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給劉桂花過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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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點多的時候,孟建平帶著秦宗伍和於正海回來了。
秦澤和秦慕也跟著孟三寶和孟四寶一塊來到孟家。
阮昭早就猜到秦宗伍會來,所以看見秦宗伍倒沒有任何意外。
不過她全程都沒和秦宗伍說話,甚至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飯菜上桌后,胡秀和孟建平就招呼著大家坐下。
孟建平直接給秦宗伍和於正海一人倒了一杯酒,「來,今天咱們好好喝一杯。」
胡秀也拿了瓶果酒出來,給阮昭和吳春燕一人倒了一杯。「昭昭,春燕,咱們也喝點。」
阮昭一看趕緊拒絕。「我不喝,我酒量不行。」
胡秀卻不肯放過她,「沒事,這是果酒,是我大哥從外面帶回來的,喝了不醉人。」
阮昭眉頭微挑,拿起杯子聞了一下。
嗯,是跟白酒的味道不一樣。
但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拒絕了。「秀姐,我真喝不了酒,你給我弄點白水就行。」
「哎呀沒事,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你就喝點吧,醉了也沒事。」
胡秀說著,乾脆直接拿起阮昭面前的酒杯遞到了她唇邊。「你嘗嘗,這酒真的不醉人。」
阮昭看胡秀一臉熱情,實在拒絕不了了,就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本以為會跟上次喝的白酒一樣有辣味兒,結果一入喉嚨,阮昭就眼睛一亮。「嗯,這酒還挺甜的。」
胡秀笑了,「我沒騙你吧,這是水果酒,不醉人。」
阮昭點了下頭,又嘗了一口。「嗯。是沒什麼酒味兒。」
桌子對面坐著的孟建平看見這一幕,給秦宗伍使了個眼神,那樣子頗有些邀功的意味。
秦宗伍朝孟建平舉起酒杯,兩人直接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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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飯桌上就熱鬧起來。
胡秀和吳春燕一邊說笑,一邊跟阮昭喝酒,三個女人喝的比男人還歡。
阮昭喝了兩杯后發現一點醉意都沒有,就放鬆下來。
一桌子的人,只有劉桂花這個壽星最安靜。
因為劉桂花是小紙人做的,根本沒法吃飯,所以就說自己提前吃了點,現在吃不下了,讓他們吃不用管她就行。
大家見劉桂花是真的不想吃,也就沒再勸她,只朝她敬了杯酒,又說了些生日祝福的話。
劉桂花看了看阮昭,然後象徵性的抿了口酒,就再也沒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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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七點半,外面的天早已黑透了。
阮昭忽然站起來,指著秦慕說,「小澤,你老晃什麼?」
秦慕忍不住笑出聲來,「媽,不是我在晃,是你在晃。還有,我是秦慕。」
「嗯?」阮昭甩了甩頭,想湊近秦慕去看看,結果腳下一歪,就朝旁邊栽去。
秦宗伍一直注意著阮昭,見她要倒,趕緊伸手攬住了她。「她喝醉了,今天先到這吧。」
話落,就攬著阮昭的肩膀,扶著她往外走。
孟建平和胡秀幾人對視了眼,齊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也沒送他們出去。
孟建平作為東道主,象徵性地喊了一句。「哦,那你們慢點啊,我們就不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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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孟家,秦宗伍讓秦澤和秦慕自己回家,而他則抱起阮昭,送她回了宿舍。
時間越長,酒的後勁兒就越大,阮昭已經迷糊起來。
秦宗伍突然抱起她,迷迷糊糊中,阮昭只感覺又嗅到了曾經在夢裡那種熟悉的味道,於是下意識就摟緊了他的脖子,還低喃了一句。「你來了?」
秦宗伍垂眸看了阮昭一眼,見她好像在做夢,不禁好奇她夢到了什麼。
到了宿舍門口,秦宗伍從阮昭身上拿出鑰匙打開門,又把她抱到了床上。
結果一碰到床,阮昭就忽然坐起來,本能地給自己脫起衣服來,一邊脫還一邊嘟囔,「該睡覺了。」
只可惜因為喝醉酒,她的手不聽使喚,解了幾下扣子都沒解開,急的皺起眉頭。「怎麼解不開啊。」
秦宗伍被她這醉鬼的樣子弄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乾脆抬手幫她解。
可惜阮昭根本不配合,身子歪來歪去的,導致秦宗伍費了很大的勁兒,才把她的外套脫下來。
而秦宗伍也被折騰的額頭想要冒汗,他隨手把自己的外套脫了,又解開自己襯衫衣領處的扣子,然後彎腰給阮昭脫了鞋,幫她躺好,阮昭才終於安靜下來。
秦宗伍坐在床邊,看著阮昭的臉,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忍不住抬手摸上她的臉。
因為常年訓練,他的手指有些粗糲,觸碰到阮昭的皮膚時,讓阮昭不禁蹙了下眉,然後抬手抓住了他的手。「別動。」
說著,還抱著秦宗伍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了起來。
秦宗伍忍不住勾了下唇角,然後低頭朝阮昭湊了過來。
他本來想把手抽出來的,結果阮昭抱的太緊,他怕把她弄醒了,就只能任由她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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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外面
陸琰今天完事比較晚,理智告訴他太晚了,今天就別來找阮昭了。
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思念情緒又告訴他,要是不來看一眼阮昭,他會難受的睡不著覺。
於是,陸琰就來了。
見屋裡沒開燈,陸琰先輕輕敲了敲門。
秦宗伍聽到聲音后臉色一皺,沒有理會。
陸琰見屋裡沒有回應,又抬手敲了幾下,然後還小聲喊了句。「阮昭。」
聽出是陸琰的聲音,秦宗伍臉色皺的更厲害了。
看了眼床上沒有任何反應的阮昭,他忽然想到什麼,表情很快又舒展下來……
陸琰見沒人回應,剛想轉身往窗戶邊走,就聽到門被打開了。
陸琰心裡一喜,又轉回頭來,結果就對上了秦宗伍那雙有些不滿的雙眼。
秦宗伍一邊系著襯衫扣子,一邊冷冷道。「陸師長這麼晚過來,是有事嗎?」
陸琰:「……」
他是不想生氣的,他在心裡告訴自己,這一定又是秦宗伍耍的手段。
可他壓了半天,還是沒壓住心底的怒火。「你怎麼在這裡?阮昭呢?」
秦宗伍也一副因為被打擾了好事生氣的樣子,「你說呢?」
陸琰更氣了,他抬腳就想進去,結果卻被秦宗伍一伸手給攔住了。
陸琰的聲音從牙齒里擠出來,「秦旅長,這不是你的宿舍吧!」
秦宗伍也不甘示弱,用最冷的聲音,說著最下流的話。「陸師長要是想看看我們歡好后的戰場有多激烈,可以明天再來,她剛才累著了,需要休息。」
有了上一次誤會的經驗,陸琰根本不相信他。
「讓開!」陸琰說著,直接推開秦宗伍的胳膊走了進去。
秦宗伍被他推開也沒去追,只是眼底暗暗滑過一抹邪肆的笑意。
陸琰大步走進卧室,然後又猛地停在卧室門口。
看著阮昭裸露在被子外面的肩膀上,那一道道紅色的印記,即便他還沒實戰成功過,也知道那痕迹是怎麼來的。
陸琰手背上的青筋瞬間綳起,喉嚨里也像滾了烙鐵,疼的不行。
他想告訴自己這是秦宗伍使得手段,可事實卻又讓他無法勸服自己。
而阮昭卻完全沒聽到陸琰進來,她躺在被窩裡睡的很沉,更應和了秦宗伍剛才的話,他們折騰的太激烈,她累的連他過來都沒發現。
最後,陸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去的。
他只知道,那個夜晚,是他最難熬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