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月寶印記
聽到白妹的話后,三子看了看子輝,才緩緩開口說道:
「輝少,刀哥,這事兒啊,還得從我們小時候說起。那時候我和六子在西山亂墳崗邊上玩耍,忽然瞧見一群人氣勢洶洶地在追趕一個受傷的小兔子。那小兔子可憐巴巴的,我實在不忍心,就把它藏了起來。等那群人罵罵咧咧地走遠了,我再去看,卻發現小兔子不見了,而我的手上就多了這麼一個小花印記!」
接下來的事,即便三子不說,憑藉刀哥和子輝的聰明勁兒,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這劇情實在是太狗血了,聽到這兒,刀哥忍不住嬉笑著調侃起來:「哎喲喲,聽說,牛市口牛屠子藏東西的本事那可是一絕啊,三子,快給刀哥講講,你當時把那小兔子藏哪兒了?」
三子為人向來老實本分,被這麼一問,剛要老老實實開口回答,卻被一旁的白妹扯了一把,滿面通紅,嬌嗔地制止道:
「三子哥,你不準說!」
刀哥和子輝再次對視了一眼,隨即爆發出一陣哈哈大笑。那笑聲中透著十足的猥瑣,彷彿又回想起了牛屠子從褲襠里拔出剁骨刀的滑稽畫面。
兩人的目光在三子和白妹之間來回移動,臉上不約而同地浮現出一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的表情。
這三子打小,就被白妹看光了,這要是不娶怕是不行了。
……
片刻功夫后,子輝卻又將目光轉向白妹,神色嚴肅地說道:
「白妹,婚喪嫁娶可是大事!三子是我兄弟,不是小爺我多疑,你怎麼證明那小花印記是你留下的?」
白妹聽到子輝的話后,輕輕一笑,那笑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
「呵呵呵,小女子等的就是你輝少這句話,否則我又怎能讓三子哥安心呢?」
只見白妹嬌軀輕輕一晃,周身瞬間氤氳之氣盪起,一個白色的兔子虛影驟然出現在眾人面前。
「兔子蹬鷹術!」
緊接著,一條虛幻的腿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向了旁邊的巨石。
「砰」的一聲輕微悶響傳來,白妹又恢復了原本的嬌美模樣。
這時,眾人才定睛看去,只見巨石之上,赫然出現了一個小花印記,那印記與三子手上的印記簡直一模一樣,分毫不差。
這印子雖小,不過刀哥和子輝還是看得出來,這白妹的一身實力至少也是開蒙後期小圓滿的境界,否則那「兔子蹬鷹術」的一腿巨力豈能如此輕易的收放自如。
子輝剛要張嘴說話,卻被白妹搶先一步,巧笑嫣然道:
「輝少莫急,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姐妹們,該你們了!」
白妹話音剛落,只見她身後的二十多個兔女郎,身上陡然間蕩漾起了氤氳之氣。緊接著,一個個兔女郎的身後,竟逐漸浮現出了白色的兔子虛影。
「兔子蹬鷹術!」
「兔子蹬鷹術!」
「兔子蹬鷹術!」
伴隨著一聲聲嬌喝,那一條條虛幻的腿影,如疾風驟雨般猛然踢向了那巨大的岩石。
「砰砰砰」的聲響不絕於耳,好似一連串激烈的爆竹聲在空氣中炸開。
每一次撞擊,都激蕩起一陣無形的波動,讓周圍的空氣都為之震顫。
直至那群兔女郎嬌喘吁吁,身上的氤氳之氣緩緩消散,再次變回了原本那嬌柔可人的模樣,刀哥和子輝都忍不住不自然地吞了一口口水。
刀哥在看腿,在看一條條白花花的腿。
子輝也在看腿,子輝看出了那二十多個兔女郎竟然都是開蒙四級的境界!
這時,白妹巧笑嫣然,沖著子輝和刀哥輕輕招了招手,再次笑道:「刀哥,輝少,你們快過來瞧瞧這些月寶印,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麼端倪來?」
二人聞言,趕忙走上前去。只見巨石之上,赫然有著八十多個小巧的小花印記。
粗粗一看,這些印記幾乎與白妹的小花印記並無二致。
然而,仔細端詳之下,卻又能察覺出些許不同。至於具體的不同之處,眾人絞盡腦汁,卻又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時,三娃瞪著一雙頑皮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些印記,隨後看向子輝,說道:「輝爺,那花紋不一樣!」
子輝聽聞,連忙定睛一看,果然正如三娃所言。
每一個小花印記的紋路都有著細微的差別,或彎曲的弧度不同,或線條的粗細有別。
這時,白妹面帶微笑,看了看三娃,伸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柔聲笑道:「三娃說的不錯,我們兔子一族,每一個剛出生的兔寶寶,都會在兔兒窟留下四隻爪子上的月寶印,而且每一個月寶印都絕不相同。所謂的月寶印,也就是你們所看到的那小花印記。」
就在這時,刀哥神色凝重,從懷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個獸皮包裹。
打開包裹,裡面正是十四哥那慘不忍睹的屍骸,腦袋邊上一個小巧的小花印記,此時那印記竟然變成了灰黑色。
他緊盯著白妹,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就好,白妹你好好看看白十四的腦袋上,這月寶印是誰的?」
白妹的目光在觸及那刺蝟腦袋的瞬間,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難看,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聲音也變得結結巴巴:「刀哥,這……這……這涉及我族秘聞,白妹不能如實相告!」
誰知刀哥聽到白妹的話后,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豪放與不羈:
「白妹,我老刀也不怕對你直說,這月寶印是兔兒白的,兔兒白殺了白十四,老子就宰了兔兒白!」
誰知聽到這話后,白妹反倒是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沖著刀哥說道:「刀哥,這不是兔兒白的月寶印!其他的,請恕小妹實在不便告知!」
刀哥陷入了沉思,難道還有人冒充兔兒白,究竟是誰在冒充兔兒白?
……
突然,子輝的腦海中想起那夜黑臉老頭提到了白丫頭,而刀哥也曾說過老一輩稱呼白妹為白丫頭。他再次看著白妹問道:
「白妹,小爺我想問下,你可認識七里鋪貝佘客棧的黑臉老頭?」
聽到子輝的話,白妹先是一愣,臉上隨即浮現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緩緩說道:
「輝少,七里鋪的黑臉老頭就是貝佘老頭,他們的賬不好還。小女子年幼時,有次出了一趟遠門,路過那兒時,不小心吃了他貝佘客棧門前的一撮青草。就為這,到現在都還在拿野兔皮給他還賬呢!」
子輝聽到白妹這番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僅僅一撮青草,還賬居然還到了現在。那自己那晚看到的滿院落的血,又該付出怎樣的代價去還?又要還到何年何月?想到這裡,他忍不住追問道:
「白妹,一撮青草,究竟要還多少野兔皮?」
就在這時,三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了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