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初入江湖

那是他離開家鄉后的第三天，他來到了一個地處交通要道的小鎮。小鎮平日里人來人往，魚龍混雜，各方過客匯聚於此。張一凡尋了一家看著還算乾淨的客棧住下，打算好好休整一番后再繼續趕路。

他走進一家客棧，準備稍作歇息。客棧里坐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有行商走販，有江湖俠客，也有普通的百姓。張一凡找了一個角落坐下，點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和茶水。

正當他吃著東西的時候，突然聽到旁邊一桌人的談話。

「聽說南陽郡涅陽縣有個醫聖張仲景，醫術高超，救人無數。要是能得到他的指點，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是啊，不過聽說要見到張仲景可不容易，他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見的。」

張一凡心中一動，他此行的目的地正是南陽郡涅陽縣，去拜訪張仲景。聽到這些人的談話，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心。

他將自己的行囊小心翼翼地放在客房的角落裡，那行囊里裝著他一路上收集的珍貴書卷、為數不多的乾糧，還有一些盤纏，可說是他此刻全部的家當。安置好后，他便下樓到客棧大堂，想向店家打聽些去往南陽郡涅陽縣的路途情況。

正當他和店家交談時，一個瘦小的身影鬼鬼祟祟地溜進了他的客房，那是個慣偷，常年在這客棧附近作案，專挑那些初來乍到、看著面生的旅客下手。待張一凡回到客房時，一眼就發現行囊被翻動過的痕迹，他心中一緊，趕忙上前查看，果然，裡面的一部分盤纏不見了。

張一凡又氣又急，這可是他一路上的依仗啊，沒了盤纏，往後的日子可就艱難了。他當下決定要去把那小偷找出來，憑藉著平日里鍛鍊出來的些許武力值，他開始在客棧附近搜尋起來。

他沿著客棧后的小巷子追去，那小巷狹窄陰暗，瀰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剛拐過一個彎，就聽到前方傳來一陣吵鬧聲。

「哼，識相的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傳來。

張一凡加快腳步趕過去，只見三個地痞模樣的男子正圍著一個女孩，那女孩穿著樸素卻乾淨，此刻一臉倔強地瞪著那幾人，雙手緊緊抱著一個包袱，不肯就範。

「你們這般欺負一個女孩子，算什麼好漢！」張一凡大喝一聲，挺身而出。

那幾個地痞轉頭看向他，見他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頓時鬨笑起來。

「喲，哪來的毛頭小子，想多管閑事啊，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其中一個滿臉橫肉的地痞嘲諷道。

張一凡眉頭一皺，也不多言，直接擺開架勢。那幾個地痞見狀，互相對視一眼，覺得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便一擁而上，想給張一凡一個教訓。

張一凡心中雖有些緊張，但他很快鎮定下來，回想起平日里練習的那些武術招式，側身躲過最前面那人揮來的拳頭，順勢一腳踢在對方的膝蓋上，那人「哎喲」一聲，摔倒在地。

另外兩個地痞見同伴吃虧，更加惱怒，從兩側包抄過來。張一凡靈活地在兩人的攻擊間穿梭，瞅準時機，一拳打在左邊那人的肚子上，那人捂著肚子彎下了腰，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張一凡又一個轉身，用手肘擊中了右邊那人的背部，把他也打得向前撲了幾步。

三個地痞見這少年如此厲害，嚇得不敢再糾纏，嘴裡罵罵咧咧地轉身就跑，邊跑還邊放狠話：「小子，你等著，有種別走！」

張一凡沒去理會他們，轉身看向那女孩，關切地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那女孩這才回過神來，連忙道謝：「多謝公子出手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我叫林婉，本是要去南陽郡涅陽縣求學的，路過此地，不想遇到這般惡人。」

張一凡一聽，心中頓感驚喜：「姑娘也是去求學的？我此行也是要去拜訪醫聖張仲景，想跟他學習醫術呢。」

林婉眼睛一亮：「原來公子也是沖著張仲景先生去的呀，我自幼對醫術感興趣，聽聞張先生醫術高超，心懷濟世之心，便想著能拜入他門下，習得醫術，日後也好救助那些受苦的百姓。」

張一凡笑著點點頭：「姑娘這想法和我倒是不謀而合，這一路上可不太平，姑娘你一個人前行著實危險，若不嫌棄，咱們不妨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

林婉猶豫了一下，隨即又看了看周圍，想到剛才的遭遇，便紅著臉應道：「那就多謝公子了，有勞公子照顧了。」

兩人就此結伴，繼續踏上前往涅陽縣的路。一路上，他們邊走邊聊，互相分享著自己對醫術的見解和過往的經歷，倒也不覺得路途枯燥。

「林姑娘，你為何對醫術這般痴迷呀？」張一凡好奇地問道。

林婉微微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憂傷：「我家鄉曾爆發過一場疫病，當時好多鄉親們都染病了，可因為沒有好的郎中，也缺醫少葯，眼睜睜看著好多人就那麼離去了。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學好醫術，不能再讓那樣的悲劇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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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一凡聽了，心中滿是感慨：「姑娘這心意著實令人敬佩，如今這世道，百姓受苦太多，若能多些像姑娘這般心懷大義的醫者，那也是蒼生之福啊。我也是見多了身邊人被病痛折磨，才想著要去求道學醫，盼著能盡自己的一份力。」

正說著，突然從路邊的樹林里竄出一群人，為首的正是之前在小鎮上被張一凡教訓的那幾個地痞，他們還叫上了幾個同夥，手裡拿著棍棒，氣勢洶洶地圍了過來。

「哼，小子，讓我們好找啊，敢壞我們的好事，今天可不會輕易放過你了！」那滿臉橫肉的地痞惡狠狠地說道。

張一凡把林婉護在身後，沉著臉道：「你們作惡多端，我教訓你們也是應該的，還不知悔改，今日我也不懼你們！」

說罷，他率先沖向那群人，手中不知何時撿起了一根樹枝當作武器，揮舞起來虎虎生風。林婉在後面看著，心中既緊張又擔心，她知道張一凡武力不錯，可對方人多勢眾，也怕他吃虧。

只見張一凡沖入人群中，利用靈活的身法，避開那些雜亂的棍棒攻擊，手中的樹枝不斷地擊中對方的手腕、膝蓋等要害部位，一時間，那群地痞被打得嗷嗷叫，卻又近不了張一凡的身。

但畢竟對方人多，時間一長，張一凡也漸漸有些吃力，身上也挨了幾下，好在都不是要害。林婉見狀，急中生智，她大聲喊道：「官差大人來了！」

那群地痞一聽，嚇得驚慌失措，也顧不上再找張一凡算賬，紛紛四散而逃。張一凡鬆了口氣，轉身看向林婉，兩人相視一笑。

「林姑娘，多虧了你這機智一喊啊，不然今日還真有些麻煩了。」

「公子英勇，若不是你奮力相抗，我恐怕又要被他們欺負了，是我拖累公子了。」林婉有些愧疚地說道。

「姑娘說哪裡話，咱們既是同行夥伴，自當相互扶持。」張一凡笑著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