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朝堂屠殺
韓明帝踏出慶安殿的那一刻,凜冽的寒風仿若冰刀,裹挾著冰冷的夜氣如洶湧潮水般無情地湧來,瞬間將他整個人緊緊籠罩。他下意識地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拽住身上的龍袍,那綉著金龍的錦緞在夜風中瑟瑟作響。他緩緩抬頭望向夜空,墨色的天幕好似一塊沉重的黑綢,無邊無際地鋪展著,僅有寥寥幾顆星子散落在其間,宛如幾點殘燭在浩渺黑暗中散發著微弱的光暈,彷彿隨時都會被那無盡的黑暗徹底吞噬,就如同他此刻所面臨的朝局,危機四伏,險象環生。
他的腳步略顯沉重而遲緩,每一步落下都似承載著千鈞重擔,思緒還深陷在慶安殿中那場激烈商討的國事漩渦里。回到御書房,室內那昏黃搖曳的燭火在寂靜的夜裡孤獨地跳動著,光影在牆壁上晃蕩搖曳,映照著他疲憊不堪卻又透著堅毅的面容。他微微皺眉,眉心處那深深的褶皺彷彿藏著無盡的憂慮,沉思片刻后,他猛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快步走向門口。此時,太僕令正候在門外,身影在黯淡的光線中略顯單薄。韓明帝站定,聲音低沉而威嚴地對太僕令說道:「速召羽林衛統領秦嚴,御林軍副將辛平貴,禁軍副將劉元清,宿衛軍副將丁大成,左豹濤衛大將軍李山、右豹濤衛大將軍王虎前來覲見。」太僕令垂首領命,匆匆轉身離去,衣袂在風中獵獵作響,腳步聲在空曠的廊道里漸行漸遠,直至被無盡的寂靜淹沒。韓明帝獨自站在御書房中,周圍靜謐得能聽見自己輕微的呼吸聲,他靜靜地聽著那漸行漸遠的腳步聲,眼神深邃而堅定,猶如寒夜中的孤星。他深知,接下來要面對的事情,關乎著王朝的安穩與未來,一步走錯,便是萬劫不復。
未幾,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寂靜,眾人匆匆趕來。秦嚴身姿挺拔,一身甲胄在燭光下泛著寒光,他面容冷峻,目光堅定,率先踏入御書房,單膝跪地行禮,動作乾脆利落,甲片碰撞發出清脆聲響。御林軍副將辛平貴緊隨其後,他步伐沉穩,神色嚴肅,站定后雙手抱拳,恭敬地候著。禁軍副將劉元清則步伐匆匆,額頭上似有汗珠閃爍,顯是一路趕來未曾停歇。宿衛軍副將丁大成較為年長,他雖腳步稍緩,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左豹濤衛大將軍李山和右豹濤衛大將軍王虎並肩而入,二人虎背熊腰,氣勢洶洶,身上的戰袍隨風鼓動。
眾人皆恭敬地候於御書房內。韓明帝端坐在御案之後,御案上的燭光閃爍不定,光影在他冷峻的面容上跳躍,更添幾分威嚴。他目光緩緩掃過眾人,那眼神猶如寒芒,似能穿透人心。良久,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果決:「明日眾官員早朝,秦嚴,你率羽林衛眾軍封鎖金華殿,嚴守殿門,莫要放任何人擅自出入。此乃重中之重,不容有失。」
秦嚴抱拳,單膝跪地,動作剛勁有力,沉聲道:「末將遵命,定當全力以赴!哪怕肝腦塗地,也要護我皇家威嚴!」言罷,他抬頭直視韓明帝,眼中滿是忠誠與決然。
韓明帝微微點頭,繼而看向辛平貴:「辛平貴,待眾官員進入金華殿後,你即刻率領御林軍封鎖宮中各處要道、閣樓與箭樓。務必做到密不透風,任何風吹草動都不可放過。宮中局勢複雜,猶如暗流涌動之深潭,你需慎之又慎。」
辛平貴神色肅穆,整個人如同一桿標槍般挺立,領命道:「末將領旨,必不辱使命!定以我之身軀,築成宮中堅固防線!」
「劉元清,」韓明帝的目光又落向禁軍副將,「明日你率禁軍控制京都各處要道,維持城中秩序,不得有絲毫懈怠。京都乃我朝命脈所在,百姓安危繫於你手。」
劉元清亦抱拳應諾,大聲道:「末將必殫精竭慮,保京都太平!」
最後,韓明帝望向左豹濤衛大將軍李山與右豹濤衛大將軍王虎,眼神中透著凝重:「李山、王虎,你二人率領左右豹濤衛,時刻做好與玉田大營駐紮大軍拼殺的準備。此乃關乎我朝生死存亡之關鍵,猶如懸崖邊之博弈,諸將務必各司其職,不得有誤!」
李山與王虎齊聲高呼,聲震屋宇:「末將等願為陛下肝腦塗地,萬死不辭!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次日金華殿內,香煙裊裊升騰而起,宛如靈動的精靈在靜謐的空氣中肆意舞動。那縷縷青煙,纖細且輕柔,似是從遙遠仙境中悠悠飄來的薄紗,絲絲縷縷相互纏繞,以一種曼妙而又空靈的姿態,緩緩地在殿內打著旋兒。它們悄無聲息地穿梭於雕樑畫棟之間,彷彿是一群技藝高超的畫師,用朦朧的筆觸為這原本就宏偉壯麗的宮殿精心勾勒出一層如夢似幻的神秘面紗,令整個大殿都沉浸在一種亦真亦幻的奇妙氛圍之中。
陽光仿若金色的利箭,透過那色彩斑斕、美輪美奐的彩色琉璃窗,洋洋洒洒地投射而下。瞬間,地面上便呈現出一片片形狀各異、大小不一的斑駁光影。這些光影宛如一群活潑的金色精靈,在金磚鋪就的地面上歡快地跳躍、嬉戲,時而交融,時而分散,為這莊嚴肅穆的大殿增添了幾分靈動與活潑,使其莊重之中又不失俏皮與生機。
殿內的立柱,皆是以合抱粗的珍貴金絲楠木打造而成。那木質紋理細膩而流暢,仿若歲月鐫刻的精美畫卷,在裊裊香煙與斑駁光影的映襯下,泛著溫潤而又高貴的光澤。立柱之上,雕飾著精美的圖案,或是繁花似錦,每一朵花瓣都雕琢得嬌艷欲滴,彷彿能嗅到那醉人的芬芳;或是祥龍瑞獸,它們的身姿矯健,神態威嚴,彷彿正守護著這神聖的殿堂。
穹頂之上,繪著一幅氣勢恢宏的星圖,星辰閃爍,銀河璀璨,與殿內的一切相互輝映,讓人仿若置身於浩瀚宇宙與威嚴朝堂的交融之地,愈發凸顯出金華殿那超凡脫俗的神聖與莊嚴,令人不禁心生敬畏與尊崇之情。
金華殿內,香煙裊裊升騰,眾臣魚貫而入。他們身著的朝服,質地精良,綢緞在光線的映照下泛著柔和的光澤。綉紋精美絕倫,仙鶴的羽毛纖毫畢現,彷彿在微風中輕輕顫動,麒麟的身姿矯健,似正欲奔騰而出。
大臣們依著品階,行列齊整,猶如訓練有素的儀衛。為首的老臣,邁著沉穩的步伐,每一步都似帶著歲月沉澱的重量,他手中的笏板端得平正,目光堅定而崇敬地望向龍椅。其後的年輕官員,身姿挺拔,雖難掩緊張之色,但仍努力保持著莊重的儀態,衣擺隨著步伐輕輕搖曳,發出輕微的簌簌聲。
眾人站定,齊聲參拜。動作整齊劃一,彎腰時如風吹麥浪般齊整,手臂伸直,笏板高舉過頭,口中高呼「萬歲」。那聲音起初如涓涓細流匯聚,逐漸壯大,終成滾滾驚雷。聲波在殿內震蕩,驚得那繚繞的香煙都亂了陣腳,絲絲縷縷地四下散開。有的大臣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卻不敢抬手擦拭,只是眼神專註地盯著前方;有的微微顫抖,極力剋制著內心的波瀾,以彰顯對皇權的敬畏。
韓明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冷峻,眼神威嚴地掃視著群臣。他輕輕抬手,那明黃的袍袖如行雲流水般滑落,剎那間,整個金華殿內鴉雀無聲,唯有香煙仍在緩緩繚繞,似在訴說著這朝堂的威嚴與神秘。
待眾官員參拜過後,金華殿內仿若被一片死寂的濃霧所籠罩,唯余那裊裊香煙,似是精疲力竭的幽靈,仍在半空悠悠升騰。它們絲絲縷縷地纏繞著殿內的立柱,像是在為即將洶湧而至的驚濤駭浪編織著序曲,又像是在無聲地嘆息著這看似平靜卻暗潮湧動的朝局。陽光艱難地透過彩色琉璃窗的縫隙,灑下幾縷微弱且斑駁的光影,落在金磚地面上,卻未能增添絲毫暖意,反而更襯出這大殿的森冷與壓抑。
韓明帝面色冷峻如霜,端坐在那雕龍畫鳳、金芒閃耀的龍椅之上,宛如一尊冰冷的神只俯瞰著蒼生。他那深邃的眼眸猶如寒潭,目光緩緩掃過階下眾臣,仿若實質般的威壓如凜冽寒風,讓眾人皆如受驚的鵪鶉,低垂著頭,不敢有絲毫的輕舉妄動,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生怕引起這位帝王的不悅。
良久,韓明帝那薄如刀刃的嘴唇輕輕開啟,聲如洪鐘,每一個字都似攜帶著千鈞之力,在這寂靜得可怕的大殿內回蕩:「自古以來,聖人治世,皆賴有賢臣忠心輔佐,方得四海昇平,國祚昌隆。然今有靠山王府韓遠山一族,雖為宗室親族,本應如那堅固的磐石拱衛王室,卻不想竟成了暗藏鋒芒的肘腋之患。那第三任靠山王韓泰,雖坐擁世襲爵位,風光無限,卻全然不顧祖宗成法,對那神聖的封王詔命視若無睹,竟敢私率大軍回京,此等行徑,與那謀逆篡位的亂臣賊子又有何異?」
韓明帝頓了頓,那眼神中的寒意愈發濃烈,猶如能冰封萬物的極地冰川,「今日早朝,朕意已決,罷免韓泰太尉一職,以儆效尤。然念其宗室血脈,姑且保留王位,望其能在幽居之中迷途知返,好好思過自省。」
此語一出,仿若巨石砸入平靜的湖面,殿內頓時一片嘩然。武王韓星冉率先出列,他身披玄色戰甲,那甲胄上的銅釘在透過琉璃窗的微弱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好似夜空中孤寂的寒星。他面容剛毅,猶如刀削斧鑿,然而此刻卻難掩焦急之色,雙眸中透露出對韓泰命運的深切擔憂。「陛下,韓泰雖有違例之舉,然其多年來征戰沙場,為我朝抵禦外敵,戰功赫赫,猶如那撐起半邊天的擎天柱石。此次私率大軍回京,臣以為其中定有隱情,不宜倉促定罪,當如抽絲剝繭般詳加探查,以免冤枉忠臣啊。」
靖遠侯韓文亦緊隨其後,他身著華麗朝服,袍角綉著的精緻雲紋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恰似春日裡隨風搖曳的繁花。「陛下,韓泰一向忠心耿耿,其心可昭日月,恐是遭人惡意誣陷,其麾下將士亦皆忠勇之士,對朝廷絕無貳心。陛下聖明,還請明察秋毫,莫要寒了將士們的心,使忠勇之士心寒吶。」
豫王韓冰、永川王韓澤陽對視一眼,彼此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而後同時出列。豫王韓冰頭戴金冠,冠上明珠璀璨奪目,每一顆都似在訴說著他尊貴的身份。他拱手道:「陛下,韓泰於宗室之中素有威望,仿若那德高望重的族中長輩,且其家族對我朝貢獻卓著,若僅因一次過錯便重罰,恐引得宗室人心惶惶,猶如驚弓之鳥,於朝局穩定極為不利啊。」永川王韓澤陽點頭稱是,「陛下聖明,臣等願為韓泰擔保,以自身的名譽和地位求陛下從輕發落,莫要讓宗室蒙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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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國將軍韓傑則單膝跪地,「咚」的一聲,膝蓋與金磚地面撞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抱拳請命,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微微隆起:「陛下,末將曾與韓泰並肩作戰,在那硝煙瀰漫、血雨腥風的戰場上,同生死,共患難。末將深知其為人,他絕非莽撞無謀之人,此次回京,定是事出緊急,猶如被惡狼追趕的困獸,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末將願以性命擔保,韓泰絕無反意,若有半句虛言,願受軍法處置。」
太傅李少山捻著鬍鬚,那鬍鬚在他指尖緩緩轉動,他邁著沉穩的方步出列,仿若一位洞悉世間萬物的智者。「陛下,老臣以為,處置韓泰一事當慎之又慎。當遵循國法,如航行於大海之中需依燈塔指引,亦不可罔顧人情,否則將失人心。可先將韓泰軟禁,待查明真相,再做定奪,以免冤枉忠臣,致使朝堂動蕩不安,如那風雨中的扁舟,飄搖欲墜。」
太師蒙恩亦站出來,「陛下,韓泰之事關乎重大,猶如牽一髮而動全身,需從長計議。不可僅憑一時之怒,而損我朝之柱石,使大廈傾頹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皆為韓泰之罪奮力辨析,金華殿內氣氛凝重得似能滴出水來,似有一場無形的風暴正在這言語的交鋒中緩緩醞釀。
韓明帝面色冷峻,對眾人的求情置若罔聞,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猶如那屹立於懸崖邊的孤松,任他狂風呼嘯,我自巋然不動。他微微抬手,那明黃的袍袖如同一道聖旨的光影,示意殿內武士行動。武士們得令,身姿矯健如獵豹,迅速走向那些為韓泰辨析的官員。一時間,殿內秩序大亂,官員們有的面露驚惶之色,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無助,猶如待宰的羔羊;有的仍試圖抗辯,漲紅了臉,脖子上青筋暴起,卻被武士們強行拉拽著往殿外而去,他們的衣袍在拉扯中凌亂不堪,腳步踉蹌,似是被惡魔拖入黑暗深淵的可憐人。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皇太后在宗正卿韓山的陪同下,匆匆步入金華殿。皇太后臉色陰沉得似能滴出水來,仿若被烏雲遮蔽的天空,不見一絲光亮。她腳步急促,身後的宮裝裙擺隨著步伐大幅擺動,如洶湧的波濤。宗正卿韓山則是一臉凝重,那凝重之色猶如鉛塊,壓在他的臉上,目光中帶著憂慮,似是預感到一場大禍即將臨頭。
眾官員趕忙參拜,山呼之聲在殿內回蕩,卻未能驅散這如陰霾般的緊張氣氛。皇太后卻全然不顧這繁文縟節,徑直走向韓明帝。待走到近前,她怒目圓睜,那眼中的怒火似要將韓明帝吞噬,伸出顫抖的手指著韓明帝,呵斥道:「你這個逆子!身為帝王,竟如此剛愎自用,猶如那獨斷專行的暴君,不聽忠言,不辨是非。韓泰對我朝忠心耿耿,戰功赫赫,猶如那撐起朝堂的棟樑之材,你卻只因他一次違例,就要將其降罪,你眼中還有沒有祖宗家法,有沒有宗室親情!」皇太后的聲音因憤怒而變得尖銳,在殿內嗡嗡作響,震得那原本裊裊升騰的香煙都劇烈地晃動起來,似是被這憤怒的風暴所驚擾。
宗正卿韓山向前一步,昂首挺胸,神色嚴肅而冰冷,仿若那執行天罰的使者。他那洪鐘般的聲音在金華殿內響徹:「韓明帝韓星燁,你身為人君,卻未能秉持公正,肆意妄為,全然不顧祖宗家法之威嚴,對眾臣之忠言充耳不聞,僅憑一己之念,便欲私降大罪於勞苦功高之臣屬。此等行徑,實乃有違君道,令宗室蒙羞,讓天下臣民寒心。今,我以宗正之職,命羽林衛即刻押送韓星燁至天牢,令其於幽暗中好好思過,反省己身之過錯,待其真正明悟帝王之責與仁善之道,再作定奪。」言罷,他目光堅定地望向殿外,似在等待羽林衛的到來,而整個金華殿內的氣氛也瞬間凝固到了極點,眾臣皆驚愕地望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敢言語,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停滯,只有那因緊張而變得粗重的呼吸聲在殿內隱約可聞。
韓明帝韓星燁聞聽宗正卿韓山之言,先是一愣,那表情仿若被施了定身咒,瞬間凝固,繼而仰頭髮出一陣狂笑:「哈哈哈,朕為天子,主宰天下,豈容你們這般放肆!爾等逆臣,竟敢妄圖罷黜朕之帝位,簡直是痴心妄想,罪不容誅!」說罷,他猛地轉身,身姿猶如被激怒的雄獅,目光如電,直直射向羽林衛統領秦嚴,「秦嚴,你統領羽林衛,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如今逆臣謀亂,你還不動手,更待何時?難道要與他們同流合污,背叛朕躬嗎?」韓明帝的聲音中帶著憤怒與威嚴,在金華殿內回蕩,他的身姿依舊挺拔,雖身處險境,卻仍透著帝王的傲然與不屈,那眼神彷彿要將一切叛逆者都焚燒殆盡,似是噴發著無盡怒火的火山。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保國大將軍韓武與飛虎軍大將軍韓天宇率一眾校尉匆匆步入殿內。他們的戰甲之上還殘留著戰鬥的痕迹,那斑駁的血跡猶如惡魔的爪印,隱隱散發著血腥之氣,顯然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拼殺。二人快步上前,單膝跪地,動作整齊劃一,「咚」的一聲悶響,似是敲響了勝利的戰鼓。向皇太后啟奏:「啟稟皇太后,逆臣已赴誅。臣等接獲密報,知曉有人意圖謀逆篡位,驚擾聖駕,故而火速行動,率麾下將士如猛虎下山般將參與叛亂之御林軍副將辛平貴,禁軍副將劉元清,宿衛軍副將丁大成一舉擒獲。」言畢,士卒們押著被繩索緊緊綁縛、滿臉頹喪的辛平貴等人上前,讓其跪於殿中。辛平貴等人低垂著頭,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悔恨,身體如風中殘燭般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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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怒目圓睜,眼神中滿是怒火與威嚴,她目光冰冷地掃過被綁縛的辛平貴、劉元清和丁大成,聲音因憤怒而微微顫抖:「你們這些不忠不義的逆臣,竟敢參與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妄圖顛覆我朝根基,罪無可恕!」
她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努力壓制內心的怒火,接著道:「傳本宮懿旨,即刻將辛平貴、劉元清、丁大成三人押赴刑場,凌遲處死,以儆效尤。其家族成員,無論老幼,一律削籍為奴,流放邊疆,永不許踏入京城一步。財產盡數抄沒,充入國庫,以補他們犯下罪孽之萬一。」皇太后長袖一揮,那衣袖如同一把無情的利刃,盡顯決然之意,彷彿要用此嚴厲手段將這股謀逆之風徹底鎮壓,以保皇室威嚴與朝局安穩。
韓明帝韓星燁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猶如被抽幹了血液的殭屍,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他眼神中滿是絕望與懊悔,喃喃自語道:「完了完了,朕的一切計劃竟如此輕易地覆滅了。朕本欲借處置韓泰一事,重整朝綱,清除那些心懷不軌、結黨營私之徒,怎料想他們竟先下手為強,策動了這場叛亂。朕錯信了身邊之人,錯估了局勢,如今大勢已去,朕該如何是好?」他緩緩癱坐在龍椅之上,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曾經的威嚴與自信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餘下無盡的落寞與不甘,在這金華殿內瀰漫開來,與此前的意氣風發形成了鮮明而又悲涼的對比。
金華殿內,氣氛凝重得似能將空氣凝結,香煙在這壓抑的靜謐中艱難地扭動著身軀,絲絲縷縷,仿若被囚的幽靈,徒勞地掙扎著想要衝破這無形的枷鎖。陽光透過琉璃窗,灑下幾縷病懨懨的光線,塵埃在其中飛舞,似是不安的精靈,預感到即將來臨的風暴。
皇太後站在殿中,身姿挺直,猶如一尊威嚴的雕像。她的目光猶如寒星,冷冷地注視著一切。微微抬起那保養得宜卻透著無盡威嚴的手,輕輕擺了擺,這細微的動作彷彿帶著千鈞之力,整個金華殿的氣氛都隨之震顫。
宗正卿韓山接到示意,向前踏出一步,他的衣袍隨著動作發出輕微的「簌簌」聲,像是死神展開了披風。他昂首挺胸,臉龐如同刀削一般堅毅,濃眉下的雙目閃爍著冰冷的光,猶如深不見底的寒潭。他深吸一口氣,胸腔微微鼓起,而後張開嘴,聲音如洪鐘乍響,震得殿內的空氣似乎都泛起了漣漪:「來人吶,將韓明帝押送至天牢,令其在那幽閉之所好好反思己身過錯,莫要妄圖反抗,違令者格殺勿論!」
這一聲令下,羽林衛們仿若被喚醒的機械巨獸,齊聲應諾,那聲音匯聚在一起,如洶湧的波濤,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然。他們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每一步落下都似重鎚敲擊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響,向著韓明帝逼近。他們身上的鎧甲在那幾縷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好似一群來自黑暗深淵的鋼鐵幽靈。
韓明帝端坐在龍椅之上,雙手緊緊地攥著扶手,指節泛白,彷彿要將那堅硬的扶手捏碎。他的臉上仍努力維持著帝王的威嚴,嘴角微微下撇,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絲落寞與不甘,猶如一隻被困住的雄獅,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力掙脫眼前的困境。他緩緩起身,龍袍在身後拖曳出一道華麗卻又略顯孤寂的弧線,隨著羽林衛的押送,一步步向著殿外走去。沉重的鐐銬被粗暴地鎖在他的手腕和腳踝之上,每走一步,便發出令人心碎的拖地之聲,那聲音在空曠而又寂靜的廊道里回蕩,似是在為這位曾經的帝王奏響一曲悲涼的輓歌,久久不散,也讓每一個聽聞者都不禁對這宮廷的風雲變幻、世事無常而心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