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美人如蛇蠍 妍兒是個香餑餑
金懷玉看著離去的花邪月,搖了搖手中的算盤,沖著夥計:「看什麼看!那花爺那千嬌百媚閣來姑娘了,你小子去的起嗎?!快去幹活!」夥計悻悻的笑笑,忙去幹活了。
碧蓮苑裡,太監們悄悄的躲在角落裡看著苑裡發生的一切,自打福子嬤嬤走後,蓮妃就一直在生氣,現在更是想出了狠招「都給本宮頂好了,把花綉好了!誰要是敢打碎了這些個花瓶,當心你們的腦袋!這花要是綉不好了,當心你們的皮!」
碧蓮苑裡,蓮妃坐在帘子後面,著淡青色的長裙,領口袖口上綉著淡藍色的百合花,腰間的裙帶上,銀絲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柔若無骨般的依靠在貴妃榻上,美艷的臉狠狠的看著帘子后的幾個小丫鬟,小丫鬟們手裡做著綉活兒,頭頂頂著碧蓮苑裡皇上賞賜的各種寶貝,在炎炎烈日下大氣不敢出。
「你們這些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那逍遙王需要血你們就那麼急著送去啊?!平日里也沒見你們多積極,本宮看出來了,你們都一群白眼狼!」越說越氣,喝了口遞來的茶水:「沒用的東西!想燙死本宮?」說著把一杯茶水潑到了青青的臉上,一個小丫鬟看蓮妃盯著青青,悄悄的轉了轉腳腕,蓮妃嘴角一笑撩起玉帘子,走到丫鬟們面前,轉了一圈又一圈,一腳踢在了那個小丫鬟的腿上,小丫鬟吃痛一下跪在了地上,頭頂的花瓶啪的砸在了地上摔了個粉碎,「喲,你是太累了給本宮使眼色是不?!你可知你雜碎的是皇上賜給本宮的玉壺春瓶?!」
小丫鬟滿眼委屈的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蓮妃蹲在小丫鬟身邊,蔥段般的食指輕輕挑起小丫鬟的臉,小丫鬟十三四歲的樣子,梳著雙丫髻的髮髻,潔白無暇的小臉上一雙如受驚小兔子般的眼睛含著淚水很是惹人憐惜,額間零碎的劉海更顯的楚楚可人,蓮妃嫉妒的扇了她一巴掌,「小小年紀就如此的狐媚子!還如此的放肆雜碎本宮的寶貝!你腳腕很累是不是,來人啊,給本宮把這個放肆無禮的狐媚子拖進水牢!斬了她那害的她累得腳腕子!解決了她的煩惱!」小丫鬟聞言驚恐的瞪著大眼睛驚慌得看著蓮妃,猶如冷水澆身,癱軟在地上,任憑小太監把他拖走。碧蓮苑的其他宮人見狀均戰戰兢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垂著眼眸,不敢看蓮妃那美艷的容顏下毒蠍般的心。碧蓮苑門口,一個小太監模樣的人看著碧蓮苑裡的一切,向著靈萃宮趕去。
「福子,天麒有葯可醫的事可告知闔宮邀眾妃同慶了嗎」
「太後娘娘仁慈,老奴以派人通知闔宮,蓮妃,麗貴妃那裡都按照太后所言,老奴親自通知」太后聽著福子的回稟,別有深意的看著福子:「四皇子可還在麗貴妃宮裡?」福子聞言疑惑的看著太后慈眉善目的面孔,自覺多疑的道:「是,四皇子還在。」太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孩子野心太大,讓他聽聽,他的弟弟被他害的多受罪,也讓他能回頭是岸!」福子聞言,眉眼帶笑的看著太后:「太后聖明!」太后低頭看了一眼福子:「哀家老了,不頂事兒了,福子,你去逍遙王府里看看,皇孫怎麼樣了,快去吧!」
支走了福子,太后瞄了一眼躲在屏風后的人正言:「出來吧!」
逍遙王府,眾人滿懷期待的看著床上躺著的林天麒和床邊榻上躺著的濮陽清妍,
「太醫,我家王爺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啊」紅梅瞪一眼冷月「太醫我家郡主合適才能醒過來啊」,張太醫輕輕一縷山羊鬍,二位都需要休息,逍遙王服了葯,需要靜養,醒來時間要看他本身,而濮陽郡主乃失血過多而昏厥,不可多挪動,需要靜養三日即可。」紅梅聞言鬆了一口氣,上前理理濮陽清妍的被子,道:「二皇子,勞煩您派個女眷來照顧郡主,郡主三日不能回府,奴婢得回去向老夫人稟告。」二皇子點點頭,派人套了輛車給紅梅送她回濮陽王府。
「臭丫頭,雖然你平時挺招人討厭的,但,今天還是謝謝你救我七弟」三皇子坐看著面色蒼白如玉,雙眼緊閉,唇如霜降的濮陽清妍,嘟嘟囔囔的說著。五皇子鄙夷的看著三皇子,「三哥,你別那麼噁心哈,人郡主現在又聽不見!」三皇子聞言,抬起下巴,不屑的撇著五皇子:「你懂什麼,我都不用說,臭丫頭就肯定知道我要說啥,我倆現在是兄弟!我們這叫不打不相識!」,五皇子嫌棄的看著三皇子自以為是的表情,縷縷胳膊,向後退去,「夷~,人郡主一大姑娘,跟你稱兄道弟,你也不臊的慌」說著假意作了個嘔吐的動作轉身就跑,三皇子起身追打著跑了出去。二皇子愁眉不展看著好似璧人的兩人,:「濮陽清妍,你怎有如此大的魔力吸引了天賜和天麒,莫非這一切皆為天意!?」
晚上,轟隆隆的雷聲響徹天際,閃電如刀般的撕裂著壓在皇城之上的滾滾黑雲,豆大的雨水傾盆而出沖刷著整個皇城,逍遙王府門口,一男子渾身散發著戾氣看著緊緊閉著的逍遙王府,他的瞳仁可怕地抽縮著,眼裡冒著惡狼一般的寒光,
那個女人,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理智全無的女人就在裡面!她漠視他的感情,卻對著其他男子嬉笑,今日在宮裡,老嬤嬤的話一遍遍的徘徊在他的耳畔:「郡主和王爺真是絕配,那麼多女子,只有郡主的血能救得了王爺,而且呀,小德子說,郡主還為王爺操勞過度,引發舊疾呢」濮陽清妍!你可對他動心了?!為他痛心疾首到吐血?為他獻血救命?!絕配是嗎?!我偏不信!你是我的!濮陽清妍!待我毀掉那個害你失心的禍害!你只能是我的!!忿恨的烈焰在他心裡直冒起來,淚膜底下的眼珠閃著猛獸似的光芒!一道閃電劈過,耀眼的白光照亮了他那俊郎的臉龐,他的臉色因氣憤而變成蒼白,嘴唇變得鐵青,一股幽怨、懾怒之氣使他渾身散發出地獄修羅般的冷氣!
「娘,我怕,那個哥哥好可怕!」
「不許說話,這麼大的雨快回家!」過路的眾人只覺得渾身玲徹骨髓,連自己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只是模糊的、無以名之的恐懼使得他們迅速朝家跑去。
林天麒的卧房裡,丫鬟昏睡在地,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從窗戶中一躍而進,白衣男子長發飄飄眉花眼笑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天麒,眉角一挑,把手中的藍色妖姬向濮陽清妍的小臉拂去:「好一個可人兒呀,爺我喜歡的緊呀!」「拿開你的臟手!」白衣男子輕輕捏起被打落的花,瞄著林天麒懾人的眼神,故作嬌嗲:「就知道你在使壞!看把財神嚇得,連夜拖著我來看你,哎呀,我這皮膚呀!」「滾!」白衣男子一驚,把花含在嘴裡,躲到了一旁,黑衣男子呵呵一笑,「花爺呀,你呀就欠抽!呵呵,天麒,那水蛭當真吸了這郡主的血?」「恩」林天麒垂首看著如嬰孩般昏睡的濮陽清妍,那原本白皙如玉的小臉為了救他以毫無血色,尖尖的小鼻子下,一張略缺血色的小嘴微微張著,林天麒不覺看呆了。
黑白二人看著愣神半晌的林天麒,突厥不妙,直言:「天麒,要以大局為重,切莫誤了事!」白衣男子眼睛喜怒不知的看著濮陽清妍:「你若沒準備好,莫要害了這個可人兒呀!」林天麒深深看了眼濮陽清妍,伸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濮陽清妍的唇瓣,猛地縮手緊緊的閉上眼睛,片刻之後,林天麒一雙杏眼含春滿是風·流的看著2人,全然不見剛剛的悲痛,理了理衣袖,徑直走到窗前,
「咳咳!」
一抹身影瞬間從黑暗中閃了出來,隨手遞上一晶瑩剔透的水晶瓶,黑衣男子爽朗的一笑,接過瓶子對著燈光一晃,鮮紅的血液在燈光下散發著五彩斑斕的霞光,白衣男子扯一抹花瓣丟給林天麒,嫵媚一笑,「就知道天麒最有辦法了!」說完,把花往桌子上一丟,嬌笑著消失在了窗外的夜色中。
林天麒合上窗,走到濮陽清妍身邊,伸手抱起她往床上走去,懷裡的小人好似受到驚擾般的哼唧了幾聲,林天麒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床上,掩了掩被子,在額角輕輕印了一吻,滿是柔情的看著濮陽清妍,回想著白天里濮陽清妍捏著自己的臉說漂亮,說要送到青·樓去做花·魁,回想著她拖著帶病的身體為自己獻血,不覺心裡翻過一絲絲甜蜜,:「妍兒,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本王可好?」二皇子的話他不是沒有聽到,四皇子對濮陽清妍濃濃的佔有慾他也盡收眼底,輕撫著她凝脂般的小臉:「妍兒還真是招人,真是個香餑餑。」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