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殺人不如誅心
龍哥說話的功夫，拍了拍我的肩膀，意味深長地繼續道：「現在這個社會，打打殺殺已經沒那麼流行了，最後玩的還是腦子。
你知道咱們道上現在靠什麼紮根嗎？」
我點頭道：「知道，靠的是上面有人。」
龍哥驚訝地看了我一眼，點頭道：「好，說說看。」
「這個世界本來就不是非黑即白，黑白之間互惠互利，大家各取所需，我們的存在，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給他們提供業績。
而他們對我們的庇護，也能換來更多的財力。
可以說，我們少不了上面的庇護，要想站穩，根扎得更牢，就必須打通重重人脈，獲得他們的認可。」
龍哥先是一愣，接著大笑著指著我對小牛說道：「看到沒有，這小子天生就是混這一行的料啊！
這些彎彎繞繞，即便是那些入行幾年的人也未必能看得這麼透徹。」
小牛點頭憨聲憨氣地說道：「龍哥的眼光，從來不會錯，小陳這個幫手，能讓龍哥省心不少。」
龍哥點頭之後，笑著瞪了我一眼，「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五仙幫最近幾年越來越囂張了？
都說一山不容二虎，他們在我們言幫的地盤上，勢力越來越大，言哥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沒有嚴加壓制，這是為什麼？」
我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因為槍打出頭鳥。
有五仙幫跟我們互相牽制，不管是製造假象也好，讓上面的人不一直緊盯著我們也罷，五仙幫跟我們之間，在外人看來就是互相制約的關係。
這樣一來，上面的人也能放心。
有時候互相制約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真出了事，要麼互相分擔，要麼，推出去當替死鬼。」
龍哥這次徹底說不出話了，只是默默地沖著我豎起大拇指。
「你小子，再過幾年，我這位置估計都能讓給你來坐了！瞧著這不是挺有腦子嘛，怎麼遇到有些事情，就那麼容易犯渾呢？」
我看龍哥又要開始對我說教，急忙打斷道：「所以龍哥，你打算怎麼辦？到時候把那些人交給上面的人處理嗎？」
這件事，之前我們沒有證據是一回事，憑我的身份，就算抓住了人交上去了，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放出來，甚至還會引來五仙幫瘋狂的報復。
所以我到最後也只是打了耗子一頓，但如果這件事交給龍哥的話，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龍哥點頭道：「現在我就給你小子一個任務，到時候抓住人，怎麼讓他們鬆口，就交給你去辦。
這也是給你一次歷練和報復的機會，你不是一直覺得這件事憋屈嗎？」
我滿臉感激地點頭道：「龍哥，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
正事談完了，龍哥看我還不走，皺眉問道：「你還有事？最近我糟心得很，如果不是什麼好消息，最好別跟我開口，乖乖地滾出去。」
我訕笑道：「龍哥，不是的，我是想跟你說，我把虎哥那對姐妹花里的妹妹給睡了。」
顯然龍哥了解的內情比其他人多，他一邊抽煙一邊道：「所以呢？一個女人，睡了就睡了，這事也值得跟我炫耀？
你小子，平時辦事乾脆利索，一到女人的事情就拖泥帶水，跟個娘們兒一樣。」
我急忙打斷道：「那個，龍哥，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等人抓到了，通知我一聲就行。」
龍哥雖然看重我，但對我多少還有些不放心，怕我一個新手處理不好這些問題。
說白了，就是一個長輩的心態，想讓我成長，又怕我處理不好。
其實這種事對我而言，根本沒有太大的難度。
說白了就是找到人，是不是主犯不重要，重要的是逼他們承認他們跟這件事有關，不承認的話，就打到承認為止。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兩邊的場子都被停業整改了，我們自然也能早早下班。
我原本打算回去摟著王璇好好的溫存一下，結果剛下樓，就被幾個嘰嘰喳喳商量著等下去哪兒玩的技師給攔住了。
「陳隊長，難得這麼早就下班了，打算等會兒去哪玩啊？要不，跟人家去網吧體驗一下別樣的刺激感？
我聽說離這裡不遠開了一個大網吧，還有那種隔間，只要給錢，就能把我們完全隔絕起來哦！」
這話怎麼聽都帶著幾分曖昧和引誘的味道在裡面。
「網吧有什麼意思，我們去酒吧或者迪廳吧，那種地方才刺激，陳隊長，要不要一起？」
「咱們都是幹什麼行業的，說話還這麼含蓄？要我說，直接點，陳隊長，我想睡你，給個機會唄？只要你答應，地點隨便挑。」
我感覺這幫女人就跟惡狼似的，自己就是她們看中的一塊大肥肉。
前隊長在的時候，她們絕對不會這麼主動。
說白了，我對她們的那種寬容度，還有遇到事情會幫她們出頭，這本身就能讓她們對我有很大的好感。
再加上小露之前的刻意宣傳，讓這幫女人天天攙我的身子。
我擺手道：「免談，我可是大大的良民，這種時候，就該回去摟著女朋友舒舒服服地睡覺。
什麼雜七雜八的，我勸你們也趕緊各自回家吧，女人天天熬夜，皮膚會出問題的。」
說話的功夫，我們來到了店門外，看到我那輛黑色的機車，幾個技師再次驚呼連連，剛剛歇下去的心思再次活躍了起來。
我當然明白她們的想法，沒等幾人開口，就率先打斷道：「免談，我的車，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坐……」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後面的車座往下一沉，小露就這麼不請自來的上了車。
「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坐，那你的女人能坐嗎？」
還真別說，之前的那一夜露水情緣，我到現在還記得。
說起來，自從那次之後，小露在接客的時候態度明顯變得消極不少，眼光也更加挑剔，這自然引起了白姐的不滿。
白姐找她談過幾次話，小露依舊我行我素。
「成！你要去哪兒，我送你。」
小露笑顏如花地看著我，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清楚地印著我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