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8.進宮去服侍,下藥
「王妃,今日所有的皇室子弟都進宮了,據說是因為皇上龍體欠安,需要他們進宮輪流服侍。」
「是嗎,那他們一定很高興。」歐陽清歌說著,眼底劃過了一抹笑容。
她果真沒看錯他,找他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可金隱卻在一旁怒了努嘴,小聲道:「這有什麼好高興的啊,既要成天待在宮中,又要服侍病重的皇上,若是攤在奴婢身上,奴婢一定不會高興。」
而歐陽清歌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無奈中又頗帶幾分寵溺。
這個孩子,真是太可愛了。
接下來的事,就如同她預期預料的一般,順利發展起來,很快,之前的那個小太監便敲了敲門,在門外大聲道:「王妃,皇上病重,請您立即去寢宮探望。」
病重?是再也治不好的意思了?
那麼,接下來又會發生些什麼呢?她很期待。
「我們走吧。」歐陽清歌稍作打扮了一下后,對金隱說道,接著,她和金隱一起走出了門外,而小太監則在前面急匆匆地垂首走著,可就在走到一處假山旁,一個黑影在她們的眼前晃了一下,那個小太監便不見了。
待歐陽清歌定眼一看,發現剛剛的那個黑影竟然是一個太監,而那個太監見了歐陽清歌,立即恭敬道:「二王妃,太子有令,請你去太子宮一趟。」
「有什麼事嗎?」歐陽清歌淡淡問道。
「這奴才就不得而知了,還請王妃隨奴才一起前去復命。」
「這……好吧。」歐陽清歌起先猶豫了一下,本想掉頭就走,可她突然想到,或許太子這次是要與她說關於幽冥閣閣主的事,若是她不去,豈不會錯過什麼?
想著,最後她還是跟在了那個太監身後,向前方走去。
此時,耶律冀齊一行人已經到了寢宮,正分成兩排站在龍塌邊,而耶律冀齊此時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皺著眉頭,不時的抬眸打量著四周。
耶律弘卿看到二哥這般模樣,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他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日子,有關於對下藥人的猜測,心中也開始擔心起來。
二嫂她,現在不會正在大哥的宮中吧?!
抽搐著,他最終還是不放心,對耶律冀齊道:「二哥,嫂子現在都還沒來,是不是有什麼事耽誤了,要不然,找個人去問問?」
聞言,耶律冀齊卻只是陰沉著臉,並未出聲。
正在這時,之前的那個小太監卻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一進來就跪在了地上:「皇後娘娘,奴才奉命去請二王妃來,卻不想,走到半路時,奴才一回頭,就已不見了二王妃的蹤影。」
「什麼?!她身為皇室兒媳,竟然在皇上生病時找各種借口推脫不來服侍,如此不孝,怎能有資格做皇室的兒媳?!」
聽到這裡,耶律冀齊再也站不住,徑直就往外衝去,一旁的甄珍則來到了寢宮中間,對皇后道:「母后,兒媳去太子宮中找太子來。」接著,便隨著耶律冀齊一起走了出去。
「二哥,你要到哪裡去?」來到寢宮外,甄珍本以為耶律冀齊會去歐陽清歌的房裡找她,卻不想,他只是徑直往太子宮走去,不由得疑惑道:「二哥,你不去找嫂子嗎?」
「你二嫂很有可能此時就在太子宮中。」耶律冀齊只是沉著臉僵硬的說了一句,接著便走在了前面。
甄珍見此,也只好閉上了嘴巴,快步向太子宮中走去。
——
來到太子宮后,宮裡一片黑暗,原本是明亮如白暄的早晨,此刻卻顯得伸手不見五指。
歐陽清歌在心中暗叫不好,剛想轉身走出宮外,卻見原本帶路的太監此刻站在宮外,迅速將門給關了起來,歐陽清歌停止了腳步,只是冷眼看著眼前這一切,在心中已明白了幾分。
看來今天,耶律努措是想要動手了,他垂涎她這麼久,這個男人,還真是能忍,只是不知道,今天,她能否逃過一劫?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人影從暗處顯現出來,來人正是耶律努措。
見到了她,耶律努措眉毛一挑,唇邊掛著抹淺淺的笑容:「弟妹這麼迫不及待的就來了?」
「太子有令,弟妹又怎敢不來?」歐陽清歌不理會他,只是陰陽怪氣道。
「恐怕不止如此吧?我的弟妹,又怎會因為懼怕我的命令,而乖乖過來?」耶律努措眨巴著眼睛,見歐陽清歌不做回答。他忽然湊近了幾分,語調曖一昧的道:「莫非,是弟妹想念我了?所以才會這般的迫不及待?」
「太子請自重。」歐陽清歌冷冷道,一邊躲過了耶律努措那隻趁機偷襲的手。
見沒有抓到歐陽清歌,耶律努措不禁有些惱怒,他不甘心,又走近了一步,對歐陽清歌步步緊逼道:「弟妹,我可是太子,是如今朝中除父皇之外,最為有權有勢,位高權重的一個人,你若是嫁了我,我定會好好待你,一輩子也不辜負你。」
「我只問你一句,太子,你這一生只會娶我一人嗎?」歐陽清歌沒有對他的話作出回答,只是反問道。
這一問,卻讓耶律努措一愣,半晌,他有些怪異的看向歐陽清歌:「你在說什麼傻話,我可是當今太子,怎可只娶你一人?」
「所以。」歐陽清歌彎起了嘴唇:「我想答案已經很清楚了,太子您根本就不是真的愛我,而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想要這份愛。」
「為什麼?」耶律努措這次是真的惱羞成怒了,他的雙目緊緊鎖著她,那樣凜冽的目光,似要將她狠狠戳穿。
「因為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不想和其他女人共分享一個男人。」
「你不覺得你這想法很幼稚么?」
「沒錯,我的想法就是很幼稚,但我就希望,能夠有一個包容我的幼稚,喜歡我的幼稚的男人,但是對不起,你不是。」
「你怎麼就這麼頑固?你以為現在這世上還會有多少男人願意一輩子只娶一個女人嗎?這簡直是在做夢!」
「就算是在做夢吧,對於我來說,若是夢境比現實會更美好,我寧願多做些夢。」歐陽清歌佯裝輕鬆的說道。
「你真是無可救藥!」耶律努措氣急,下一秒,他不再和歐陽清歌周旋,而是轉身就向她逼來。
他眉眼如同硃砂,腦海里已沒了一絲理智可言:「無論如何,只要你今天進了這個門,就別想平安無事的出去,本太子說過,只要是本太子看上的女人,不管用任何方法,本太子也要得到她!」
歐陽清歌承認,這一秒她是有些害怕,可她仍舊去強作鎮定,往後退去,可沒退幾步,就被耶律努措一把抓住。
「別想著逃跑,你若是肯乖乖從了本太子,本太子或許會考慮對你溫柔一些,不講你弄疼。」
「禽獸!」歐陽清歌憤懣罵道,耶律努措一聽,眸子里頓時布滿血紅,聲音也變得鬼魅起來:「你說什麼?再說一遍!信不信本太子會讓你生不如死?」
「他媽的!」歐陽清歌忍不住低聲咒道,她一邊企圖掙脫耶律努措的大手,一邊尋找著機會想要就此逃出去。
可老天卻偏偏要和她對著干,每一次在她好不容易逃離耶律努措的魔爪時,卻又開玩笑的讓她再次跌入他的魔爪,幾個來回后,歐陽清歌不禁急的滿身大汗,若是她此時此刻大叫的話,或許得救的機會會勝出幾分,但若是她真的那麼做了,到時候怕是得不償失。
外人一定會認為是她勾引太子在先,此刻卻想嫁禍於太子身上。更重要的是,若是被旁人看到了她一個有夫之婦,竟然和太子獨處一室,會怎麼想?耶律冀齊的面子又該往哪擱?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萬萬不可這樣衝動。
只是,難道她就真的只能這樣等死了嗎?
這時,太子宮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異動,耶律努措那隻即將要得逞的手頓時停了下來。
他一邊警惕的回過頭,一邊威嚴道:「是誰?」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個溫婉的聲音:「太子殿下,我是八王妃。」
「八王妃?」耶律努措聞言,皺了皺眉頭,就在他遲疑的那瞬間功夫,歐陽清歌頓時掙開了他,離開了他的身邊。
見到手的女人卻再次跑了,他不禁有些氣急敗壞,便沒好氣的道:「八王妃來找本太子有什麼事嗎?」
「母后讓兒媳傳話,讓太子您快些前去寢宮,與其他兄弟輪番服侍父皇。」
「本太子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本太子一會就來。」說完,耶律努措又向歐陽清歌走來。
可門外又不失時機的響起了甄珍的聲音,話語中帶著一絲焦急:「可是太子,母后說了,要讓您和兒媳一起前去,所以太子您還是快些吧,免得耽誤了時候,母后責怪。」
「母后她到底有什麼事?不知道本太子正忙么?」耶律努措不耐煩起來,但最後卻還是止住了前進的腳步,折身對門外的女人說道:「八王妃稍等一會,本太子先換一件衣服,很快就來。」
說完,他便徑直走向了歐陽清歌。見歐陽清歌又想逃,他橫眉,手疾眼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臂,威脅道:「你也不希望被人發現你在本太子的宮裡吧?既然不想,就聽話,乖乖等著本太子換好衣服,一會本太子會送你出去。」
聞言,歐陽清歌只是冷眼看著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樣的神情又激怒了耶律努措,可一想到門外還有人,他還是忍住了怒氣,只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便自顧的穿起衣服來。
可事情似乎並沒有他們想的那麼簡單,就在耶律努措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卻詫異的發現,門口不僅僅只有八王妃一個人,還有另一個人,正怒目正視著他,眸子里的怒火似要將他灼燒。
「二弟?」耶律努措驚訝的聲音響起,可隨之,一聲因疼痛而抑制不住的叫喊聲,也跟著響起:「啊!」
歐陽清歌在聽到那聲二弟時,心便猛地一下停止了跳動,而此刻,她聽到了一聲痛苦的叫喊,心卻愈加猛烈的跳動起來。
只見耶律冀齊正站在門口,怒氣沖沖的看著被打倒在地的耶律努措,臉上充滿了憎惡,他似乎還不解氣,上前一步將耶律努措抓起來,對著他的臉又是一拳。
耶律努措一時間被人打了兩下,不由得有些懵,他抬起頭,看見了耶律冀齊憤怒的臉,忽然不屑的笑了。
「怎麼?看見你的女人在本太子這裡,你心疼了?」
這一句話無疑是火上加油,耶律冀齊握緊拳頭,剛想又是一拳,卻被甄珍阻止了:「二哥,太子縱使有再多的不對,可現在父皇正卧病在床,我們應該先去照看父皇,這些事以後再解決也不遲。」
耶律冀齊聞言,縱使心中有再多的怒氣,但還是放開了耶律努措,退後幾步,他咬緊牙關道:「你記住,今日本王看在父皇病重,需要你去服侍的份上,先放過你,日後若是再被本王發現你對本王的王妃有所不軌,就別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說完,他上前一步,一把拉過歐陽清歌,徑直就往外走去。
而甄珍見狀,也不再多做停留,而是轉身往皇上寢宮的方向走去。
幸好她出現的及時,否則二嫂豈不是差一點就被太子用強了?
而耶律努措則站在原地,冷冷的看著耶律冀齊離去的背影,心裡的仇恨愈加濃烈。
「你竟然又去找那傢伙?是故意想氣死我嗎?」耶律冀齊冷著臉,壓低聲音對一旁的女子說道。
「我也不想!只是因為幾天前我在城牆上看到過通告令,上面說幽冥閣閣主,因追殺太子而被打死,恰巧通告令張貼出來的那天早上,我就被一群人帶到了太子府中,後來太子對我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弄得我一頭霧水,我本來就有些擔心,就以為他今日找我會是說這個事,所以我才……」不知怎麼的,歐陽清歌下意識的就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可耶律冀齊聽了,卻生生的閉上了嘴,眸子中閃過了一抹複雜的神色。
原來幾天前她是被人帶到了那個傢伙的府里,那為什麼他問她時她不肯說?害的他白擔心了一場。
想著,耶律冀齊不禁有些生氣,氣她不對自己說真相,但他卻只是加大了緊握著歐陽清歌小手的力度,拉著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寢宮內——
皇后看著和耶律冀齊一起走進來的歐陽清歌,冷笑了一聲,道:「二兒媳還真是孝順,就連皇上出了這麼大的事,都能夠熟視無睹。」
這句話里處處包含著諷刺,可歐陽清歌卻並不以為意,只是上前幾步,跪在了皇上的龍榻邊,拿起一旁的毛巾,垂眸,溫順的替皇上擦拭著臉上的汗水。
從遠處走進來的耶律努措見此,眸子里有什麼一閃而過,眉眼間充滿了怪異。
這一早上,雖然皇室子弟都到齊了,可每個人的臉上都神態各異,心裡也各自打著算盤。
午膳時辰到了。
歐陽清歌在房間里找到了金隱,發現她已經被人打暈了過去,便伸出手推醒了她。
見到王妃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金隱不禁嚇了一跳,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她迷糊道:「二王妃,奴婢怎麼會在這裡?」
「你或許是太累了,所以暈倒了,便命人將你送回了房。」
「啊!什麼?」聞言,金隱驚恐的坐起:「王妃,奴婢有沒有耽誤你?!奴婢真該死!」
「沒事,以後多注意休息。」歐陽清歌面無表情道。
「是……」金隱點頭,可一雙手卻因為緊張而攥得更緊了。
歐陽清歌見此,已經見慣不怪了。畢竟在這古代,奴才和主子的界限非常之大,所以可以說,主子就是奴才的第二父母,若是主子一個不高興,賜死做奴才的也只是一句話,也難怪金隱會這樣的緊張。
雖是這樣想著,但歐陽清歌最後還是不忍心讓這個丫頭繼續害怕下去,便小聲安慰道,直到她除去了心中的芥蒂后,這才作罷。
而同一時刻,身在太子宮中的耶律努措,此刻卻召來了一個太監,他手中拿著一個藥包,眸子里充滿了陰狠:「你去想辦法將這包藥粉放入父皇等會要喝的葯里,記住,要神不知鬼不覺,辦完這些后,再隨便找一個替死鬼,向上次那樣便可,切不可讓別人懷疑到本太子的身上來,明白嗎?」
「奴才遵命。」
拿過了耶律努措手中的藥包后,太監垂首退了出去,心裡在暗自盤算著,今日該找哪個婢女做替死鬼呢?
對了,就鈴兒吧,誰叫前幾日她不聽本公公的話,敢胡來,她該死!
想著,太監得意的笑了,日後,若是誰敢不聽他的話,他一定會讓她死的很慘!奴才?哼!他要讓那些東西知道,就算是奴才,也有高低貴賤之分!
而耶律努措站在原地,唇邊綻出了一抹陰冷的笑容。
父皇,不要大兒子,要怪就怪你的二兒子吧,若不是他,兒子也不會這樣做,誰讓他給兒子出了這麼好的主意呢?
------題外話------
皇子們搶奪皇位pk戰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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