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珍珠耳璫

第122章 珍珠耳璫

若扇教過她,若是得了機會觸碰他,面上可裝作漫不經心,實際暗行撩撥之事。

沈青棠慢悠悠地用玉手在他肩上揉捏了兩下,似是沒扶好一般。

捏了兩下,便見好就收地停了動作。

「鬆開。」趙淵難以忽視肩上的玉手,板著臉叫她安分些。

沈青棠嬌滴滴道:「爺倒是害羞起來了?方才您可是也攥著人家的胳膊不放呢……」

趙淵:……早知讓她嗆死算球。

正胡亂想著,便察覺到一隻小手在他后心處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只能用這麼大的力氣,爺可記著了?」

趙淵蹙眉不悅:「胡鬧,坐下吃飯。」

話音剛落,她便又拍了兩巴掌:「可記著了?」

那語氣,倒像是在教引一個孩子一般,半哄勸半叮囑的。

堂堂七尺男兒,被一個小女子這樣教訓,叫他臉面往哪兒擱?

趙淵正待發作,她已撤回了手,嘟囔著:「罷了罷了,爺不樂意學,便罷了。」

瞧著頗有一番趙淵不識好人心的鬱悶。

真是好話歹話都叫她說盡了。

「明日晨起更衣,來早些,爺沒空等你。」他知曉她愛賴床,惡意吩咐道。

沈青棠眨了眨眼:「如昨日那時辰,可好?」

昨兒她來的時候,他可是還在榻上未起呢。

「早半個時辰。」

「……」

沈青棠扒拉了兩下碟子里的獅子頭,給趙淵碗里夾了一個:「爺,不如……」

不如您叫玉奴住您這屋算了?

她話未說完,他便冷然拒絕道:「不可。」

……

一道用過午膳,沈青棠回了香雪閣歇午晌,趙淵命人收拾飯桌,倒是在樑柱下瞧見了一隻圓潤的珍珠耳璫。

想來是沈青棠「教」他拍后心的時候遺落的。

嘖,頗有心機的小娘子。

她的手放在他肩上胡亂揉捏的那幾下,雖不得章法,卻也被他瞧出了背後暗藏的心思。

她無非是打量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試探幾次,興許他能鬆口呢?

他盯了手裡的珍珠耳璫一瞬,嗤笑一聲,隨手拋進了長案旁的梅瓶中。

沈青棠一回到香雪閣,便疲憊地蹬了繡鞋,趴在貴妃榻上。

「嬤嬤,你快些瞧瞧,後背上可是腫了?」

蓉娘聞言連忙解開沈青棠的衣衫,果見後背紅腫一片。

「真是的,您和大郎君在一處,怎的總免不了要弄些傷回來?」她心疼地取來化瘀的藥膏,替沈青棠細細塗上。

這傷痕,瞧著也不像是二人親昵時候誤傷的。

真不知二人平日里待在一處,都做些什麼?

總不能是互相掄起巴掌對打起來吧?

說起此事,沈青棠也是無語極了:「這趙家大郎……實在是不解風情得很……」

說罷將她嗆了米粒、趙淵替她拍背的事兒細細說來。

蓉娘一聽是這麼一回事,倒是替趙淵打起了圓場:「大郎君又不是慣常伺候您起居的,哪裡曉得您嬌氣?他又是習武之人,身邊也沒個女子跟著,只拍出這麼些傷痕,倒算很知道分寸的了。」

杏兒也從旁笑道:「嬤嬤這話說得對,咱們手底下養的那些武夫,可是一出手便碎人骨頭的,大郎君倒是個斯文的了。」

二人一齊為趙淵說話,沈青棠倒是愈發惱了起來,嬌娘子的脾氣便起來了:

「好哇,他傷了我,你們倒替他辯白起來了?」

「他可是還嫌我今兒起得遲了,耽擱他上朝呢!」

「娘子我何時伺候過人?他倒挑剔起來了!」

蓉娘連忙笑道:「瞧瞧,倒是奴婢們的不是了,奴婢們不會說話,叫娘子同大郎君生了嫌隙可就不好了。」

香雪閣里的主僕二人,一道哄了許久,才將沈青棠勸得早早歇下了。

忠義伯府中的白婉意卻是一夜無眠,為的便是趙澈身邊的兩個妾室。

鬱金跪坐在腳踏上,打著扇道:「娘子可是在擔憂那兩個妾室會分了世子爺的寵愛?」

白婉意斜躺在羅帳中,一手支頤,慢慢地搖頭否認道:「分寵?她們也配?」

「不過是癩蛤蟆趴腳上了,膈應得慌。」

更別提崔清雪為著擠兌她,還將二人召到了白鷺堂伺候趙澈用午膳。

偏生趙澈那個粗心的,倒像是習慣了二人的伺候一般,一頓飯用得不亦樂乎。

「不過那位大少夫人,瞧著倒不是個難對付的,奴婢聽那府里的下人說,掌中饋的權力,已被侯夫人收了回去……」鬱金思量著,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到時候您是侯夫人的正經兒媳,便是為著世子爺,這中饋也得交到您手上來。」

說到這事兒,白婉意也寬了心,她本還想著,若是崔媛一直捏著中饋,她倒是得費些腦筋給搶回來。

如今這樣,倒是天上掉餡兒餅了。

她只消漂漂亮亮地嫁過去,崔清雪哪怕捏著鼻子,也得將中饋交給她。

「可打聽到那大少夫人是如何丟了中饋的?」白婉意仰面躺下來,心下暗暗盤算著別的。

「這倒不曾,不過那位身邊的大丫鬟接二連三地被發落,想來……是御下不嚴的緣故。」鬱金回答道。

白婉意嗤笑一聲:「蠢貨。」

說完又吩咐道:「許家的那個,趁著未過門,將她毒啞了為好。」

白婉意當初看中的便是許月琳那張叭叭叭的嘴,這才設計許月琳替她和趙澈「正名」。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崔清雪竟然會想出這麼個法子噁心她。

偏生叫她最瞧不起的人,染指了她拴在身邊多年的一條狗。

她如今恨毒了許月琳和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嘴。

「是,不過如今許侍郎看得緊,恐怕要等您大婚前才有機會下手了……」

「可婚前做這事,到底不大吉利……」鬱金有些為難道。

白婉意闔上眼,無所謂道:「只管放手去做便是,我不在乎這些。」

她本來也如尋常女子一般,十分期待同趙澈的大婚。

可眼見著他抬了兩房妾室,又幸了許月琳,一顆心便也慢慢地冷卻了下來。

甜言蜜語,終究是拿來喂狗的,只有手中的權柄和面上的榮光,才是實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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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房財大氣粗,卻被迫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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