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蘇醒的少女

「這麼多年沒見了，你怎麼變得這麼一本正經的了？」女人調侃道。

黃老傻笑著說：「這不是您在這裡嗎？有點拘束了。」

「行了，正常說話就行了，先給我介紹一下兩位小夥子吧。」

「好的，老師。這位是陸家現在的家主--陸華。這位是他的哥哥陸晴亦。」

「還可以，就是看樣子對實力不是很上心。你們當年這麼大的時候可比這強多了。好了，說正事吧。那個孩子解封了是吧？」

聞言，黃老剛剛放鬆的神情又嚴肅了起來：「是的。昨天晚上剛剛解封。之後怎麼處理？」

「別這麼嚴肅，沒必要。也沒啥好處理的，不會有人動手處理，誰打開艙門的誰管咯。之後怎麼樣我們都無所謂了，反正只要不把終焉界搞崩了就行了。哦，對了，明天那個女人會過來。畢竟是她和那邊達成的協議，最後還是要看她的態度。」

「那位大人嗎？好的，我明白了。」黃老點頭說道。

「好了，小子們。我們的重要的事情講完了，還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問了。反正今天沒什麼事情，好好休息一天也好。你們家這沙發坐著還挺舒服的，回頭我也去買一個坐坐。」少女往後一靠，動作比較隨意，似乎很享受現在的休息時間。

黃老站起身說：「你們先聊，我去給老師準備點喝的。」

說完，他便離開了客廳。

黃老一走，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陸晴亦躊躇了一會才吸了口氣調整了下呼吸然後說：「緋大人，那個女孩是什麼人，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吧？能給我講一下嗎？」

「哦，那個啊。她是紅魂之主的女兒。」

兩人聞言都愣住了，很是震驚那個少女的來歷，這是誰都沒想到的。緋沒有在意他們的驚訝的表情，撇了一眼兩人後繼續說了起來。

「算是紅魂界和終焉界混血吧，她的靈魂都是通過混合的終焉界與紅魂界的靈魂力演變而來的，而基因是源於終焉界上一代的進化基因，通過部分進行修改後製造出來的。算是一種人造生命體吧。不過她並不像其他紅魂界生命體一樣與紅魂之主屬於同一個生命體，而是獨立存在的一個正常的生命體。」

這時緋停頓了一下，陸華趕忙問：「這是什麼意思？紅魂界是由紅魂之主控制我們是知道的。但是並不是很理解您這句話的意思。」

「哦，看來教科書上沒寫啊。實際上紅魂界從頭到尾都只有紅魂之主一個人，其他所有的生命體不過都是他的分身罷了。所以她才那麼難對付，打起仗來他們不存在任何的秩序問題或是信息傳遞的問題。在製造出那個孩子之前一直都是這樣的。哪怕現在還有大量的分身流落在各個界域內，沒辦法完全清除。不過紅魂界本身被毀滅了，那些分身與本體之間的聯繫被切斷了，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了。分身是無法修鍊的，也就是分身的實力上限從創造分身的時候就已經被固定了。隨著時間推移只會慢慢地被全部清除吧。」

「原來是這樣的嗎？那紅魂之主還真是強大啊，怪不得當時各大界域都被打地那麼慘。」陸華不禁感嘆道。

「其實吧，也就那樣。實際上她的戰鬥力還沒我強，不過就是比較難打死罷了。況且我們也沒有在戰爭結束後繼續對她出手的理由。」

陸晴亦聽了不禁問道：「那為什麼後來會對紅魂界進行圍剿，完全消滅了紅魂界。」

「有很多原因吧，細枝末節的就不說了。主要是周圍的各個界域達成了一致的意見，然後也是為了給那個討厭的女人練手，最後也是為了資源。紅魂界吞併了幾十個與普通的界域同等大小的界域，所以擁有的物質、能量、靈魂力資源太過豐富，很多人都眼饞咯。」

兩人聽完都暫時沒有繼續說什麼了。此時黃老抱著兩瓶汽水和一個杯子走了過來。只見黃老給女人倒上了一杯汽水，女人拿起來喝了起來。動作就像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一樣，但是看著總覺得有點怪怪的。一杯喝完了，黃老馬上又給倒上了一杯，倒完他便走到了原來的位置坐了下來。

陸華猶豫了一下后臉色突然嚴肅了起來，鄭重地問道：「緋大人，您應該是魔王榜第三名吧？要怎麼樣才能像您一樣強大呢？」

緋拿起了杯子，笑了笑說：「那是不可能的。」

陸華似乎有點激動，似乎不太認同，但還是很嚴肅地問：「為什麼？我的天賦不夠嗎？」

緋喝完了一杯汽水才搖了搖頭說：「因為我也在不斷地提升自己啊。所以你永遠不可能和我一樣強啊。想變強就讓岳鴻教你怎麼變強就是了，以我們為目標是不太現實的。除非你也有了時間系的能力，不然是不可能追上我們的。你還年紀輕呢，用不著那麼心急。」

陸華生吸了口氣說：「好的，我明白了。多謝緋大人的指點。」

…………

後面黃老又向緋詢問了一些魔王候補考核相關的事情，令人意外的是，緋是其中的一項考核的考官。不過也沒多透露考核相關的內容，只是說到時候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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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兩瓶汽水都被緋喝完了，陸晴亦看著兩個1L容量的汽水空瓶嘴角一陣抽搐，總感覺這怪怪的。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強者多多少少都有與眾不同的愛好嗎？

這時候緋站起身來說：「時間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

「好的，我們送您吧。」

說完，黃老帶著眾人走出了陸家的大門。

「緋大人，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她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好像沒有名字吧。你們隨便取個就是了，記得到時候去政府那邊登記一下就行了。哦對了，紅魂之主好像叫紅什麼來著，哎，好像我還真不知道，你們隨便取個吧。哦對了，那孩子好像就三四歲小孩子的智商，畢竟被造出來1年多就進了冬眠艙一直睡到現在。」

「那不是什麼都不懂嗎？」

「不，至少會終焉界的華文，日常交流大概沒問題吧。行了，沒事我就先走了。」說著女人便步行離開了。

看著女人緩緩離開的身影，陸晴亦不禁開始思考要給女孩起什麼名字了。想著想著不禁有些激動地傻笑起來。黃老和陸華看著站在門口像個傻子一樣笑的陸晴亦都搖了搖頭，然後轉身一起進屋了。過了幾分鐘陸晴亦回過神來，抓了抓頭一臉無語的進了屋。

…………

陸晴亦一個人坐在書房內看著一本《如何給孩子取一個好名字》的書，看著書他時不時地抓抓頭，或是在桌子上的電子筆記本上寫個名字。不知不覺間夜深了，眾人來到了安置少女的房間內等待她的蘇醒。

…………

看著少女那雙純凈的如同鴿血紅寶石般的眼睛，陸晴亦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似乎像是一副美麗的畫中的人物，而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她看著過於完美，沒有一絲一毫的瑕疵，像是一件美麗的藝術品而不是一個活著的人。

此刻她有些困惑地看著眾人，又有些迷茫，不知道該做什麼。

陸晴亦看著少女，猶豫了一會，然後問道：「你知道自己是誰嗎？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少女搖了搖頭，然後用那稚嫩的聲音問：「什麼是名字？」

「沒有這些概念嗎？看來知道的東西不多？」黃老說著，似乎沒了什麼興趣，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而陸華則是坐在一邊沒有說話，默默地看著。

「名字呢就是其他人對你的稱呼，也是一個人的代號。名字也是把人們區分開來的一個標籤，能夠讓人們知道你是誰。」

「好像沒有聽母親提到過這些，她也沒有告訴我我的名字。你們知道我的母親在哪裡嗎？」

一直沉默著的陸華突然回復她：「她死了。她沒有和你說什麼嗎？就直接把你扔進冬眠艙了？」

「我躺進的那個盒子叫冬眠艙嗎？母親好像在我躺進去之前告訴我說以後她就不在了，要把我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希望我今後能好好活著。母親還給了我一個東西，讓我好好戴著。」說著她從那挺拔的胸前拿出了一個鑲嵌著透明的水晶的掛墜。

陸華看著她的動作翻了個白眼小聲吐槽說：「原來胸大的女人都喜歡把東西藏在胸口的嗎。」

「那個，死是什麼意思？」少女似乎對這個問題很是疑惑。

「就是她消失了，再也不會出現了，你也永遠見不到她了。」

「是這樣嗎？」少女聽了似乎有點失落，微微低下了頭，那副樣子卻看著讓人心生憐愛。

過了一小會少女問：「那麼母親她有名字嗎？」

陸晴亦回答：「應該有吧，但是我們也不太清楚她叫什麼名字。不過人們稱她為紅魂之主。」

「紅魂之主嗎？那麼我該叫什麼名字呢？」

「要不我給你起個名字吧？」陸晴亦似乎有點興奮，「嗯~~~，就叫紅血鵠，你覺得怎麼樣？」

只見一旁的陸華歪著腦袋斜著眼睛看向陸晴亦，臉上是一副無奈的表情。

陸晴亦看見了陸華看他的樣子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沒事，挺好的，以後給別人起名字的時候還是我來吧。」說著陸華也搖了搖頭走出了房間，房間里就剩下了陸晴亦和那個少女。

「你覺得這個名字怎麼樣？」

「就叫這個吧，謝謝你給我取的名字。」少女摸了摸肚子繼續說，「肚子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身上沒什麼力氣。你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陸晴亦看著少女，然後想到了什麼東西，他站起身來，對著少女說：「那種感覺叫飢餓，也可以說是餓了。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吧，我去給你拿一些吃的東西。」

說完陸晴亦便走出房間來到了廚房。稍微思索了一番后，陸晴亦做了一碗青菜瘦肉粥。

「這個是什麼？」

「青菜瘦肉粥，是吃的東西。能站起了嗎？」

少女下了床，緩緩站起身來。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走過路了，不過感覺和以前感覺不太一樣，好像不像以前那麼費力了。」

「大概是重力不一樣吧。好了坐下來吃東西吧。」說著陸晴亦扶著少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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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冒著熱氣的粥，少女有些迷茫。

「吃東西是什麼意思，要怎麼吃呢？」

陸晴亦嘆了氣，拿起勺子舀了一些粥，然後用嘴吹了一下。

「把嘴張開。」

少女張開了嘴，然後陸晴亦便把粥送進了少女的嘴中。

「咀嚼幾下，然後咽下去。這個就是吃東西了。」

少女照著陸晴亦說的咽下了口中的粥，然後疑惑地問到：「為什麼要吃東西呢？」

「吃東西后，身體會消化吃進去的東西，從而從食物中獲取能量。獲得的能量會供給身體各個部位，從而維持身體的正常生理機能。」

「能量嗎？不太理解，母親以前都是直接將能量送入我的體內的。」

「好了，把這些先吃完吧。如果有飽腹感了就停下。可以自己吃東西了嗎？」

「嗯，應該沒問題吧。」說著少女拿起了勺子開始吃起來，而陸晴亦則是在一旁看著她。

…………

「我的名字叫紅血鵠，那麼你的名字叫什麼呢？」少女看著陸晴亦，從那雙火紅色的眼睛中可以看出她的好奇。這個世界的一切對於她來說都是那麼的新鮮，到處都是她所未曾見過的東西。

「我的名字叫陸晴亦。好了現在有力氣了嗎？」

「好像是有了，吃完東西過一會就會恢復了嗎？這個就是食物的作用啊。」

「走吧，我們去客廳吧。陸華和黃爺爺還在那裡聊天，剛好和他們討論一下你今後怎麼辦。」

少女點了下頭，然後跟著陸晴亦來到了客廳。

「今後怎麼辦？怎麼安置她。」陸晴亦來到客廳后直接問到。

「這樣吧，暫時先安排她裝作你的侍女吧。也方便我們給她弄身份證明什麼的。不過也就是名義上的侍女，跟著你去學校學點東西了解一下這個世界。我們可沒時間照顧她，等她的身份證明弄好了你就帶她去學校吧。平時就一直跟著你就行了。」

「嗯，可以。」

「侍女是幹什麼的呢？」紅血鵠好奇地問。

「就是需要照顧別人的起居，平時需要為侍奉的主人做事。不過也不需要你去幹什麼事情，平時聽我哥的話就行了。等你慢慢了解了這個世界以後會知道自己需要做什麼事情的，或者是你自己想要做什麼事情的。以後你可以叫我陸家主或者家主大人。這位你可以叫他黃老。然後叫他大少爺就行了。」陸華依次是指向自己、黃老和陸晴亦並且向著少女說明。

「好的，我明白了。陸家主是你的名字嗎？」紅血鵠回答道。

陸華有點不耐煩地回答：「不是，這只是一種稱謂，我的名字叫做陸華。黃老也只是一種稱謂而不是名字。」

「好了，就先這樣吧。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一位大人會過來，那位我也不熟悉。」

陸晴亦和陸華點了點頭各自回房休息了，紅血鵠就跟著陸晴亦走了。

「為什麼跟著我？」

「不是說讓我跟著你嗎？」

「晚上睡覺不用跟著我，你回到剛才那個房間睡覺就行了。」

「可是我一點也不累啊，也不想睡覺。」

陸晴亦思考了一下后問道：「看得懂文字嗎？」

「嗯。媽媽有教我文字，我知道怎麼寫和文字的意思。」

陸晴亦聽完后從書房拿了一本向其他界域介紹終焉界的書遞給了少女。

「如果睡不著的話就先看看這個吧，雖然裡面的內容寫的有點自吹自擂的意思，不過還是能了解一下我們這個界域的基本情況的。你之前在的那個房間以後就是你的房間了，就在那裡看吧，累了就好好休息吧。」

「好吧。」

陸晴亦看著少女走進了房間關上門后才進入自己的房間，簡單洗漱后她便躺下睡了，回憶著今天一天發生的事情他似乎有些累了，很快便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