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女人,你是在玩火
一家人久別重逢。
蘇塵也推掉了不如意的婚事。
葉安然本想讓他們,晚上在蘇家老宅住下。
但仔細想了想,還是打消了這個決定。
儘管老宅夠大,但她不想影響兒子與雲雅的甜蜜時光。
不過也暗示了下,該準備都準備好了。
看似平靜的一夜。
海城的地下組織中,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動。
由於執行任務期間的各種原因。
柳如畫早就和部隊脫離了關係,無法從官方調動人手。
所以最簡單的方式,就是從海城的地下組織查起。
儘管這些地下組織,明面上名不見經傳。
相比龐大的柳家,壓根算不得什麼。
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恰恰是小人物更容易去處理。
「龍王殿的人怎麼回事,居然全都不接電話?」
柳如畫許久沒回海城,故而也沒太多消息來源。
還想著聯繫龍王殿,結果不光唐七失蹤了,下面的人也不接電話。
「該死,都死光了么,各個都沒個回復。」
心態漸漸變得暴躁起來,
正想著對策時,卻在後視鏡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人上學時候的小妹,小菊。
也是從幼兒園起,就跟著她的狗腿子。
另一個由於視線問題,卻是看不清模樣。
「小菊」
小菊被叫住,看到豪車中的柳如畫后。
表情先是頓了頓,旋即掛上諂媚的笑意。
「大姐頭,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些年來柳如畫不在,她可謂是受盡委屈。
以前跟著柳如畫,儘管柳如畫把她當狗看待。
但給柳家當狗,她照樣能讓別的同學給自己當狗。
每天還能跟著欺負同學,又不用擔心惹上仇家。
那是小菊最快樂的時光。
奈何柳如畫早早輟學,沒了柳如畫的幫襯,她在學校過的是水深火熱。
柳如畫沒搭理她,而是看向跟在小菊旁邊的少女。
「這傢伙是誰?」
小菊眼底閃過喜色,把少女又往前拽了拽。
「她是顧蘭啊,如畫姐,你不記得她了嗎?」
三人從小學起就是同班同學。
而除卻柳如畫外,顧蘭是班裡最漂亮的。
儘管家世一般,卻由內而外透著股書卷氣。
也正因如此,柳如畫上學后就看她不順眼,長期帶著幾個小妹霸凌她。
柳如畫聽到顧蘭的名字,眼中閃過亮光。
「哦,我記起來了,是你啊!」
能被她從小打到大,還沒死在自己手裡的,也就只剩下顧蘭了。
顧蘭看到柳如畫,雙腿都在發顫。
要不是被小菊死死拽著,早就掉頭跑路了。
偏偏在柳如畫面前,就算再怎麼想跑。
顧蘭也不敢逃,否則下場只會更慘。
柳如畫一把將她拽到身前,右手五指輕輕觸摸著她的後背。
五指發力,把她拽進車裡,扯爛了她後背的衣衫。
看到那熟悉的字眼,柳如畫嘴角的笑意更深,怒火都消退了少許。
但仔細看去,卻發現自己在刻下的字跡淺了些。
柳如畫瞬間收起笑意,雙手死死捏住顧蘭的下巴。
強迫她抬起頭來,仰視著自己。
「顧蘭,你是在玩火,居然敢把我刻下的東西洗掉,你是活夠了嗎?」
顧蘭下巴被捏的生疼,卻是不敢反抗。
雙膝一軟,直接跪在她的身前。
「畫姐,你就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你別再來找我了。」
這些年來,她每天每夜都活在噩夢之中。
只要一睡過去,就會想到幼年時,柳如畫對她做過的事。
在柳如畫的眼裡。
自己就是個可以隨時用來發泄的沙包。
柳如畫從來不打她的臉,也不會碰她前面。
只會深情的望著她,在她背部刻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傷口,以此來宣誓自己是她的所屬物。
看著她唯唯諾諾的樣子,柳如畫有些茫然。
「為什麼,你不喜歡我么?」
這話一出,小菊的表情頓時變得無比豐富。
顧蘭也被嚇到了,睫毛輕顫,整個人如墜冰窟。
「畫姐,你在說什麼,我哪裡敢喜歡你,再說,我是女的啊!」
誰會喜歡長期霸凌自己的人啊!
要不是惹不起柳家,又有父母要養,她早就自殺了。
柳如畫嗤笑出聲。
「哼,欲擒故縱的小把戲么?無所謂,這次被我找到你,你就別想離開我了。」
儘管想品嘗下顧蘭的滋味,但柳如畫想到失蹤的姐妹們,還是強行按耐了下來。
「小菊,你對海城的地下勢力有了解么?」
小菊就是個朝九晚五的苦逼社畜,哪裡了解海城的地下勢力,只知曉其中的幾個小幫派。
不過這對柳如畫來說就夠了。
她輕而易舉的挑翻了一個幫派,從其口中得知了在海城隻手遮天的神墟會。
強行逼迫對方的領頭人,帶著自己來到了夜光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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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麼就不動手,動手就把最大的打服。
先拿下神墟會,在讓其幫忙去找人,這是柳如畫貫來的行事風格。
但為了安全起見,小菊則是帶著顧蘭,先去她的別墅等著她。
顧蘭再是不甘,也只能乖乖跟著小菊離去。
沒辦法,她的家在海城,柳如畫想整死她太容易了。
否則長達數年的霸凌,顧蘭也不會全無反抗,任由對方欺辱自己。
柳如畫進入酒吧后,以她的姿色在這種地方,很容易就會惹來禍端。
根本無需主動挑釁,就可以引來不長眼的混混。
柳如畫順勢在酒吧大鬧一場。
酒吧被搞得一團糟,不少個人都躲到了邊上。
起初人們都以為,這個不知來歷的美人要倒霉了。
哪知柳如畫輕易掀翻了,幾個搭訕的混混不說,連帶著把安保人員也給打了。
夜光酒吧作為海城龍頭,神墟會麾下的產業。
酒吧的安保同樣身手不俗,但在柳如畫手裡,依舊沒撐過三個回合。
看著遍地狼藉,滿地打滾的保安們。
柳如畫冷哼道:「你們這管事的呢!叫他滾出來,我有事要通知他。」
正在調酒的鼠五挽了挽衣袖。
便打算出手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但就在此時,樓梯處傳來聲有節奏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聲響。
一個上身白色T恤,下身火辣短裙,束著單馬尾的女子走下。
柳如畫與其對上視線。
此女單論容貌,也只略遜她一籌。
但柳如畫很快挪開視線,沒將其放在眼裡。
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想來是上位者的床上玩物。
「怎麼,你們這的管事人,就是你這個黃毛丫頭?」
她的話沒說完,一道身影從女子身後走出。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被黑絲包裹著的修長雙腿,雙腿穿著過膝黑色軍靴,身後的黑色風衣隨著走動搖曳。
那是張美到令人窒息的臉,風衣女子神色慵懶,烏黑的長發披肩。
一米七五的身高,周身散發著道不盡的冷意。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柳如畫,那眼神就彷彿像是在看什麼見不得光的垃圾。
女子出現后,嘈雜的大廳突然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