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杠精
「你背著的是什麼東西?」
襲擊劉真的少年叫宋明,他圍著劉真轉了兩圈,毫不避諱的說道。
「牛肉,大餅,你們想吃?」
通界寶盆被劉真用黑布包住了,其內還真裝著牛肉大餅,掩人耳目。
「打開看看。」
宋明雙手抱胸。
劉真放下寶盆,掀開黑布,道:「誰餓了?」
「還真是牛肉大餅?」
宋明咕噥,隨後道:「我看你身手不錯,有興趣入伙嗎?」
劉真從新掩蓋通界寶盆,背在身上,道:「加入你們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這人真是.....說到點子上了。」
宋明豎起了大拇指,道:「沒好處誰入伙,我告訴你,我們只管清除他人,一天一塊小靈物。」
他說完,取出一塊小血鑽,接著道:「怎麼樣,入伙嗎?」
「幹了!」
劉真接過小血鑽,道:「這是我今天的報酬。」
「嘿嘿嘿.....你這人真是不認生!」
宋明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從今天起我們就是一夥的了,我們要做的事大家都懂,但你不懂,我給講一下。」
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就是發現老軍與誰說話了,他們就要弄死誰,發現老軍看好誰了,那更要弄死。
若是有人給老軍打酒喝,二話不說,直接砍成肉泥。
「懂了!」
劉真吃驚的點點頭,原來路上那人是他們殺死的。
「其實也不止我們一夥,你看這邊,那邊.....」
宋明指點那些竊竊私語的團伙,道:「這些人跟我們一樣。」
「老軍從我們之中,或是從那些人當中選人呢?」劉真笑道。
「這個.....最近十多年還沒出現這種情況。」
宋明尷尬的笑道,之後,道:「再說了,老軍也看不上我們這些人,你我切莫庸人自擾!」
「我去那邊看看。」
劉真指著東邊。
「第一次來都想看看老軍,誰也不例外。」宋明擺擺手,見劉真走了,道:「去個人盯著點。」
前面就是囚徒營,有些犯人被鎖在樹上,有些犯人被吊在空中,大部分都身帶枷鎖,關在了牢房裡。
這裡都有獄卒看守,吃不飽也餓不死。
「有沒有酒,給一口!」
「我聞到肉的味道了!」
「小子你過來!」
牢房其實就是一個個大鐵籠子,上面有個蓋,許多犯人看到來此的年輕人,都會祈求對方施捨一點東西吃。
獄卒見怪不怪,也懶得管。
劉真留心這裡每一個犯人,尤其那些上了年紀的,應該知道很多事。
名單是有了,金無也知道一些,但需要從各方面取證,確保可靠性,調查出真相。
「銀子是什麼東西,小瞧我們了!」
劉真想賄賂獄卒,提審幾個老年犯人,結果反被打臉,人家看不上銀子,少說也要幾株小靈物。
劉真身上全是硬頭貨,太亮眼,小靈粹他還沒有隻能暫時作罷。
過了囚徒營,就是老軍的住所,這裡的地方很大,人也不少,烏壓壓一群,全是俊男美女,來自全國的世家弟子。
但很安靜,無人大聲喧嘩,房子也翻新過。
「今天你們誰去打酒?」
「我!」
「我去!」
「別跟我搶!」
人群躁動起來,許多人舉手。
「就你了。」
老軍相貌一般,身材高大魁梧,歲月的痕迹刻印在臉上,皺紋如山嶺溝壑,滿頭白髮披散,舉止大家風範,步伐龍行虎躍。
他隨手丟出一個酒葫蘆,落在了一個少年手裡,道:「快去快回。」
接到酒葫蘆的少年一陣驚愕,之後膽戰心驚又狂喜,各種情緒湧向心頭。
其餘人眼紅不已,但也無可奈何,絕不敢在老軍眼皮底下搶酒葫蘆。
少年鎮定了一會,快步離去。
不少人尾隨少年,至少走了一大半,劉真也在其中,他想看看這個少年能不能保住酒葫蘆。
給老軍打酒這種高危職業一般人干不來,輕則殘疾,重則小命不保。
「給點吃!」
「你們這群小崽子,忘恩負義!」
「我是燕家人,你們誰是燕家人?」
「我有錢!」
囚徒營這裡一下子熱鬧起來了,犯人哐哐的砸鐵欄杆,只為討口吃的。
落魄的鳳凰不如雞,誰也不搭理他們?
少年一路飛馳,穿過了吵鬧的囚徒營他便遭遇了阻擊。
但是能聚集在老軍住所的人,哪有等閑之輩?
「給我擋住他們!」
少年一呼百應,數百人為他而戰,剎那,雙方交戰在一起,實打實的拚命,血花一朵朵。
即便如此,少年到了小廣場也身陷囹圄,困難重重,不得已交出了酒葫蘆。
得到酒葫蘆的人既興奮又害怕,拚命的往外殺,但差點喪命。
老軍的酒葫蘆在各方勢力中不斷的易手,就這樣一直打到了南城,被一個少年所得。
這場爭奪算是結束了,返回途中這個少年平安無事,這也是各大勢力達成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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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了?」
宋明怨恨無比。
這一場混戰無人倖免,他們自然要為主子賣命,結果沒搶到酒葫蘆,還被打的不輕。
「我也在搶,只是沒搶到。」
劉真說瞎話,他只是看個熱鬧。
「我告訴你,以後不準亂跑,關鍵時候必須上!」
宋明等人互相攙扶著,回到住所,最後道:「屋裡沒有床位了。」
他們拒絕劉真入住。
劉真還真不想跟他們住在一起。
他隨著人流到了老軍住所,剛好看見少年遞給老軍酒葫蘆的一幕。
雖然不是同一人,但老軍早已習以為常,誇獎了一句少年,回去休息了。
少年得到老軍的誇獎,頗為自傲,但周圍如刀的眼神,讓他快速收斂得意之色,不敢過於張揚。
老軍一天要喝一葫蘆酒,每天都要點人打酒,這些人每次都要掙個頭皮血流。
無背景之人搶到了酒葫蘆,即便無意搶的,也要被弄死。
「剛才吵死了!」
金無打了一個哈欠,丟掉酒罈子,看著走來的劉真,道:「你沒搶?」
「老軍是很厲害,他的戰法也可能是一流,但我還真沒有興趣。」劉真笑道。
他坐在了金無的對面,從寶盆里拿出一份牛肉,一份大餅,又取了一罈子酒。
「勞煩小兄弟了!」
金無張大了嘴,大口吞咽。
吃完之後他道:「你還是第一個瞧不起老軍戰法的新兵。」
「明天想吃什麼?」
別人為了老軍的戰法,真傳,瘋狂爭奪。但劉真不以為然,得到更好,多一種殺伐的手段,得不到也無所謂。
在他心裡再好的戰法也比不上鳳鳴,天鈞拳。
不強求。
「將軍樓的四個碟八大碗,那要留在最後吃。」
金無哈哈大笑,之後,道:「南城估摸著有上百家酒館,你挑十家最好的館子,一家兩盤招牌菜,酒水都是酒廠釀的,喝誰家的都一樣。」
「明天早上給你送來。」
劉真莞爾一笑。
將軍樓是邊關最好的酒樓,接待百夫長以上的人物,官職不夠不讓進。
「你小子行啊,皮都沒破。」
「來來來,過來喝兩杯。」
天殘地缺看見劉真安然無恙的走出來,一個個有點不可思議,招呼他喝幾杯。
「喝就喝。」
劉真大大方方坐下,取出幾個酒罈子,給幾個老頭子滿上,道:「不怕幾位前輩笑話,我啊,沒敢搶!」
「我就說你小子怎麼一點傷沒有,來來回回那麼多人,都打冒煙了,我也沒看見你。」
「你小子沒這本事,還是安心的運酒吧。」
「誰說不是呢,老軍的戰法是那麼好得的?」
這幾個老兵酸溜溜的夾槍帶棒貶低起來,完全不看好劉真。
劉真也不反駁,旋即道:「鎖在大樹下的犯人犯了什麼罪?」
「你說的應該是金無吧!」
「我也不知道那個犯人叫什麼,只是好奇為什麼不把他關在囚徒營。」劉真準備套話,目前看來金無是其真名。
「這小子通敵叛國,應該凌遲處死。」
「也不能怎麼說,上面沒有證據,只憑一隻信鴿難以定罪。」
「上面寧可殺錯,也不放走一個。」
「嘿!這話說起來可長了,那可是十二年的事,當年金無可是萬夫長,掌管十萬天甲軍...................」
這幾個老兵越說越起勁,酒也沒少喝,漸漸也就把十二年前的事全抖摟出來了。
其中就有劉振之死。
「當時金無也在場,很難說到底是誰偷襲的劉振!」地缺言辭鑿鑿的說道,言下之意是說金無偷襲的劉振。
「屁話,金無是萬夫長,怎能與他們在一起?」另一個老兵瞪著眼睛辯論,很不服氣。
「還是老三說的對,金無是萬夫長,僅次於副帥,那個時候金無應該與副帥在一起。」天殘分析當年那一戰的局勢,肯定的說道。
「那個時候都打套了,大帥殺進敵營中,兩個副帥不離左右,三位主帥深陷囹圄差點沒出來,金無怎會與副帥在一起?」地缺冷哼,氣的站起來跳了幾步。
「依我看,就是敵視劉振的萬夫長。」
「屁!應該是金無偷襲的劉振!」
「燕瘋子,劉懷,藍必成,高霸,他們都有嫌疑,你們懷疑金無毫無根據!」
「這酒沒法喝了,散場!」
「各位別走啊,繼續說。」
「說什麼說,你小子也不是好東西。」
幾個老兵各持已見,一個個氣呼呼的,將矛頭懟向劉真,然後各回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