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她有孕了!

095.她有孕了!

一剎那,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一種沒來由得恐懼感從他的心底深處慢慢升起。

耶律冀齊本是滿臉柔情地走進宮中,可在看到眼前的這一幕,他的臉從快速轉換成憤怒,臉陰沉的彷彿能擠出水來。

抬眸掃了一眼眼前的亂象,他還未開口,便有一支禁衛軍趕了過來,將耶律努措包圍了起來。

耶律努措的十指緊緊攥了起來,眼眸深處,透露出一種對死亡的深深恐懼!

他目眥欲裂,可卻只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安靜地彷彿靜臨死亡的降臨。但是,動了皇上的女人,又豈是一個『死』這麼容易?那個人,一定會用盡一切方法,讓他嘗試到比死還要深入骨髓的痛苦!

「這是怎麼回事?!」

面對著耶律冀齊的質問,耶律努措並沒有回答,而是選擇了沉默,因為他知道,事實擺在眼前,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耶律冀齊咬著牙,對早已原地待命的禁衛軍下令道:「把他抓起來,秘密關押!」

本來已經死心了的耶律努措,在聽到了他說秘密關押時,猛地抬起頭,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秘密關押?!為什麼要秘密關押?難道,他是想變著法來折磨自己?!

想到這,耶律努措的一雙眸子瞪得更大了。

可是,還未等他說話,便上來了兩個禁衛軍將他的手反扭了過來,令他動彈不得。

至此,耶律冀齊便再也沒看他一眼,徑直往歐陽清歌的方向走去,來到床頭,他一把將她抱住,聲音中有難以釋懷的情感:「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你一人!都是我不好!」

歐陽清歌被他緊緊抱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忽然,她的腦海中湧起了一股熱流,下一秒,耶律冀齊還未反應過來,她便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裡。

「歌兒?!」看著歐陽清歌倒在自己的懷裡,耶律冀齊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恐慌,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他的心底漸漸蔓延開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愈發深沉:「來人,快傳太醫!」

直到太醫來后,耶律冀齊這才想起來耶律弘卿也受了重傷,便讓太醫分別給他們診治。

皇宮裡的太醫幾乎都被傳召過來,一大群太醫圍繞在歐陽清歌的身邊,又是給她擦拭汗水,又是給她診治脈絡。

而耶律冀齊就在一旁等待著,臉上無處不在的透露出焦急的神色。

終於,有一個太醫來到了他的面前,顧不上擦拭額上的汗水,便緩緩道:「皇後娘娘她是因為身子虛弱才導致氣虛昏迷,只要多補補,便無大礙。」

「那還不快去準備補品?」耶律冀齊頭也沒回。

聞言,太醫卻站在原地,並沒有動彈,而臉上,卻面帶喜色:「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皇後娘娘她,有喜了!」

話音剛落,耶律冀齊的眼眸猛地睜大,話語中充滿了詫異:「你說什麼?皇後有喜了?!」

「回皇上,千真萬確!已兩個月有餘。」

「太好了!快去準備上好的補品,越快越好!」此刻的耶律冀齊就像是一個大男孩一般,臉上有說不出的欣喜,畢竟他即將要初為人父,內心有些激動也很正常。

而看著興高采烈的太醫,也發自內心地為他感到高興,沒再多做停留,他行了個禮后,便回了太醫院。

宮中的消息流傳的就是快,就在耶律冀齊得知了歐陽清歌已孕后沒多久,這個消息便在宮中傳開了,一瞬間,各種恭賀聲,祝福聲此起彼伏。而耶律冀齊卻顧不上那麼多,只是快步走到歐陽清歌身邊,緊握住她的手,手中的溫暖包圍著歐陽清歌,令她感覺到了一種無與倫比的舒適。

而同在宮中的太后,在得知了這個消息后,眉目間先是流露出了一種深深的厭惡感,而緊隨其後的,卻是一種說不出的陰冷與狡詐。

她對身邊的姑姑吩咐了一番,姑姑立即領意,走出了門外。

不一會兒,她便領著歐陽素年走了進來。

歐陽素年剛站穩腳尖,太后便飛快地開口了:「皇後有孕了,這個消息想必你已經知道,那麼接下來,你應該明白要怎麼做。」

「兒媳明白。」歐陽素年抬起了頭:「趁皇后懷孕期間,利用鈺嬛挑撥皇上和皇后的關係,這樣,而皇上礙於皇後有孕,想必也不敢道出實情,可若是皇后一不小心得知了實情,那麼她一生氣,就很有可能小產。」

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而太后只是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用讚許地目光看了她一眼后,便下令送客。

走出了門外,歐陽素年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這裡的人,一個個虛偽的要命,不過無論怎樣,不都是想讓她死嗎?那麼她偏偏要活得好好的,而且要親眼看著她們怎麼自掘墳墓!

十日後。

歐陽清歌此刻正卧於榻上,喝著耶律冀齊親自餵過來的葯,直皺眉頭。

「怎麼這麼苦?」從來都沒有人告訴她保胎的葯這麼苦啊!

「良藥雖苦口,卻利於保胎,乖,喝下去有獎勵哦!」耶律冀齊一邊用柔和的語氣循循善誘著,一邊將葯再次喂到了她的嘴邊。

「什麼獎勵?!」歐陽清歌一聽到獎勵,眸子頓時亮了起來。

「這個嘛,等你喝完這碗葯,我就告訴你。」

「……」歐陽清歌滿頭黑線,弄了半天,還是為了哄她喝葯!想到這,她不禁興緻全無,但卻不忍心讓耶律冀齊擔心,便乖乖張開了嘴。

「這才乖。」耶律冀齊將最後一勺藥喂到了她的嘴裡后,站起身,寵溺地揉了揉她的頭髮。

「現在可以告訴我是什麼獎勵了吧?」此時,歐陽清歌的嘴裡滿是苦澀的味道,她不禁皺緊了眉頭。

「你看這是什麼!」不知何時,耶律冀齊的手中已經多出了一支步搖。

這支步搖通體晶瑩,全身上下都被踱上了了一層金色,糾纏在一起的流蘇散發出金色的光輝,簡直是大氣與高貴的代名詞。

這一切,不禁讓她想起了一句詩詞: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是送給她的嗎?

漸漸的,她的眼前竟有些濕潤,似乎是沒看出她的內心變化莫測,耶律冀齊忽然靠近了她幾分,伸手,溫柔地替她戴上了那支步搖。

她感覺額上一涼,很快,髮際間變沉重了幾分。耶律冀齊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良久,他啟唇,低低地呢喃道:「真好看。」而唇瓣,也慢慢向她的額前湊去。

下一刻,歐陽清歌感覺到一個柔軟的物體輕輕觸上了她的額頭,接著,一個纏綿繾綣的吻便落到了她的額上。

「你說,為何我以前從沒有發現你竟然可以這麼的美?」

「那是你觀察的不細緻。」歐陽清歌撇了撇嘴。

「那現在我總算看的細緻了。」耶律冀齊低聲道。半晌,他撫上了她的肩,柔聲道:「可以原諒我了嗎?」

「啊?」歐陽清歌一愣,似乎還沉醉其中,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現在可以原諒我了嗎?」他不厭其煩地又重複了一遍。

「你說的是什麼事?」歐陽清歌明知他說的是什麼,卻佯裝無辜地問道。

「就是前不久我對你隱瞞了,沒有說真話的事。」難得耶律冀齊今天的心情出奇的好,竟然願意開口解釋。

「哦,那件事啊,我早就忘了!」歐陽清歌裝作不經意地說道,而眉眼間,卻充滿了狡黠。

「……」這個女人,真是輸給她了。耶律冀齊的眼中掠過了一抹無可奈何的神色,但唇邊,卻在不知不覺中漾開了一抹溫柔的笑意,直沁人心。

牢房中。

「皇上,八王府的所有家眷全都在此!聽候發落。」

「全都在此?」耶律冀齊掃了牢獄一眼。

「是!」

「那麼,八王妃在哪?」

「這個……」看守牢獄的獄吏一愣,似乎是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而耶律冀齊沒有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只是徑直開口道:「八王妃在哪兒,出來。」

可牢獄中只是一陣異動,還有女人因為害怕而微弱的哭泣聲,卻並沒有見有女子回答。

耶律冀齊的眸子一緊,走近幾步,仔細地看了起來,半晌,他瞥了獄吏一眼,聲音冰冷的彷彿要將人打入地獄:「這裡根本都沒有八王妃,你們怎麼看人的?!」

「回皇上,小的,小的不知啊!從這批犯人送進來后,小的就一直在這看守,並未發覺有異常情況發生。」

聞言,耶律冀齊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沒有繼續追究下去,而是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著怒氣:「將罪人耶律圖海帶過來,明日午時,行刑。」

「是!」

當耶律圖海被押至裡間的牢房后,他第一件事便是睜大眼睛,尋找著甄珍的蹤跡,可找了一番后,卻並沒有看見她人,不由得緊張起來,顧不得那麼多,他一把轉向獄吏,雙眼通紅:「八王妃呢?她去哪兒了?」

獄吏不給他好臉色,對他猝了一口,憤憤道:「媽的,就因為一個八王妃,害的老子差點丟了性命,你竟然還敢問她?!老子怎麼知道她跑哪去了?老子從一來這裡就沒看見她!」

聞言,耶律圖海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眼裡,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他不再說話,而是任由獄吏對他罵罵咧咧,走進了牢中。

見他走了進來,牢獄中的人一改往日的瑟縮,不禁紛紛哭鬧起來:「八王爺,這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一夜醒來,我們就都被抓了起來?」

「都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們。」耶律圖海只說了這一句,便沒再多說,此刻,他的眉眼間充滿了疲憊。

而就在眾人想繼續追問下去的時候,卻聽外面獄吏諂媚的聲音響起:「皇後娘娘?!您怎麼來了?這牢中濕氣沉重,您又有孕在身,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好?快些回去吧!」

「我來這只是想對一個人說一句話,說完立即走。」話音剛落,歐陽清歌便繞過了獄吏,來到牢獄前。

而耶律圖海感受到了眼前的刺眼的光亮,抬起了頭:「你來幹什麼?」

「別緊張,我只是來對你說一句話。」歐陽清歌不顧他那憤恨的目光,輕聲道。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耶律圖海沉著臉,不給她一分好臉色。

「哦,是嗎?即使,是關於八王妃的,你也沒有興趣?」歐陽清歌挑眉。

「該死的女人,你把她弄哪去了?!」聞言,耶律圖海再也忍不住,一顆才放下去的心此刻又猛地懸了起來,那種感覺,直到他死之前,都記憶猶新,那是一種來自骨髓深處的疼痛,令他的心,瞬間就緊緊被揪了起來。

「你放心,我已經命人將八王妃安全地送回了娘家,而她,現在過得很好。」

此話一出,耶律圖海明顯愣了愣,眸子里明顯有一種如釋重負的神色劃過,但下一刻,他卻嗤之以鼻:「別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感激你。」說完,他冷笑了一聲,轉過頭去。

而歐陽清歌不理會他,只是自顧自得說道:「八王妃她,懷了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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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牌王妃:王爺來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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