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倒霉徒弟
見費澤意滿臉不服不忿,怒氣哼哼的樣子,時忬無奈的笑笑。
「好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本來這件事也是你有錯在先。誰讓你為了林悠然去跟霍婉婉攤牌的?你要是不去,人家能受傷嗎?上次要不是時央派人暗中解圍,你們費家早被霍家打壓沒了,知足吧你,還想怎麼著啊?」
費澤意深知,她這話里想要表達的含義,心中怒火也就跟著消了大半,可依然還是不服氣。
「同樣都是世家千金,憑什麼你被霍家欺負成那樣,你就能大方的說聲算了?」
她霍婉婉多個啥?她還不如應時忬呢!
本來費澤意心裡對她還挺愧疚的,霍九州為了她搞這麼一出,他還愧疚個屁!
時忬眼皮一翻,當場被他氣個半死。
「費澤意,你講講道理好不好?當年先跟家裡定下賭約,非要嫁去霍家的人是我。是我主動招惹人家,不是人家非要過來欺負我,這點事你都想不明白?你都25了,笨死你算了。」
「噗嗤~」
鄰桌的沈茗星沒忍住,笑的連還在夾菜吃的小手,都跟著抖個不停。
費澤意嘴巴撅的老高,非常不高興。
「哎呀…我說不過你還不行嗎?」
時忬徹底無語,乾脆把他端來的茶往他手邊一放。
「給我敬個茶,我看你怨氣比我還大呢,你自己敬的茶自己喝吧你。」
費澤意心虛的看了她一眼。
「哦…」
然後就聽話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喝完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這不合規矩。
「哎,不對不對…」
說著,又去給她添了杯新的,諂笑著遞進她手裡。
「你喝你喝,嘿嘿…」
「哈哈哈。」
兩邊忙著看好戲的沈茗星時央對視一眼,實在是笑的不行。
這費澤意還是跟從前一樣,虎頭虎腦,傻的可愛,難怪會是霍婉婉的菜。
時忬也被他這副直不楞登的模樣逗笑,再度感到無奈。
喝茶的時候,時忬不經意間,往身邊掃了一眼,見費澤意今天的穿著不同以往,剛才她都沒注意,不禁感到好奇。
「你今天,怎麼還穿上深灰色系的西裝了?你之前不都喜歡淺色系的衣裳嗎?」
這麼穿倒也不是不好看,只是照比以往多了幾分沉著穩重,不太適合他那張陽光帥氣,稚嫩未脫的俊臉。
費澤意低頭看了看,理了理略微褶皺的襯衫衣領,身子一轉,人雖正襟危坐,可說個話卻眉飛色舞。
「那我當然是為了迎合師父你的喜好了,你不是最喜歡男人穿深色系的西服套裝了嗎?就像霍九…啊不是,那個…霍總一樣。」
時忬聞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自動無視他最後那句狗屁話。
她喜歡男人穿深色系的服裝,跟霍九州有什麼關係?就算有關係,那也是從前!
「哎喲我的費大少爺,你平時跟我說話可沒這麼客氣,那一口一個時忬叫的,比我哥都順嘴,有什麼事就說吧。」
費澤意見心裡的小算盤被她拆穿,尷尬的咳了兩聲,也不磨嘰,直奔正題。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你跟大哥能不能幫我出個面,勸勸我那個老頑固的爹?讓他不要再對林家出手了,悠然的爸媽都因此重病住院,下達病危通知了。」
「好師父,你就看在咱倆師徒多年的情分上,可憐可憐我這個徒弟吧,我是真的很喜歡悠然。」
說著,人就順勢抓起時忬纖長白皙的手臂,搖個不停…
時忬已經無語了,她把手臂從他溫熱的掌心抽回,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收了他這麼個沒出息的倒霉徒弟?
隨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不能。」
費澤意一愣,這麼無情?
「為什麼?」
時忬扭頭,鄭重其事。
「費澤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讓你遠離林悠然?你要是沒聽懂,今天我就把話跟你說清楚,天底下這麼多女人,你喜歡誰都行,除了酒女妓女還有林悠然!」
時忬甚少有跟人如此疾言厲色的時候,突然看她這樣,費澤意原本心急火燎的氣焰,頓時減弱三分,癟著個不服氣的嘴。
「為什麼嘛?你總要告訴我原因吧?」
時忬沒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話鋒一轉,問了另一件事。
「你跟她在一起多久了?她算是你的初戀嗎?在她之前,你有沒有過別的女人?」
費澤意想了想,又扒拉著手指頭算了算,誠實的挨個回答。
「嗯對,她是我的初戀。在她之前我沒有過別的女人,我們在一起,也有一年零2個月了吧。」
時忬又問。
「那你有沒有跟她上過床?」
這種私密性這麼高的問題,她也能問的這麼直白?
真不愧是心直口快的應時忬。
費澤意俊顏通紅,像要滴出血來似的,連連擺手。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時忬又瞪了他一眼,神色嚴肅。
「你再說沒有!」
費澤意都快要急哭了。
「真的,你相信我!有一次是要那個來著…結果晚上我太累睡著了…」
「噗嗤…」
時央借著喝茶的空檔,遮住唇邊難以抑制的笑意。
時忬無語。
「沒有最好,如果被我發現你敢騙我,那你死定了。我給你兩個月的時間,東城應家盛宴之前,你給我跟她斷乾淨,不然,我可就要親自出手了。」
???
費澤意當場傻眼,她說什麼?她還要親自出手?向來寬以待人的時忬,幾時也變得這麼冥頑不靈了?
「時忬!你還是不是我師父了?就因為悠然是個二婚帶娃的少婦?」
時忬細膩的指尖,揉了揉被他吵的生疼的太陽穴。
「費澤意,你要是再這麼固執下去,你就別叫我師父了,你是我師父!誰告訴你我看不上她是因為二婚帶娃?她跟你在一起這麼久,連句實話都沒有,你到底知道個屁?」
說完,時忬耐心告罄,素手一揮,身後的繆曼就很長眼色地拿來一件黑灰色,長款貂裘皮草,披在她身量纖纖的香肩上。
沒去理會費澤意的欲言又止,時忬徑直轉身看向主位的封清凝。
「祖母,孫女還有事辦,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