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蘇家,居然沒被滅?
錢家大房,錢墨很快就找了過來。
見到父親落寞的神情,錢墨對其視而不見,強行壓下嘴角的笑意,沉聲道。
「父親,你也看到了,外面的事鬧得沸沸揚揚,景之不適合做我們錢家的***了。」
錢老滄桑的面龐上,閃過難言的糾結之色。
他憂慮的望著錢墨,這個曾被他引以為傲的大兒子。
「所以,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錢墨思考了下,斟酌了下利弊,坦誠的道。
「我派人除掉這個小姑娘,這種禍害我們錢家的女人,沒必要讓她再活下去了,下手乾淨些,以此也能保住景之的名譽。至於繼承人嘛,依我看還是還給浩辰好了!」
他本意就是為兒子,來爭取繼承人的身份。
至於幫錢景之除掉個麻煩,只是順手為之的事罷了!
錢老對他的安排,也還稱得上是滿意。
「嗯,好,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他確實很討厭李清鳶。
不說這次的事,光是勾搭上叔侄兩的事,就足以敗盡錢家的顏面了。
這個小兒子英明一世,最後居然會敗在女人手裡。
堂堂謝氏繼承人,被人拍下給女人下跪求原諒,實在是有辱門風。
錢景之也確實不適合執掌錢氏公司了。
錢墨嘴角上揚,愉悅的走了出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錢老的臉色愈發蒼白,由內而外散發著濃濃的死氣。
「錢墨,你也不要怪當爹的心狠。」
這個大兒子哪都好,但他的眼中,卻只有利益。
怎麼說呢!
在錢老看來,仁不掌兵,慈不掌財,錢墨的性格很好,卻是還不夠好。
因為錢墨連他的死活都不在意,他希望家族昌盛,卻也想子孫滿堂,不想兄弟間弄得血濺街頭。
一旦讓錢墨得勢,他必然對兩個弟弟趕盡殺絕,所以從一開始,錢老便直接隔輩考慮了錢浩辰,從沒想過讓錢墨來繼承錢家。
而話題中心的錢景之。
錢景之體力不支,昏死在了房門口。
隨著近些時日,李清鳶不斷的向他表達愛意,迫切的希望能和他結婚。
錢景芝就越來越暴躁。
因為他無法面對自己做過的事,偏偏又真的愛上了李清鳶,想和心愛的女人成婚。
否則以他的心機謀略,也不會屢次三番和錢浩辰大打出手了。
錢景之在怨,怨當年的錢浩辰,為什麼沒能保護李清鳶。
如果錢浩辰看管的緊,那自己根本就不會有機會得手。
自己也就不用背負著罪孽,與李清鳶相處了。
晚上跪了幾個時辰后,又和錢浩然打了一架。
錢景之心力憔悴下,終究是再也撐不住了。
等神墟會的人發現時,錢景之跪在地上,昏迷半個多小時了。
但錢景之不愧是錢景之,即便是昏死過去,依舊貴的筆直,額頭死死頂著牆角,依舊維持著跪姿。
錢寡半夜出來喝水。
看到電腦上的屏幕畫面時,都被嚇了一跳。
老實說,錢景之的反應之大,遠遠超出了預期。
他毫不懷疑,如果李清鳶說讓錢景之自殘,就願意和他複合。
錢景之都會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想到自己先前的經歷,他不由苦笑出聲,無奈的搖搖頭。
「愛情,還真是個讓人盲目的東西啊!」
自己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呢?
這玩意兒無關身份高低,只看有沒有陷進去罷了!
儘管李清鳶被迫入局,但到頭來,走不出局裡的,卻是錢家叔侄兩。
「這個大姨子,還真是有些手段!」
他想了想,自家乖巧可愛的小女友。
果然,他還是喜歡單純可愛的女人。
同一時間,千裡外的帝都中。
人民醫院,停屍房內。
劉慧猛然睜開雙眼,下意識伸手想要觸摸下臉頰。
手剛抬起來,就被夾板給隔住了。
但夾板卻像是紙糊的般,被其手掌輕鬆穿透開來。
不過停屍間的冷藏櫃,很少會有空位。
這也就導致盛放劉慧的格子上,也放著具屍體。
隔板被劉慧輕易打爛,上方掉下具披頭散髮,臉色鐵青,吐著條長舌頭的女人。
當時雙方的距離,僅僅不足二十公分。
劉慧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然站在了停屍間中。
由於被放在停屍房的時間太久。
劉慧先前昏死時,又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衣服沾染了不少污垢,在被扔入停屍房后,又被冷氣封凍,化為了滴滴的冰渣。
劉慧周身散發出淡淡的熒光。
光芒散去之際,家居便裝換成了繁重的淡粉色古風長裙。
饒是劉慧年事已高,卻是保養得當,又恢復了往昔的神力。
非但不會有老女人裝嫩的即視感,反而看起來俏皮可愛。
那雙淡粉色的眼眸,透著少女般的古靈精怪,讓人忍不住想將其狠狠欺負一番。
嬌艷欲滴的面龐上,卻是浮現出陰冷的笑意,緩緩吐出口濁氣。
一秒,兩秒,三秒……
劉慧纖細卷翹的睫毛微顫,驚疑不定的道。
「怎麼會,蘇家居然沒被滅?」
明明她吹了口氣過去,為什麼蘇家的人還沒死光?
那口氣下去,哪怕是尋常仙人也必死無疑。
「蘇家,果然是有些古怪!\"
不過,劉慧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而且她也不想這麼快就殺掉對手。
蘇塵帶給她的恥辱,她要全部一一奉還。
就憑下界的蘇家,還不配稱為她的對手,她的宿敵只有一個。
劉慧心念一動,便重新回到了海城。
她對這一世的父親劉老,還是有些感情的。
所以打算等自己報完仇后,如果心情愉悅的話,也不是不能考慮將其復活。
另一本,柳白蘇好不容易忙完手底的工作。
剛剛回到家中,洗了個熱水澡,準備睡上一覺。
床頭突然就多出道妖嬈的倩影。
柳白蘇被嚇得渾身一激靈。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起,警惕的盯著來者。
「誰?」
幾乎是話一出口,右手悄無聲息的摸向床頭。
只是摸了幾下,卻發現床下空無一物。
這讓柳白蘇的心沉了下去,自己藏好的傢伙被誰拿走了?
因為他基本沒朋友,唯一的朋友就是象六。
而這是個女人的身影,顯然不是象六。
大晚上被人闖進家裡,實在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