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遭人詛咒
章楠楠突如其來的想法,不想讓外人知道少夫人已經康健,是因為她要先偷偷的熟悉一下這裡的人物與環境。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既然穿越到了這裡,為了纖瘦又貌美的肉身,她也決定好好活上一回。
章楠楠想到,好似這個少夫人是不受喜的,夫君冷淡無情,妾室黑心惡毒。
不過好歹她的身份起點還蠻高的,夫君是世子,那這裡便是顯赫的侯府吧!
侯府中的少夫人,謀划好了,這輩子過著有錢有閑的日子,豈不就逍遙了!
想到這裡,章楠楠的心情愉悅了很多。
可是,想是一回事,做起來又是另一回事。
在這深宅大院,想要安穩的生存也是一件難事,那就見招拆招吧!
這時,玲瓏拿著一個棉布包袱,一臉疑惑的進了房間。
「少夫人,這個包袱是蓮姨娘,差人送過來的。我問那個小蹄子包袱里裝的是什麼?她啥也不說,臉色惶恐的放下包袱就走了。」
章楠楠又想到剛才那個邵蓮琪,看到主母危在旦夕的躺在床上,她避開眾人,卻口出狂言,幸災樂禍,好一朵茶里茶氣的白蓮花!
「打開看看!」
玲瓏得令,放在桌上展開了包袱,裡面的東西,瞬間氣的她心慌起來。包袱里裝的是焚香,蠟燭,紙錢,冥幣,還有一身壽衣。
「狠心手辣的蓮姨娘,送來這些不祥的東西。這明明就是在催促少夫人早點死去,我這就去揚進她們院子里。」
玲瓏臉色蒼白轉身就要離去。
「慢著,不管什麼東西都是人家送上門的禮,暫且收下,日後我定會處置!」
章楠楠說的十分淡然,但是眼睛里閃出一絲寒氣。
老娘接招!
她在現代看了那麼多的宮斗劇,可不是白看的,往往最沉得住氣的,活的最久。
事情不管辦成啥樣,最起碼是有了底氣。
玲瓏:「.......」
這還是那個勇猛無比的少夫人嗎?
——
一陣馥郁香氣撲鼻而來,致使章楠楠的肚子愈發飢腸轆轆。
門開了,兩位嬤嬤小心翼翼地呈上了飯菜。只見她們神色慌張,眼神中透著懼怕,彷彿她這位少夫人會吃人一般。
章楠楠此時無暇顧及嬤嬤,她瞧見那諸多美食,眼睛瞬間睜大。
「少夫人,小廚房僅能簡簡單單做些吃食,實在是委屈您了。您大病初癒,本應大肆進補才是!」
玲瓏皺著眉頭,滿心疼惜地說道。
章楠楠心中卻是無比歡喜,五個小菜,一份清湯。在未穿越之前,自己一人從未有過這般待遇。丈夫雖說創業成功,家境富裕,可她忘不了曾經的苦日子,始終節儉度日。
怎料,她辛苦持家,丈夫在外卻捨得為小三購置房產,當真是個賤男人。
現在今非昔比,好吃好喝張口即來。但在穿越之前章楠楠就是地道的家庭主婦,她心中有數,不能太過顯示自己的庸俗。
畢竟自己現今是主母,即便失意,也得端好應有的氣質。
然而這嬤嬤們做的飯菜實在太美味,回鍋肉是她的最愛,酸辣藕筍亦是開胃至極,還有那一碗濃郁的銀耳蓮子羹。
她端著架子吃了幾口,卻絲毫不覺過癮。便讓在身邊伺候的人都退下,玲瓏和嬤嬤們面面相覷,也只得依言退下。
大門剛一關閉,章楠楠便放開袖子大快朵頤,沾著湯汁的嘴角,隨意地用袖口抹去,全然不顧形象。
吃得太多,想起身走走,卻未料衣裙太長,尚未完全適應,一不小心踩在了腳底,剛要繼續邁步,整個人便摔倒在地,疼得她面容扭曲。
章楠楠懊悔極了,這樣的窘態絕不能在發生第二次。哪家的少夫人能摔成這樣的狗吃屎!!!
此時,門外守候的玲瓏和嬤嬤們聽到慘叫,破門而入。
見此情景,她們驚得目瞪口呆。
嬤嬤們滿心驚恐,而貼身丫鬟玲瓏除了心疼,還覺有一絲怪異,這少夫人自從醒來怎就與從前大不相同?
她不禁懷疑是不是生病傷到了腦子?可這如何向大夫開口?世子本就不討喜,若這般下去,寧棲閣日後可怎麼過?只會處境愈發艱難。
玲瓏搖搖頭,長嘆一口氣。
天色已黑,章楠楠估摸著院子里的人都已用過晚飯,便吩咐玲瓏將院子里的所有人都召集到前廳,她要詢問些事宜。
章楠楠此舉旨是為認全自己院子里的所有下人,也想從他們口中探知關於這個原主以及侯府的更多信息。
這時,玲瓏卻支支吾吾地小聲說道:「少夫人,您說所有人,那......那西廂房裡的姜嬤嬤,她.....她還要不要過來?」
章楠楠不解地問道:「姜嬤嬤?她為何不能來?她生病了?」
「少夫人,難道您忘了嗎?您說她腦子有病,近日總是胡言亂語地頂撞您,您一氣之下便將她軟禁起來了呀。」
玲瓏滿是疑惑地盯著自己的主子。
「瞧我這記性,剛徹底醒來,腦子還不甚清晰,總覺迷糊。不重要的事還真就忘了,讓她也一併前來。」
章楠楠側躺在美人榻上,皺著眉,揉起自己的頭。
玲瓏聽聞,立刻喜笑顏開,對懷疑主人是否傷到腦子的問題恍然大悟,而她更為高興的是要放出最近言行古怪的姜嬤嬤,畢竟姜嬤嬤是陪她們一起長大的老人。
她快步上前,幫著主人輕輕揉起頭部。
「少夫人,奴婢自幼與您一同長大,深知您的心性本善,只是嫁入這永安侯府,碰上這寵妾滅妻的糊塗世子,姨娘更是囂張,真是太委屈您了!」
玲瓏說到此處,聲音已有了些哽咽。
「奴婢還求您日後以身子為重,該忍耐的,咱就忍耐,氣大傷身,您若有個三長兩短,正遂了那群小人的心意!」
章楠楠聽聞這丫鬟情真意切的勸告,再憶及吃飯前那兩位嬤嬤眼神中流露的恐懼,她便心知肚明,這原主想必脾氣暴躁,以致她們才會如此戰戰兢兢。
她心裡似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