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履行約定
這裡是吃喝嫖賭的天堂,籠罩在五彩虹霓燈下的罪惡之城——拉斯維加斯。
言千璇拿著剛剛到手的一千萬,神色從容的穿過宏偉輝煌的建築,白玉的頰邊漾開淺淡舒適的笑容。
在這座充滿奢靡之音的罪惡之城裡,賭場的受歡迎程度永遠是排在首位,那璀璨的大門口像是一頭張著血盆大口的雄獅,等著瘋狂的人們捧著錢進去,變成窮光蛋出來。只有少數人一夜暴富,那也是相當於虎口脫身的兇險,到下一次重新變成了窮光蛋。
金色大堂中心高懸著水晶玻璃燈,周圍精緻小水晶燈,沒有遮擋它的風采,讓它如眾星捧月的存在。
大堂最明亮的光芒下,一張扇形發牌桌上,圍坐著四男一女,每人桌上亮著三張牌。四個男人桌面擺滿厚厚的一堆籌碼,除了獨坐的女人桌上只有矮矮的一疊,被她神色愜意的拿在手上把玩。
「20點,通吃!」一頭肥的像豬的男人一把甩下手中牌,粗魯的拉過身邊陪客的洋妞,香腸嘴直接在懷裡抱的小姐身上占足便宜。直到荷官再次發牌,『肥豬』才戀戀不捨的將頭從洋妞的身前移開黑手,一隻咸豬手接替了之前吃豆腐的位置。
肥豬翻看了一眼桌上底牌,臉上笑得肥肉層疊,一雙咪咪的色眼垂涎的打量著賭桌上唯一的女人。
「妹子,看在咱們同時黃種人的份上,哥哥把你輸掉的籌碼還給你,你陪哥哥睡一夜如何?」一隻咸豬手趁機的想摸上那隻把玩籌碼牌的白嫩小手。
言千璇看著那隻肥的看不見關節的『豬蹄』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另一隻翻底牌的手,指尖挑起那張底牌很自然的一斜……
「啊……」肥豬男人捂著手背上被劃出一道血痕的手嚎叫,一臉怒視的看著桌對面那個女人。
神色淡然的接過侍者遞過的紙巾,動作優雅流暢,若無其事的擦凈紙牌邊緣的血跡,「手滑,黑桃a!」紙巾入簍,一顆紅色籌碼在空中飛擲了一圈,兩指輕而易舉的夾住。
肥豬看著她手上熟練又危險的動作,忍氣吞聲的坐下來,「50萬,發牌!看等會輸光了求著我睡。」
一旁的中年男人笑得和藹打圓場:「胖子,這裡有錢什麼玩不了,何必故意欺負小妹妹。再說,你身邊的美女難道還滿足不了你?」
黃髮藍眼睛的外國人左右張望:「不就個女人嗎?賭完這局我帶你們去個好地方。」
另一個從坐下來就一直照鏡子的人,隨手挑開了自己面前的牌,一臉不屑的開口:「要玩就快點,要嫖出門對面。」
言千璇看了一眼繼續照鏡子的男人,扯了一個友好的笑容:「記得備套,小心染上aids。」
「……」一陣靜默。
言千璇看著一桌臉色龜裂的男人,連美麗的荷官都忍住不嘴角抽了抽,食指一彈,手中玩的籌碼落在正中間,「100萬,要牌!」
外國人的接受能力確實比黃皮膚的人種強一些,藍眼睛驚訝的叫了起來:「哦,寶貝,這是你今晚第一次加碼!」
照鏡子的男人一把合上手中的鏡子,眉眼上翹,慵懶中帶著蠱惑看著對面的女人:「怎麼,要認真了。」
言千璇雙頰的酒窩淺淺,眉眼的笑不達底:「有人都等著我輸光自動爬上床,還能不認真么。我倒是不在意爬上誰的床,但是還是很介意被一隻畜生髒了眼。」
肥豬的男人從身邊的洋妞身上下來,芝麻小眼氣得發白,「臭婊子,你的錢還不是從男人身上睡來的,罵誰畜生。」
一個籌碼直接彈到肥豬的臉上,止住那汪汪嚎吠的聲音……
言千璇看了一眼剛剛出手的中年男人,沒有開口道謝,看著捂嘴的肥豬,笑得危險而冰冷:「不錯,我的錢是從男人身上睡著來的,只不過是睡了永遠醒不了的那種。等會我如果真的輸光了,說不定會讓你試試那種睡法。」
肥豬惱怒的硬是把芝麻大小的眼睛瞪到了花生米大,想開口說什麼。對上她臉上溫婉冰冷的笑容,默默坐回位置,連一旁的洋妞也沒有興趣繼續摸了。
照鏡子的男人看著言千璇臉上笑容溫婉,眼底冰冷一片,挑了挑眉:「看來一年不見,你比之前更懂得如何控制人的弱點了。」
言千璇臉上笑容不變:「看來你比以前更自戀了,是比之前年輕一些,這一年裡跑了整形醫院幾次了?」
「去鬼的整形醫院,我這是天生麗質。」男人吼完之後,看著她一副揶揄的表情,苦著臉道:「能不能不要說我的臉。」
「不是你說我最擅長控制別人的弱點,你的弱點太明顯了。」言千璇收回臉上虛假的笑容,懶懶的軟趴在賭桌上:「這才是我一年中的生活樣子,就讓我繼續這樣的腐爛下去吧!」
中年人聽得津津有味,藍眼睛一頭霧水,色豬擔驚受怕的看著賭桌上交談的兩人。
男人緩緩的搖搖頭:「還記得當初救你時候的約定嗎?沒人答應不要你出醫療費。」
言千璇眼睛一亮,一躍上桌,雙膝趴跪在賭桌上,曲線玲瓏有致,賭桌瞬間變成了餐桌,她成了餐桌一道甜點。身後一道冰冷的視線讓她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轉過頭,背後沒什麼異常,噙著一抹危險的笑容,跪弓著身子一步一步像一隻優雅嫵媚的貓,狂野侵略性的靠近……
「你、你、你要做什麼?」男人嚇得驚慌後退一大步。
言千璇眨了眨眼,水花瞬間在眼眶中閃爍,楚楚惹人憐的看著那個嚇得無措的男人:「你救我不就是我為了讓我以身相許的嗎?」
男人有些招架不住的投降:「不是不是,再說當初親手救下你的也不是我。」
言千璇單手一撐,從桌上翻身躍下,迅速變臉,優雅溫婉掛上一個矜持的笑容,彷彿上一刻那個狂野嫵媚的貓女郎與她不是同一個人。
「還要繼續賭嗎?」
「這個、還是要的?」男人在她的威脅的眼神下,硬著頭皮說。
言千璇勾了勾唇,翻開第二張牌:「blackjack!」一張紅心k疊在上一張的黑桃a上。
「你、換了我的牌!」沉默許久的肥豬看著桌上的那張紅心k,一臉指控。
言千璇拾起桌上的那張牌,冷冷瞥了他一眼:「作弊?要不要調監控讓我把牌還給你?」
肥豬怯怯的看著女人,默不作聲彷彿那張紙牌下一刻就能劃破他的脖子,「沒有,是我看錯了。」說完翻開自己手中的牌。
本在一旁的中年人和外國人齊齊鄙視了胖子一眼,紅心q和紅心k的點數一樣,傻子才會去換。
男人一臉為難的看著言千璇:「你知道,有些不是躲得掉的……」。
「輸了就給錢,我到了睡美容覺的時間。」言千璇打斷男人的話。
男人一噎,凌晨兩點睡美容覺?
她看著侍者端著滿滿的一盤子籌碼,輕輕的拉開椅子,優雅的起身,看著一臉苦大仇深的男人,「a字獵頭是吧!」
看到男人臉上的詫異,轉身瀟洒的揮了揮手:「一年前的邀約,我接受……」
樓上一位冷傲目空一切的男人看著女人纖細的身影從門口消失,「我要那人的所有資料!」
「是,老大!」身後俊秀的年輕男人恭敬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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