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都是唇印惹的禍
言千旋迷迷糊糊的感覺到心口一痛,掙扎痛苦地睜開眼,對上一雙冰寒森冷的鷹眸,讓她一震。
下一刻,意識剝離,又昏迷了過去……
一身不修邊幅的男人坐在床邊,看著床上睜眼不到一秒鐘就昏迷過去的傷者,同情的搖搖頭,手上快速的拿著繃帶包紮好她心口的傷口。
瞥了一眼身邊一臉盛怒難平的男人,忍不住啰嗦道:「會長,既然下了狠手,又費什麼力氣去救她。難道還準備上演什麼相愛相殺的戲碼,不過如果有女人能入老大的眼,屬下還是很欣慰的。」
蒼嘯焰冷冷的掃了一眼啰嗦的醫生:「路修,牧場那邊有奶牛臨產,你去幫忙幾天。」
路修包紮的動作一滯,瞬間恢復了原動作:「老大,你看我這身嬌體柔易推倒的身板,要是被那母牛踹上了一腳,肯定會在床躺上半年的。」
林旭日和墨暉看了一眼那位醫生,挺拔黝黑的身材,四肢的肌肉強悍發達的像一座威武不動的山。這是所謂的身嬌體柔易推倒的身板?那估計這世上沒有不易推到的身板了。
後面的薛皓月和慕容風一臉鄙視的看著那個臉皮比他身板更厚的醫生。
蒼嘯焰盯著床上的女人,她昏睡的樣子捲縮成一團,實在很難和那氣勢凌厲差點傷到他的一槍聯繫起來。這幾年裡,朝他開暗搶的人不少,敢正大光明的對他開槍的人幾乎沒有。
好像,記憶中有那麼個女人也是這麼放肆!想到這兒,他黑眸一沉,深不見底……
林旭日看著老大臉上的神色,知道他又將想到什麼不悅的事,連忙開口問給床上女人吊點滴的路修:「這女人什麼時候醒?」
路修聽林旭日的問話,臉上的不正經散去,認真的看著林旭日和其他人:「這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蒼嘯焰聞言,看著路修:「有什麼問題?」
路修用取下耳邊的聽診器,鄭重的回答:「這女人舊傷未愈,新傷加劇。」說完不敢看蒼嘯焰。
「所以?」蒼嘯焰面無表情,彷彿那無足輕重。
「所以她需要繼續養傷,看她的樣子應該是一年前受的傷。身中七槍,三槍都是在致命處,沒丟掉她的小命,也算是莫大的運氣。是誰這麼陰狠,對一個嬌弱的女人下了這麼狠的毒手。」路修將點滴瓶掛在床頂,稍退了幾步。
屋裡見證床上的女人身手乾脆、手段決絕的驚險一幕的人,絲毫沒覺得床上那個女人嬌弱,但從心底對她多了一分敬意。
「東西找到了嗎?」蒼嘯焰視線從床上的女人身上離開,淡淡的開口。
墨暉泄氣道:「沒有,整片海域都撈遍了,連個影子也沒有……」
「啪!」
「吵、死了!」虛弱蚊子大的抗議聲,纖細還吊著點滴的手掌,直接揮上離她最近的那張臉。
「……」屋內瞬時一陣詭異的安靜,雖然力道不重,可是那是黑道上光聽名字就讓人聞風喪膽的……
路修看著那張冷峻沒有表情的臉,心裡一陣欲哭無淚,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敢退開的。
蒼嘯焰一愣,隨即冷著臉瞅了床上的女人一眼,看著周圍幾人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找死的女人!」冷哼一聲,甩手大步出去了。
路修憋著一口氣鬆了,身子一軟:「嚇死我了,老大竟然沒有動手掐死床上的這女人,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路修,去牧場幫忙十天!」本該早已離去的蒼嘯焰,站在門口看著一臉菜色的醫生,「將之前的東西拿到會議室去。」
薛、慕、林、墨四堂主低頭肅穆的應道:「是!」然後各自給了路修一個同情的眼神,跟著蒼嘯焰的步伐離開房間。
言千璇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入眼的是一間簡單雅緻的房間,周圍沒有一個人,涼風習習挑逗的窗前白色的帘布。
咔的一聲,門被人推開,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提著一個畫著紅色十字的箱子進來。
「你醒了?」路修看著床上的女人睜著一雙溫柔迷濛的眼,三步做兩步的上前,身手直接摸上她的額頭。
言千璇疑惑的看著眼前這男人親密的動作,偏頭拒絕男人的動作,剛動一下,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絞痛,讓她身體的血脈因為那劇痛而激烈的戰慄。
路修看著床上的女人冷汗淋淋,眼底漆黑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急忙上前按住她的頭:「別動,藥效還沒過。」
言千璇眨眨眼睛,聲音帶著初醒的軟糯:「我睡了幾天?」
路修也學著床上女人,眨眨眼睛,看著她剛剛醒來這副獃獃萌萌、迷迷糊糊的樣子,真想伸手去揉揉她的腦袋。和牧場那些結實高大、懷孕后脾氣又差的奶牛相比,床上這隻又乖又萌的貨,簡直天壤之別。
「三天。」小心的給她換了一瓶點滴。
言千璇看著他詭異的眼神,心裡一毛:「這是哪裡?」
「蒼龍會!」路修看著她警戒防備的模樣,還是覺得比奶牛可愛百倍,怪不得老大沒有對她痛下殺手。
言千璇環顧了一眼周圍,亮堂寬敞都比得上賓館星級的房間:「這裡是蒼龍會的私牢?」
「私牢?蒼龍會怎麼會有這種浪費糧食和地方的東西,對於不識趣的人,還是直接消失來得乾淨利落。」
門口處站著一個男人,淺淺的笑容不達眼底,手上拿著一個有些眼熟的黑箱子。
蒼嘯焰沉默的看著那個眼睛瞪著鼓鼓的女人一眼,心裡壓抑的一口悶氣無處可發,臉上更多了一分冷冽的煞氣。
路修看清門口的來人立馬閉嘴,特別還是老大一臉陰晴難測,讓他的心跟著那女人的脈搏,不安的抖了抖。所謂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不說就不錯,為了不讓那十天的牧場接生工作繼續,他寧願裝啞巴。
言千璇對她昏迷是所做的事一無所知,既畏懼又好奇的偷偷打量那個俊美冷傲的男人,男人長成也算是禍水,不過那一臉『你欠一百萬什麼時候換』的表情,生生打消了她想調戲冰山美男的念頭。
林旭日和路修一起裝啞巴,時不時看看這個時不時看看那個,雖然他們覺得老大的行為有些奇怪,卻沒人敢質疑。
「你、」蒼嘯焰摸了摸鼻尖,有些不適應的開口:「搶走的盒子藏到哪裡去了?」
言千旋眨眨眼睛:「丟海里了,你們撈我的時候沒看見?」
蒼嘯焰手指動了動,還是忍住想掐死這女人的心情,向林旭日遞了個顏色,頤指氣使的吩咐:「打開!」
言千旋終於知道這個箱子為什麼那麼熟悉,這就是之前盧老大寶貝如命的鑽石箱子,她有些為難的看著蒼嘯焰:「等我能動的時候馬上給你們開?」她現在根本不可能把那個被貼了多少個男人菊花印的箱子,大方的用嘴親一口。
看著這位黑道閻羅一臉不信的忍耐,她心中欲哭無淚,早知道就不設置唇印了,都是電影惹的禍,這算是自作孽不可活嗎?
她能如實開放的向黑道的閻王解釋關於男人菊花印的事嗎?估計他會直接伸手滅了她,雖然看起來他想滅她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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