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個地獄,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叫沐雲峰,就在不久前莫名其妙多了一個便宜女人,不對,便宜主人,原以為是出了狼窩再入虎穴,誰知道這位主子似乎對我還不錯。
見我被欺負就霸氣地為我撐腰,甚至還叫我去她的房間,這......
沐雲峰坐在屋內,聞著鼻尖的幽香,右腳不受控制地抖動,難掩內心的激動。
一會兒她要是讓我服侍的話,我是接受呢,還是假意推辭一番再接受?
雖然這女人一直戴著面紗看不清楚面容,但僅憑這皮膚和身材那也是極品啊。
就當是關了燈做事,沒差。
穿越過來這麼多年,終於到我的福利時間了?
沐雲峰心裡哇酷哇酷。
這時房門被人推開,他抬頭一看,就見到林晚秋提著一個藥箱走了進來。
沐雲峰見狀立馬站起身來,雙手放在身前,一副恭敬的模樣。
好歹這女人暫時也算是他的主人,加上剛剛為他出了頭,這點兒面子還是要給的。
林晚秋將藥箱放到桌上,指著一旁的椅子說道:「不用拘謹,坐。」
沐雲峰也不是傻子,他一見到藥箱就知道對方叫他的真正目的了。
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表面上他還是輕笑著擺了擺手說:「不用不用,我這點兒小傷,怎麼能讓教主出馬。」
林晚秋靜靜地看著沐雲峰,過了幾秒,這才又緩緩說道:「坐下來。」
語速變慢了,語氣卻依舊輕柔。
之前在大殿上也是,無論是踩人的時候還是打人的時候,她的語氣都十分的平淡素雅,彷彿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生氣。
但就是在這樣輕柔的語氣下,沐雲峰卻是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
鬢角不自覺地溢出一絲冷汗,沐雲峰沒敢拒絕,老老實實地走過去坐下。
林晚秋沒有再說話,她從藥箱中取出藥膏,蹲下身子就開始上藥。
冰涼的藥膏塗抹在手臂上,沐雲峰低頭看著正在為他上藥的林晚秋。
從這個角度,他正好能夠透過面紗垂下的縫隙,看到對方那挺翹的瓊鼻,以及那性感誘人的紅唇。
有個這麼好看的主人,似乎,好像也不是不行。
沐雲峰不知不覺,竟是有些痴了。
這時,林晚秋突然抬起頭來,頓時與他四目相對,微微一怔。
沐雲峰也是立馬回過神來,有些尷尬地移開目光道:「那個,教主明明這麼好看,為什麼還要遮住臉啊?」
「不該問的別問!」林晚秋低下頭,抬手輕輕將一縷秀髮撩到了耳後,露出了那有些緋紅的耳垂。
「把衣服脫了。」
「啊?哦。」沐雲峰聞言,沒怎麼猶豫就脫掉了上衣。
畢竟在躺著被針灸那幾天,他一直都是光著的,早就被看光了,現在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感受到對方冰涼的手指動作輕柔地揉動,沐雲峰頓時感受到了一股別樣的刺激。
「哦呼!」
「閉嘴!」
「好嘞。」
剛出一聲,就被林晚秋冰冷地打斷。
沐雲峰頓時不敢再出聲,他深吸了一口氣,仰頭緩緩吐出,含淚痛並快樂著。
林晚秋將他身上的傷都處理完畢后,抬頭見沐雲峰的眼角也有些許淤血。
她將藥膏在手中塗抹些許,然後起身彎腰,將手指放在他的眼角輕輕揉動起來。
沐雲峰下意識想要躲開,但只是擺了擺腦袋就停了下來。
他看著那衣襟下深深的溝壑,鼻尖嗅著淡淡的幽香,只覺得喉嚨莫名有些乾澀。
「你在看什麼?」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沐雲峰抬頭,立刻對上了林晚秋那有些冰冷的眼神,看得他有些滲得慌。
只聽林晚秋輕聲說道:「你給我記住了,你是我的人,除了我以外,沒人能動你,給我把身板挺直了。」
她一邊揉著,一邊暗中運轉內力化開淤血,讓沐雲峰腫起的眼角緩緩恢復了正常。
收回手臂,這才起身。
「好了,穿上衣服。」
沐雲峰立馬起身背過身去,將上衣重新披在身上。
林晚秋注意到他後頸處有一塊十分顯眼的傷疤,忍不住出聲問道:「你那傷疤,是燒傷嗎?」
「嗯?啊,大概吧。」沐雲峰聞言含糊道。
這傷疤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就有,自己又沒有記憶,鬼知道是什麼情況。
「大概?」林晚秋挑眉。
沐雲峰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道:「其實,我不太記得以前發生的事情了。」
「失憶?」
「算是。」
「話說你剛才叫我什麼?」
沐雲峰一時間沒有從對方那跳躍的思維中回過神來,本能回道:「教主啊,怎麼?」
「咻!」
只聽一聲輕響,一枚銀針就從他的眼角擦過,深深地射進了身後的柱子里。
沐雲峰睜大了雙眼,嘴巴微張,瞬間被嚇愣在了原地。
只見林晚秋語氣平淡地問道:「你該叫我什麼?」
沐雲峰眼皮微顫,只覺得眼角被颳得有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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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主人。」
見他改口,林晚秋這才滿意道:「下次你再叫錯,可就有懲罰了。」
「今天其實叫你來大殿,是想問問你,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些人又是怎麼死的?」
來了。
沐雲峰低下頭去,大腦開始快速編織。
他在養傷期間就猜到對方有可能會問他這個問題,所以提前做好了心理準備。
說是他自己做的,那肯定不行。
就算他敢說,恐怕林晚秋也不會信。
她替沐雲峰施針了七天,不可能不知道他經脈盡斷的情況。
一個經脈盡斷的人,別說殺人,殺雞都費勁。
沐雲峰醞釀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是,是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他帶著一副面具,看不到臉......」
接下來,他就半真半假地將一個神秘人出現,將那些人全部殺掉的故事講了出來。
「我在蟲坑中目睹了一切,原以為他會救我,卻不想他殺完人就走了,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我一眼。」
沐雲峰說到這裡,就停了下來。
林晚秋沉默了片刻,有些狐疑地問道:「你就一點兒特徵都沒看到?」
「有......有啊!」沐雲峰裝作想了想后答道,「他的衣服背上似乎有著一隻鳥的圖案!」
想到坑裡那麼多蟲子,有鳥來吃蟲,應該,也是很正常的吧?
雖說此鳥非彼鳥,此蟲也非彼蟲。
林晚秋沒有再問,沐雲峰也摸不准她到底相信沒有。
只見對方思考了片刻,就從藥箱中取出了一枚丹藥,遞了過來。
「把它吃了,會好一點兒。」
沐雲峰見對方是從藥箱中取出的丹藥,不疑有它,立馬接過服下。
林晚秋嘴角微微一笑。
下一秒,沐雲峰就猛地瞪大了眼睛,大量的鮮血瞬間從鼻腔中噴出!
「咳!」
他頓時跪倒在地,張嘴又咳出一灘鮮血。
「你!」
沐雲峰捏著喉嚨,眼神憤怒地看著林晚秋。
他怎麼也沒想到,前一秒還在貼心為你上藥的人,下一秒就會給你服毒!
面對沐雲峰的憤怒,林晚秋卻是悠哉地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腿,淡淡地出聲說道:「把你隱瞞的內容說出來吧,否則,接下來你只會生不如死。」
「隱瞞什麼?」沐雲峰剛說了句話,就感覺到一股奇癢自他皮膚下方傳來,瞬間傳遍全身!
他痛苦地慘叫一聲,雙手在身體各處不斷抓撓著。
隨著奇癢加劇,全身各處又開始浮現出輕微的刺痛,那感覺像是在被成千根針扎刺,又像是被上萬螞蟻噬咬。
饒是沐雲峰兩世為人,也從沒體會過這種痛苦!
他痛苦地蜷縮在地,發了瘋似的不斷磨蹭、掙扎、抓撓。
然而面對他這樣,林晚秋卻是連表情都沒變一下,她微微仰頭,看著屋頂隨口道:「你那裡是室外,當時還是白天,你能看得清他背後的圖案,沒道理看不清他的身形和面具。」
「可是你不說,我怎麼會知道呢?」
沐雲峰緊咬著牙關趴在地上,目光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女人。
他錯了,他太錯了!
他居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待在這裡還不錯?
開什麼玩笑!
千毒教可是國內聞風喪膽的魔教,作為教主的這個女人又怎麼可能是善茬!
「你可沒有編故事的時間了,再不說,就真死了。」
話音一落,沐雲峰就突然發現,那股奇癢開始一點一點朝著體內的五臟六腑滲透。
就好像那些針和螞蟻全都鑽進了你的體內,爬滿了你的心肝脾肺腎,每一條血管甚至每一根經脈!
這個女人,何等歹毒的心腸!
此時的沐雲峰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十指緊扣地面,雙眼帶著無窮的怒火,死死地盯著林晚秋。
鮮血從眼角順著臉頰滑下,卻是沒有滴落,反而像是有生命似的,黏在了他的臉上,一點點擴散。
一個縹緲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沐雲峰確實想殺了眼前這個女人,但是他本能的意識到,如果他真的遵循這個聲音,這一次,極有可能真的被「吃」掉。
他額頭血管鼓起,強忍著痛苦咬牙說道:「我真的,沒有,隱瞞!」
「那時的確是白天,可我還在蟲坑裡!我怎麼可能一直盯著他看!我首先要做的,是自保啊!」
「要是之後,你發現我有任何隱瞞,你隨時可以幹掉我!」
沐雲峰痛苦得牙都快咬碎了,汗水混雜著血水不斷滴在地毯上,彷彿是從水裡撈起來的。
就在他的意志力真的瀕臨潰散,忍不住想要遵循耳邊那個聲音的時候,林晚秋終於出手。
她手指在沐雲峰身上連點數下,沐雲峰瞬間感覺全身一輕,脫力般的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枚丹藥這時被扔到了他腦側。
「吃了,解藥。」
沐雲峰沒有猶豫,拿起來就吞了下去。
他現在也沒有拒絕的權利。
「你剛才體會的痛苦,是十日噬體丹。」
「這種毒,每十天就會發作一次,發作時的感覺,你剛才已經體會過了。」
沐雲峰聞言頓時驚訝地起身道:「什麼?!你用毒控制我?」
林晚秋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總有些淡淡的熟悉感。
她搖頭將這個念頭甩掉,這才笑道:「你不會真以為,當我的僕人,點個頭就可以了吧?」
「以後記得每十日來找我拿解藥,晚了,可沒人給你送來。」
「下去吧!」
沐雲峰雙拳緊握,看著眼前這個如同女王般高高在上的惡魔。
這個地獄,我一定要逃出去!
然後,再將這個女人,從王座上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