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原來他男女通吃
歐陽清歌踏上了樓梯,繞了好幾個彎子,這才在一間屋子前停了下來。
她打開了房門,緩緩向屋內走去。
屋內香氣氤氳,床帳帷幔,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鋪著玫紅綢緞的床,簾扇隨著風輕輕盪起,在一片霧氣裊裊中顯得愈加的神秘。
見耶律冀齊也走了進來,她便轉身隨手將門關了起來。
突然,一雙手臂自她的身後環繞到了她身子前,緊接著,屬於男人獨有的溫熱氣息在她的脖頸間噴洒開來:「你若好好服侍本王,本王定不會虧待你。」
「是……嗎?」歐陽清歌笑笑,眼中掠過一抹揶揄的神色。
忽然,她一下轉身,推開了耶律冀齊:「王爺,我們這兒可是有規矩的,無論何人,無論何客,都一律只得獻藝,不可獻身。」
「就算,你是這兒的老鴇,也不可以?」
「當然,我可不能帶頭壞了規矩,所以若是掃了王爺的興,還請王爺諒解。」歐陽清歌低下頭,眼裡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沒關係。」耶律冀齊低聲答道,聲音中透露出絲絲慵懶。
歐陽清歌背對著耶律冀齊,在聽到這句話后,不僅沒有鬆了一口氣,反而多疑地皺了皺眉頭。
這個男人,真的這麼好說話?
突然,還未等歐陽清歌反應過來,她就被一個用力拽到了床榻之上。
男人的呼吸忽然變得沉重起來,他一個翻身,將歐陽清歌壓在了身下。
「既然不能壞了規矩,那麼本王不碰你便是,只是……」
「王爺如此善解人意,我自是感激涕零,但王爺現在這姿勢,是否有些不妥?」
耶律冀齊的眸子中一閃而過了一抹戲謔,他俯身湊近了歐陽清歌,在她的耳畔邊輕輕吹了口氣,低聲說道:「有何不妥?不碰你,不代表不可以做別的事。」
話音剛落,耶律冀齊冰涼卻又柔軟的唇瓣,一下貼在了歐陽清歌的脖頸上。隨著吻的深入,冰冷的唇瓣緩緩移到了她小巧的耳垂旁,歐陽清歌只感覺耳垂一涼,接著整個耳垂便被男人含入了嘴中。
歐陽清歌隱隱感覺到了一種酥麻感正順著耳垂延伸至下,帶著點點顫慄的興奮感,一點一點地轉移到了臉上。
她的心忽然跳的很快,如同一個鎚子在她的心上重重地敲著。
歐陽清歌下意識地抬起手想要擋住,卻在下一刻,手腕便被一隻大力的手緊緊握住,壓制在了她的身側。
冰涼的唇,也在同一時刻瞬間印上了她的唇瓣,溫熱的舌頭,帶著點點火熱的氣息,往她的唇瓣深處探去。
「你……你放開我!」歐陽清歌吃力地說道,一邊躲避著男人激烈的吻。
可唇瓣的主人卻似乎並未聽到,只是自顧地吻著她的唇瓣、鼻尖、眉睫。
歐陽清歌的心裡升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又是這個男人,怎麼自己每一次見到他就沒好事?什麼破王爺?也不過是好色之輩而已!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她被這個男人壓著,卻依舊是紋絲不動,想逃又逃不開?
莫非,這個男人的實力,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強?
歐陽清歌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將手從男人的手中抽出,卻被男人再次牢牢地按住。
身上越來越難受,不容她多想,她曲起膝蓋,想將男人踢離她的身上。可男人似乎知道她想做什麼一般,先她一步將她的腿壓住,不讓她動彈半分。
見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男人壓著,歐陽清歌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眼中的神色似要將他挫骨揚灰。
但男人卻似乎並沒有看到,只是自顧地做著想做的事。無奈之下,歐陽清歌只好妥協:「放開我!我……我肚子疼。」
聽到這句話,男人才將歐陽清歌的手放了開來,但頎長的身軀卻仍沒有離開她的身子。
「我,我要去茅廁,王爺你可不可以先從我的身上下來?」歐陽清歌壓抑住內心的怒意,柔柔弱弱地對耶律冀齊說道。
耶律冀齊的眼眸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神色,他挑了挑眉,卻還是翻身離開了歐陽清歌的身子,躺到了一旁。
歐陽清歌這才鬆了一口氣,她站起身來,背對著耶律冀齊翻了個白眼,正想往前走,卻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耶律冀齊似乎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只是湊近了幾分,輕聲說道:「本王在這等你,可別想以此為借口逃掉。」
歐陽清歌心中一驚,但很快便恢復了以往的從容。
她回眸一笑,柔聲說道:「不會,王爺放心吧,我去去就來。」
說完,她一把推開緊緊箍在腰間的手臂,站起了身。
出乎意料的,這次她很輕鬆地就推開了男人,並沒有費半點力氣。
她一下攥緊了手。似乎怕男人會改變主意,到時候想走都走不掉般,她不再逗留,只是急匆匆地往門外走去。
出了門,歐陽清歌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她輕揚起嘴角,扯出抹嘲諷的笑。
想和她斗,還嫩了點!既然放她出來了,那麼這一次,她是斷不會再輕易地放過他!她要讓他後悔,後悔那日那般不留餘地地奪了她的身子!
平復著內心的怒火,歐陽清歌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下了樓梯。
正巧,季貝兒此時也從城裡趕了回來,見到歐陽清歌一張陰沉的似能滴出水一般的臉,她不由得在心中暗暗叫苦。
主子這是又怎麼了,怎麼天天和別人欠了她銀兩一樣愁眉苦臉的。
突然,耳邊傳來了歐陽清歌冰冷的聲音:「季貝兒,讓你做的事都做完了嗎?」
「……都做完了,今日去城裡招收人手,招到了不少的人。」
「很好。」歐陽清歌輕輕答道。
季貝兒遲疑地抬起頭,看到歐陽清歌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她不由得心裡一驚,大氣也不敢出。
待她再次望向歐陽清歌時,卻見歐陽清歌的眼裡已沒有一絲的神情,方才所看到的一切,似乎是幻象一般,消失無遺。
她微微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突然聽歐陽清歌說道:「這一次,招到了多少男人?」
「回主子,大約十七八個。」
聽到這,歐陽清歌唇邊的弧度又加深了一點,她輕啟朱唇,一字一句道:「那麼,就挑出四五個隨我來。」
雖然不知道主子想要做什麼,但季貝兒還是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
此刻,耶律冀齊正斜躺在床榻之上,狹長卻又深邃的眼眸里透露出幾分慵懶的氣息。
那個女人,真是有趣。在人前一個樣子,在人後卻又另一個樣子,而剛剛,她在他面前,卻是與之前的模樣判若兩人。
那麼,究竟哪一面,才是真實的她呢?
正沉思著,卻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耶律冀齊不禁欣喜起來,一下坐起了身。
卻在下一秒,他的臉色刷的變了。
房門應聲而開,從門外只走進了幾個看似柔美的男人,哪裡還有歐陽清歌的影子?
男人們調笑著,依次來到了耶律冀齊的面前。
耶律冀齊警惕地看著他們。男人們互相看了一眼,相視一笑后,其中一個男人走上前來,一把抓住了耶律冀齊的手臂。
「王爺,您怎麼能將我們狠心拋棄呢,您不記得您曾經說過的話了嗎?您說過,要將我們全都娶回府的!」
耶律冀齊聽到這句話,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一張冰冷的臉上似乎能擰出水來。
那些男人見耶律冀齊不說話,便又繼續說道:「王爺,王爺您不記得我了嗎?我們幾個前幾天還陪您的,您怎麼能這麼狠心,這麼快就將我們忘得一乾二淨?」
耶律冀齊的眼眸眯了起來,他抬起眸,望著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說道:「你們這裡管事的人呢?快讓她過來!」
為首的男人愣了愣,很快便反應過來,他眨了眨眼睛,繼續說道:「王爺,我們管事的不在,您找管事的想要做什麼?您說好了要帶我們回府的,可不能輕易食言!」
耶律冀齊的眼中漸漸露出抹危險的神色,他的語調變得低沉起來,其中帶著壓抑的怒氣:「本王再說一遍,你們管事的人呢?」
「這……」
隨著吵鬧聲的動靜加大,門外已多出了一些『看客』。
「天哪!王爺是斷袖?」
「真不看出來!王爺乍一看長得倒是順眼的很,可沒想到竟然是個斷袖?!」
「噫,好噁心哦!」
「……」
所謂人言可畏,面對如此多的流言蜚語,任誰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繼續待在他們的面前,如同小丑一般承受著那些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耶律冀齊迫不得已,只好一甩袖,冷哼了一聲,轉身走出了門外。
躲在拐角處的歐陽清歌,看著男人臉色發青地走出了締仙樓,不由得笑了出聲。
活該!誰讓他總想著占她的便宜呢?也活該他被當做斷袖了,不過,僅僅是這些還不夠,還不能平復她心裡的那口怒氣!
想著,歐陽清歌的眼眸里一抹狡黠的神色一閃而過,看到了一旁目瞪口呆的季貝兒,她挑了挑眉,叫住了她。
「季貝兒,還有些事,需要你再去城裡處理一下。」
「主子有何吩咐?」
歐陽清歌的唇邊勾起抹戲謔的笑容,壓低聲音道:「你去將今天發生的事在京城裡傳開,讓那個王爺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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