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 大結局(上)
四人一臉視死如歸的看著言千璇,心裡埋怨著會長這是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可也毫無抵抗的接受著這女人的無聲的拷問。
「準備要多久才能解決那些人?」言千璇接過管家遞過來的牛奶,皺著眉喝了下去。
「夫人放心,最多三個月,會長還是有時間陪你待產的。」林旭日笑得討好的道。
薛皓月和墨暉兩人附和的直點頭:「用不了多久的。」
言千璇看著兩人頭點得跟啄米雞似得,大概也知曉這些人見慣了生死和陰謀,如果不是現在懷孕了不方便,這些人的計劃里肯定有她扮演著重要的角色,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還真是糟糕透了。
慕容風也出聲:「夫人,會長自有安排的。」
言千璇看著男人無聲的縱容,會心一笑,他們比她更擔心她會有事,她又有什麼好焦急呢?
「明天之後,就幾個月再見了。」言千璇笑著看著幾人,「還有,如果你們想要威利上將死,也是件很容易的事,權勢越大的人,犯起錯來會越容易。他最大依仗是國家,最大的支持也是國家,同樣能讓他一無所有的仍然是他的國家。」
林旭日看著她,一瞬間就明白她話中的意思:「夫人的想法果然永遠是最適合的。」
言千璇看著他:「不要忘了我是做什麼的,搶地盤做生意,算計起來我可能比不上你們,可是讓一個人怎麼樣死得最快,我可是各種行家。」
「夫人太自謙了,簡單的用武器殺人夫人是好手,能借刀殺人,政治殺人,權勢殺人,錢色殺人可不是簡單的殺手能做到。」慕容風語氣敬畏的道。
「小璇……夫人,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人們會稱你為殺手裡的百科全書。」墨暉滿臉驚奇的問。
其他幾人也看著她:「你真的是殺人的千百種手段都知道?或者是擅長百家的殺人方式。」
言千璇白了這幾個男人一眼:「還真當我是殺人魔啊!」
四人目光閃閃發亮的盯著她,言千璇黑線:「不用這麼看著我,任何殺人的手段都只是一種武器,而任何物體都能成為武器,卻不是任何人都能殺人,差距在於的只是個人運用的手法。」
這麼輕描淡寫的語氣,確認她是在說殺人嗎?
墨暉一頭霧水的看看這言千璇,再轉過頭看向身後的三兄弟。
林旭日安撫的拍了拍他的肩,眼神無聲的透露著:殺手的世界太高深了,他們黑幫還是比較適合強取豪奪,真刀真槍就夠用了。
言千璇看著四人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著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最簡單的就是找到敵人的弱點一擊命中,不過好像最近這種殺人的方式我用的越來越少了,好像一刀一槍就乾脆利落了,難道這是近墨者黑的緣故。」
貌似最近你除了賺會長的錢,也不需要接什麼其他的任務了吧!——四堂主的心聲。
蒼嘯焰看著談得起勁的五人,伸手攬過她的身子,冷眼看著那四個人:「太閑了就去查那些人。」
四人看著會長的黑臉,心裡一凝,實在搞不懂准爸爸難道也和孕婦一樣的脾氣,陰晴難定。
雖然四人心裡這樣腹謗著,動作還是急速的撤退,最後的目光十足的哀怨的看了言千璇一眼。
言千璇本著自家的男人當然要自己來維護,笑容溫柔的看著那四人:「要知道,我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都懷孕了,連個名分都落實不了,一次婚禮都能辦得讓人有陰影,四堂主的能力果然非同凡響。」
林旭日的腳步一個躥踉,差點被無形的門檻給絆倒了,眼疾手快的抓住身邊的薛皓月,苦笑道:「夫人謬讚了,屬下這就去辦,爭取下次給會長和夫人一個盛大的婚禮。」
(誰也沒有料到本以完成的婚禮,是在很久以後才能實現。)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帘射了進來,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女人似有察覺般,在男人的懷裡蹭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沉睡過去。
身體修長的男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熹微的晨光在他的眸低,彷彿容納著萬千星辰般的明亮璀璨。完美如雕像的側臉頷首看著懷中的女人,明亮的星辰散開,漾成一圈圈柔情萬千的水紋,沉入那雙冷清的雙眸。
蒼嘯焰看著睡得一臉稚氣的女人,性感的薄唇上揚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才動作輕柔的拉開女人抱著他精瘦腰的手臂,從床上下來。
撿起地上的白襯衣套在肌肉分明的身上,坐在窗邊,開始每天的工作……
言千璇靠坐在男人的側肩處,看著那四個男人像是身後有鬼在追一樣的沖了出去,眉眼失笑。
蒼嘯焰的俊逸的五官看著她,完美五官組成的冷顏,此刻溫柔滿溢。
「上去休息吧!」蒼嘯焰彎身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穿過她的腿,從容的抱離沙發。
言千璇仰頭正對上男人低眸的神色,一圈圈水紋在她的眼底漾開,心裡一怔,下一刻雙手環上男人的脖子,拉下他黑色的頭顱,柔軟的唇貼上了男人的薄唇。精緻的玉顏上漾開一個絕美柔情的笑容,彷彿身臨百花盛開的意境,讓男人抱著她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
「蒼嘯焰,我重嗎?」她感受著男人沉穩的步伐,輕聲的問。
回答她的只是男人的手緊了緊。
言千璇也沒在意男人的回答,自言自語的道:「我猜應該很輕,輕到也許有一天沒有我你只是會不適應吧!」
蒼嘯焰的濃眉一沉,冷眸不悅的注視著她:「從此刻開始,你只屬於我,所以放心的肆意妄為,除了我任何人沒有權利對你說一句,包括你,所以言千璇,不要再讓我從你的嘴裡聽到這樣的話。我以為你已經很清楚了蒼龍會的作風,我蒼嘯焰的東西什麼時候有輪到別人動的時候。」
言千璇看著這男人霸道又彆扭的承諾她的安全,明眸皓齒著笑著:「抱歉,懷孕的女人,記性一般不是太好,不過這次我記得了。」
「嗯!」蒼嘯焰沉聲應著。
言千璇看著這男人彆扭有可愛的模樣,忍不住再次拉下他的頭,送上柔軟的香吻,眷戀的靠回他結實強健的胸膛。
蒼嘯焰的眸子深沉,看著懷中這個一再撩撥的女人,腳下步伐加快……
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蒼嘯焰修長的腿踢開房間的門,將她急躁有輕柔的放在床榻上,在言千璇準備翻身的時候,一雙大掌固執的困住她的雙肩,一張放大的俊臉貼近了她。
「蒼……唔唔!」
男人的薄唇封住了她剩餘的話語,唇舌火熱的攻城掠地,曲起一條腿跪在床上,躬身低頭,貪婪的蹂躪著她的唇。牛軟的香糯和她身上特有的香氣,讓他從得知她懷孕后就一直壓抑的在這一刻爆發了。這男人好像這次餓得太狠了!——言千璇稍稍心虛的想著,沒有過多的掙扎,雙手抱著男人的後背。
言千璇本等著這男人自己慢慢克制,越發現身體一涼,水眸驀然放大的瞪著他。
一個溫情脈脈的吻覆上了她的話,一隻大掌貼在她平坦的小腹:「雖然肚子沒什麼太大的變化,路修說已經過了三個月,可以的。」
言千璇還想繼續反對,看到男人額前因為忍耐而扭曲的青筋,心裡一軟,這個如帝王般高高在上的男人,什麼時候會卑微道這樣的乞求。
「好!」蠱惑般的鬆口,男人神色一喜。
言千璇感受到兩人肌膚相貼的汗水,在男人惡劣十足的動作下,忍不住張嘴咬住了男人的肩膀。「你輕點。」言千璇忍不住抗議,果然剛剛就不該同意,男人就是一種得寸進尺的生物。
「你……嗯嗯呃、嗯~」男人身體一軟的趴在她的身上。
寂靜的夜色里,月光透過窗帘灑了一地,床上的男人翻身平躺,將急促喘氣的女人抱在身上,兩人位置互換,平息著上一刻算不上暢快淋漓的激情餘韻。
「蒼會長,要不明天給你買幾個充氣娃娃備用著?」情潮過後的女人,手腳酸軟,卻有說話的力氣揶揄著男人。
男人漂亮的黑眸掃了她一眼:「不累的話,繼續?」
言千璇身子往外挪了挪,還沒挪動一寸,又被男人撈回懷裡,「我這是好心,較於萬一你被其他女人玷污,還不如買幾個娃娃備用著。」
蒼嘯焰聞言一愣,黑眸帶著淺淺的笑意看著她,語氣一如既往的眼高於頂:「別的女人入不了我的眼,放心。」
言千璇仰頭看著男人彆扭的話,這才明白這男人是誤會了她的意思,恨不得拍桌而已以證清白:她真的不是在吃醋啊,英明神武的蒼會長,乃真的想多了。
不過介於這句話損人不利己的作用,她還是不說了。
蒼嘯焰撫著懷中小腦袋黑色的長發,冷言的道:「我的女人只會是我的妻子。」
言千璇聞言,唇角上揚,在男人懷裡蹭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合上眼低聲的呢喃:「嗯,就知道你是喜歡我還不好意思說……彆扭的男人~」
蒼嘯焰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呼吸慢慢的平靜,側身給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相擁而眠。
月光給兩人身上灑下了一層銀輝……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帘射了進來,照在相擁而眠的兩人身上。
女人似有察覺般,在男人的懷裡蹭了一個舒適的位置,繼續沉睡過去。
身體修長的男人,慢慢的睜開眼睛,熹微的晨光在他的眸低,彷彿容納著萬千星辰般的明亮璀璨。完美如雕像的側臉頷首看著懷中的女人,明亮的星辰散開,漾成一圈圈柔情萬千的水紋,沉入那雙冷清的雙眸。
蒼嘯焰看著睡得一臉稚氣的女人,性感的薄唇上揚出一道完美的弧度,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吻,才動作輕柔的拉開女人抱著他精瘦腰的手臂,從床上下來。
撿起地上的白襯衣套在肌肉分明的身上,坐在窗邊,開始每天的工作,抬頭就能看到床上睡容甜美的女人……
言千璇迷濛的揉著眼睛,從床上爬了起來,惺忪的睡眼看著窗邊那道頎長逆光的身影,煢煢孑立,白色的襯衣隨意的披在他的身上。
聽到床上的動靜,男人回眸,身影站在窗前的逆光下,男人完美如天神的五官,一半光明,一半黑暗。她一時詞窮的找不到形容這男人此刻給她的感受。
蒼嘯焰看著床上像個孩子一樣的女人,滿臉迷糊,獃獃的看著他,上一刻因為工作那些自不量力人影響的心情,此刻奇迹的一掃而盡。
床上一陷。
言千璇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皺著眉,一時不知身在何處的放空。
蒼嘯焰看著她被單下不著寸縷的肌膚,黑眸一暗,彎身將床上發獃的女人騰空抱起,放在浴室的池子里。
「蒼嘯焰?」言千璇放空的理智慢慢回籠,訝異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洗完澡,我送你去公寓。」蒼嘯焰看著水下玉肌冰骨,若無其事的別過頭。
言千璇這才想起自己要開始『養胎之旅』,雙手懷胸揶揄的看著,俊挺的男人別過頭:「我走了,你這幾天不是白帶我出去給那些人眼紅動手的機會了?」
蒼嘯焰不悅的掃了一眼她的疑慮,薄唇親啟:「你本就不在這次的計劃之中。」
言千璇挑眉,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送你回公寓后,會有一個『仿製品』出現在那些人的視線里,真當把你至於萬矢之眾的位置?」蒼嘯焰自信的看著她。
「仿製品?我的……」言千璇敏銳的抓住他話語中的幾個詞。
蒼嘯焰一身居高臨下的姿態,倨傲又凌厲的道:「一個剛剛照著你的樣子整形成功的人,會成為所有想對你下手人的目標。」
言千璇這才恍然大悟,為什麼這男人敢大搖大擺的帶她出去招搖,原來不光是自信和自負,還有后招用來招待那些自以為計劃可能成功的人。
「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那個整形成我的女人……」言千璇從浴池裡跨了出來,寬大的毛巾將她從頭到尾的包住,濕漉漉的頭髮溫順的帖子毛巾上。
一想到,這世上從此有一個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這種心情怎麼這麼不自在和抗拒?
蒼嘯焰看著她黛眉蹙起,薄唇抿著一條線,動了動卻什麼都沒有說。
顧不得她身上未乾的水滴,將她小心的抱出了浴室,放在窗邊的軟榻上……
「準備婚禮的時候就在計劃,除了路修外的人都不知道,面容已經有三成的相像,最近在學習你的行為。」蒼嘯焰看著女人柳眉沉下,似乎明確了她的不悅:「不是不相信我護不住你,只是不想看你再有任何傷害,哪怕再小的。我的女人從來不用證明什麼?」
「所以這才是你不要充氣娃娃的原因?貌似……另一個『我』也是有滿足你的能力……長相相似,這樣應該不會太抗拒。」言千璇摸著下巴深思。
蒼嘯焰看著和他明明不在一個思維上的女人,額上的青筋再次跳了跳……
「趁女人懷孕時候出軌的男人最渣了,蒼會長,你不是那種只會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吧!」言千璇一臉認真的懷疑他。
這個男人是黑道上叱吒風雲的男人,瞻前顧後永遠不該在他的身上出現,而她,信他!
「胡思亂想的女人。」蒼嘯焰輕飄飄的瞟了她一眼。
「胡思亂想是懷孕女人的特權!」言千璇反唇相譏,一隻手摸著還平坦的肚子:「,我一個人可生不了孩子,罪魁禍首可是你……」
微涼的唇再次堵住了女人嬌俏的話語,留戀悱惻的輕吻著她,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鼻間:「等我去接你。」
藕白色手臂環上男人的後背,輕嘆的應承:「嗯~」
「不會很久,最多三個月……」大掌輕撫著她肩后微乾的髮絲,柔情蜜意,融洽著兩人間。
……
男的俊美,女人嫻靜溫柔,在眾人的羨慕眼神下,兩人相視一眼,明明平靜的臉上卻帶著少有的默契。女人微微凸起的肚子,小心的攬著男人的胳膊,冷峻尊貴的男人放慢腳步配合著身邊女人的烏龜行動,外人看來這對男女,說不清的伉儷情深。
「嗝,咔嚓!」一聲清脆的響聲,讓整間房子里一起陪看電視的人心裡咯噔一下。
「小璇,如果不是你坐在我面前,我也會認為電視上的那個人是你。」偏偏還有一個脫線的神偷搞不清楚狀況的感嘆。
咬了一口的蘋果被放下,眼神輕飄飄的瞥了方芊舞一眼,淡粉的唇輕輕張開:「連我自己都懷疑現在坐在這裡的是不是我?」
電視上的那個女人,和她相像的不單是外貌,從語言、神態、行為、到動作,包括那股不由自覺展露的冷意和殺氣都和她有著三分的相似。如果不是被事先告知,她都會以為自己實際上還有一個自己都不知曉的雙胞胎姐妹。
連她自己都分辨不出,更何況是男人那種看人表面的感官動物。水眸犀利的看著屏幕上那個男人,那張平靜無波的俊臉,真是欠揍的想劃破……
手不自覺的摸向腰間的那把刀刃,手腕一轉,銀白色的光一閃而過,有了一個牙印的蘋果眨眼間四分五裂。
看著那個切口整齊的蘋果,十八虎堂的人員心裡一緊,心有餘悸的看著那個笑靨如花的女人。被會長派來保護這個女人差不多一個月里,看似溫柔淡然的女人,他們充分的了解了她的厲害性;哪怕是懶懶的坐著,懷孕期間被禁止使用武器,只要她要,她周圍的一切的物體瞬間溫順的成為她手中最厲害的利器。
破壞的本性在懷孕期間兇殘的暴露無疑,連一個抱枕都能砸破一扇門,更別說真的有人敢激怒她。最後所有人在那強悍的本質和不與孕婦計較的安慰下,她的東西沒人敢禁止。除了在會長面前收斂外,無往不勝的十八虎堂主心裡掬了一把心酸淚,從沒想過會有第二人能壓制住他們,怪不得一向目中無人、冷厲無情的會長都栽倒這個女人的手中。
「夫人,那是分會裡的一個下屬整形出來的,被強制訓練了三個月才學的三成像,又怎麼能及得上夫人的風姿?」十八人的一人笑得討好道。
其他十七人一致點頭,肯定是不一樣的,電視上的女人根本就不足懼矣,可是眼前這個淺笑的女人根本就是讓人退避三舍的女修羅。
方芊舞托著下巴看看電視上的女人,再看看對面上的女人,疑惑的開口:「有什麼不一樣嗎?我看著一樣的。」
十八道利光齊齊射向那個胡亂攪和的女人,他們護著夫人本就不容易,為什麼老天還要弄個蠢得無可救藥的女人來拆他們的台。
方芊舞一向脫線的對視線鄙視視而不見,滿眼擔憂的火上澆油:「小璇,據分析而言,男人最容易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出軌的,特別是你看蒼會長身邊還有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你要小心防備其他女人趁虛而入。」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冷畫兒冷冷的掃了方芊舞一眼。
「我這是為小璇擔心,你不是都覺得那個複製品和小璇很像嗎?萬一孩子生下來了,老公沒了,多虧啊!」方芊舞鼓著臉不滿的道。
言千璇看著電視上的女人步履笨重又艱難,濃密的睫毛合,眼瞼處打下了一排陰影,篤定的道:「那女人的肚子是真的!」
陸清怡和冷畫兒的臉色變了變,看著畫面上那個行動不便的女人,默契的看著低著頭的一排男人。
「不要告訴我,這個肚子也是你們會長讓人複製出來的?」言千璇輕柔的話語里喜怒難辨,靜靜的看著那十八人。
「是……人工受孕的,在得知夫人懷孕時就準備了。」一個男人回道。
「你們不會該不會是為了以假亂真,這個孩子其實也是……」
「不是,夫人誤會了,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和會長無關。」十八人也知道這個誤會不能變大,急忙聲明。
言千璇聞言臉色才稍稍好轉,不過為了一個她,而牽扯到一個無辜的女人,還讓那女人成為受害者。
本升起一點的愧疚,在看到屏幕上的女人扶著蒼嘯焰的手臂,下一刻又怯怯的放開的動作后,那點愧疚蕩然無存。黑道上沒有人會簡單,那女人既然會答應定是得到了蒼龍會允諾相對的利益。
陸清怡給了她孕婦該補充的牛奶,給她的腰下踮起了兩個抱枕,才體貼的坐在她身邊,握著遙控器的手一按,電視上的畫面瞬間定格在那個女人側首微笑的畫面。
「看到了那女人和你最大的不同嗎?」陸清怡仰頭看著那個女人。
言千璇勾了勾唇,沒有開口。
方芊舞盯著畫面左看右看:「有什麼不同?」
「態度。」冷畫兒簡要的戳明。
十八人也一臉疑惑的看著畫面上女人,看起來明明很正常啊。
言千璇一手摸著肚子,一邊小口的喝著牛奶,現在的這副闊達的模樣倒是和前一刻的斤斤計較大相近庭。
「對人的態度。」陸清怡友好的對十八人笑了笑,「看那女人看的方向是誰?」
「幾名年輕的女人,笑容得體沒什麼大不同。」一位虎堂主道。
「小璇笑一個看看。」方芊舞看著言千璇道。
一個白眼掃向了言千璇:「我看起來是像賣笑的嗎?」
方芊舞低聲嘀咕:「這不是好作比較嗎?」
陸清怡笑著無奈的搖頭:「小璇對不認識又想攀談的女人確實是這樣笑的,疏離中帶著優雅的矜持,不咸不淡讓人惱怒卻又找不到不滿的借口。你再看看那個女人,嘴角十五度的上揚,看似溫婉,尾漩渦卻朝下,這是典型嘲諷和輕視的冷笑,這個女人的優越感很重。」
聞言的男人和女人瞬間朝著畫面上的女人看去,那股溫婉的笑容被放大的挑剔,幾人當然不會放過討好她的機會。
「果然夫人的笑容才最好看。」
「十二,亂說什麼,那女人根本就不能夫人的相比。」
「不過一個無謂的女人,會長不會那麼沒眼光的。」
「……」
十八人也端不出什麼冷艷高貴范,這麼好拍馬屁的機會怎麼能錯過,原則什麼的還是等到在外人面前再用吧!
言千璇閑涼的瞥了那邊的男人,有些扶額感嘆:「你們到底來這裡做什麼,還是陪你會長殺人也比在這裡強。」
又不是他們想來的,會長的決定誰敢有異議啊,特別是現在有老婆卻要獨守空房的男人,脾氣更是難測的要命,據說四堂主已經被摧殘的不成人樣了,要不,夫人你去和會長提吧!——十八人在心裡腹謗。
「精明睿智能幹的十八虎堂?你們的節操……」言千璇眼神懷疑的看著那十八人。
十八人一副聽而不聞的嚴肅神情,讓言千璇的嘴角抽了抽。
陸清怡也對蒼龍會的十八虎堂人員表示敬佩,能把無恥發揚光大,誰說不值得佩服呢?雖說她們居住的白色公寓也因為這十八人的到來,硬是被強拆強建的擴大了不下三倍,免費的勞動力也是有好處的。
「小璇,看著不擔憂?」陸清怡看著屏幕上伉儷情深的男女,挑眉看著對面一身孕味的女人。
言千璇輕柔瀟洒一笑:「你們說漏了一點,我和那個女人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我對於沒有競爭性的對手,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如果是別人把你當做對手呢?」方芊舞反射性的問。
言千璇回頭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方芊舞道:「那就是那人在、自尋死路~」
最後一個字說的婉轉多情,卻讓人不由的打了個寒戰。
方芊舞瑟縮了一下脖子,哀怨的看了一眼言千璇。
言千璇懶懶的從靠躺的沙發上直起身來,陸清怡見狀連忙伸手扶著她,一個月前還是平坦的肚子,這一刻像氣球一樣漲起來,讓她的行動有些艱難。
「傳話給你們會長,一樣安好,讓他繼續演他的顧家好男人。」言千璇看著身後緊張的十八,漫不經心的道。
十八人一怔,這麼寬宏大量不像這女人的行事風格。
「方芊舞,把這十八人手中的所有照片全給我刪乾淨。」言千璇在進房門前一刻,語氣平靜的吩咐方芊舞。
「呃,他們偷拍你?」方芊舞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十八個膽大包天的男人,連自家老大的男人都敢肖想,簡直就是找shi。
十八人後腦齊齊劃下一排黑線,這個女人的思維到底是怎麼構成的:「什麼偷拍,我們這是跟會長及時彙報情況。」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們十八人也逃不過小璇的魅力四射。」方芊舞鬆了一口氣,拍著胸口放心的道。
他們還不至於禽獸到飢不擇食的肖想一個孕婦吧!——某群男人吐槽。
「所有照片刪掉,從今天起,彙報的內容里不能有任何照片,告訴你們會長,多看幾眼他身邊的人,來得更真實。」言千璇冷眼看著幾人道。
「對喔,竟然蒼會長身邊都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小璇,照片也是多餘。」方芊舞杵著下巴故作深沉的道,「還是你們會長準備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
某群男人……到底誰是碗誰是鍋啊!
言千璇坐在自己的房間里,一隻手摸著自己鼓起來的肚子,一邊看著陸清怡在她眼前轉來轉去,讓她忍不住的拉過陸清怡:「小怡,你坐會兒吧!我是孕婦,不是殘廢,不到喝一杯讓你喂到嘴邊的地步。」
陸清怡看著言千璇,哪怕是語氣說的再輕鬆,這一個月的辛苦也不是外人能理解的,特別孩子的父親從一個月前的那一天開始就一直沒有出現過,再次看見的還是和別的女人一起出現在電視上,脾氣再好的女人都會生氣。
「小璇,有沒有後悔過認識了那幫人?」陸清怡看著她隆起的肚子,小心的照顧著她。
言千璇看到陸清怡眼底的擔憂,釋然一笑:「其實,從懷孕的那一天起,我每天都在後悔。明明知道那樣的男人根本就不是我能招惹的,可是有時在發現的時候,已經招上了。也可能是我自己放縱的想進入那個男人的世界里看看,畢竟有時候適應了黑暗,突如其來的光芒對於我而言太過於灼熱,而一路半明半暗的空間讓我選擇,可是已經這樣了,一切只能闊步往前走著。」
看著陸清怡臉上的擔憂,展顏一笑:「女人都是矛盾的動物,我承認是對那個男人感覺很不爽,老娘懷著他的孩子在這裡坐牢,他跑出去招蜂引蝶。」
陸清怡笑容溫婉的看著她:「等你知道那隻蝴蝶在這個月里經受了多少次暗殺,你就不會覺得在這裡是坐牢了。」
「也許。」言千璇鼓著臉聳聳肩,一手又下意識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語氣有些不安的看著陸清怡道:「我一直沒有說,突然多了一個孩子讓我很不安,我不確認自己能做一個媽媽,我習慣血腥比溫暖來得更多。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教它什麼。以前出入自由的是我一個人,萬一有什麼事,我一個人能擔待的起,可是多了一個它,我感覺道太多的不確定,可是又沒有人告訴我能怎麼做……」
「從前我以為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絕對不可能是我,可是現在我卻成了我最不齒的累贅,甚至我都感覺到孩子在肚子里抗議。每天從醒來就感覺莫名的煩躁,吃飯不能吃想吃,必須喝每天討厭的牛奶,還要習慣那群男人每天在眼前晃來晃去。拿著刀就想切些什麼,甚至想破口叫罵,這樣的性格根本就不該是我……」
陸清怡看著她越說情緒越激動,第一次對蒼龍會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產生怨念,孕婦本就是情緒波動較大的時候,卻如同隔離一樣的把她送到這裡,連一面都不肯見。
「抱歉,小怡!」言千璇耷拉著腦袋,泄氣的坐下來:「我又激動了。」
陸清怡手撫上了她鼓鼓的肚子,笑著撫順著她肩后的秀髮:「小璇,這是正常狀況,作為孕婦你太乖了,所以孩子才會激動的宣告她的存在。不用擔心,會沒事的,你會把它教的很好,別忘了你可是天才,學什麼都不在話下,更何況是當媽媽。」
言千璇看著自己沉甸甸的肚子很不習慣,剛剛開始的謹慎小心現在變為脾氣暴躁,不禁有些埋怨那個播種的男人,明明作惡的是那個男人,受罪的卻是她。
「我要發起孕婦革命,蒼嘯焰你惹火我了!」言千璇氣悶拿著枕頭狠狠的朝著窗子上砸去。
「哐當」一聲,玻璃碎裂。
外面的人已經對於孕婦的暴力行為見怪不怪了。看了一眼大概破的面積,然後各干各的事去了……
「東風……」
一張牌丟在了地面。
「二筒……」白皙修長的指尖靈活的將一張麻將從自己的面前抽了出來。
「碰碰碰,小璇我碰東風……」方芊舞苦著臉看著玩著不亦樂乎的女人。
言千璇對於方芊舞的求饒無情的拒絕:「下手無悔,更何況我手中的牌都打了下去,小舞你晚了可不止幾步。十三,切一盤水果過來。」
一手打著麻將,一邊轉頭看著忙乎的男人,吩咐的毫不客氣。
「夫人,來了,會長交待你要少吃點太涼的水果,所以……」
「不是我要吃,是他的孩子要吃,與我無關,你們完全可以不給,奴役你們的小主子就可以……等會,吃一個,扛九萬!」抽牌的速度比拿刀的速度更快,「發財!剛剛我說道哪裡來著?」
「夫人,你說道我們奴役小主子!」十三無奈的道。
「對對,你們完全可以和你們會長彙報,要不是他的孩子,這些東西我動都不動一下,方芊舞,不要以為我沒看見,手中的牌放下,那是我的。」左右忙碌的孕婦,十分利索的撿起那張本輪到她的麻將。
十三無奈的聳聳肩,明明三天前還是娘娘難當的,這會直接上升為太后了。雖然不再天天瞅著他們十八人玩,可是只要是孕婦不太適合動的,她根本不聞不顧,十八個人照顧的表示亞歷山大。
「夫人,你要的十字綉好了。」十一拿著一副精緻的雙面綉走了進來,果然這對夫妻是臭味相投,連摧殘人的行為都讓人難以消受。
十三看著十一手中的十字綉,和他手心裡的針眼,對十一報以十二分的同情,一個大男人去綉兩米寬的十字綉,只因為十一高大的身形擋住某個腦子不在正常狀態女人的視線。
言千璇看都不看一眼,一塊接著一塊的火龍果直接往嘴裡,後來先吃東西耽擱她打麻將的行為,乾脆直接用嘴叼著一塊水果咬著。
「夫人,路修醫生說,水果一次不能吃太多,對身體不好。」十一放下手中的十字綉,忍不住開口提醒。
「唔,路修生過孩子嗎?」嘴上的水果咬得咔嚓的響聲,讓麻將桌上的其他三個女人忍不住眼饞。
十一一愣,誠實的回答:「沒有。」
「那就是了,自摸!」一手牌被她利索的倒下,再吃了兩塊哈密瓜,嘴裡含糊不清的道:「畫兒,告訴他。」
冷畫兒無語,她也沒生過孩子吧!不過看著最近精神越來越好的孕婦,也沒有去給人臉色看,那個所謂的孩子父親提都懶得提,心情好的指數天天都爆表,冷畫兒和陸清怡一樣將就的順從她的意願,冷若冰霜的眼眸看著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語氣隨意的說:「事實告訴我們,孕婦的心情比所謂的健康理論來得更重要,三條碰一個!」
「畫兒,我要吃三條,碰了就沒有了。」方芊舞滿眼乞求盯著冷畫兒,眼巴巴眨著眼皮。
冷畫兒冷颼颼的看了方芊舞一眼,撿起手中的一對三條。
方芊舞喜不自禁的放下手中牌:「就知道畫兒對我最好,哈哈,吃三條,五筒!」
「胡了!」冷畫兒動作緩緩的亮開手中的麻將。
方芊舞:「……」
十八虎堂的男人:「……」
「這就叫自己找死!」言千璇涼涼的說著風涼話。
「不作死就不會死。」陸清怡拿著牙籤挑了一塊水果放進嘴裡。
方芊舞眨眨眼:「你剛剛不是要碰的嗎?」
「所以……」冷畫兒雪顏對著她。
「那你又胡了?」方芊舞指著地上的牌。
「三條我手中有兩個,碰了打六單吊四有問題?」冷畫兒瞥了她一眼。
「沒有!」方芊舞泄氣。
「十三,在切一盤水果過來。」言千璇心情愉快的掏錢。
「是!」十三任勞任怨的去廚房切水果,好在十五採購水果分量夠足,怎麼感覺他們十八人從保鏢淪為了保姆和管家,只為了妥帖的照顧某人的生活,最悲慘的事,他們跟會長彙報的時候,老大還默許了他們的管家職位。
「夫人,你網購的七彩抱枕到了。」十七從門口,滿臉喜色的抱著七種顏色的靠枕。
言千璇抬頭看著門口一個大男人抱著一堆多姿多彩的抱枕,忍不住黑線:「六六給這家差評,就說他們靠枕的造型太丑了。」
「知道了,夫人。」六六簡潔的應道。
十七抱著一堆抱枕僵化……
夫人這是為了表達對他們的不滿么,或者是因為會長的不滿而轉嫁道他們身上,雖然他們也想遷怒,可是找不到人選。
關鍵是他們的保鏢職業發生不了作用,才讓他們的地位直線下降,平靜的有些無聊。
「果然麻將、地主和網購是養胎的三寶!」言千璇雙手在牌桌上來回,眼睛微笑的眯成了一條直線。
「女人就是十八年的公主,一天的皇后,十個月的太后和一輩子的保姆,小璇,太后的感覺如何?」方芊舞托腮止不住的羨慕。
「你覺得呢?」言千璇沒有直接回答。
「那男人算是什麼?」十一也好奇的問。
「十年的太子,一天的皇上,十個月的奴才和一輩子的提款機。」言千璇掃了一眼十一。
原來會長是擺脫了十個月的奴才命,所以才轉移到他們身上了。——十八虎堂主心裡怨念。
「夫人,你的水果!」十三將切好洗凈的水果再次擺上了四個女人的面前。
「謝謝。」言千璇一隻手摸著麻將,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那些人看樣子在三個月里是處理不完的吧!」
十三放果盤的手一頓,下一刻若無其事的鬆開手:「夫人為什麼這麼想,會長……」
「等等,從此刻起你們會長是這裡的禁用詞語,說錯一次綉一幅十字綉。」言千璇十分厭煩的擺擺手,好像那個男人是個招人討厭的蒼蠅。
男人們相視一眼,本以為這女人是豁達了,原來不是不記恨了,是暫時壓下來了。
會長,您自求多福吧,屬下們自身難保了。
「繼續說!」言千璇摸麻將的手停了一秒,轉頭看向十三。
十三突然明白為什麼林堂主告訴他們,不要對這個女人有所隱瞞,心思通透精明,根本讓人瞞不住。
「會長說,時間會拉長,我們會保護好夫人的。」十三恭聲承諾。
「謝了,我也會好好的保護我自己的,還有十字綉三天交上來。」言千璇愜意慵懶的靠著椅子上。
「……」十三僵住了。
十一同情的拍拍他的肩。
「胡了!」一聲新奇的驚喜聲從牌桌上傳來,方芊舞滿臉喜色的倒下自己面前的牌:「我就說沒什麼能攔得住本神偷的,怎麼樣。」
「我突然覺得麻將打了太多了,有些累。」言千璇扭扭胳膊,扶額有氣無力的道。
「肯定是寶寶要休息,走吧!」陸清怡接話。
「我去給你檢查一下,孩子越大越辛苦,不能成天坐著,該有的運動也是要動的。」冷畫兒關切的叮囑。
「夫人,小心!」
「夫人,這邊走!」
「……」
整個客廳就剩下一桌人數不足的麻將和孤零零的方芊舞,方芊舞眨眨眼,發出一聲怒吼:「小璇,我再也不和你打麻將了!」
「太好了!」三個女人異口同聲的道。
「早知道這樣就能讓她退出,我早就讓她贏了。」冷畫兒一副解脫的語氣
「我也是,那種牌品不好的人就不該打麻將,要不是缺人真不願意讓她上。」陸清怡頗有感嘆的道。
「真不知是她陪我打麻將還是我們陪她打麻將。」那語氣里煩惱的憂愁。
「是該讓她出去工作了,哪怕挖一袋紅薯回來也行!」
方芊舞感覺自己變成了石雕,下一刻分裂成了一堆灰,隨風而去……
「滴嗚嗚~滴嗚嗚~」
「……」
尖銳的警報聲響起,公寓里本平靜下來的氛圍再次被打破。
言千璇睜開眼睛,心裡的隱隱猜測成真。初醒時水霧薄煙的眸子,冷意一閃而過。
「小璇,有人闖進來了!小怡讓我通知你小心一些,或者先躲躲。」方芊舞直接沖了進來,滿臉焦急的看著言千璇道。
言千璇從床上起身,大肚子讓她的動作有些笨拙,那起床邊的那邊寬鬆有型的孕婦裝。方芊舞連忙上前無扶住她,小心的看著她動作,就怕一個不慎,那個肚子突然撞到了哪裡。
「小怡說,你先不要下去,她先應付著,讓十八虎堂的人先護送你出去。」方芊舞一邊幫她穿衣,一邊傳話。
「來得人是誰?」言千璇抬手攏了攏肩后衣服里的長發,語氣輕緩的問道。
「叫什麼上校來著,反正是個黃毛穿軍服,外面還守著很多穿軍服的人。」方芊舞給她扣好肚子上的扣子,才小心的扶她坐下來。
「外面被軍隊包圍了?」言千璇的耳朵動了動,窗外的腳步聲讓她精準的判定了來人的身份。
方芊舞一臉嚴肅的點頭:「是,他們說要查菱彩,說是我們涉及非法交易。什麼非法交易啊,我們都是正規的事務所,那幫吃飽沒事幹就只會差一些小型公司,而且,照理這個不是法院受理,什麼時候淪到軍隊執行了。」
言千璇拉了拉身上的風衣衫,從容不迫的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粉色的唇瓣輕啟:「那十八個男人呢?」
方芊舞想到之前的那一幕,忍不住置氣的道:「那幾個男人靠不住的,等我們全都起床后,那些男人全都不見了。」
言千璇嘴角微微上翹:「知道了!」
「我先下去了,在我們沒讓你下去,你不要隨便出去,放心我肯定不會有事的。」方芊舞看著她坐在窗前,再三叮囑:「想想還是不放心,要不我先送你出去!」
言千璇啞然失笑:「放心,我暫時沒事!」
「確定?實在很難讓人放心啊!」方芊舞看著言千璇淺笑下無聲的拒絕,挫敗的推門出去。
言千璇看著房門再次被合上的時候,翹起的嘴角沉了下來,單手撫著肚子,眼中的冷意蔓延。
突然,手下的肚子里動了一下,她眼裡驚愕摸著自己的肚子,很有力的一腳再次隔著肚皮動了動,很有存在感的表明它的存在,上一刻不是錯覺。
言千璇心裡一時感覺軟軟的又是暖暖的,眼底的愕然褪去,溫柔的摸著自己的肚子,輕聲的承諾:「放心,媽媽護著你!」
感受到肚子里的小傢伙踢得更用力,臉上不禁暈開一個柔情萬千的笑容,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和韻味,在陽光下美得讓人窒息……
「各位來菱彩,是要有什麼任務委託魚我們嗎?」陸清怡笑得如空谷幽蘭,讓人感受到一股迎面而來的清新,有著淡淡的茶香。
一名看起來英氣冷酷的金髮男人走到了陸清怡的面前,稜角分明的五官帶著不怒自威的銳利:「委託你們協助國家,帶菱彩事務所的所有人員去警局做客一趟。」
陸清怡如春風拂面的微笑一滯,下一刻又笑容可掬的道:「不知這位先生是警局的哪位,良好公民見不到幾個警察人員,恕我孤陋寡聞。」
男人看著陸清怡臉上的笑容,臉上一冷:「小姐誤會了,只要你們交出我們要的人,也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我們都是守法公民,這位警官到底找的是什麼人?」陸清怡一臉無辜的看著冷畫兒:「你們知道嗎?」
冷畫兒慢悠悠的擦了擦手術刀上的血跡,冷言冷語的道:「我應該知道,正好這位警官帶來的人不少,也可以把這幾具屍體帶回去,屍檢報告也可以一併帶回去,為了放你們查案的屍體,這裡硬生生被我們擴建一倍。」
「看來幾位是不準備配合了!」金毛男人一身軍服,語氣冷言的道:「去給我搜。」
「等等,私闖民宅可是違法的。」陸清怡目光不善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搜查令!」男人抽出一張紙,冷冷的看著陸清怡,「給我搜!」
「嘣!」
一把手術刀直接對著男人的側臉飛過,冷畫兒臉上冷得像一塊冰,看著那個軍人。
「襲擊國家人員是什麼罪名,各位應該比我清楚。」男人一臉高傲的看著冷畫兒。
「私闖國家要員的主宅,可不是簡單的搜查令可以搜的。」冷畫兒如遺世獨立的雪蓮,從男人身側緩緩而行,走到門口,拔下那枚插進牆壁里的刀刃,雙手環胸,靠在門口淡淡的看著軍人。
「國家要員?」軍人不屑的看著冷畫兒。
「羅威爾州長的房子,這位警官是不是也要搜查。」冷畫兒冰冷的容顏一閃而過的厭惡。
「你是羅威爾州長的……」軍人眼裡的鄙視更深,美國哪個要員不都會養幾個情人。
「私生女。」冷畫兒截過話。
「去搜,羅威爾州長那邊的異議,我會親自去解釋。」軍人臉上不容絲毫懈怠的道。
方芊舞眉色一閃而過的焦急,看著從外湧進來的軍人,這些人的目標太過明顯了,他們的目的就是小璇。
方芊舞眼中一閃而過的堅定,準備孤注一擲的衝上樓去,先帶小璇衝出重圍。
陸清怡眼明手快的拉住了方芊舞,看著那個冷酷無情的軍人一眼,搖搖頭。
方芊舞不滿的看著陸清怡,眼神**裸的指控。
陸清怡視而不見,臉上那抹春風舒適的笑容褪去,打量著那個不苟言笑的軍人:「這位軍官如何稱呼?」
金髮軍人看了她一眼,下一刻又如高傲的天鵝仰著頭。
「想過退伍后,做什麼?」陸清怡笑得散漫優雅,「如果沒有考慮過的話,可以從現在開始考慮了」。
男人的臉色一冷:「你是在威脅我?」
「軍官先生誤會了,我只是告訴你事實而已。」陸清怡彎身坐在茶几前,看著樓上粗暴翻查軍人,笑得同情憐憫的看著金髮男人。
男人看著女人臉色篤定的神色,心裡有絲不確定,明明他已經收到上級的命令,確認那個女人實際在此。可是看到這個看似柔弱溫柔,那抹自信的笑容,心裡湧起一種強烈的不祥預感。
「上校,蒼龍會的人來了。」一名守在外面的軍人,急忙跑進來彙報。
金髮上校臉上一驚之後又是一喜,至少能確認那女人是在這裡,只要有了那個女人的存在,所有不好辦的事都變得迎刃而解。
「滋滋滋!」
尖銳的剎車聲,直接停在白色公寓的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氣勢非凡的男人,他身邊跟著一個嬌柔孕態的女人。
「小怡、畫兒,我回來了。」女人的宣告聲從門外傳來,讓屋子裡有人歡喜有人憂。
金髮軍人臉色有些難看的回頭,看到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上級不是說那個『假夫人』已經流產了,他們才得知本尊不是那位。
那麼那個女人是……
「小璇,你還好吧!」陸清怡眼睛一亮的止住那女人奔跑的行動。
「很好。」女人回頭一張不差分毫的臉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金髮軍人的大掌握拳捏緊,知道如果這個女人是真的,和蒼龍會一起出現又怎麼會被他帶走。眼神不由自主的朝著裡面搜查的房間看去,藍色的眸子裡帶著微薄的希望看著裡面的房間。
方芊舞一把握著言千璇的手:「你怎麼回來了?」
「蒼會長帶我回來的,這裡是?」言千璇看著金髮軍人,滿眼疑惑。
「他們說在找人,我在猜是不是再找你?」冷畫兒挑眉道。
金髮軍人沒有言語,目光希冀的盯著那些搜查的人,看著門口那個如帝王沉穩而來的男人,臉上有著一閃而過的慌亂。下一刻又鎮定自若的開口:「蒼會長!」
蒼嘯焰看都沒看男人一眼,徑直朝著那個大肚女人而去,看都沒看搜查的人一眼。
言千璇滿臉無辜的看著金髮軍人:「你,找我有事。」
金髮男人臉上柔和的開口:「有些複雜陳舊的案子,希望能得到小姐的協助。」
言千璇搖搖頭:「恐怕幫不上你的忙,最近待產,孩子太頑皮了,讓我的身體有些難以承擔。」
「既然這位小姐忙的話,不介意我邀請另一位吧!」金髮軍人突然發現自己好像走進了一個圈套,是真是假不過是蒼龍會的一句話,本以為那個『假夫人』已經流產了,那麼他們手中的懷孕的女人才有意義。而現在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身邊已經有了一個懷孕的女人,即使他們找到是真的,也不過是沾沾自喜。
蒼龍會的態度才是決定了其他人態度的關鍵,正如外人認知的那樣,蒼龍會絕不是將一個女人放到舉足輕重的地位。
不過如果找到的話,還是值得一賭,至少繼承人的真假可不能等同於女人的意義。
「沒事,請你們加快速度的離開,孕婦不喜歡看到這樣的畫面。」冷畫兒冷冷的對金髮軍人道。
男人看著那個沉坐帶著凌絕藝頂的氣勢坐在女人身邊,目光吝嗇到都不施捨旁人一眼。
十多名軍人從各個角落裡走了出來,帶著失望的看著金髮軍人搖搖頭,公寓的每個角落都沒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別說女人了,連那所謂的十八虎堂都沒看到一人。
金髮軍人臉色一僵……
冷畫兒冷掃了男人一眼:「這位先生可以從這一刻開始思考退伍之後做什麼了。」
金髮軍人莊嚴的行了一個軍禮,看著那個大著肚子的女人,眼中的煞厲一閃而過,話語不帶情緒的道:「我回去自會和上級彙報,打擾了各位。」
公寓里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看都沒人看一眼灰頭土臉離去的軍人。
直到車子慢慢行駛遠去,所有人目光鬆了一口氣。
「小璇你怎麼出去的……」
方芊舞的話還沒問完,只見一道黑影從她的頭上掠過,一腳踩上了茶几,騰空三百六十度的空翻,身影已經跳出了桌椅圍繞的圈子。精壯的四肢朝著之前被人翻過的房間衝去……
凌厲的氣勢如一頭草原上角逐的雄獅,直接衝進那間他聽過卻沒有進去過的房間里。
「喂,搞什麼……」方芊舞滿頭霧水,準備問身邊的小璇。
卻見那個懷孕的女人直接抽出肚子下的抱枕,放在桌子上,肚子平坦。
「你、不是小璇?」方芊舞動作輕盈的一跳,追上了冷畫兒和陸清怡的急趕的身影。
凌亂的房間被翻個底朝天,而本該坐在窗前的女人卻不見身影,窗前甚至連玻璃都沒有被人打開過。
「咦,小璇從哪裡離開的?」方芊舞看著亂糟糟的房間,放孕婦裝的柜子門大開,衣服全都被丟在地上,一看就知道每隻衣櫃都被檢查個徹底。
「林旭日,聯繫十八虎堂。」蒼嘯焰沉聲看著混亂的房間,吩咐道。
「是。」林旭日額頭冷汗直流,手機那邊一直顯示的是無信號,不在服務區。
「會長,還是打不通!」林旭日敬畏的彙報。
「憑空消失了,十多個男人突然消失了,該不會是穿越了吧!我就說男人再窩囊也不會不招呼一聲就不見人影,林堂主,你打的電話是不是不在服務區!」方芊舞口不擇言的道。
林旭日看看自己手中的手機,還真的是不在服務區,可是沒人會信這個神偷信口開河。
「小璇不會真的……」
一道陰沉懾人的視線掃向了那個信口開河的女人。
「轟~嘣!」
轟隆道地動山搖的聲音,一時間,房間里的衣櫃齊齊的爆裂,一塊兩米高的青石板從牆面倒了下來……
「咔咔……」
「差點閉氣緩不過來了,夫人小心點!」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從衣櫃後面鑽出來。
所有人目光一致的看著那個隨後鑽出來的女人,沒看清臉,先看到的卻是一個氣球一樣鼓的肚子……
------題外話------
剩下的應該是在周一的晚上或者周二的早上上傳,癲狂碼字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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