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兩者之間的平衡
一直只能出現在我夢境中的場景,今天終於得償所願。
那種美妙的滋味,比和周雪親嘴更甚一籌。
我心裡的那團火,瞬間就燒起來了。
我迫不及待地抱住王璇,加深了這個吻。
王璇比我要生疏得多,這一場由我主導的遊戲,更讓我血脈噴張,雙手忍不住撫上了那團柔軟。
那種軟彈的觸感,讓我上癮。
「王璇,你真的想好了嗎?」
王璇眼神中帶著迷茫,水汪汪的眼睛里滿滿的都是我。
這讓我得到了一種極大的滿足感,恨不得直接將王璇揉進骨子裡。
親著親著,我們就滾到了床上。
王璇始終緊緊地揪著我的衣服,小臉通紅。
她的小嘴微張,徹底沉浸在了其中。
就在緊要關頭,我還是剎住了車。
那一刻,我突然生出一種擔憂,那是一種沒辦法給王璇承諾未來的擔憂。
我現在走的,是一條不歸路。
王璇又是個好姑娘。
如果我就這麼要了她,將來萬一我出了事,難道要讓她一輩子守寡嗎?
我捨得嗎?
注意到我停下來了,王璇睜開眼睛,迷惑地問道:「怎麼停下來了?」
我慢慢後退,搖頭道:「我不能這麼做,你是我捧在心尖上的人,我不能傷害你。」
王璇一把抓住我的手臂,「蟲哥,雖然我不知道我們的未來會怎麼樣,但如果有的選,我想把第一次給你。
這樣,至少以後我不會感到後悔和遺憾。」
我好不容易清醒的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我低聲咒罵一句,將腦子裡的那點顧慮全部拋棄。
我承認,我就不配做個好人,更不配做個君子。
一番雲雨之後,王璇乖順地睡在我的懷裡。
我就這麼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
白天幹活的時候,我也一直心不在焉魂不守舍,連張芳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面前的都不知道。
「看你狀態不錯啊,現在從大小夥子變成真男人了,值得慶祝啊。」
我沒好氣地白了張芳一眼,選擇無視。
「怎麼,不想說話?那把手機掏出來給我看看?」
我一梗,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狡猾了,居然又被她猜到了!
「我沒有,什麼手機,我能買起那玩意兒?」
「少在這兒給我裝蒜,今天要麼你把手機拿出來讓我看看,要麼我就去告訴王璇,你小子在外面不幹好事!」
我不想我和王璇的關係剛無限拉近就出岔子,無奈之下只能將手機拿了出來,「這是我朋友借給我的,過幾天要還的,你小心點。」
張芳也不知道信了沒有,把玩了幾下,笑眯眯地看著我:「我很好奇,什麼工作能讓你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買得起一個新手機?
這個手機可要三千多塊啊,跟我用的還是同款。
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兩種可能性,你要不要聽聽?」
我抬頭直視著張芳,「說說看。」
「現在來錢快的,又在晚上上班的,要麼就是去當牛郎,要麼就是加入了幫會給人賣命,你說,你是哪種?」
我故作無奈的長嘆一聲,搖頭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被你猜出了我的真實身份,沒錯,我就是給人當牛郎去了!
別說,那些大姐給錢還挺大方,而且你知道她們有個什麼癖好?
她們就喜歡拍男人的屁股,不過我器大活好,用過的都說頂呱呱,你要不要也試試?」
張芳顯然沒想到我承認這麼痛快,還反將了她一軍,臉色難看地輕哼一聲。
「你要是真的去當牛郎,也不可能承認得這麼乾脆,我反而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更大點。
你的身手不錯,加入幫派也不違和,只是你說如果讓王璇知道了,她會怎麼樣?」
「王璇的姐姐就是被幫會的人害成那樣的,她對幫會有多痛恨,你應該比我了解。
她要是知道了,輕則勸你離開幫會,要麼就是徹底斷絕跟你的關係,又或者,你們之間永遠都沒可能了。」
張芳的話,讓我的一顆心不斷的往下沉,之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你到底想怎麼樣?」被人一再威脅,泥菩薩也有幾分火氣,我當下忍不住低吼道。
「急眼了?
看來你是真的很在乎王璇啊,這倒是讓我有些為難了。
其實我也不是喜歡棒打鴛鴦的人,只要你以後不忤逆我,或許我心情一好,就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王璇了。」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此刻我的心情說不上來的鬱悶。
被一個女人反覆拿捏,實在是不痛快的很。
最關鍵的是,張芳這個女人,我完全捉摸不透,實在想不到她到底有什麼目的。
就是為了戲耍我好玩嗎?
下班吃飯的時候,我明顯感覺王璇的臉色不太好,關切地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吃完飯我先送你回宿舍休息一下?」
王璇輕輕地搖了搖頭。
後來通過張芳的口我才知道,是出差的高海強要回來了。
這次去國外,高海強又帶了一筆大單子回來,這自然會再次加重他在廠子里的地位和價值。
如果這孫子回來之後想找借口對王璇做點什麼,恐怕也是個麻煩。
這讓我的心情更加不爽。
這個世界上,對我而言,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都不叫事。
問題是高海強這個人,我還真不能動。
不管是為了王璇還是為了我自己,目前為止我都不打算離開皮革廠。
道上的生活,充滿了血腥和慾望的誘惑,雖然來錢很快,但我真的不敢保證,憑藉我的心性,會不會有朝一日徹底墮落?
到那個時候,恐怕我也會變成一個冷血無情,只會被利益驅使的冷血劊子手!
那不是我想看到的。
在廠里上班,至少沒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而且有幾個女人幫我調節,明顯能讓我減緩墮落的速度。
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只要高海強不動王璇,我還能勉強跟他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
晚上十點左右,我離開了皮革廠。
雨水嘩啦啦地下,打在雨傘上讓我莫名地有些煩躁。
從小我就不是很喜歡下雨天。
到了洗浴中心,我一步步拾階而上,臉上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