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闖光幕
無論白城怎樣在心中呼喚,怎樣集中精神去感知,體內小球都仿若未聞,沒有絲毫反應。
「不行就下來吧!」。
「真當自己是大修士了?」。
「小兄弟,別試了,下來看看我出售的珍稀藥草!」。
「還是和我等一樣,等待大人物們想辦法吧。」。
下方的眾修士,有的嘲笑,有的起鬨,有的同情。
中州至寶就在眼前,只要跨過這道光幕就可以,白城不想放棄。
假如未來戰亂避免不了,就要自身強硬起來,中州至寶他勢在必得。
「那就來硬的吧!」。
白城思定,運轉玄天經,以清錄,自然撰,三氣合一,太上無相掌應勢而發,一掌拍向光幕。
這一刻,他不擔心暴露實力和底牌了。
料想太白宮宮主在看著,自己的老大哥李乘風在看著,最為關鍵的,風華就在幻影森林,隨時可以趕到。
當今中州三大頂尖修士的保護下,白城沒有顧慮。
「咦,小兄弟深藏不透!戰力竟然如此之強!」。
嘲笑白城的人中,有不少瑤光境界的修士,看到白城拍出的這一掌,都驚慕不已。
「是他!白城!」。
修士中,有人認出了白城。
「白城?那個在上清盟一戰成名之人?「。
「不是他還有誰,沒想到半年沒見,他修為已到了洞明巔峰,距離瑤光也只是一步之遙。」。
「你們看到他的氣沒?那不是靈氣,不是妖氣。」。
「我曾在盟內見過他,他修鍊功法特殊,盟內傳言他修鍊的乃是冥氣!」。
「冥氣修士?冥氣修士不都遠在海外,怎麼大陸也有這等修士。」。
「你們別越傳越邪乎,我大師兄不是修鍊的冥氣。」。
一位十四殿的弟子聽不下去了,走了出來,「師尊已經告知我等了,大師兄修鍊的依舊是靈氣,只不過品階高了一些。」。
「原來如此。」。
眾人聽聞,對照自己所想,雖然不認識白城的氣,但那氣自然有靈氣的氣息,原來只是高品階的靈氣。
高品階的靈氣修士也極為罕見,相傳其他州有,中州不曾聽聞。
再看白城,身形如電,猛地向著那光幕拍出一掌。
這一掌攜帶著排山倒海之力,掌風呼嘯而過,空間扭曲震蕩。
那巨大的掌印如同一座金色的小山,帶著萬鈞之勢狠狠撞向光幕,光幕被擠壓得發出噼里啪啦的爆響,彷彿整個天地都在這一掌之下顫抖。
「攻破了?」。
眾人驚呼,這一掌太過耀眼,太過驚艷。
光芒璀璨得讓人不敢直視。
這一掌拍出,如同一輪烈日橫空出世,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彷彿一掌便能將整個世界重塑,其驚艷絕倫之姿,令眾人皆心魂震顫,嘆為觀止。
「小小年紀,修為不高,這一掌竟隱隱有了一絲化靈的雛形!」。
太白宮第一山宮殿內,一位老者摸著鬍鬚說道。
「太白宮興教有望,這等弟子如果進入玉衡,將是第二個秦素竹。」。
另外一位身穿黃色錦衣,容貌甚美的中年女子附和。
「兩位道友,對白城太過謬讚了,他豈能和素竹道友相提並論?」。
太白宮梁丘仙說道。
「身修多氣,已是世上第一人,梁宮主又何必自謙。」。
「不錯,我等見過了太多修士,每個人走的路不一樣,但是同修多氣,還是我第一次碰到,只是不知他修的第三道是什麼氣?」。
「我也不知。」,梁丘仙緩緩開口。
荒氣是異界之氣,在碧落大陸被認為邪惡之氣,梁丘仙只能如此解釋。
好在不知什麼原因,白城使用出來的荒氣,是帶著黑紋的橙色,眾人認不出來。
「本紀元就要落下帷幕,下紀元開始,就不會有飛升了。因此各個老牌宗門的封印弟子都走出來了,博取這最後一次飛升的機會。」。
「最後一次飛升機會,出現各種修士也不為怪,白城雖同修多氣,但他卻不是同階無敵,未來會怎麼樣,誰也說不準!」。
宮殿內幾人聽完梁丘仙的話,皆沉默不語。
他們知道梁丘仙的底細,他如此這般說,定是比其他人知道了更多的事。
「我等有幸可以目睹這些人傑的風采了!」。
「一個紀元的底蘊都會出世,想想就可怕,只是苦了這帶年輕弟子了。」。
「敢問梁宮主,都言大亂將至,到底是誰發起的?」。中年美貌女子問道。
梁丘仙走到窗口前,望著白城的方向,「白城沒有攻破光幕。」。
那光幕在白城驚天一掌的轟擊下,被擠壓的噼哩叭啦做響。
光幕瞬間光芒大盛,如同一顆被激活的璀璨星辰。
緊接著,光幕像是一面具有自我意識的靈鏡,竟將吸收到的掌力迅速轉化,凝練出一道同樣雄渾的力量,如銀色匹練般反衝向白城。
這股力量來勢洶洶,速度快到極致,白城距離太近,躲避不及,被其正面擊中。
他只覺胸口如遭重鎚,整個人向後飛出,重重地摔落在遠處的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
「白城沒有攻破光幕。」,梁丘仙呢喃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本該看熱鬧的眾修士,此時竟然沒有一個人嘲笑。
剛才白城雖然未突破光幕,但他的表現太過亮眼,那精絕的一掌,又有幾人可以拍出。
眾人只是感覺惋惜,把所有希望寄托在那些大人物身上,期盼他們快點找到進入光幕的辦法。
「大意了,這光幕竟然還能反彈!」。
「我算是結結實實挨了自己的一掌!」。
白城皺了皺眉,雙手撐地緩緩起身,隨後抬起手朝著沾滿灰塵與草屑的屁股輕輕拍了幾下。
這幾下拍打,讓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屁股像是被無數根細針狠狠扎著,疼得他五官都有些扭曲。
「幸虧煉虛和星辰淬體典,否則被自己的掌力反彈這一下,我非受重傷不可!」。
白城咬了咬牙,強忍著那陣疼痛,站穩了身子,眼神中卻透著幾分無奈,嘴裡嘟囔著:「球哥,你就不出來幫幫我?」。
「球哥,是不是你自己也沒把握?」。
「球哥,你還在么?球哥,這哪是摔我的屁股,這是摔您的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