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叫夫君。又是雲卿下的毒?
「當然有必要,難道你想要被我的仇人擄去,成為要挾我的棋子?」趙竟語氣淡淡。
左雲卿歪頭思索了一下,「哎,不對呀!我喊你為相公,夫君,你的那些仇人不就一眼知道我是你的王妃了嗎?這樣的話,他們不就第一眼就知道該抓誰了嗎?」
「你不喊我相公,或者夫君,那麼那些仇人便會以為我們關係不親,繼而以為你身後的防護極少,所以會著重對付你。」趙竟若有其事地解釋道。
左雲卿聽得雲里霧裡,乾脆也不多想了,就按照他的說法去喊便是了。
不過....
「那我若是直接喊你名字呢?那些暗中的人不就覺得你我之間的關係更親?」左雲卿突發奇想。
趙竟:......
「你若真是這麼喊,首先抓你的便是我身邊的人。」趙竟好心提醒道。
左雲卿這才想到,是了,在這個時代,直呼高官姓名,可是有罪的。
「好吧,夫君!」左雲卿不情不願地喊了句。
趙竟嗯了一聲,表情似是很受用。
月色明亮,將左相府也照了個通亮。
張燈結綵的左相府送走了一波又一波的賓客,也逐漸恢復了寧靜之中。
玉儒苑內。
身穿一身華服的柳如玉神色煩躁地抓撓著雙手,也不知是怎麼回事,自太陽下山後,她便覺得雙手總有一股刺撓感,這會兒又是癢到不行。
「成麗,你速去尋府中大夫前來。」
站在一旁的成麗連聲應下。
成麗剛離開一會兒,左青青與左凌凌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娘親,我們身上好癢!皮膚上又長紅疹了!」
左凌凌的聲音帶著些哭腔。
跟在身後的左青青也面色不佳。
「你們怎麼回事?也是渾身發癢?」柳如玉揉了揉眉心,問道。
「嗯,渾身癢得很!娘親,怎麼辦?」左凌凌的哭腔更加明顯了,「娘親,這一次不會又像上一次那樣,要癢個十幾天吧?」
一旁的左青青眉頭皺起,出聲道,「不一樣。這一次的不一樣。」
「青兒你怎麼知道?莫非你發現什麼了?」柳如玉著急問道。
左青青點頭道,「嗯,我們手上的紅疹與上一次不一樣,倒像是一般的疹子。」
上一次的疹子發病很慢,而這一次的疹子幾乎是一瞬間冒出來的。
「怎麼會忽然起疹子呢?」柳如玉疑惑道。
「一定是左雲卿!」左凌凌眼中蹦出寒光,「上一次又是她出門之後,我們便起了紅疹。這一次,又是她出門之後,我們才起的疹子。所以,定然是左雲卿所為。」
「凌兒,上一次左雲卿不是說了,不是她下的毒么?她還給我們解毒的藥物呢!」柳如玉提醒道。
「哼!我可不信,她若非下毒之人,又怎麼會有解藥?」左凌凌犟聲道,「娘親難道真的相信左雲卿是無辜的?」
柳如玉此時也猶豫了。
左青青眉頭皺起,嫌惡地看了一眼左凌凌,道,「好了!凌兒妹妹,你還嫌事情不夠大么?就算這毒是左雲卿下的,那這毒也與你有關。」
左凌凌本就癢得心煩,此刻聽到左青青這麼說,火氣頓時上來了,「青兒姐姐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左青青沒好氣地睨了一眼左凌凌,「你若是說這毒是左雲卿下的,那左雲卿為何會給我們下毒,那還不是因為你蠢笨地將人家的喜服弄壞了,她對你懷恨在心,所以才給你下毒,順帶著連帶著將我和娘親也連累了。」
說起這事,左凌凌理虧,不敢反駁,只得哼哼地瞪著眼。
一旁的柳如玉聽著頭都大了,「好了!你們不要再吵了,我已經讓成麗去將大夫喊來了,等大夫一來,給我們診治清楚,一切事情便都明了了。」
左青青瞥了一眼左凌凌,冷哼一聲。
不多時,府中大夫在成麗的帶領下匆匆趕來。
屋內燭光搖曳,曳得人影綽綽,心思繁雜。
「大夫,我們這皮膚上何故長出這樣的疹子呀?是不是與上一次的是一樣的狀況。」
府中大夫剛替柳如玉把完脈,細細看過她手上紅疹,柳如玉便著急問道。
五十多歲的大夫搖了搖頭,道,「不是。這一次你們起疹子,興許是沾染到了什麼東西。」
柳如玉眼神一頓,「東西?什麼東西?」
「比如一些毛毛蟲的粉末,花草的粉末,一旦沾染上,便都有可能發疹子。」大夫解釋說。
柳如玉思索道,「不可能呀,我們都不可能沾染上這種東西。」
「是呀,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我們怎麼可能會沾染到毛毛蟲和花花草草?」左凌凌撇嘴說道。
左青青則是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總之,夫人與兩位小姐身上的紅疹緣由便是這個。老夫開個藥方,夫人照著藥方去藥店抓藥,將葯熬成黏糊狀,等涼了再塗抹在患處,不消兩日,這紅疹便能消散。」
「那便有勞大夫了。」柳如玉感激道。
明月清輝,映透了攝政王府。
燭光幽靜的婚房內,左雲卿與趙竟還泡在浴湯中大眼瞪小眼。
幸得這個浴桶很大,兩人坐下來,也不算擠。
左雲卿搞不懂這位攝政王為何要拉著她一起泡浴,可如今她都泡在裡面了,再想這些也沒有意義了。
「殿下,哦不,夫君,她們還在外邊不?」左雲卿將眼神移向窗外,問道。
「聽動靜,應當還在。」趙竟靜身聆聽了片刻,一本正經地說道。
左雲卿目露懷疑,「當真?」
「不信的話,你去看看。」趙竟雙手靠在浴桶邊上,語氣淡淡。
她去看看?不行!
左雲卿立馬打斷了這個念頭。
她去看的話,豈不是要起身。
起身的話,那豈不是她身上的曲線會被一覽無遺?
不行不行不行!
左雲卿連連搖頭,「我不去,夫君去吧。」
「我為何要去?我又不想知道她們什麼時候走。」趙竟緩緩地說道。
左雲卿頓感無語,「那我們要在這浴桶內泡到什麼時候?」
雖然面前這個攝政王殿下的腹肌胸肌很誘人,但再誘人也不能摸呀!
而且,她一向相信——不能為己所用的東西便是無用的東西。既是無用的東西,她看再多遍亦是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