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好膽?
每一塊碎片都好像閃爍著寒芒,帶著凌厲的氣勢,破空而入,狠狠地擊射向了屋內眾人。
有那反應迅速的,及時就施展出了術法或是舉起武器來予以抵擋;
也有那還沒回過神來,反應慢的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臉上身上瞬間被這些鋒利的木片割出了一道道深深淺淺的血痕。
一時間,場面一片混亂!
就在眾人群起激憤,摩拳擦掌,準備出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是哪個王八蛋竟敢如此猖狂之時……
一名手持摺扇,面如冠玉,身著一襲白袍的青年男子面色不善的走了進來。他眼神冷漠而犀利的審視著屋內眾人,聲音低沉而冰冷的道:
「好膽!
連我們正陽派的東西也敢派人來搶,還真是不怕死啊!」
對方的言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強烈的自信,那是對他所在宗門的自信,對其自身實力的自信!
這話落入眾靈霄宗弟子的耳中,卻好似那刮骨寒風般,直刺骨髓,讓人心中忍不住一陣發涼,之前的激憤也瞬間煙消而散。
同時,這句話也讓在場諸人困惑不已……
派人去搶正陽派的東西?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他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臉上滿是疑惑和驚訝。一時間,所有人皆陷入了沉默之中。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終於有一名弟子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急切和不解,彷彿對這個消息感到十分困惑。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
「對啊,聽都沒聽說過,怎麼可能!」
「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咱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心中滿是疑慮和煩躁。
這時,有那腦子靈活些的,在看了看那名還躺在地上的靈霄宗弟子后,輕聲試探著猜測道:
「會不會……是有人瞞著咱們偷偷去幹了那樣的事兒?」
眾人聞言,不約而同地將視線投向了那位受傷的弟子,瞬間沉默……
如果真的有人暗中做下了那樣的事,還被正陽派的人逮了個正著,那麼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可就非同小可了.....
必須得儘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如今,那名受傷的弟子無疑就成為了解開謎團的關鍵人物。
而此刻,那名受傷的靈霄宗弟子則正蜷縮著身體,彷彿做賊心虛一般,強忍著疼痛,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丁點聲音來……
他試圖以這種方式,將自己的存在感盡量降到最低點!
然,當他看到眾人的目光皆聚焦在自己身上之後,他那原本就因受傷而蒼白的臉,瞬間就變得更加蒼白了。
其眼中所流露出來的只有深深的恐懼與無盡的乞求。
還不待眾人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那名自稱是來自正陽派的青年,已然沒了再等下去的耐性,見無人出來擔事,心中鄙夷的同時,眼中冷芒一閃,再次突然出手……
只見他凌空一抓,一股強大的靈力噴涌而出,形成一隻巨大的手掌,就朝著眾人抓來。
隨著他這一抓,就有人倒霉的著了那魚池之殃,離他最近的一名靈霄宗弟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對方輕易地抓住領口,像拎小雞一樣提了起來。
被拎起的那名靈霄宗弟子先是一怔,隨即反應過來的他瞬間瞪大了雙眼,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光芒……
又不是他乾的,幹嘛抓他?
對於這種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的行為,瞬間讓那名靈霄宗弟子漲紅了臉,其中既有被如此對待的羞憤,又有一絲恐懼在內。
掙扎無果的他,最後只得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眾同門身上,希望有人能站出來幫他一把,擺脫對方的束縛。
然而,面對他求助的目光,眾人卻紛紛避了開去,彷彿生怕被捲入這場紛爭之中一般。
沒人願意站出來為他說話,更沒人願意得罪眼前這位煞星。
看著眾人那避之不及的表情,那名被掐住了脖子的靈霄宗弟子不由心裡一陣發涼。
他怎麼也想不到,這些平日里與其稱兄道弟的師兄弟們,此刻竟會變得如此涼薄。
呵!
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種事情,是誰想躲就能躲得掉的嗎?
如果不能給對方一個滿意的說法,現在被抓的是自己,下一個,可就說不清是誰了……
想到這裡的他,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悲涼。
「真是可笑,堂堂一個靈霄宗,竟然淪落到了這般地步。
披著正派的名,卻盡干那蠅營狗苟的事不說,居然連一個敢站出來擔事的人也沒有……
呵呵……!」
對方的話中充滿了嘲諷與不屑,如同尖銳的利刃一般,直刺人心,讓人深感無地自容。
特別是最後那聲呵呵,仿似重鎚一般,砸在了屋內眾靈霄宗弟子的心裡,讓他們原本就十分難堪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難堪了起來。
就在大家彼此張望、相互用眼神推諉著的時候,一名年齡稍大且在靈霄宗也頗有些地位的弟子,此時不禁將希望的目光投注在了通往樓上的階梯上,尋找著凌雲那抹挺拔的身影。
或許其他人沒注意,但他是親眼看到凌雲上樓的。
而此時的凌雲也正站在階梯轉角的一個不起眼之處,靜靜的打量、評估著那名自稱來自於正陽派的青年男子的分量。
她先是感受了一下對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能量波動,隨後又把目光落在了對方身上的那件衣袍之上。
看似平凡無奇,沒有過多的華麗裝飾,但以凌雲如今的眼力,卻還是能夠察覺到這件衣袍的不凡之處。
仔細觀察,就可以看出,衣袍上那些細密的雲紋中玄機暗藏,若隱若現的符文之中彷彿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這恐怕不是一件普通的衣物,而是一件擁有特殊功能加持的法袍。
當今的修行界,能穿得起這種法袍的低階修者,可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