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修）

「這三個小鬼！」阿斯瑪抹了抹額頭的冷汗，咳嗽了幾聲作為掩飾，嚴肅地道：「接下來，我們要進行一場測試。」看著三個小鬼的驚詫眼神，阿斯瑪冷冷地道：「不要以為通過了學校那幼稚的測試就能是忍者了，那隻不過是在挑選擁有可以成為忍者的小鬼而已。」

「哈！」鹿丸無奈地捂住了額頭，哀嘆道「果然如此呢，真是麻煩啊。」井野皺了皺俏眉，卻是不驚訝，「成為忍者果然不會是那麼簡單的。」「嗯嗯。」丁次仍是吃著。「這幾個小鬼，還真是不可愛啊。」阿斯瑪無奈地在心裡嘆了口氣，眼睛卻是冷冷地看著這三個看起來不簡單的小鬼，自己原本的打算頓時被放棄了。他想起了卡卡西那極高難度的測試方法，這幾個小傢伙看樣子應該有能力通過吧，便從口袋裡拿出了兩個鈴鐺。

三人看著阿斯瑪的動作，默不作聲。「想成為忍者可不是那麼簡單的。」阿斯瑪點上了第二隻香煙，頓時引發了第二波咳嗽狂潮，「每一屆畢業的下忍中，只有三組才能通過考試，成為下忍，可以說是難度高達66%以上的測試。」阿斯瑪用他那自認為陰森的眼神看著鹿丸、井野和丁次，道：「凡是失敗的人就要回學校重讀一年。」井野嚇了一跳，卻是安靜了下來。鹿丸只是眼皮一跳，就沒當回事了。丁次抓零食的手一抖，便繼續吃了起來。

「老師，那怎麼就只有兩個鈴鐺啊？」井野隱隱猜到了什麼，問道。阿斯瑪嘿嘿一笑，道：「也就是說，你們三人之中必定會有一個會失敗，不能成為忍者！」井野一驚，面色一變。丁次也抬起了頭，愕然地看著面前這貌似不良大叔的阿斯瑪。只有鹿丸伸了個懶腰，懶懶地看著阿斯瑪，道：「老師，我放棄！」「什麼？」井野大驚，不過卻是靜了下來，笑了笑。丁次也是一愣，卻也是笑了。

正想看好戲的阿斯瑪也愣住了，這三個小鬼，在玩什麼啊？「老師，我們也放棄！」井野和丁次對視一笑，手搭在了鹿丸的肩上。阿斯瑪的香煙掉了下來，張著嘴愣在那兒了。鹿丸看著井野和丁次，心中一陣溫暖，只是還懶懶地對阿斯瑪道：「井野和丁次都是我的好朋友，我不會看著他們失敗的。」「我們也是一樣！」井野和丁次同時道。

「這三個都是些什麼人哪！」阿斯瑪嘴角直抽抽，「這樣難的測試，就這麼通過了？」「咳咳。」阿斯瑪有咳嗽了幾聲，心想還是退而求其次好了，「那麼，算了。只要搶得到鈴鐺，就全體合格！」

教室。「鳴人！你這是幹什麼啊！」小櫻不解地問。鳴人壞笑著站在椅子上，將粉板擦夾在了門頂上，聽小櫻這麼說，不爽地道：「那個什麼老師，到現在還不來。誰叫他遲到的啊。」「白痴，上忍怎麼會中你這種低級的陷阱！」佐助不屑地說。

這時，一隻手搭在了門邊上。三人呼吸一陣急促。門被打開了，一個白色的腦袋伸了進來，粉板擦直接命中!「哈哈，上當啦，上當啦，哈哈哈！」鳴人大笑了起來。「老師，其實是鳴人他...我拉不住他的！」小櫻故意用溫柔的聲音道，心裡卻是大呼道：「OK！」

那腦袋的主人走了進來，甩了甩頭上的灰塵，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板擦。「是他！」小櫻吃了一驚，上次接走井野的那個白髮上忍？「是他？」佐助皺了皺眉頭，看著這人的裝扮，「不，不對，這人不是他，裝扮不一樣！」

卡卡西看著這三個小鬼，一個一肚子壞水的傻瓜，一個板著臉的面癱，一個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的扭捏女，嘆了口氣，說：「怎麼說呢，我對你們的第一印象嘛，就是，蠻討厭的！」三個小鬼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了下來。

師徒四人來到了天台，卡卡西坐在了欄杆上，掏出了親熱天堂繼續看了起來。鳴人他們則坐在了他面前的台階上。「自我介紹一下吧。」卡卡西對三人道。「哎哎，」鳴人黑著臉看著這個行動舉止奇怪的老師，打斷道，「自我介紹，貌似應該是老師先開始吧。」「就是就是！」小櫻難得的應道。

卡卡西看著他們，一臉奇怪的指了指自己，道：「你說我啊，」他的視線又轉移到了書上，「我的名字叫做旗木卡卡西，我喜歡和討厭的東西沒必要說出來，將來的夢想嘛，也沒什麼大不了，興趣嘛，是有很多啦！」「結果，我們只是知道了他的名字而已。」鳴人對小櫻道。「嗯」小櫻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該你們了。」卡卡西說道。「我先我先！」鳴人跳了起來，道：「我叫漩渦鳴人，喜歡的東西是泡麵，更喜歡的就是伊魯卡老師請我吃的一樂拉麵！討厭的是等面泡好的三分鐘。興趣是和別人比賽吃拉麵，夢想是成為火影！」「成為火影嗎？」卡卡西抬頭看了看鳴人，道，「這小子的成長過程還挺有意思。下一個！」

小櫻舉起了手，羞答答地看了佐助一眼，道：「我叫春野櫻，喜歡的東西，不如說喜歡的人...」她看了看佐助，羞澀地一笑，「將來的夢想...」又看了看佐助，吃吃地笑了起來。卡卡西嘴角抽了抽，「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還是戀愛比忍術重要啊。」「最討厭的，」她厭惡地看了鳴人一眼，道：「就是鳴人！」鳴人慾哭無淚。

遠處的16號上忍專用訓練場。斷在訓練場實驗著幾個新招。雙手結印，斷大喝一聲，右手如同大刀一般由下而上，由左而右一記斜斬，頓時一道藍色的CKL光刃順著手揮動的軌跡閃電般地劃過了木樁林，之後隱入了斷的手中。這時一陣風輕輕吹過，頓時那些木樁齊齊朝著同一方向分成了兩半，從遠處看來，這些切口連成了一條直線。

「好厲害！」不遠處看守著這裡的一名中忍也獃獃地看著這一切，張大著嘴，半天才感嘆道。斷吁了口氣，這一招是模仿後來佐助的那招雷光刃，不過威力更勝許多。光是CKL的凝聚也就是性質變化，和對刀的形狀的模擬即形態變化，這個術的威力就不同凡響。

「很厲害的術！」一旁的卡卡西跳了出來，道。「呵呵，擺平你那幫問題學生了？」斷笑著問，看著閉上狂轉的寫輪眼的卡卡西笑道。卡卡西白了他一眼，一臉怨念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斷嘿嘿一笑，道：「評價一下吧，我的術。」

卡卡西想了想，道：「CKL的性質與形態的變化程度掌控得恰到好處，可以使敵人受到刀傷的同時被電擊致麻痹，可用來攻擊，也可以用來輔助，很厲害。算是A級的術了。」斷嘴角輕輕一揚，道：「那麼來看看我另一招，很簡單，也很實用。」卡卡西又睜開了寫輪眼，反正自己從他那裡偷師了那麼多忍術，也不在乎多學一個。斷雙手結印，「是風遁之術。」卡卡西看得出來。「丑、卯、午、寅、子，風遁，騰空之術！」斷單手按在地上，頓時一陣風朝斷捲來，彙集到他的腳下，只見他的身子憑空飛起。斷小心地操控著CKL，在他的操控下，風拖著他飛來飛去。卡卡西閉上眼，雙手結印，「風遁之術！」看著飛起來的卡卡西和斷，那名中忍心中升起一股極高的崇拜。

「哥，」斷搭著卡卡西的肩膀，道：「我知道，鳴人那小子擁有的是風屬性CKL，你可要好好調教他，我可是打算把螺旋丸交給他的。」卡卡西皺了皺眉，道：「你要教他那個術？」「嗯。」斷點點頭，「而且，我可不認為他會比不上宇智波家的那個小鬼。你要教他千鳥，我就教鳴人螺旋丸。」「隨你」卡卡西翻著死魚眼道。斷也學著他的樣子，露出了死魚眼。兄弟倆相視一笑，頓時引得路人用敬仰的目光注視著。天才的旗木兄弟，到哪裡都是這個樣子的。

一陣香味傳來，斷輕輕吸了一口，道：「一樂的拉麵還是這麼香啊。」「走，我請客。」卡卡西揚著頭道。斷聽了滿頭黑線，看著身高比自己高上半個頭的卡卡西，翻著死魚眼道：「貌似到最後每次都是我掏的錢吧。」

「再來一碗！」一個孩子的聲音，而且很耳熟。「是鳴人。」倆人對視一眼。店內，伊魯卡看著可憐的錢包，一陣無語。「老闆，兩個大碗叉燒拉麵。」卡卡西叫道，兄弟倆進了店內坐下。伊魯卡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忙站了起來，向兄弟倆行禮道：「兩位旗木大人，你們好。」兩人點了點頭。

「咦？」鳴人轉過頭，看著卡卡西二人，好奇的左右打量著，這倆人無論髮型還是造型都是一個風格，「又是一個面罩男！」斷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卡卡西笑著揉了揉鳴人的頭髮，感覺起來手感不錯，說：「小子，要尊重前輩！」「對了，鳴人的帶隊老師似乎是，」伊魯卡看著卡卡西，明白了什麼。

斷四顧一看，問道：「大叔，你家菖蒲呢？」「呵呵，」大叔爽朗地一笑，道：「她去買做麵湯的材料去了呢。」兩人談了起來。這邊，鳴人的拉麵又上了一碗，卡卡西看著他的拉麵，心道：「這小子還真能吃啊，真不知道明天不吃早飯他會餓成什麼樣！」

「我回來了！」一個好聽的女聲傳來。看著一襲白衣的菖蒲，斷眼前一亮。大叔笑道：「回來了，快去幫這兄弟倆盛面！」「好的！」菖蒲轉過頭，看著卡卡西和斷，歡喜地叫道：「斷君！你來啦！」卡卡西見怪不怪了，對於這丫頭對自己的無視選擇了沉默，只是暗自腹誹道：「這小子的魅力還真不低啊。」斷對著卡卡西笑了笑，捂著肚子，看著菖蒲道：「我很餓呢。」菖蒲忙說道：「斷君你稍等，馬上給你盛面！」說完忙轉過身去撈麵了。

「請慢用！」給二人分別上了拉麵后，菖蒲酒趴在了桌前，目不轉睛地盯著斷的臉。一旁的伊魯卡也起了好奇心，傳說這兄弟二人的長相可是這村裡的幾大神秘傳說之一啊，便側著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卡卡西看了看自己的拉麵，又看了看斷碗中那堆得疊起來的叉燒，暗嘆了一聲人與人之間的差距，便用手扣上了面罩的邊緣。伊魯卡不知不覺伸長了脖子，想一窺究竟。

「再來一碗！」鳴人叫道。「好，」大叔笑著拿起鳴人的碗，打算再煮一碗。鳴人看著一旁眼光發直的伊魯卡，忙拉了拉他的衣袖。伊魯卡回過頭看著鳴人，問道：「怎麼了？」鳴人嘿嘿一笑，「伊魯卡老師，不介意我再吃一碗吧！」「什麼？」伊魯卡有些發暈。鳴人忙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伊魯卡。伊魯卡看著可憐的錢包滿頭黑線。「那我還吃嗎？」鳴人睜大了無辜的眼睛。伊魯卡無奈地道：「算了，我還請得起。」「oh,yes!伊魯卡老師真好！」鳴人歡快的叫道。伊魯卡無語地搖搖頭，忽地響起了什麼，忙轉過頭去。只見這兄弟倆已經拉上了面罩，桌上只剩下空空的碗。「好，好快！」伊魯卡嘴角直抽抽，但看著雙眼泛著愛心卻意猶未盡的菖蒲，心中更好奇了。

「這次誰付錢？」斷看著卡卡西問道。其實他也不在乎這點錢的，但這樣顯然成了兄弟倆少有的親近方式。「哎呀呀，」卡卡西抓了抓頭髮，嘿嘿笑道：「斷啊，你知道的...」「停！」知道卡卡西欲施展他那三寸不爛之舌，忙打斷道，斷可是知道，和卡卡西鬥嘴，自己貌似從來都沒贏過！「我可沒帶錢出門的！」「哦？是嗎？」卡卡西眯著月牙眼看著他，壓根兒不信。「你不信算了！」斷甩過了頭。「那麼，我請客吧！」菖蒲見機忙說道，心裡直為自己叫好。大叔心中感嘆：「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啊！」他其實也不心疼，這兄弟倆都是村子的英雄，請他們吃飯有什麼大不了的。

「我就知道！」卡卡西心道，站起身來，半鞠一躬道，「多謝款待了！」「謝謝啊，菖蒲！」斷笑著給了她一個飛吻。菖蒲只覺一陣血氣上涌，暈了過去。卡卡西用死魚眼看著斷，暗自腹誹。留下仍在呼呼大吃的鳴人，在一樂大叔和伊魯卡的送別聲中，兩兄弟離去了。

「伊魯卡老師，你認識卡卡西老師嗎？」鳴人吃飽了，這才想起來，問道。伊魯卡點點頭，嘆道：「鳴人，你可要好好跟著卡卡西大人學習啊！」「他很厲害嗎？」鳴人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卡卡西離去的方向，「可是他連板擦都躲不過啊！」伊魯卡忍住抽搐的嘴角，尷尬地笑道：「這位大人是喜歡惡搞啦，不過，」伊魯卡的眼神變得崇敬，「他可是我們村子里除了火影大人之外最強的忍者了呢。四代火影大人的弟子，木葉第一技師，旗木卡卡西。」鳴人聽不懂，但他聽得出來，這個白毛老師應該很厲害！「我會加油的！」鳴人高呼道。「這孩子，」大叔笑了笑，「永遠是這麼一副充滿了朝氣的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