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她的疼痛!太后死了
歐陽清歌正在房內小憩,卻聽到傳聞,說太后瘋了,聽到這,她的眼裡掠過了一抹詫異,可接下來,便被饒有興緻的神情所充斥。
如今太后倒了,太子也死了,真不知道,歐陽素年那個蠢貨,她還能出什麼幺蛾子?
想到這,歐陽清歌不禁萌生了一種想法,一種想看看歐陽素年那孤獨無助的眼神的想法,尤其是她在別人身下承歡的模樣。
真沒沒想到,她還是死性不改,竟然又跑回來勾引上太子,想復仇?她還嫩了點!
而此時,歐陽素年正獨自在房中,聽到太子死了,太后瘋了的傳聞,不禁大吃一驚,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深深的恐懼。
她的後台都倒了!那讓她以後那拿什麼和那個小賤人抗衡?她,有可能放過她嗎?
一想到這兒,歐陽素年全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一種想立即逃離出這宮中的想法油然萌生。當即,她便幾下收拾好包袱,拿了一些金銀財寶后,便想偷偷溜出去。
卻不想,歐陽清歌比她更快一步,她前腳剛踏出門,歐陽清歌便已經帶著幾個身強體壯的嬤嬤來到了她的面前。
「喲,太子妃怎麼如此慌張,難不成身後有老虎在追你?」歐陽清歌輕抬眼眸,語調慵懶,但眼底深處,卻沒有絲毫情感。
「皇后,臣妾只是想出去散散心。」
「哦?散散心?那麼,這個是什麼?」說著,歐陽清歌來到她的身旁,指了指她的包袱。
「這個,只是臣妾舊了的衣物,想要拿出去扔了。」歐陽素年強忍住心裡的忐忑,佯裝平靜地答道。
「扔了?你身為太子妃,怎麼如此不節儉?舊了的衣物就不要了嗎?如此喜新厭舊,這偌大的宮中,可怎麼養活你?」
這句話說得歐陽素年面紅耳赤,心底深處也升起了一抹怒氣,但怕惹怒歐陽清歌,她只好忍氣吞聲:「皇后說的是,臣妾不該如此鋪張浪費,臣妾這就去將這些舊了的衣物捐獻給需要的人們。」
說完,就要走,可歐陽清歌身邊的嬤嬤卻也將她攔住了,而歐陽清歌並不回頭,只是兀自說道:「怎麼?太子妃去做好事?既然太子妃有如此善心,那麼本宮倒也不好多加阻攔。」
聽到這句話,歐陽素年鬆了一口氣。
可是,歐陽清歌接下來的話,卻讓她臉色一變:「你們,去護送太子妃,免得太子妃身子虛弱,半途走不動迷了路。」
「是,皇後娘娘。」嬤嬤們齊聲答道,接著,其中一個嬤嬤粗聲粗氣地對歐陽素年道:「太子妃,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走?」
「不勞皇後娘娘費心,臣妾……臣妾沒事。」
「這怎麼行?你可是太子妃,若是讓外人得知了,本宮這做婆婆的,沒有將太子妃照顧好,走失了,本宮可擔當不起。」歐陽清歌雖然以一種半玩笑半真的語氣說著,可眼裡卻猶如一潭江水,深不見底。
「臣妾……」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歐陽清歌打斷了:「好了,時候也不早了,太子妃多時要行善,就快些動身吧,你們,一路上好好照顧太子妃,別怠慢了她。」
「是!」嬤嬤們應了一聲,便再次催促歐陽素年快走。
歐陽素年眼前一暗,心中的最後一根弦也快崩斷,下一刻,她終於忍不住,不禁脫口而出:「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吧!」
看來她的這招心理戰術奏效了,想著,歐陽清歌微微一笑,笑容被陽光映襯著,顯得格外刺眼:「本宮想怎麼樣?當然是想讓你從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
聞言,歐陽素年的臉變得猶如死灰,她雙目圓睜,似乎是因為受到了極度的驚嚇。
那個惡毒的女人,她竟然要將她送回那個地方!那個充滿骯髒和銅臭氣息的地方!
她不要!她好不容易才從那裡出來!為什麼現在又要面臨那樣的命運?老天為什麼要這麼捉弄他?本來她想就那麼一輩子平平安安地待在那裡,可為什麼又要給她希望?如今希望破滅,她就算能回到其中,還能如同以前那般輕鬆安逸嗎?
不會!
面臨她的,一定是比以往更要恐怖的,更可怕的狂風暴雨!
「不說話,本宮就當你認同了。」歐陽清歌懶懶道:「來人,送太子妃上轎。」
說完,她轉身,在與歐陽素年擦肩而過的那一刻,她忽然放低了聲音:「你可要珍惜哦,或許這是你最後一次乘轎了。」
不去看歐陽素年的神情,她低笑了一聲,接著便走出了庭院。
而接下來,歐陽素年完全沒了意識,只是麻木地任由嬤嬤們推到了轎子上。直到轎子出了宮,她才明白,她今日是註定要輸了!輸得徹底,輸得毫無還手之力。
日夜交替,嬤嬤們一路跟著她到了締仙樓前,一下了轎,她們便原形畢露:「在這杵著做什麼?還不快死進去?!」
歐陽素年被她們推搡著,進了樓中。回到了她一個月未曾踏入的房間中,她感覺到了一種令人窒息的感覺。
房間中,赫然立著一個脫光衣服的男人,見她進來了,不禁露出貪婪的神色,而眼眸,都發直地盯著她,猶如餓了多久的野獸,正想一擊進食。
看到這一切,她的心不禁顫抖了起來,但還來不及感到害怕,她便被嬤嬤們推了進去。
看到她無助的眼神,和驚慌的聲音,嬤嬤們不禁奸笑了一聲,便關上了房門,同時,還說了一句足以將歐陽素年打進地獄的話語:「太子妃,今夜,你就好好享用吧!」
歐陽素年驚恐地看著房門正慢慢關起,心底深處,有一股寒氣正緩緩升起,她跑到門邊,想要將門打開,卻見門已經被反鎖了起來。
無奈,她慢慢回頭,望向了全身**的男人,眼裡,露出了一種極度的恐懼,難道,今夜她就真的只有妥協?
可老天卻似乎覺得這一切不夠打擊她,站在不遠處的男人開始向她慢慢走近,而臉上,也露出了一抹猥瑣的神情:「姑娘,快來啊!我都等候你多時了!」
「不!不要!你們別過來!」看著越走越近的男人,歐陽素年真的害怕了,她一邊往後靠去,一邊與男人周旋著。
「女人,都是這麼裝矜持!老子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就你這樣的,大爺都干過不少了!」男人粗俗的嚷道,一邊加大步伐,快速走到了她的面前,不顧她我見猶憐的目光,他將她抱起,猛地就往榻上扔去。
「啊!」下一刻,房間里傳出了一聲尖叫,門口的嬤嬤們彼此心照不宣的一笑,接著便離開了門外。
房間內,春光乍露,男人在她的身上起伏著,伴隨著她痛苦的神情,徹夜糾纏。
第二天下午,歐陽清歌坐在榻上,聽著嬤嬤們報告的話,不禁輕笑出聲:「是嗎?那麼可真辛苦她了,祝她早日懷上孩子,好給死去的太子一個交代。」
嬤嬤們聽了這句話,先是一愣,後來立馬明白了她話中的意思,即使心中唏噓,可還是笑臉相對:「沒錯,那樣的女人本就只能落得這個下場!她活該!」
「好了,你們退下吧,叫金隱來。」歐陽清歌撫了撫頭髮,便倚在了塌邊。
「是。」嬤嬤們見此,便退了出去,隨之,金隱走了進來。
一進來,她便滿臉的歡欣雀躍:「娘娘,奴婢聽說,太子妃她昨夜很辛苦?」
歐陽清歌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便點了點頭。
見此,金隱愈加興奮:「這就好!她那種女人,早就該死了!」
歐陽清歌靜靜聽著,並不回答,良久,她才開口道:「扶我去皇上寢宮裡,我有事要和皇上說。」
「可是,娘娘,您這身子……」
「無礙。」
聞言,金隱猶豫了一下,但最後還是上前,將歐陽清歌扶了起來:「那娘娘,您小心點。」
點了點頭,她起身,隨著金隱走了出去。
偏殿。
經過多日的休養,耶律弘卿的傷勢已逐漸轉好,此刻正坐在椅子上,和耶律冀齊下著棋。
見歐陽清歌來了,耶律弘卿站了起身,語調溫柔:「嫂子怎麼來了,看樣子是想皇兄了,既然如此,十弟也該告辭了。」
聞言,耶律冀齊急忙攔住他,道:「無妨,你我又不是外人,你就在這多留些時候。」話音剛落,卻聽歐陽清歌也開口了:「是啊,十弟,上次救我倒連累了你,我還沒有好好感謝你呢,你就留下來吧。」
「既然皇兄和嫂子盛情挽留,那麼十弟也不好一走了之,留下來便是,不過你們無需顧我,自顧著說話就好。」
歐陽清歌點了點頭,接著走到了耶律冀齊的面前:「聽聞太后瘋了?」
「沒錯,不僅如此,想必她撐不了多長時間了。」
「為什麼?」
「一個遭受兒子丈夫雙雙死亡的女子,她還可能安然無恙嗎?所以,她離死,不遠了。」耶律冀齊挑眉道。
「但願如此吧,她實在是作惡多端,這也算是老天對她的懲罰。」歐陽清歌談了一口氣,輕聲道。
耶律冀齊沒有說話。
「我想,等宮中的事告一段落了,你就陪我去締仙樓待產吧!」歐陽清歌忽然說道。
「什麼?」耶律冀齊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裡的環境太壓抑,我想去締仙樓放鬆放鬆心情!你不能拒絕孕婦的請求哦!」
耶律冀齊聽后,不禁啞然失笑,他一把摟過她,寵溺地道:「怎麼會?我怎麼忍心拒絕你的請求?我答應你,待太后那邊的事處理完了,就帶你一起去締仙樓居住一段時間,直到你安全產下嬰兒。」
「一言為定!」
「好。」
陰暗的屋子中,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正坐在地上,口中呢喃著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依稀中,她的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並不清晰的輪廓。忽然,她睜大眼,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驚喜還是怪異。
「皇上,您來了?您知不知道,臣妾這些日子有多想您?這麼些天,您去了哪裡?您怎麼可以將臣妾一人丟下來?您忘了曾經說過要和臣妾一起相守到老嗎?您怎麼可以一句話也不說的就離開?下次您要是走,記住一定要帶臣妾走!」
正自言自語著,可女人卻突然一下站起,聲音也變得凌厲起來,猶如用指甲在牆上輕輕刮擦著:「不!皇上您別走!您不能拋下臣妾!臣妾要和您一起!」
話音剛落,就聽『砰』的一聲劇烈的聲響,女人撞向了柱子上,因為巨大的衝擊力,女人一下子到底,而額前,正流淌著殷紅的鮮血,令人觸目驚心。
不知幾時,整個皇宮中傳出了陣陣鐘聲,伴隨著的,還有悲哀的話語,在天空中回蕩:「太后歿了……太后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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