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手滑了,腳也滑了?
「晚晚,你好了嗎?」
聽見謝銘在門外敲門,謝晚晚調整了下表情,笑著拉開房門,親昵的挽住他的胳膊:「我好啦,謝謝哥哥答應陪我參加晚上的活動!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
胳膊傳來柔軟的觸感讓謝銘後背僵了僵,他看著妹妹懵懂無知的表情,無奈地笑了笑:「傻丫頭,你是我妹妹,我不疼你誰疼你?」
謝晚晚抱著他胳膊,抓著他的大手把玩著,低聲說:「我以為哥哥知道我不是妹妹就不喜歡我了……只會喜歡時億姐姐……」
「怎麼會呢?哥哥最疼晚晚了。」謝銘心疼的將謝晚晚摟進懷裡,因為時億他的小公主都變得不自信了,他心底不由的升起對時億的抵觸與不滿。
謝晚晚靠在謝銘懷裡,得意地勾起嘴角。
她絕不會讓時億搶走她現在擁有的一切的!絕不!
*
橫城劇組,徐導帶著時億來到拍攝場地,外面已經禁止外人進入了。
「已經報警了,警方應該還沒到。」徐導湊近時億,眼神忌諱的瞟東瞟西:「掀,撬棺材都紋絲不動,本來說鋸開的,結果鋸齒斷了……你說是不是撞邪了?」
短短一截路,時億已經從徐導嘴裡聽懂情況了。
這個劇組在拍一部帶懸疑色彩的復仇電影,劇情是女主婚後孕期被渣男家暴,因為想離婚被渣男威脅殺全家,女主生完孩子還是持續被家暴,為了孩子的未來,女主在一次家暴中假死脫身,后又秘密訓練七個月回來將渣男反殺,帶走孩子遠走他鄉。
劇情拍到女主假死脫身讓朋友錄她躺在棺材里被下葬的過程……結果女演員躺進去被蓋棺后,棺材蓋打不開了!
拍攝場地的導演張華茂正在沖著道具組撒火:「你們到底是怎麼辦事的?這棺材從哪買的,給我告他們!」
道具組負責人嚇得臉色慘白,嘴巴囁嚅半天,什麼也沒敢說。
棺材一直打不開,關在裡面的女演員早意識到不對勁哭了,女演員助理陪哭,現場亂成一鍋粥。
張導著急的湊到場工身邊:「這都快半個小時了,能不能想想別的辦法啊,等會人真的憋壞了!」
「憋壞了也沒轍,現在情況只能等警方過來了!」場工撬了半天,什麼法子都用了,棺材就是打不開!
「再去打電話催催,這人命等不得啊!」張導急得撓頭,電影最大投資方下午還要過來視察項目,偏巧這時候發生了事故,關鍵是把女演員給關進去了,這不是要命的事嗎?
明明拍的時候只是輕輕敲了兩下裝裝樣子,怎麼就封死了呢?
張導百思不得其解。
徐導就是在這時候跑過來的:「老張,來了來了,大師來了!」
張導本來想說你滾一邊去少添亂,但是轉念一想情況已經這樣了,還能亂到哪去?萬一大師有用呢?
「……大師在哪?」
張導抱著這個希望轉身,然後左右看了看。
大師沒看到,他就看到徐儒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高挑五官驚艷的美人。
一襲黑色弔帶長裙,黑色長發披在肩上,將她本就冷白的皮膚襯托的吹彈可破,巴掌大的小臉,一雙勾人的狐狸眼,偏生紅唇噙著桀驁不馴的笑,顯得魅而不俗。
按理說這種相貌在演藝圈,憑著顏值也該出圈了啊?
「你眼光不錯,這是你新節目邀請的嘉賓嗎?」張導注意力歪了,他最近拍電影諸事不順,根本沒時間上網,徐儒倒是跟他提了一嘴李洲事件,就是他沒對上號。
「這是大師!」徐導沖他翻了個白眼,不過……新節目邀請嘉賓?
張導沒看見徐導眼珠子滴溜溜轉打起注意,而是露出一臉「你開什麼國際玩笑」的表情盯著徐導,然後沒好氣地說:「我現在忙著呢,沒時間沒陪你瞎扯!」
「誰跟你瞎扯了!」徐導扭頭問時億:「小大師,你有沒有看出什麼?是不是有髒東西啊?」
他說往時億身邊湊了湊,像是尋求保護一樣。
張導莫名覺得後背一陣發涼,就好像周圍真的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一樣。
偏巧,跟了一路都沒吱聲的劉麗,使勁搓了搓手臂:「……怎麼突然變冷了?」
「有兩股煞氣在鬥法。」時億淡定地開口:「要不是正午已過,怕是在場所有人都得遭殃。」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話,一股冷風吹起,邪性的很。
靈堂搭建在室內,周圍並不通風!
張導瞬間毛骨悚然,擠到徐導身邊,抱住他胳膊:「徐老弟,你這大師從哪請的?靠不靠譜啊?」
「不靠譜我能好好站在這嗎?」徐導睨著他:「小大師這麼巧在橫城,你就燒高香偷著樂吧!」
張導一下子就閉嘴了。
徐儒倒霉好幾天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這會見他這個神態,怕是這小姑娘真有點本事!
劉麗已經聽傻了。
她懷疑自己耳朵瞎了,什麼煞氣?什麼鬥法?還有這兩個大男的幹什麼縮在時億後面!
想盡辦法也沒有打開棺材的場工扭頭一看,頓時氣笑了:「你這小姑娘還挺封建迷信的,咱們幾個成年男人都撬不開棺材,你還能動動手指就把棺材撬開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時億沒法跟他解釋。
因為她眼裡的現場一片黑氣環繞,尤其是棺材附近。
兩股煞氣,一股是棺材本身散發出的,一股是棺材內部發出的。
「啊啊啊!救命呃——」
棺材里突然傳來女演員慘叫聲,以及抓撓棺材板的動靜。
「蔓姐!!」助理嚇得大喊:「別管什麼迷不迷信了,只要你能把蔓姐救出來就行……嗚嗚嗚,蔓姐……」
時億走上前,素手往棺材蓋上輕輕拍了下,兩股煞氣同時停滯了一下。
「咳咳咳……大師…快救我出去!讓大師救我!」女演員拍著棺材板,不再抓撓,但是外面的人卻不知道,她指尖撓的全是血。
時億沒再廢話,讓導演把其餘人清空了。
只剩下徐導、張導、劉麗三個人站在後面,害怕又好奇的張望。
時億站在棺材邊,手仍然搭在棺材蓋上,聲音透著一絲玩味:「你是自己出現呢,還是我請你出現?」
棺材鬼悠閑地躺著,心說: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個請法?
忽然他腳腕一涼,纖細如玉的手握住他腳腕的瞬間,猛地甩起,重重的砸在地上。
身為鬼,他本該毫無痛覺,卻在落地那一刻發出尖叫:「額滴親娘啊——」
卻不等他爬起來,一隻腳結結實實的踩在他胸膛,時億彎下腰,抱歉地說:「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一下。」
被踩在腳下的棺材鬼:「……你腳也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