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審問
陳副將命人將這兩人押回去嚴加審問。並留了一小隊士兵在這裡,以便於攔截從地道里送出來的糧草。
與此同時,在縣城幾處宅院內,突然著起了大火。食物的焦香味飄滿整個縣城。
經過一輪又一輪慘無人道、令人毛骨悚然的嚴刑拷打之後,那兩名被五花大綁的黑衣人終於支撐不住,將所知之事全盤托出。
陳副將一臉凝重地聽著,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原來,斷魂谷糧草被劫燒事件背後竟隱藏著如此巨大的陰謀!
據黑衣人交代,此事乃是押送糧草的李大人與北方韃子相互勾結所致。他們精心策劃並製造了糧草和禦寒衣物被燒毀的假象。
實際上這些重要物資早已被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分散開來,並秘密運進了縣城的各個角落。而負責具體操作此事之人,則會去縣城的賭坊內碰面,共同商討後續運送這批糧草的詳細路線以及準確時間。
待一切計劃敲定后,他們便會巧妙利用偽裝成普通馬車和看似尋常的棺材作為掩護,將這些至關重要的物資悄悄送至位於城南的義莊之中。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從義莊開始,還有一條鮮為人知的地道直接通向城外的山林。待到夜深人靜之時,這批物資就會經由這條地道被運往山林深處的峭壁處。最終,所有的糧草和禦寒衣物都會被扔下深不見底的懸崖之下。
而在懸崖底部,早已有韃子在那裡等候,只等上方的物資一落地,他們便能迅速接收,並拉回部落。
陳副將:「你們已經轉運走了多少糧草?」
黑衣人:「已有半數。」
陳副將氣憤地踢倒了一旁的架子。他咬牙切齒地問道:「我問你們,李大人現在何處?」
黑衣人:「聽說李大人在縣城租了一處宅子,具體在什麼地方,我們也不知道。我們只是在賭坊接受任務。」
「啪」的一聲,蘸了鹽水的鞭子便甩在了黑衣人的身上。
「啊!將軍饒命啊!我們真的不知道。」
陳副將:「我再問你,你要老實回答,你們發射的信號是召集人馬還是通知韃子?」
黑衣人:「是,是。」
「啪,啪。」兩鞭子又甩到了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疼得幾乎要昏了過去。
「還不快說,再吞吞吐吐,就不是挨鞭子這麼簡單了。」
「發信號是通知李大人的人,事情敗露。」黑衣人快速說完。
陳副將:「事情敗露,他們會怎麼做,說?」
黑衣人:「會轉移糧草,,或著直接燒毀糧草。」
陳副將:「什麼!快,帶我們去你們藏糧食的地方。」
士兵急忙將兩個黑衣人從架子上解了下來。拖著他們往外走去。
陳副將帶人來到縣城街道的時候,就聞到了空氣的殘存的焦香味。
黑衣人:「哈哈哈,晚了,看來他們已經燒毀了糧草。」
陳副將立刻命人去尋找著火的院落,搶救糧草。
結果,著火的院落只留下一堆堆的灰燼。院落里空蕩蕩的,沒有人。
陳副將去了最近一處著火的院子。看著燃燒過的灰燼,心中痛惜。「這些混蛋!」
他又將這處宅院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糧草。
「這些糧草為什麼放在院子中燃燒?是這些糧草本來就在院中堆放,還是沒來得及運走,把剩下的糧草燒了。」陳副將心中猜測著。
士兵們回來稟報,沒能救下糧草。
陳副將又將這些院落重新查看了一遍。
「這些燃燒的糧草似乎並沒有半數之多,看來這些人已經將糧草轉移走了一部分。走,去縣衙,讓這裡的縣令大人封鎖城門。這些賊人應該還沒來得及把糧草運出去。」
陳副將帶人夜闖縣衙,將還在熟睡的縣令大人從床上叫起來。
陳副將拿出自已的令牌,對曹縣令說道:「縣令大人,本將軍命你即刻下令封鎖城門,嚴查城內外來人員的身份。發現可疑之人立刻扣押。」
縣令大人心中不滿,但面上不敢表現出來。而是恭敬的說道:「是,將軍。本官這就傳命下去,即刻封鎖城門。」
陳副將對手下的士兵說道:「留下一隊人配合縣令大人。」
「是,陳副將軍。」
陳副將,將黑衣人交給另外一個小隊,「帶著這兩人,讓他們指認出李大人的手下。」
「是,將軍。我先回軍營向將軍稟告此事。」
天空即將破曉,陳副將返回了軍營。他一刻不停地走到大帳前,讓站崗的士兵進去通稟將軍。
顧晨宇得知陳副將回來了,立刻穿衣起身。
陳副將拱手抱拳道:「將軍,末將已查出半數糧草已經被送到韃子那裡,還有一部分被燒毀,一部分下落不明。」
顧晨宇:「細細說來。」
陳副將就將這件事的詳細經過,和兩個黑衣人的口供,說了出來。並將他回軍營之前的安排彙報給了顧晨宇。
顧晨宇:「陳副將,辛苦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
陳副將:「是,將軍。」
顧晨宇手指輕扣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音。他回想陳副將說的每一個細節。
「李大人是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只有先找到他,才能保住剩下的糧食。李大人的信息估計下午就能到。即便找到剩下的糧草,和禦寒衣物,也撐不過這個冬天。不知父皇能湊多少糧草和禦寒衣物。」
「負責押送糧草的官員通常都是正五品官職,這樣一個位階並不算高的區區五品小官,居然膽敢與韃靼人相互勾結!這實在讓人匪夷所思。難道說,這位李大人的背後還有其他人在暗中操縱和指使?
就在此時,一張熟悉的面孔瞬間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那正是二皇子顧晨喆!想到此處,他不禁心頭一緊,但很快便又搖起頭來:「不,絕無可能!他貴為堂堂皇子,身份尊崇無比,怎麼會去干這種勾結外敵、有損國家利益之事呢?」可是,儘管如此,那個念頭卻如同幽靈一般縈繞不去,讓他始終難以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