橙虞迷糊地從床上爬起來，他差點睡著了，「宴宴？」
「要走了？」橙虞打了個哈欠，幾步走到白宴身邊，下巴自然地擱在他的背上，雙手圈住白宴的腰。
他的目光瞟向地上的背包，他早就收拾好了，貓包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就等著白宴帶著他一起走。
白宴轉過身，眸中帶著寵溺和溫柔。
他在橙虞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吻，嗓音低沉，「乖，待在家，等我回來。」
橙虞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白宴攔腰抱起，直接放回床上。
白宴拉過被子蓋在他身上。
？
橙虞瞬間就醒了，待在哪？
他坐在床上，紫眸陰鬱冷森，看著白宴在收拾東西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