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韓泰平叛歸來

第8章 韓泰平叛歸來

陰沉沉的天幕似一塊巨大的鉛板,沉甸甸地籠罩著河東府雲山府。鉛灰色的雲層堆積如山,彷彿隨時都會崩塌,將下方的一切碾為齏粉。太尉韓泰的營帳內,氣氛凝重得似能擰出水來。地上的氈毯破舊且沾滿了泥塵,角落裡的炭火盆散發著微弱的紅光,勉強抵禦著帳外的寒意,卻無法驅散這壓抑的氛圍。昏黃的燭火在這壓抑的空間里搖曳不定,光影在帳篷壁上晃蕩,宛如不安的幽靈。四周的兵器架上,刀劍林立,寒光在黯淡的光線中閃爍,似在低吟著金戈鐵馬的往昔。

韓泰如同一尊威嚴的雕塑,端坐在行軍椅上。那身厚重的鎧甲,每一片甲葉都像是歲月與戰火的銘刻,紋路在微弱的燭火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彷彿在低訴著往昔的赫赫戰功。身旁的帥旗上,醒目的「韓」字,隨著從帳外灌入的寒風劇烈舞動,發出「呼啦呼啦」的聲響,似是在吶喊,又似是在悲嘆。身為靠山王府第三位王爺,又手握大韓帝國兵馬大權,他本是這亂世之中定海神針般的存在,如今卻被京都之事攪得心煩意亂。

京都之事,仿若一道晴天霹靂,打破了原有的平靜。影密衛的飛鴿,如同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攜著密信穿越了重重山巒與雲海的阻隔,悄然降落在營帳的窗檯。韓泰伸手接過信鴿,解下密信的那一刻,他那原本沉靜如淵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疑惑。當他展開信箋,目光快速掃過,剎那間,怒目圓睜,好似兩團燃燒的火焰。他那寬厚的雙手猛地一拍扶手,「砰」的一聲悶響,驚得案几上的筆硯都微微顫抖。這聲音在寂靜的營帳內回蕩,如同一記重鎚,帳外站崗的士兵們不由得渾身一震,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兵器,彼此交換著不安的眼神。

「陛下怎可如此行事啊!」只聽一聲怒吼,如同一陣洶湧澎湃、排山倒海般的海嘯驟然爆發,以雷霆萬鈞之勢瞬間衝破了營帳那脆弱的束縛。這吼聲振聾發聵,猶如洪鐘大呂一般,震得那原本就顯得有些昏黃黯淡的燭火劇烈地跳動起來,彷彿隨時都會熄滅似的。

搖曳不定的燭火投射出狂亂舞動的光影,它們像一群受驚的野獸,在狹窄的帳篷內四處逃竄、橫衝直撞。而發出這驚天地泣鬼神怒吼之人,正是韓泰。此刻,他那張原本英俊剛毅的面龐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扭曲猙獰,濃密烏黑的眉毛緊緊地擰成一團,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恰似兩道黑色的閃電劃破天際。

他臉上的肌肉由於情緒激動而不停地劇烈抽搐著,每一道紋理都清晰可見,彷彿這些紋理就是他內心深處洶湧澎湃的憤懣與不屈的象徵。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兵器架上,靜靜地擺放著先父韓風留下的珍貴遺物——一把製作精良、精美絕倫的佩劍。

那把佩劍的劍柄上精心鑲嵌著數顆璀璨奪目的寶石,在微弱燭光的映照之下,散發出一種幽微而又神秘莫測的光芒。這些光芒時而閃爍跳躍,宛如夜空中劃過的流星;時而柔和靜謐,恰似深谷中流淌的清泉。它們似乎正在默默地回憶著曾經屬於韓風的那些光輝歲月和無上榮耀,然而現如今,這所有的一切美好過往卻都被從京都傳來的那個令人震驚的消息無情地蒙上了一層厚重的陰影,使得未來充滿了無盡的變數和未知的嚴峻挑戰。

「車鵬!」韓泰的呼喊聲彷彿一道晴天霹靂,驟然在營帳內炸響,迴音激蕩不休。這聲音震得營帳內的物品微微顫動,就連空氣中的塵埃也被驚得四處亂舞。

車鵬,那位身材魁梧得好似一座鐵塔般的侍衛長,此刻正昂首闊步地走來。他一臉濃密的胡茬,堅硬如鋼針一般,根根直立,彷彿是大自然特意雕琢而成,每一根胡茬都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剛毅和果敢之氣。而他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里,則閃爍著對韓家三代堅定不移的忠誠之光,恰似一把熊熊燃燒且永不熄滅的火炬,無論風雨如何侵襲,都始終照亮著前方的道路。

多年來,車鵬已經先後追隨過三任靠山王,歷經了數不清的刀光劍影以及血雨腥風。那些激烈殘酷的戰鬥場面,早已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靈魂深處,成為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然而,正是這些生死磨礪讓他變得越發強大和堅韌,成為了韓泰身邊最值得倚重和信賴的得力下屬。

當聽到韓泰的召喚時,車鵬沒有絲毫猶豫,腳下如生風一般,瞬間化作一道黑影,急速沖入營帳之中。緊接著,只見他動作乾淨利落地單膝跪地,右手握拳緊緊貼於左胸之上,同時低下頭去,以洪亮如鐘鳴般的嗓音高聲回應道:「王爺,末將在!」

韓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那寬闊的胸膛隨著呼吸如同風箱一般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此刻他內心正經歷著一場狂風驟雨般的情緒波動,但他極力控制著自己,試圖讓那顆躁動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終於,經過一番努力,他緩緩開口說道:「京都方面剛剛做出決定,裁撤了一大批士卒。這些人曾經為國家出生入死、浴血奮戰,如今卻面臨著流離失所的困境。本王實在無法坐視不管,任由他們在這亂世之中受苦受難。所以,我想派你前去負責處理這些士卒們日後的生計問題。記住,一定要像對待自己的親兄弟一樣,盡心儘力地照顧好他們,務必確保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妥善的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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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鵬微微抬起頭來,他那雙堅毅的眼眸如同兩塊堅硬無比的磐石,直直地凝視著韓泰的眼睛,沒有絲毫的退縮和猶豫。只見他雙手抱拳,鄭重其事地回應道:「末將領命!王爺放心,即便前方道路布滿荊棘,哪怕需要我赴湯蹈火,我也定會不辱使命,堅決完成您交付給我的重任,絕對不會辜負王爺對我的信任與期望!」

韓泰站起身來,他那高大的身影在營帳內投射出長長的黑影,如同一隻展翅的雄鷹。他在營帳內來回踱步,每一步都彷彿帶著千鈞之力,踏得地面都似乎微微顫抖。片刻后,他突然停下腳步,宛如一座突然凝固的山峰,決然道:「從中軍大帳之中抽出三十萬白銀,用作此事的善後款項。這些士卒皆為我大韓的熱血勇士,他們曾為帝國拋頭顱、灑熱血,絕不能讓他們寒心。」車鵬再次抱拳,那手臂上的肌肉賁張,如同鋼鐵鑄就,領命后,他起身,轉身,步伐堅定地退出營帳。

韓泰望著車鵬離去的背影,那背影逐漸消失在帳外的黑暗與狂風之中。他緩緩走到營帳門口,狂風如刀,呼嘯而過,吹起他那黑色的披風,獵獵作響。他猶如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獨自承擔著這風雨欲來的重壓,深邃的目光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心中思緒如麻,糾結纏繞。他深知,自己的這個決定,如同在平靜的湖面投下了一顆巨石,必將在這動蕩不安的大韓帝國掀起驚濤駭浪,而未來的路,又將何去何從?

帳外,狂風依舊呼嘯著,如同一頭失控的巨獸在天地間肆虐。狂風無情地吹打著營帳,營帳上的繩索被拉扯得「嘎吱嘎吱」作響,那聲音彷彿是營帳發出的痛苦呻吟,好似不堪重負,隨時都會被這狂風扯碎。韓泰坐在營帳內,聽著這惱人的風聲,微微皺眉,心中不禁憂慮起這惡劣的天氣是否會影響後續的行程安排。他轉頭向帳外的護衛吩咐道:「去,將行軍司馬與長史叫來。」護衛領命,身姿一挺,迅速轉身,迎著那如刀般割面的狂風,大步離去。

沒過多久,只見行軍司馬和長史二人步履匆忙地趕來了。那行軍司馬身材高大而挺直,猶如一棵蒼勁的青松。雖然經過長達數月的激烈征戰,歲月的風霜無情地在他那張原本剛毅的面龐上留下了深深淺淺的痕迹,使得他看上去略顯疲憊不堪,但他邁出的每一步依然堅定有力,彷彿腳下踏著千軍萬馬。從他那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種久經沙場、歷經無數生死考驗所磨鍊出來的幹練氣質以及堅不可摧的毅力;這種眼神如同寒夜中的火炬一般明亮耀眼,令人不敢直視。而他行走之間,更是自有一種屬於軍人獨有的沉穩風度,舉手投足皆散發著威嚴之氣。

與此同時,那位長史的身影也映入眾人眼帘。與行軍司馬相比,長史的身形要顯得清瘦許多。他身穿一件素雅的青衫長袍,衣袂飄飄,在這充滿鐵血氣息、儘是甲胄戎裝的營帳之內,顯得格外與眾不同且引人注目。他的面容白凈文秀,神態之間流露出幾分文人墨客所特有的儒雅之風;然而,那微微蹙起的眉頭以及閃爍於目光深處的謹慎之色,又讓人感覺到他並非只是一介純粹的書生。尤其是當他望向韓泰的時候,眼中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種由衷的敬重之意,顯然對這位上司心懷敬意。

兩人小心翼翼地掀開營帳門帘,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待站定身形后,他們恭恭敬敬地向著營帳內正中央端坐的將領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行完禮后,韓泰微微抬起頭來,目光直視著那位將領,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如今河東、雲山兩府的叛亂是否已經被妥善處理完畢?」他的聲音平穩而有力,但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內心遠不如表面看上去那般鎮定自若。

實際上,韓泰看似面色沉靜如水,但其內心深處早已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翻騰不休。他深知這次叛亂的平定與否意義非凡,它不僅僅關乎到河東和雲山這兩個地方百姓們的安居樂業,更是有可能會對他在京都的處境產生一系列難以預測的微妙影響。因此,對於這件事情的具體進展情況,他迫切需要得到最為準確且詳盡的信息,唯有如此,他才能夠依據這些情報迅速做出對自己最為有利的決策。。

行軍司馬上前一步,抱拳道:「王爺,此次我大軍歷經數月苦戰,將士們奮勇殺敵。河東、雲山兩地那些叛民負隅頑抗,但在我軍的鐵蹄之下,如今已全部被消滅。其間,我們遭遇了敵軍在山谷中的埋伏,當時山谷中喊殺聲四起,亂箭齊發,我軍一度陷入困境。但好在將士們平日訓練有素,迅速調整陣型,前軍變后軍,后軍作先鋒,相互配合,才得以突圍成功。而在雲山府的攻城戰中,更是驚心動魄,我軍的投石機不斷向城內投射巨石,那巨石呼嘯著劃過天空,砸向城牆時發出震天動地的轟鳴聲,地動山搖,煙塵瀰漫,那場面至今仍在末將耳邊迴響。」行軍司馬回想起那些激烈的戰鬥場景,眼中閃爍著激動的光芒,為將士們的英勇表現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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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長史微微點頭,接著說道:「王爺,如今叛亂既平,不知是否打算大軍回京?」

韓泰眉頭緊鎖地站起身來,雙手背於身後,在營帳內緩慢而沉重地踱著步子。每一步都彷彿帶著他內心的掙扎與糾結。

一方面,他那熾熱的心早已飛向了遙遠的京都。那裡,韓明帝正忙碌地處理著各種事務,而他深知自己作為朝中重臣,在京都所擁有的地位和龐大勢力都急需他本人親自回去加以鞏固和精心維護。畢竟,權力的寶座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如果長時間遠離政治中心,很可能被他人趁機取代或削弱影響力。

然而,另一方面,一想到這漫長且充滿未知危險的歸途,他那顆原本堅定的心不禁打起了鼓。一路上是否會遭遇敵襲?會不會有奸人暗中設下陷阱等待他自投羅網?這些擔憂如陰雲般籠罩在心頭揮之不去。更令他憂慮的是,即便順利抵達京都,等待他的又是怎樣一番錯綜複雜的局面呢?各方勢力明爭暗鬥,爾虞我詐,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經過短暫卻又漫長的思索,韓泰停下腳步,深吸一口氣,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說道:「嗯!如今叛亂已然平息,但仍不可掉以輕心。留下一部分精銳大軍分別在兩府駐守,務必確保當地政務與軍務得以妥善處理,同時也要全力維持地方的穩定局勢。三日後,大軍拔營起寨,班師回朝!長史啊,事不宜遲,你立刻派遣精明能幹的斥候速速前往兵部與吏部通報消息。切記,一定要將我軍的具體人數、詳細的行程安排以及所需的各類物資補給等等情況準確無誤地告知他們,容不得有半點兒差池。」

此時的韓泰心中暗自思忖道,唯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工作,才能夠最大程度地降低歸途中可能出現的種種變數。如此一來,待回到京都之時,方能胸有成竹、遊刃有餘,從而在波譎雲詭的朝堂鬥爭中立於不敗之地。

行軍長史不敢有絲毫怠慢,急忙抱拳施禮,高聲回應道:「謹遵王爺之命!末將必當全力以赴,精心部署,確保萬無一失,絕不辜負王爺您的信任與重託!」言畢,他迅速轉頭與一旁的行軍司馬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色。只見那行軍司馬微微頷首,表示心領神會。隨後,二人一同向王爺深施一禮,然後轉身退出營帳。

韓泰靜靜地佇立在原地,目送著他們漸行漸遠,直至身影消失在營帳門口。他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空蕩蕩的入口處,彷彿還能看到剛才兩人離去時的匆匆步伐和堅定神情。此時此刻,他的內心五味雜陳,既有對即將踏上歸程的熱切期盼,又充滿了對京城局勢變幻莫測的深深憂慮。

想到此處,韓泰不由自主地緊緊握住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深知此次回京之路必定布滿荊棘,危機四伏,但身為一軍統帥,他必須要肩負起這份沉甸甸的責任。在這風起雲湧、波譎雲詭的時局之中,唯有保持冷靜沉著,運籌帷幄,才有可能掌控全局,化險為夷。於是,他閉上眼睛,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起來,祈求上蒼保佑此行一帆風順,所有計劃皆能按部就班地實施,讓自己得以成功應對各種艱難險阻,扞衛國家的安寧與穩定。

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透過那雕龍畫鳳、朱紅漆金的窗欞,灑落在光可鑒人的金磚地面,卻未能給這凝重的氛圍增添絲毫暖意。當來自河東府雲山府的傳訊如一顆石子投入平靜湖面,瞬間打破了原有的平靜,朝堂內如同炸開了鍋一般,嘈雜的議論聲交織回蕩,不絕於耳。

韓明帝端坐在那高高在上的龍椅之中,他身著一襲明黃色綉著五爪金龍的錦袍,袍角的金色絲線隨著他微微的動作閃爍著光芒,頭戴的冕旒垂落,遮擋住了他部分冷峻的面容,但那從縫隙間透露出的雙眸,卻猶如寒潭般深邃冰冷,面色陰沉得似能滴出水來。他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一下又一下,每一次敲擊都彷彿是他內心波瀾的迴響,他深知太尉韓泰在帝國的地位舉足輕重,猶如擎天之柱,而此次韓泰未經京都許可便自行決定大軍回京之事,背後所蘊含的深意以及可能在這看似平靜的朝堂之下掀起的驚濤駭浪、引發的連鎖反應,都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兵部尚書謝啟之,身姿筆挺如松,邁著沉穩而堅定的步伐率先出列。他微微揚起頭,目光恭敬卻又透著一絲不容置疑,先向韓明帝行了一個標準的大禮,而後直起身來,清了清嗓子,那聲音在這喧鬧的朝堂之中竟也有了幾分穿透力:「陛下,太尉韓泰率大軍平叛,歷經數月艱辛,其間血雨腥風、出生入死,終是平定叛亂,此等功績猶如璀璨星辰照亮我大韓之疆土,如今凱旋而歸,實乃我大韓之幸事,理應得到妥善安置,以酬其勞。臣以為,當按照我朝慣例,於京都城外擇一開闊之地,命能工巧匠精心搭建一座氣勢恢宏的凱旋門,以五綵綢緞、繽紛鮮花裝飾其上,使其宛如仙境之門。待太尉大軍歸來之日,令將士們身披榮耀戰甲,整齊列隊,在鼓樂喧天、鞭炮齊鳴之中,威風凜凜地穿過凱旋門,百姓們夾道歡呼,聲震雲霄,如此一來,既能彰顯太尉之赫赫功績,鼓舞三軍士氣,使其效命之心更堅,亦能向天下昭示陛下之聖明,恩寵賢能,公正無私,此乃一舉多得之良策。」他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微微舞動,彷彿此刻那盛大的凱旋儀式就在眼前展開,眼中滿是憧憬與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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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尚書候岩昌,身形略顯清瘦,一襲青灰色的官服更襯出他幾分文人的儒雅與內斂,此刻卻微微皺起了眉頭,那眉頭間似有溝壑縱橫,滿是憂慮之色。他緩緩向前邁出一步,動作不緊不慢,盡顯沉穩,拱手向韓明帝行禮之後,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地進言道:「陛下,太尉平叛之功固然可嘉,然其未提前與京都商議便自行決定大軍回京之事,此乃逾越之舉,恐有違我大韓朝廷傳承已久的禮制。臣竊以為,應先選派一位能言善辯、心思縝密且深得陛下信任之臣前去迎接,此臣至軍中,當以陛下之威名與恩澤,向太尉表明陛下對其重視有加,對其功績銘記於心。同時,暗中安排我朝潛伏于軍中的精銳細作,不動聲色地查探其兵力部署詳情,諸如兵種分佈、營帳布局,更要洞悉其內心真實意圖,是否暗藏不臣之心,以防不測風雲,此乃萬全之策,陛下不可不察。」他的眼神中透著深深的謹慎與不安,彷彿已經透過這朝堂的高牆,看到了那隱藏在遠方大軍背後的暗流涌動。

幾位大臣也紛紛附和,各抒己見。有的大臣滿臉興奮激昂,雙眼放光,極力主張大開城門,傾全城之力熱烈歡迎,認為唯有以最熱忱的姿態相待,才能讓韓泰感受到朝廷的信任與倚重,從而穩定其心,使其不生異念;有的則眉頭緊鎖,神情嚴肅,認為必須要慎之又慎,不可有絲毫懈怠,需在城中各個要害之處加派人手,嚴守城門、城樓,連那城牆上的弩機都要重新檢查調試,箭矢準備充足,以防萬一有變,方能有備無患。

韓明帝靜靜地聽著大臣們的激烈爭論,猶如一座沉默的雕像,良久不語。他的目光深邃而悠遠,似乎穿透了這朝堂,望向了未知的遠方。最終,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傳朕旨意,令御林軍即刻整肅軍容,將士們需身著嶄新的明光鎧,手持鋒利長槍,隊列整齊劃一,於城外十里之處安營紮寨,營帳排列需如棋盤般規整,與韓泰大軍形成對峙之勢,此陣仗既要彰顯我大韓天朝上國之威嚴,讓其知曉君臣有別,又要把握分寸,不至於引發不必要之衝突。命禮部速速籌備犒賞之物,金銀財寶、綾羅綢緞、美酒佳肴,務必豐盛無缺,不可有絲毫差池。再選派朕之親信大臣,此人需德高望重、能洞察人心、善言辭應變,前去與韓泰會面,向其傳達朕之旨意,令其約束麾下將士,不得尋釁滋事,務必按序入京,不得驚擾城中百姓,若有違令者,軍法處置。」

大臣們領命而去,京都城內頓時忙碌起來,大街小巷皆瀰漫著緊張而又期待的氣息。街道上,百姓們聽聞大軍即將歸來,有的面露期待之色,早早地便站在街邊,踮起腳尖,伸長脖子,盼望著能一睹王師之威武風采,想象著那凱旋的軍隊如天兵下凡般的壯觀場景;有的則心懷憂慮,眼神中滿是不安,低聲與旁人議論著朝堂之上的種種,擔心這其中暗藏的政治風雲如洶湧的潮水般會波及自身平靜的生活。而皇宮內,韓明帝緩緩站起身來,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窗邊,雙手背在身後,望著遠方那雲霧繚繞的天際,心中暗自思索著如何在這場與韓泰的微妙博弈中,如走鋼絲般小心翼翼,既維護皇家那至高無上的尊嚴,又避免引發內亂,確保大韓帝國這一艘巨輪能在風雨飄搖的亂世之中平穩航行,那眼神中透著無盡的疲憊與凝重,彷彿整個帝國的重擔都壓在了他的肩頭。

韓泰率領大軍,浩浩蕩蕩地向著京都進發。隊伍如一條長龍,延綿數里,鎧甲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旗幟隨風飄揚,獵獵作響,發出呼呼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勝利的榮耀。

行軍途中,韓泰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目光堅定地望著前方京都的方向。他深知此次回京,面對的將是複雜的局勢與未知的挑戰,但他毫不畏懼,心中早已做好應對的準備。身旁的車鵬緊緊跟隨,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他的手始終按在劍柄上,那劍柄上的紋路已被他的汗水浸濕,顯示出他內心的緊張與戒備。

隨著距離京都越來越近,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微妙的氣氛。當大軍行至城外十里處,御林軍早已嚴陣以待,營帳整齊排列,士兵們個個神情嚴肅,手持兵器,與韓泰的大軍形成對峙之勢。韓泰見狀,微微皺眉,他勒住韁繩,示意大軍停下。

此時,韓明帝派來的親信大臣上前,宣讀旨意,要求韓泰約束將士,按序入京,不得驚擾百姓。韓泰翻身下馬,單膝跪地,領旨謝恩,隨後站起身來,高聲命令將士們遵守旨意,不得妄動。

進入京都,街道兩旁百姓們圍聚觀看,有的眼中充滿敬畏與好奇,有的則在竊竊私語。韓泰目不斜視,率領著將士們穩步前行,馬蹄聲在石板路上敲擊出清脆的節奏,回蕩在京都的大街小巷。他心中明白,這場與韓明帝的暗中較量,才剛剛拉開帷幕,而他必須步步為營,謹慎應對,以確保自身與將士們的安危,同時維護自己在帝國的地位與威望。

晨曦初照,金殿輝煌,雕龍畫鳳的樑柱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著威嚴的氣息。金殿的地面由光潔的大理石鋪就,每一塊石板都彷彿在訴說著大韓帝國的輝煌歷史,映照出的光影似有皇家威嚴流淌其中。韓泰昂首闊步踏入朝堂,他身著的華麗朝服以錦緞織就,其上金絲綉線勾勒出的祥瑞圖案隨著步伐輕輕擺動,閃爍著點點金光。腰帶上的玉佩溫潤通透,每一塊都精雕細琢,相互碰撞時發出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朝堂前奏起了獨特的樂章。此刻的他,表面鎮定自若,仿若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然而心中卻思緒萬千,猶如亂麻糾葛。他深知此次上朝,面對的必然是一場激烈的交鋒,那些朝堂上的暗流涌動,他早有預料,只是不知韓明帝會作何態度,自己又能否全身而退,繼續守護靠山王王府的榮耀與地位。身後跟著的車鵬,身姿挺拔如松,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那眼神似鷹隼般銳利,時刻準備應對任何突髮狀況,他的手悄然按在腰間佩劍之上,劍柄的紋路被他的掌心微微摩挲,似在安撫著隨時可能出鞘的利刃。

眾臣參拜過後,朝堂內寂靜無聲,氣氛卻如暴風雨前的寧靜般壓抑。吏部尚書候岩昌打破了沉默,他邁著沉穩的步伐走到殿前,腳下的官靴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發出輕微而有節奏的聲響,手中的笏板微微顫抖,那顫抖似是他內心波瀾的外在體現,面色凝重地說道:「陛下,臣以為當治韓泰之罪。韓泰未得聖諭,私自率平叛大軍回朝,此乃違逆之舉,擾亂朝綱,其心可誅,望陛下明察。」他的聲音在大殿內回蕩,仿若洪鐘敲響,一些官員們聽聞,紛紛點頭,小聲附和,眼神中或有畏懼,如膽小的野兔般躲閃;或有幸災樂禍,嘴角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似在期待一場好戲開場。

韓泰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漲得通紅,猶如被點燃的火焰迅速蔓延,怒目圓睜,恰似銅鈴,眼中的怒火似要將眼前之人焚燒殆盡,猶如一頭髮怒的雄獅。他猛地從腰間抽出韓國先帝韓萬帝欽賜的打王金鐧,鐧身寒光閃爍,似夜空中劃過的寒星,其上的紋路彷彿也在訴說著昔日的榮耀與威嚴,每一道刻痕都似在銘記著曾經的輝煌戰功。韓泰高高舉起金鐧,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似一條條蜿蜒的小蛇,大聲喝道:「此鐧乃先帝所賜,上打無道昏君,下打奸臣!爾等莫要血口噴人!」那聲音震得殿樑上的塵埃似乎都簌簌落下,他的胸膛劇烈起伏,憤怒的氣息瀰漫開來,如洶湧的波濤沖向四方。

眾臣見狀,大驚失色,雙腿一軟,紛紛跪地參拜,身體如風中殘葉般瑟瑟發抖。武王韓星冉挺身而出,他身披戰甲,甲片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光澤,似魚鱗在波光粼粼的湖面閃爍。向前一步時,鎧甲碰撞發出「咔咔」的聲響,似是他憤怒的戰歌。他怒視著那些附和吏部尚書的官員,眼神似能穿透人心,吼道:「爾等奸臣大膽!難道不知靠山王王府世襲罔替?第一任靠山王韓遠山乃是韓國先帝韓萬帝之弟,宗室親族,為大韓立下赫赫大功,平定六國之時,他一馬當先,率領將士們衝鋒陷陣,那戰場上的喊殺聲彷彿還在耳邊迴響,才使得我大韓根基穩固。韓瑞帝更是將固安鎮封為靠山王一族封地,欽賜『護國柱石勛地』,皇親國戚,按禮制,車至當步行,文臣落橋,武將下馬,此乃殊榮,豈容你們詆毀!」他每說一句,都伴隨著有力的手勢,手臂在空中揮舞,帶起一陣風聲,情緒越發激昂,仿若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浪高過一浪。

豫王韓冰接著說道,他身著的王服綉工精美絕倫,每一針每一線都似在編織著王府的榮耀,腰間束著的玉帶鑲嵌著名貴寶石,在陽光的映照下散發出五彩的光芒,此時也因激動而微微起伏:「韓泰的父親韓風繼承先輩之志,率大軍先後滅掉北喻與南梁帝國,那一場場慘烈的戰爭,屍橫遍野,韓風將軍身先士卒,在槍林彈雨中穿梭,最終實現韓國大一統。韓帝為表彰其功績,賜九錫,假黃鉞,入朝不拜,殿前賜座,甲胄上殿,統領韓國軍政大權,調令兵馬無須龍符,升述將領無須奏請帝王,賜半朝鑾駕。手中的打王金鐧更是先帝所託,還有八卷免死金牌。先帝早有旨意,兵部將領升遷調動無需奏明當今聖上,此次攻克六國所有將領升遷,皆由王府自行處理。王府還擁數萬萬府兵可供調用。韓泰繼承王位之後平叛亂,保我大韓安寧,難道爾等都忘了?」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慨,掃視著那些大臣,似要將他們的虛偽面具一一撕開,那目光如犀利的刀刃,割破他們隱藏的心思。

永川王韓澤陽也不甘示弱,他的眼神中透著憤怒與不屑,仿若在看跳樑小丑:「韓泰的二伯豫王韓林,為大韓帝國日夜守護邊境線,手下有三百萬帝國精銳邊軍,無論嚴寒酷暑,無論是那漫天飛雪的寒冬,還是酷熱難耐的盛夏,始終堅守在那風沙漫天、危險重重的邊境之地,抵禦著游牧民族一次又一次的入侵,那箭矢如雨般落下,他從未退縮半步,才使得我大韓內地百姓安居樂業。那大漠的狂風,吹不散他的堅守;那胡人的利刃,嚇不倒他的決心。這等功績,你們可曾有過?」他昂首挺胸,話語擲地有聲,每一個字都似重鎚砸在地上,震撼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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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國將軍韓傑手握劍柄,劍柄上的紅纓隨風飄動,似燃燒的火焰。他大聲說道:「韓泰的三伯靖遠候韓文一直以來悉心處理著王府封地政務與軍務,事無巨細,皆處理得井井有條,為王府的穩定與繁榮費盡心力。每一份公文他都仔細審閱,每一個決策他都深思熟慮。韓泰的四伯保國大將軍韓武,終年在京都職掌五十萬禁軍、二十萬御林軍、十萬宿衛軍,日夜操勞,不敢有絲毫懈怠。他訓練士兵極為嚴格,親自監督士兵操練,在訓練場上,他的聲音如雷霆般響亮,每一個動作、每一項戰術都要求精準無誤,才使得軍隊紀律嚴明,戰鬥力極強,守護皇宮安全,如同一座堅固的堡壘。韓泰之兄韓英,曾在戰場上為救陛下,孤身沖入敵陣,面對敵人如林的利刃,毫不退縮,雖失去一臂,卻依然咬緊牙關,浴血奮戰,那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堅守陣地。難道陛下也忘了?難道爾等都忘了?靠山王府世世代代對大韓帝國忠心耿耿,肝腦塗地,怎可心生不臣之心?爾等這般污衊,究竟是何居心?」他說到激動處,拔劍出鞘數寸,寒光乍現,那冰冷的劍刃似在訴說著他的憤怒與不甘。

韓明帝坐在龍椅之上,面色陰沉,眼神深邃而難以捉摸。他聽著眾人的爭辯,心中權衡利弊。一方面,韓泰此舉確實未遵循程序,若不加以約束,皇權威嚴何存;另一方面,靠山王王府勢力龐大,根基深厚,牽一髮而動全身,處理不當恐引發內亂。他沉默良久,緩緩開口:「韓泰私自回朝,雖事出有因,但亦有違朝規。然念及王府過往功績,暫不予治罪。吏部尚書侯岩昌,罰俸一年,責令其於府中思過半月,日後行事當慎之又慎。眾卿家也莫要再為此事紛爭,當以國事為重,共保我大韓太平。」韓明帝的聲音平靜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目光掃視全場,試圖平息這場風波。

韓泰聞得韓明帝此言,心中五味雜陳。他雖逃過一劫,卻也明白,自己與韓明帝之間的嫌隙已如鴻溝,難以輕易填平。他恭敬地向韓明帝行了一禮,「陛下聖明,臣定當銘記於心,日後必更加謹慎行事,不負陛下隆恩與王府榮耀。」言罷,他昂首挺胸,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大步走出朝堂。袍擺隨風而動,似在訴說著他內心的波瀾起伏。

待韓泰離去,朝堂上的氣氛依舊凝重。一些原本支持吏部尚書的官員,此刻噤若寒蟬,生怕被牽連。而那些與靠山王王府素有往來或忌憚其勢力的大臣,則暗暗鬆了口氣。

侯岩昌面色漲紅,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懣。他嘴唇微顫,似乎想要再爭辯幾句,但在韓明帝那威嚴的目光注視下,終是將話語咽回了腹中。他緩緩跪下,領受處罰,「臣遵旨,謝陛下恩典。」可那緊握笏板的雙手,青筋暴起,泄露了他內心的憤怒與委屈。

退朝之後,侯岩昌腳步匆匆地回到府邸。剛踏入書房,他便將手中的笏板狠狠摔在桌上,那「啪」的一聲,在寂靜的房間內格外響亮。他滿臉怒容,在屋內來回踱步,猶如困獸。「陛下如此偏袒,這大韓的律法綱常豈不成了兒戲!韓泰目無君上,遲早會釀成大禍,我定不能坐視不管。」他喃喃自語,眼神中透著決絕。

而韓泰回到王府,車鵬緊跟其後,滿臉憂慮地說道:「王爺,今日之事雖暫且平息,但侯岩昌定不會善罷甘休,往後我們還得多加小心。」韓泰微微點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無奈:「本王又何嘗不知,只是這朝局複雜,各方勢力相互制衡,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不過,只要本王還有一口氣在,就定不會讓王府的榮耀受損。」

與此同時,在皇宮的御花園中,韓明帝獨自漫步在花叢間,眉頭緊鎖。身旁的太僕令總管小心翼翼地跟隨著,輕聲問道:「陛下,今日朝堂之事,您如此處理,是否真的妥當?」韓明帝輕輕嘆了口氣:「朕又何嘗不知這只是權宜之計,韓泰背後的勢力龐大,若此時嚴懲,必然引起動蕩。侯岩昌雖忠心耿耿,但他有時太過剛正,不懂變通,朕也只能略作懲戒,以安韓泰之心。只是這大韓的未來,朕實在是憂心忡忡啊。」

幾日後,京都城中開始流傳一些關於韓泰與韓明帝不和的謠言,百姓們人心惶惶,街頭巷尾都在議論紛紛。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更是趁機煽風點火,妄圖在這混亂之中謀取私利。而韓泰與韓明帝也都深知這謠言背後的陰謀,雙方都在暗中調查,試圖找出幕後黑手,穩定大韓的局勢。

韓泰在王府中,一面加強府中的戒備,一面派遣影密衛暗中查訪。他深知,若任由謠言肆虐,不僅王府聲譽受損,更可能給對手可乘之機。他坐在書房中,燭光搖曳,映照著他冷峻的面容。他仔細翻閱著手中的情報,時而皺眉,時而沉思。「車鵬,你看這幾處線索,似乎都隱隱指向了一些朝中官員,但證據尚不足,還需繼續深挖。」

韓明帝在宮中,也責令韓武率領禁軍全力徹查。他深知謠言對於朝廷穩定的危害,絕不能坐視不理。他在御書房中召見了幾位心腹大臣,面色凝重地說道:「諸位愛卿,近日京都謠言四起,此乃亂國之兆。朕命你們協同禁軍,儘快找出幕後主謀,平息這場風波。若有懈怠,朕絕不輕饒。」大臣們紛紛領命,不敢有絲毫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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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調查的深入,一些蛛絲馬跡逐漸浮出水面。原來,是一位曾在官場競爭中被靠山王王府打壓的官員,心懷怨恨,勾結了一些江湖勢力,妄圖借謠言挑起韓泰與韓明帝的矛盾,自己好從中漁利。當真相即將大白之時,這位官員狗急跳牆,竟妄圖發動一場小規模的叛亂,以掩蓋自己的罪行。

韓泰得知消息后,毫不猶豫地率領王府府兵,與韓明帝派出的御林軍一同圍剿叛亂。戰場上,喊殺聲震天,刀光劍影閃爍。韓泰身先士卒,手中長槍如龍,所到之處,叛軍紛紛倒下。他那英勇無畏的身姿,讓王府私兵們士氣大振,個個奮勇殺敵。而御林軍在韓明帝的嚴令下,也毫不退縮,與王府私兵配合默契。

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叛亂終於被平息。那位妄圖謀逆的官員被生擒,押解至韓明帝面前。韓明帝面色冷峻,怒喝道:「你身為朝廷官員,不思報國,卻妄圖挑起內亂,罪不容誅!」言罷,下令將其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經此驚心動魄、險象環生的一役之後,韓泰與韓明帝之間原本就複雜多變的關係,此時更是產生了難以言喻的微妙轉變。韓明帝目睹了韓泰在這場生死較量之中展現出的對朝廷堅定不移的赤膽忠心,那曾經縈繞心頭揮之不去的重重疑慮,終於在此刻如煙霧般漸漸消散開來。

而心思縝密、目光長遠的韓泰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他深深地知曉,唯有與至高無上的韓明帝彼此建立起毫無保留的信任橋樑,才能夠確保大韓國祚綿長、長治久安。因此,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后,韓泰毅然決然地主動踏入宮廷禁地,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畢恭畢敬地向端坐在龍椅之上的韓明帝俯首請罪道:「陛下啊!此次那場突如其來的叛亂,雖說並非微臣一人之過,但微臣心裡清楚得很,先前微臣未經聖意許可便擅自返回京城的舉動,著實有些欠妥當了。微臣甘願領受陛下您降下的任何責罰懲處,只求陛下您能夠始終堅信微臣對於朝廷那份矢志不渝的耿耿忠心吶!」

韓明帝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這位一臉誠懇、言辭懇切的韓泰,一時間心中不禁湧起千頭萬緒、百感交集。只見他緩緩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下台階,而後親自伸出雙手將跪地請罪的韓泰輕輕扶起身,並語重心長地說道:「皇叔啊!此次平定叛亂,您立下赫赫戰功,功不可沒。至於此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嘛,朕既然已經決定既往不咎,自然不會再去翻舊賬啦!朕衷心期望從今往後,您我君臣二人能夠齊心協力、和衷共濟,共同鑄就大韓王朝的無上輝煌!讓這片廣袤的國土處處繁榮昌盛,讓黎民百姓都過上安居樂業的幸福生活!」

從此,大韓在韓泰與韓明帝的攜手治理下,逐漸走向繁榮昌盛。朝堂之上,大臣們各司其職,不再有往日的紛爭與猜忌。而民間,百姓們安居樂業,傳頌著韓泰與韓明帝的英明神武。京都的大街小巷,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與繁華,彷彿之前的風波從未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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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韓之忠心靠山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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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韓泰平叛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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