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奇怪的視線
好像是害怕付可再干出來什麼事情,或者是眼前奇奇怪怪的文字,他跟付可之間一直保持著比較遙遠的安全距離。
他嫌棄地看著一臉懵的付可,眼看她也做不出來什麼有禮儀,有價值的賠禮道歉,最後只是重重地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好像嘟囔了一句什麼東西,但是付可沒有聽懂。
德拉科沒有再多注意她,轉身匆忙離開了。他需要搞明白自己眼前的這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會不會有危險。
【你們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只是可能,我是說——】
【其實女主聽不懂英文,是吧。】
【你們終於發現了?女主聽他們講話的時候那愚蠢的眼神和我上課的時候一模一樣。】
【哦,我老是忘記女主是一個東方人——那倒是對了,難怪她表面上對德拉科?馬爾福這麼冷漠,誰知道好感度有這麼高。】
德拉科坐下的動作頓了一下,看到彈幕上的文字,他的思緒不由得開始發散起來,重新轉過頭去,偷偷看那個正懊惱地拿著手裡的餐具的女孩。
「胡,胡說什麼!」德拉科小聲地罵了一句,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往右上角飄去,那明晃晃的好感度幾個大字,再結合彈幕上的文字,他大概明白了這東西的含義,臉突然紅起來。
那個一點規矩都沒有的赫奇帕奇新生,粗魯到會把一個叉子扔飛出來,甚至還隨意地去碰一個高貴的馬爾福的衣服……
想到什麼的德拉科突然把臉扭回來,賭氣地坐在位置上。
但是隨著他的視線從付可身上移開,面前的文字突然消失,只留下右上角的好感度默默變成了40。
坐下以後的德拉科又奇怪地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後的付可,卻發現她正在朝著自己這邊看著,黑色的眼睛看起來很認真,這讓他的動作變得局促起來。
就在這時候,彈幕也重新出現了。
【我就說德拉科這張小臉還是挺不錯的,可可一定喜歡。】
【這就已經在偷看了,媽媽不允許啊!】
【家人們,好感度都變了,哇咔咔,這條線絕對是最快的。】
【隨200,記斯內普賬上!】
看到這句話的德拉科被口水嗆到了,他咳嗽了一聲,好像把發獃中的付可驚醒了。她意識到德拉科看過來,馬上把頭轉了回去,但是在德拉科和彈幕眼裡,這就是一副小女孩偷看被發現的羞澀模樣。
彈幕又開始半場開香檳了。
實際情況下付可的內心:剛剛那個男生吃的是什麼東西,看起來挺好吃的,嘗一口。
「你在做什麼呢?」布雷斯看著德拉科奇怪的樣子,他疑惑地問,「我以為你會關注那一群格蘭芬多的更多一點,畢竟那什麼救世主去了那裡——你在看赫奇帕奇的?」
「才不是看!」德拉科猛地轉過身,他慌亂地解釋道,「有個笨——有個傢伙把布丁弄到我身上了,我應該教訓她,讓她知道馬爾福一家的厲害。」
布雷斯挑了挑一邊的眉毛,他又去看對面的西奧多,卻發現他的目光沉沉,注視的地方也是隔壁的赫奇帕奇長桌。
「你說你買魔杖的時候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布雷斯隨意地用叉子挑著盤子里的食物,他隨口問,「是什麼?」
「……我沒找到原因。」西奧多看了一眼面前的彈幕,才低下頭,平靜地吃著自己面前的食物,「但是我又看到了,我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些彈幕的問題,果然出現在那個奇怪的女孩身上。
她到底是誰,竟然可以獲得鳳凰尾羽的魔杖,圍繞著她為中心的文字,還有那被稱作女主的名稱——
這個世界,到底都是假的,還是只有她一個人特殊。
「波特——哈利!」羅恩已經忘記了剛剛被斷頭的尼可伯爵驚嚇的事情,他重新開始大快朵頤起面前的美食。他的嘴巴塞得滿滿的,奇怪地看著身邊心不在焉的哈利,「你在看什麼呢?你有認識的人嗎?」
「不,也不算認識……」哈利搖了搖頭,他發現自己只有把目光放在付可身上的時候,面前的彈幕才會出來。他只好一直保持著扭過頭去的奇怪姿勢,好從面前的文字裡面獲取更多的信息,「只是那個東方的女孩子,那個可可——」
哈利一頓,他趕緊改變了說法:「咳咳,是那個可?付。」
都怪彈幕一直在刷屏,害他一下子都說錯了。
「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赫敏越過哈利,看了一眼對面,「我沒有在書上讀到過東方人學魔法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應該只是個很普通的女孩……」
她的話剛說一半,面前突然出現的文字讓她驚訝地扔下了手裡的叉子。
【家人們,看我發現了什麼?】
【我嘞個騷剛啊,竟然還有百合線!】
【故鄉的百合花又開了——】
「天哪……」赫敏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卻發現他們沒有任何異常。她只好壓下心裡的疑惑,強裝出無事發生的樣子,暗自觀察著面前突然出現的文字,「這到底是……」
坐在檯子上的鄧布利多眯了眯眼睛,他笑眯眯地轉過身子,湊到斯內普的身邊。
「西弗勒斯,看起來今年新進來的孩子們都很神秘呢。」
斯內普哼了一聲,他低垂著頭,不願意去看底下坐著的那些新進來的小巨怪,別管是什麼救世主,還是——
【斯內普這條線應該不是愛情吧。】
【不,外面寫著的是親情線。】
【怎麼個親情法?難道說付可是他的私生女?】
斯內普:……哪來的傢伙污衊他的清白?
【是有點不一樣,他的視線好像更廣一點。】
【那你們得去看看鄧布利多的,幾乎都是上帝視角了。】
看到這句話的斯內普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眼旁邊悠閑地坐著的鄧布利多。
感覺到斯內普的視線,鄧布利多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拿起酒杯,朝他示意了一下赫奇帕奇位置上的付可。
原本在開開心心享受著被德拉科種草的布丁的付可突然感覺到好幾股視線,她奇怪地摸了摸後腦勺。
為什麼後腦勺涼涼的,難道是吃了太多甜的,脫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