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父親
唐檸平靜的望著戚姐，她自然知道沙發上的人是誰，但她就是要問，她的爸爸唐展志在哪？
從看到沙發上的不是媽媽起，她心中好似一團火微微的燒著，非常陌生，本來以為從沒相處過，她以為自己的感觸不會太深，原來她還是有期待的嗎？
他是這個女人的丈夫唐展志，是雙胞胎的爸爸唐展志，是這個家的主人唐展志，那她呢，她的爸爸唐展志又在哪，媽媽又在哪。
唐展志蹙眉，這近二十年來在海市幾乎沒人敢直呼他的姓名，大多數都尊敬的喊一聲唐總。
張雅心中不悅還是面帶笑容道「戚嫂，這是您親戚嗎？您直接帶她休息去吧，今天阿霜、阿霆生日，我們還要招待他們的同學。」
戚姐怎麼聽不出她的言下之意，心中微苦，我哪有這個資格帶這位小姐離開，不說我只怕你也沒這個資格。
「先生，少爺小姐的生日會是不是要結束了，要不先送各位同學回去。」戚姐對著唐展志建議，這畢竟是家事，還不光彩，哎！
唐展志一愣，看戚姐嚴肅的表情，戚姐是家中老人，不會平白無故提這麼無理的要求，正要開口。
唐霜目光一閃，快步走近對著唐檸親切微笑「這位妹妹，今天我生日，你一定是想吃蛋糕吧，我也很喜歡吃蛋糕，爸爸給我訂的蛋糕特別大，我正發愁吃不完呢。」
張雅想說什麼，終是沒有打斷女兒，罷了，只要女兒開心就行。
「今天你生日，幾歲生日。」唐檸平靜的目光轉向笑容甜美的唐霜。
「十七歲，剛才那個我弟弟，我們是雙胞胎。可是我們一點都不像是吧。」歡快的語氣，像是鄰家撒嬌的小女孩。
「十七，我也十七呢。」唐檸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表情，似笑似諷，聲音很輕。原來是這樣嗎？
「妹妹你也十七，你生日什麼時候？」唐霜笑得更開了，像是為找到了同齡的玩伴而開心。
「我,六月。」聲音低的好像被一陣風就吹散。唐檸突然很想媽媽，很想那個說她回來會給她做一大桌好吃的的女人。
「原來是姐姐，姐姐你只比我大兩個月耶，姐姐你叫什麼名字？」唐霜笑盈盈的準備去拉她的手，唐檸一閃，唐霜笑容一頓。
「沒有家教的野丫頭，滾出去。」唐霆幾次問話被無視，此時更是惱怒。
戚姐實在聽不下去了，走向沉思的唐展志「先生，是大小姐。」
當年大小姐出生后不久，因重病被一位道長抱走，夫人一直鬱鬱寡歡，後來終於振作起來想要好好生活，卻無意中發現丈夫竟然有一雙只比大小姐小兩個月的兒女，因此大受打擊，一病不起。
夫人那麼驕傲的女人更是因此直接搬出唐家，沒給先生任何挽回的機會。
不久后，先生就接了這位和兩個孩子回來，直到現在。
不管先前那位夫人在不在，大小姐是先生的長女，是唐家名正言順正正經經的長孫女。
更何況，她還是京城蘇家的外孫女。對夫人和這位小姐，蘇家是極為重視的，這也是她剛才沒敢怠慢直接帶她來客廳的原因。
唐展志沉浸過去中，他剛想起來，他的大女兒，好像只比阿霜、阿霆大兩個月。
「戚姐，你說什麼？什麼大小姐？」唐展志清醒過來，疑惑問道。
「大小姐，您......」後面的話她問不出來了，難道要讓那個眼神乾淨的少女聽到他的親生父親竟然忘記她的名字，她的存在，甚至她在他眼前這這麼久他還沒認出她。
看著戚姐眼中暗暗的提醒，唐展志心中一跳，猛然站起，失聲：「小檸。」
這個名字還是岳父起的，希望他的外孫女能一生樂觀開朗，充滿朝氣。只可惜小檸從出生起就體弱多病，有幾次更是命懸一線，直到後來被無妄道長抱走。
他激動走向唐檸，這才看清少女的跟那人相似的眉眼。女孩眼神清澈直直看著他，帶著倔強。
張雅亦是看向少女，突然想到什麼，臉色大變。
唐霜唐霆也面露疑惑，他們從未見過爸爸這個樣子，這女孩究竟是誰，讓爸爸這麼激動，媽媽臉色這麼難看。
「小檸。」唐展志走到唐檸面前，眼睛泛紅。
「唐展志呢。」唐檸還是這四個字，平靜問他，儘管看見他激動的樣子心中微微波瀾。
「我就是，孩子，我就是你爸爸。」唐展志聲音微顫，這個女兒他甚至以為再也見不到了。
「什麼」唐霜唐霆驚呼，他們剛才都聽到了，這女孩只比她們大兩個月，怎麼會是爸的女兒。
難道是......
「該不會是私生女吧？」
「不會吧，私生女膽子這麼大，登堂入室。不怕被打嗎？」
「怕什麼，你看她那窮酸樣，哪怕唐家隨便打發她一點點，夠她一輩子吃喝不愁。」鄙夷的聲音。
「真替霜霜不值，虧霜霜還好心邀請她吃蛋糕。」竊竊私語聲傳來。
唐霆一晚上的氣爆發了，握緊拳頭向唐檸衝去。
「阿霆」「唐霆」張雅，唐霜、唐展志驚呼。
容顏絕美的少女慌了似的隨手一擺，少年像被卸了力氣似的往她身後衝去，最後竟跌在地上。
「唐霆，你幹什麼，她是你姐姐。」唐展志怒喝。
「不過是個私生女，也配當我姐姐，爸，你怎麼對得起媽。」唐霆為自己剛才好似腳滑沒打到人更加惱怒，不屑對唐展志大吼。
「閉嘴。」唐展志上前要去打他。
「我不，她媽是小三，是不要臉的賤女人，她是見不得人私生女。」唐霆倔強。
「閉嘴。」張雅也臉色僵硬喝斥。
「媽。」唐霆不敢置信，站起來又沖唐檸吼：「滾，這裡不歡迎你。」
說著快步去搶唐檸手中的袋子，要往外扔，戚姐看他的表情一言難盡。
看他去搶袋子，唐檸表情微變，裡面都是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她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手上傳來的痛感讓唐霆表情一變，來不及反應，一個巴掌落在臉上。
「別再讓我聽到你罵我媽。」沒見到媽媽之前，她本不想動干戈，但是這個人一口一個小三。
讓本來溫和平靜的人，充滿寒意。
「私生子，到底誰是。」冷漠嘲諷
「你什麼意思」
張雅深深看了唐檸一眼，有不好的預感，正要叫戚姐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