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我還賺了一個舅子哥
接下來的日子,漢鴻一直不跟子林正面接觸。
子林很不舒服,他雖然預感到他與雪兒的好會引起漢鴻的不舒服,但他沒有想到會是斷崖式的變化。他原本想用時間來癒合他們之間的不快,可是一個多月過去了,依然是這樣。
雪兒讓他別著急,慢慢來。
可他覺得不能讓雪兒夾在中間難受,所以他決定打破這個局面。
這些日子,漢鴻除了上課,就不見人了。今晚子林決定等他,快十點鐘時漢鴻回來了,子林擋住他。
子林說:「走走吧?」
「有點累,想休息。」
「不差這一會,走走吧!」
說完,子林就往前面走去,走到上次漢鴻約他的地方,他停下來了,這次是子林掏出一包煙,自己點上一支,然後遞給漢鴻。
子林吐出一口長長的煙霧說:「漢鴻,別這樣好嗎?」
漢鴻幽幽地說:「你要我怎樣?」
「和以前一樣,行不行?」
「以前雪兒在我身邊,現在在你身邊,能一樣嗎?」
子林狠狠吸了一口煙說:「我知道這個坎你難過,可你不能全怪我。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我現在必須跟你說明白,以前雪兒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同學一個好朋友,現在不是了,她是我的女朋友,是我要用一生愛護的人。」
漢鴻情緒有點激動了:「我也告訴你,你給不了雪兒幸福的,你知道她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嗎?你知道她今後要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嗎?你不知道,你也做不到。所以雪兒是暫時的糊塗了,她早晚要回到我身邊的。」
子林也激動了:「我相信我與雪兒是真心相愛的,我們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是沒有什麼力量能讓我們分開的,愛情是不可以謙讓,不可以分享的。」
漢鴻臉色漲紅:「我用你謙讓?我用你分享?去你的吧。」漢鴻話落手起,一拳砸在子林臉上。
這突如其來的一拳,讓子林清醒了許多,他咬著牙說:「如果拳頭能讓你痛快了,那你就來吧,我王子林要是躲一下我就不是男人。」
「男人」兩個字再次激怒了本來就激動的漢鴻,他咆哮著,似乎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些對雪兒圖謀不軌讓他顏面丟盡的歹徒,他要奪回他男人的尊嚴。他鉚足了力氣,左右開弓,拳拳帶著復仇的力量。
子林憋住一口氣,像練功用的沙包一樣,任憑雨點般的拳頭,落在臉上胸脯上。
良久,兩個人都躺在地上喘息著。
漢鴻先清醒了,他爬過來,看著臉額眼角有些青腫,嘴角已有血滲出的子林,驚恐的問:「你怎麼樣?」
子林閉著眼睛無力地搖搖頭,表示他沒事。
漢鴻追悔莫及的說:「你他媽的幹嘛不躲一下呀?」
子林聲音很低的說:「我說了,讓你痛快!」
漢鴻焦急的說:「你睜開眼睛好不好,要不要去包一下呀?」
子林搖搖頭。
漢鴻有點害怕了:「子林,你別嚇我好嗎?你睜開眼睛呀。」
子林依然聲音很低的說:「讓我歇會。今晚的事是我們兩個男人之間的事,不要讓雪兒知道。」
花壇邊上有積雪,子林抓了兩把,放在臉上。
漢鴻站起來,他弓下腰來對子林說:「你起來活動一下。」
子林伸出一隻手,漢鴻接住,用力一拉子林站起來了,但站不穩。
漢鴻趕忙將子林的一隻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另一隻手扶住子林的腰,試著走起來。
子林說:「我沒事,回去吧。」
漢鴻扶著子林往後走。
子林說:「漢鴻,你不是會做生意嗎?今天晚上我怎麼覺得我賺了?」
漢鴻說:「你賺什麼了?賺揍挨?」
子林說;「是呀,我還賺了一個舅子哥。」
漢鴻一把推開他:「去你的吧!」
子林踉蹌著往前走去。
漢鴻在後面說道:「我告訴你,兩碼事。」
次日早上子林沒有起床,他知道自己的臉一定很難看,他不想讓別人看到。
同宿舍的張忠華喊他起來吃飯。
他蒙著頭說,可能是想感冒,不起來了,上午也不去上課了。
等到同學都上課去了,他趕忙起來,對著鏡子一看,天哪!左邊眼角往下還是腫的,並且泛著青色,右邊牙床打腫了,從外面看像嘴裡含了一個棗,整個臉是變形的。
他趕緊穿好衣服,趁人不注意跑出學校。
手機簡訊來了,雪兒問:怎麼沒來上課?
子林回到:有點感冒的感覺,出來買點葯。
雪兒:哦,多喝點開水吧,中午想吃什麼?
子林:你不要管了,學生家長有點事。
雪兒:正課時間找你有什麼事?把你當全職老師了。
子林;好了,你別管了,一點課我能趕上去的,放心吧!
雪兒:多穿點哈!
子林:嗯,放心吧!
中午子林在外面吃了一點飯,他不敢回學校,就直接到維克家去了,反正他們家平時也沒有人。
他在衛生間用涼水反覆沖洗著臉部,然後倚在沙發上眯了一下,然後就開始研究高考資料了。
晚上維克和琳琳回來了,驚恐不已的看著他的臉。
他解釋說,他往宿舍跑,恰巧一個同學開門出來,結果撞門上了。
第二天,牙消腫了,但臉依然不好看,子林又沒有上課。
雪兒發簡訊問:怎麼回事?
他回到:感冒上大架了。
雪兒:真的?
子林:嗯。
雪兒:昨天為什麼不回簡訊?
子林:手機沒電了,忘充了。
雪兒有點懷疑,下課後雪兒問漢鴻:「看沒看到子林?」
漢鴻說:「沒有。」
雪兒說:「你昨天看沒看到他?」
漢鴻神情有點不自然的說:「也沒有。」
雪兒盯著他問:「真的?」
漢鴻說:「我保證昨天和今天都沒有看到他。」
雪兒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叫住走在前面的張忠華。
張忠華告訴她,子林昨天早上說有點想感冒,晚上又被門給撞了一下。
雪兒追問道:「門撞了?怎麼回事?」
張忠華說:「他去做家教的時候跑著上樓梯,剛好人家開門出來,結果就撞上了。」
雪兒問:「撞哪了?」
張忠華用手在臉上比劃了一下。
雪兒問:「嚴重嗎?」
張忠華說:「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