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人間美味
「師傅我們回來啦，抓了一隻很大很大的雞。」
一人一猿費盡九牛二虎之力，將那六腳雞拖到了河岸邊。
「哈哈，月哥哥真厲害，抓到那麼大一隻雞。我也抓了好多魚吶。」貝兒手裡提起幾條長著翅膀的怪魚，興奮地說道。
「河裡還有好多寶貝，我和龜前輩發現了一個隱秘的水下宮殿，進不去就先回來了。」
「你們今天都表現得很不錯，天色已晚，今日就先到這吧，老龜把東西都帶回去。」青兒打了個哈欠，伸了一下若柳一般的細腰說道。
月起芒在樹，山間微風吹起，非常涼快。
「這個雞的頭腦怎麼那麼小，怪不得那麼容易上當。」
一把用騰蛇牙做成的小刀拿在水月手上，他在院子外修理著那六腳雞，還不時在嘴裡嘀咕......
「雞頭腦......以後看到哪個蠢的，就這麼稱呼他們。」
「雞兄莫要怪我們，能成為我們的食物也是你的一種福氣，總比給其他怪獸吃了強，是吧。」
他儘力將這件事說得讓自己心裡無愧。
「等下就烤著吃，加點玉葉粉，撒點海鹽，味道應該棒極了。」
水月舔了舔舌頭，而後眼睛突然掠過一絲悵然。「以前都是姐姐做給我吃的......。」
院子里香飄四散，各自呼朋喚友聚在這裡，也甚是熱鬧。
「香氣撲鼻，師傅你真的不吃肉嗎？」
水月看著靜坐在那石台上的師傅，問道。
「不用，你們吃多點，吃飽喝足好休息。以後每隔一段時間，就出去捕獵一次，不用多久，你們的體質必將有所提高。」
「青兒姐姐，這魚香滑香滑的，外酥里嫩哦。」
貝兒舉起一個魚架子，大口啃吃，甚是歡喜。
「嗯，這飛魚和六腳雞味道確實不錯，肥美嫩滑，我也許久未吃這世間之物了，真乃人間美味啊。」老龜邊啃雞腿邊說。「青兒陛下，今天河裡那個宮殿，是不是所謂的陣腳？裡面有什麼好東西啊？」
「過段時間再去看看，裡面應該有化神草之類東西......」
「化神草？！」老龜聽到這裡，便來了精神。「那可是神物啊，服用可以直接脫胎換骨，能硬生生提升一個層次！」
「嗯，不僅這些，每個陣腳都有寶物壓陣，而且都是天地異寶。不過時間久遠，不知是否完好，或許有人取走了也不一定，不急於一時。」青兒看了看星空，轉頭看向小子。
「月兒，今天捉住這六腳雞，怎麼沒看到你受傷啊，身上一條傷痕也沒有？按理說這等凶禽，你跟它打起來，屁股少說也有兩條抓痕才對。」
「師傅，這六腳雞太凶了，嚇死我了，打不過呀。莫不是師傅成心讓我們去挨打......後面我讓小九扮成蟲子，才把它吸引過來，然後將它偷襲。」
「哎呀！」
青兒往他的腦袋敲了一記。
「以後少要偷奸耍滑，這等禽獸並沒有什麼靈智。你要多跟它們搏鬥，以錘鍊身體，多生男兒氣概。我的徒兒當氣立天地。」青兒抬頭看著星空。「先將刃芒沒收，以後有機會你到那融水河裡，去抓頭虎蛟回來。」
「師傅，教我些其他的嘛，跟龜前輩學那個奔雷術也行......」
咚，水月腦袋又挨了一記。
「忘了我剛才說什麼了是吧......嗯，今晚吃完早點睡，明天你和小九一起，我教你們一些強身健體的技法。貝兒和小七，便隨那老龜學習奔雷術吧。」
「哈哈，月哥哥，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貝兒小臉立刻放出光彩。
「......」
「青兒陛下，我們這次，是不是到那河下宮殿去探尋寶物？」
老龜步履懶散，悠閑漫步般馱著眾人前行。
時過三月有餘，經常出去打獵的他們，多有長進。
水月身體越髮結實，也已習得那弱水訣，經常跟貝兒斗在一起。
「你快點，磨磨蹭蹭的，就算找到好東西，我都給月兒貝兒吃了！」
青兒敦促著老龜道。
「哦豁，你們都會飛行奔走，而且身形速度極快......為何還要我馱著。」老龜經常當車夫，頗有意見，轉眼說道。「青兒陛下，那宮殿的禁忌極難撼動，有把握打開嗎？」
「所以，這就是你磨磨蹭蹭的原因？」青兒眯眼盯著老龜。
「那不能，前些日子打獵帶回的食物太多，我身體老邁積食。故而行動遲緩。」老龜在打著哈哈，緩緩說道。
「呃，老龜你莫不要認為，我是那雞頭腦......。」
青兒說完愣了一下，而後一臉無語，瞪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水月。
「啊呸......。都怪這月兒，天天張口閉口雞頭腦......」
水月在那裝作不知道，輕輕摸著小金猿的金毛......。
「嘿嘿，不敢，我青兒陛下機敏異人，冰雪聰明，百花朝拜，萬物齊贊！」
「龜前輩又拍馬屁......」貝兒也無聊地摸著那烏亮龜殼。
「師傅，我們快到了......」
「嗯，今日我們就一起去那河裡，探一探那宮殿，看看有沒有寶貝。」
「好咧，我馱你們下去。」老龜聽罷，瞬間來了精神，自告奮勇，徑直飛奔地沖入水中。「我曉得怎麼走。」
眾人沒入河裡，水裡還是相當清澈的，日光照耀下，斑光閃爍。
他們下沉約十餘丈便觸到了河床，河底沙石隱隱可見，水草碧綠飄飄。
河裡飄遊著色彩各異的魚，它們此刻悠閑自在地飄遊在水中，似那斑斕多彩的寶石鑲嵌在若玉的碧水之間。
「嘿，定。」
遠處一尾魚被貝兒凍住，動彈不得，顯然貝兒習得了那青兒的冰封訣。
「師傅，這河裡還挺漂亮。」水月頗為好奇，看著遠處一顆珍珠藏於一個貝殼內。「那裡有個大蚌殼......」
「快到了......」
老龜無比賣力，不過多久，一座烏黑的宮殿便出現在他們前方。
水月順水望去，似有一絲古樸的氣息隨流而來，他發覺水溫在漸漸下降。
「師傅，那前面好像有人。」他細看前方，似隱隱看到了人影。
「嗯，幾個毛孩子，不用懼怕，老龜我們走過去。」青兒打量了一番，吩咐老龜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