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龍哥都知道?
屁股上挨了一下,我本能地縮了一下,牽動了後背上的傷,疼得我悶哼一聲。
「不是我說,你是護士嗎?有你這樣戲弄病人的嗎?信不信我投訴你!」
關小小笑的格外高興,說出來的話簡直就是往我傷口上撒鹽。
「你來醫院的時候,不是還挺剛的嗎?
被麻醉之後,還口口聲聲地吹噓自己睡過幾個女人,吹噓自己多厲害,多英勇,我們好多人都聽到了,這麼一下就受不了了?
看來你也不行嘛!」
我把腦袋埋進枕頭裡,簡直沒臉見人了。
之前聽人說,人被麻醉之後會控制不住的胡言亂語,現在我是徹底信了,簡直丟臉丟到家了啊!
「你閉嘴吧,等我好了,非讓你見識見識我到底有多英勇!」
跟我睡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迷戀我床上功夫的,這是真事,這也算是我比較引以為傲的一點了。
關小小跟我扯了一會兒皮就去忙了,我自己躺在病床上,腦子裡回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看來龍哥讓我去青蛇的場子,不是沒有原因的,我確實知道了不少內情。
青蛇的死,恐怕會再次引起亂子。
場子不能無主,徐宏昌保不齊會藉此機會爭奪所有權。
青蛇的地盤,在清河雖然算比較偏的,卻恰好在和徐宏昌勢力範圍的交接處。
一旦場子歸了徐宏昌,龍哥面子上過不去不說,很可能以後也控制不住那東西在清河的流入了。
這不是龍哥樂意見到的,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這輩子我最痛恨的就是D,我絕對不會容許這東西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流通。
至於狐狸的死,很可能也會成為徐宏昌找龍哥麻煩的一個由頭。
死了一個小弟,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不過這個人是我弄死的,而我之前是龍哥的親信,稍加利用,恐怕就會給龍哥頭上扣一盆屎。
我正在整理腦子裡的思緒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了,我看了一眼窗外,已經徹底黑下去了,這個點,誰會來看我?
不出意外,正是龍哥。
「你小子運氣還真不錯,這都能跑出來?」
我苦笑道:「龍哥,你就別取笑我了,這次我又給你添麻煩了。」
無形中,有意也好,無意也罷,我確實給龍哥添了不少麻煩。
龍哥笑了笑,依舊是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姿態。
「也未必,只要你夠穩,一切皆可利用。
這次狐狸是死了,他徐宏昌可以找我的麻煩,我也可以找他的事,只不過青蛇死了是我沒想到的。
這個女人也是夠蠢的,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想要在這個節骨眼上逃走。」
我愣了一下,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只是一個女人,遇到了真愛,想要離開這個圈子也很正常,只不過終究成了一顆被廢掉的棋子。」
「傷天害理的事情干多了,想全身而退,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青蛇的場子,我可以交給你去管理,那個位置比較特別,你必須給我守好了。
至於綠頭強,就交給你來處理了。
最近徐宏昌明裡暗裡給我找麻煩,我顧不上管你,你小子給我悠著點!」
我應了一聲,明白龍哥這是準備再次啟用我。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提醒道:「龍哥,你也多注意點,魏言偏向徐宏昌,雖然現在看上去是坐山觀虎鬥,難保在關鍵的時候不會背後給你一刀啊!」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他們把我當成泥捏的,那老子就讓他們看看,在這個幫會,我有說話的底氣!
至於徐宏昌那個老東西,也該好好地敲打敲打了。
等你好了,去他周邊的場子找找麻煩,記住找一個站得住腳的理由。
另外,注意點刺蝟,看看那個老東西能不能用,要是有什麼花花腸子,直接滅了。」
我通過龍哥的話,也算看出了點門道。
看來龍哥是不打算再藏拙了,可一旦和徐宏昌正面開剛,很可能會被抓住把柄,別人很可能覺得龍哥是在覬覦言哥的位置。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中所想,龍哥笑得豪爽,眼神中卻帶著幾分悲涼。
「這一切在開始的時候,我就已經預想到了結果。
到頭來我才發現,只有我還念著、想著那段兄弟情,那段過命的交情!
利益迷人眼。
魏言,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初的那個魏言,我又何必的一味被動守成?」
一時間,病房裡陷入了一片寂寞。
曾經龍哥、魏言他們幾個兄弟,走過了一段光輝的歲月。
那段歲月,有痛,有兄弟情,酸甜苦辣,一路走過來才有了如今的言幫。
可再牢固的大廈,也總有被侵蝕的一天,如今的言幫,恐怕早就已經物是人非了。
而龍哥的步步退讓,換來的也是那幫人的得寸進尺。
「對了,這幾天你想辦法請吳署長吃個飯,過幾天動靜可能會有點大,讓他們幫忙兜著點,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我閑了半個多月,這一下給我整了這麼多任務,我原本還想跟吳念可劃清界限,現在看來,是不太可能了。
我應了一聲,等龍哥走後,怎麼都睡不著。
我的腦子裡,反覆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
徐宏昌和龍哥現在已經到了哪一步,我不得而知,這裡面又有多少雙眼睛盯著,這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全都不清楚。
龍哥不跟我說,自然有他的理由,我也不便多問,只能在關鍵的時候,在龍哥需要我的時候,衝上去幫忙分憂。
至於其他的,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心裡裝著事,我自然也在病房裡閑不住。
等吳念可來看我的時候,我就專門抓住機會,將想請署長吃飯的事情告訴了她。
吳念可表情古怪地看了我半天,看得我頭皮發麻。
就在我忍不住想要開口的時候,她先開了口,「陳崇,看來我對你還是有點用的嘛,我會幫你說服我哥哥,但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
我無奈地問道:「啥事?」
「不要再說讓我離開這種話,我的身份,一般人不敢輕易動我的,你不用擔心我,我只想陪著你,你不能剝奪我的自由。」
我無聲長嘆。
這小妮子,有時候把事情想得太過於單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