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別老是狗叫
這邊謝晚晚委屈的眼淚掉了下來:「嗚嗚……為什麼呀?大家不都是一家人嗎?難道她真想跟家裡斷絕關係嗎?媽媽……我不希望這樣的,我們去把姐姐接回來吧?」
她趴在謝母懷裡,哭的梨花帶雨。
謝母摟著她,冷聲道:「終究不是在跟前養大的,就是沒感情!」
她也不想想,感情是互相的,她對時億都沒感情,卻希望時億對她有感情,說她不要臉都是誇她了!
「她算什麼東西?接回來髒了咱們家,不回來拉倒!」謝墨桀驁不馴的臉上滿是陰鷙,他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氣沖沖的去了車庫,騎著機車就跑了。
「謝銘!你去時億住的地方,把她帶回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把她帶回來!」謝父把血緣看的很重,哪怕在他眼裡時億不配當他女兒,但是他也不允許自己的女兒流落在外。
謝銘眉眼全是疲憊,卻不得不擔起長子的責任,一想到時億那一巴掌讓他住院幾天,他就有點怵得慌。
所以他這次出門帶了幾個保鏢,只是時億顯沒他想的那麼好找!
他以為時億會住市內大平層的其中一套,結果兩套房子都撲了個空,他連夜又去了郊區的獨棟別墅,還是撲了一個空,他又去了時億檔案上租的房子,結果鄰居說她好幾天沒回來了……
謝銘直到天亮才動了手段查到了時億所住的五星級酒店,他一夜沒睡,憋著一肚子火終於見到了時億。
「謝先生,有事嗎?」
時億倚在門邊,剛洗完臉的皮膚掛著水珠,白裡透紅的皮膚,美得有些過分。
謝銘呼吸停滯了一下,謝晚晚是清秀的美,與謝家並無相像之處,而時億結合了父母的優點,美的鋒芒畢露,甚至有些盛氣凌人,好似要將人灼傷。
怪不得晚晚總是沒有安全感!
謝銘眼神暗了暗,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叫什麼謝先生,我是你大哥。」
「我天,大白天哪來的狗叫?」
時億捂嘴,震驚的眼神越過謝銘,盯著他後面的保鏢。
保鏢:「……」你不要搞我啊!
謝銘笑容僵在臉上,牙根差點都咬斷了,還要裝沒聽見,繼續說:「你不會還在生氣吧?爸爸上次也是氣急了,怎麼會真的跟你斷絕關係呢?這次家裡宴會,爸爸想把你介紹給大家,告訴大家你是謝家的女兒!」
他說完,露出寵溺的表情,伸手去摸時億發頂。
時億一歪頭,避開了,挑起一邊眉毛,盯著他的手說:「你信不信,我讓它斷了,接不回去呀?」
她聲音很輕,嘴角勾著漫不經心的笑。
蝕骨的寒意一下子湧上心頭,謝銘倏地收回手,把手背在身後,等他反應過來頓時惱羞成怒地低吼:「你怎麼不知好歹?我是來帶你回家的,我是你親哥哥!你一定要跟我這麼針鋒相對嗎?非要逼我動手你才跟我走嗎?」
「啊?原來你是來綁我去謝家的啊?你早說啊,騷等一下!」時億說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很快換了身白色開叉長裙出來了,她一邊戴墨鏡,一邊擺手道:「走吧。」
這變臉的速度讓謝銘沒反應過來:「什麼?」
時億用中指勾下墨鏡,上下瞟了他一眼,滿臉都是嫌棄:「不是去謝家嗎?謝先生的腦子不太好啊。」說完,踩著細高跟搖曳生姿的走了。
謝銘一口氣卡在嗓子眼差點沒上來。
保鏢們跟在後面面面相覷。
一路無話,直到車子停在謝家豪宅門口,謝銘才猛地警惕的看向時億:「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不是說不回來嗎?突然又答應回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對晚晚……」
「你能不能別老是狗叫?」
時億不耐煩的打斷了他,之所以來謝家是因為財運在這,她現在窮的嘞。賺錢不分高低,再噁心的地方咱也得來啊。
一而再被罵狗的謝銘陰沉著臉,斥道:「你是謝家千金,張嘴閉嘴的狗,到底有沒有教養?」
「我從小沒爸沒媽,當然沒教養啦。」
「……」
謝銘突然哽住,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億本該是謝家千金卻流落在外多年:「時億,我不是那個意思……」
時億根本沒鳥他,邁腳朝著謝家走去,謝銘忙追上去:「你聽我解釋……」
這比人怎麼這麼煩啊?
時億翻了個白眼,加快步伐,明明穿著細高跟,走路卻如履平地。
墨鏡遮住了她半張臉,露出尖尖的下巴,神秘而朦朧的美感,令人頻頻側目。
「時——」
謝銘剛想大喊,瞥見家裡多了很多工作人員在布置今晚宴會的場地,又把話咽了下去,加快步伐去追時億。
殊不知,工作人員已經腦補一出「謝家大少狂追神秘美女」的大戲了!
時億幾乎是萬眾矚目之中走進謝家的,她熟稔的走到第一次來的沙發,疊起雙腿坐下,剛坐下收到了夏臣齋的消息。
絕世大俠:「[文檔1][文檔2]1符合你要求的,2是夏氏房產賣了又被退的,剛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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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算不死你:「/ok」
絕世大俠:「你真能把房子里的那個……」
最強清理師:「認準我的名字/敬業彎腰jpg.」
絕世大俠:「……你名字改的真快。」
最強清理師:「這叫專業。」
絕世大俠:「/牆都不扶就服你jpg.」
時億收起手機,沖著旁邊的傭人,招手道:「來一份果盤,芒果、榴槤都行。」
「晚晚芒果過敏,家裡從來不備芒果!」追上來的謝銘坐在旁邊咬牙切齒的說道。
時億沒什麼反應:「哦,那就榴槤。」
居家保姆柳嬸認出時億,語氣有些陰陽怪氣的:「今晚謝家晚宴來的都是名門貴族之流,這位小姐怕是沒來過這種場合,不知道榴槤這種又臭又『低級』的食物是不在食材之內的。」
謝銘微微皺眉,察覺到一絲不妥,仍舊沒有出聲。
時億挑了挑眉,摘下墨鏡,笑眯眯得盯著她額角的疤痕看。
謝晚晚五歲時在酒櫃旁邊玩,酒櫃意外倒塌是柳嬸將謝晚晚護在身下,自己被砸的頭破血流,留下這道疤。
她看著謝晚晚長大,將她看的跟自己的眼珠子似的疼愛,對原主這個冒出來的親生女兒恨極了,表面上對原主畢恭畢敬,背後尖酸刻薄處處譏諷刁難原主,給原主使了不少絆子!
然而,跟許多真假千金文的爛梗一樣,柳嬸根本就是謝晚晚的親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