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方家失利
因著暖閣空間有限，方源下令眾人轉戰府中練武場。
男賓們得知動靜，也都紛紛趕來練武場圍觀，原本寬敞的練武場很快擠滿人。
方若若拉著玄一，驚春拉著玄三，藏身人群中。
有人認出方若若，詫異發問，「方小姐你怎麼在這呀，你兄長他們要跟程小姐比試，你得去最前方替他們加油鼓勁啊。」
方若若悄悄鬆開抓玄一衣服的手，故作鎮定的點頭，「我肯定是要站我哥這邊的。」
「不過他們向來厲害，即便不用我幫著加油鼓勁也一定會贏的。那什麼程小姐，跟個男人婆似的，肯定不是我哥的對手。」
玄一玄三對視一眼，極有默契地後退，同時遠離方若若和驚春。
上一個說王妃壞話的人，墳頭草都老高了。
他們一定不能步那人的後塵。
方若若沒發現兩人的小動作，還在向眾人介紹自家大哥的厲害。
「我大哥武功盡得我爹真傳，箭法更是百步穿楊。程霜她一介女流，怎麼可能敵得過我大哥。」
「可程家也不是吃素的，那程霜既然主動發出挑戰，想來也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那又如何，一樣不是我哥的對手。」
方若若迷之自信。
說完想驕傲地向玄奕介紹自家大哥，卻發現玄奕離她極遠。
「玄大哥你……」
玄一正用視線丈量，王妃和自己現在所站位置的距離，同時在心裡一再祈禱，王妃千萬別看見他。
更別把他劃到方若若的陣營，不然他怕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玄大哥？」
沒得到玄一的回應，方若若有些不開心。
但玄三面無表情地開口提醒，「比試開始了。」
幾人目光整齊地看向場中央的圓形高台。
只見方紹提刀氣勢洶洶地砍向孟雲裳，孟雲裳身形微閃，輕易避開方紹的攻勢，再反手回刺。
玄鐵槍尖直逼方紹面門。
方紹急忙後退並彎腰后壓，才堪堪避開。
可是不等他喘氣，孟雲裳的第二槍又緊追而來。
方紹倉惶接招，手中鋼刀被長槍挑落。
他不死心地握拳攻上前，卻被孟雲裳用槍尖抵住了眉頭。
短短几招，他就敗了。
而且敗的毫無尊嚴。
全場一片寂靜。
誰都沒想到方紹身為方家長子，竟如此不堪一擊。
方源黑沉著臉一言不發。
方納好不容易看到方紹吃癟，立馬得意嘲諷，「大哥你最近也太鬆懈了，竟這麼容易就被人拿捏住，簡直丟我方家的臉。」
方紹黑著臉開口，「還有射箭，程霜，我一定能贏過你。」
孟雲裳朝他比了個請的姿勢，「那就趕緊開始吧。」
方家下人搬來長弓和箭筒，並在練武場邊沿架起靶子。
方紹想要扳回一局，搶在孟雲裳之前先出手。
卻因為心浮氣躁，第一箭就落靶。
後面的幾支箭雖然射中靶子，但也只是在最外環。
而孟雲裳從始至終，情緒都十分穩定，射出去的每一箭都正中靶心。
這麼一來，方紹連射箭都輸給了孟雲裳。
雖然很不想，但方源不得不宣布，「第一局，程霜小姐勝。」
孟雲裳朝方紹拱手，「承讓了，方大少。」
方紹冷哼，「才贏一場，得意什麼！」
孟雲裳勾唇淺笑，「這一場只是起點，並不是終點。接下來方大少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著。」
方紹拂袖下場，聽到方橋陰陽怪氣的聲音。
「母親你可千萬別怪大哥，他一定不是故意輸給一個女人的。他只是力不從心而已，誰讓他自打京城回來，便一蹶不振自暴自棄呢。」
「哎呀，要我說爹以後還是把府里的大小事都交給我三哥處理吧。他可比大哥厲害多了。」
「閉嘴！」方夫人聽的心煩，厲聲喝斥方橋閉嘴。
但方橋平時難得有這麼好的機會，哪捨得放棄。
當即嘴碎的念個不停，一會說方紹不配當他們的大哥，一會又暗示方夫人教子無方。
劉氏時不時的插兩句嘴，明面上看似斥責兒子別對大哥不敬，但分明巴不得方紹再丟更多的人。
「夠了！」方紹上前怒斥，「你們再說一個字，小心我對你們不客氣。」
方橋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哎喲喂，大哥可真威風。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了呢。」
「方橋你找死是不是！」方紹輸了比賽，本就不開心，現在還被方橋這樣明嘲暗諷，當即便要擼袖給方橋教訓。
恰好方源看過來，見兄弟兩個竟動起手來，氣的大吼，「都給我住手，還嫌不夠丟人嗎？」
因為太過憤怒，忘了收斂音量，驚的台上正跟丹桂交手的方納明顯一震。
丹桂當即尋著機會，上前揪住方納，將他舉過頭頂，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
方納只覺得全身骨頭都像是要裂開一樣。
然而這還不算完，丹桂的拳頭如雨點般落在他的臉上，胸口，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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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自己會被交代在台上，方納拼著最後一口氣虛弱的開口，「我，我認輸！」
丹桂笑呵呵地提醒他，「方三少不急，還有射箭沒比呢。等比完射箭，咱們再認輸也不遲。」
方納被人攙扶起來，忍著劇痛搭弓射箭。
可箭至半途，便搖搖晃晃的落下。
一連幾箭都是如此。
再看丹桂，雖然沒有箭箭正中靶心，但每一箭都穿透靶子。
很顯然，這一場是丹桂勝。
方家連輸兩場，別說方源有些坐不住，就連場中的賓客都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怎麼回事，不是說方家很厲害的嗎？怎麼連兩個女人都比不過？」
「剛剛方夫人還說程小姐是花拳繡腿，讓她給我們大家射箭取樂呢。結果，不管是她，還是她身邊的丫頭，都極具殺傷力，這樣的人咱們真能隨意取樂嗎？」
「我們剛剛沒說什麼對程小姐不利的話吧？回頭她要是找我們算賬，遠遠的給我們來上一箭怎麼辦？」
「還有她那長槍，鋥亮鋥亮的，瞧著就嚇人。」
「依我對方夫人的了解，她應該是想借壽宴給程小姐來個下馬威，卻沒想到程小姐如此厲害。這下方家丟人丟大了。」
「豈止是丟人，只怕方家以後想坐穩西南第一世家的寶座都難嘍。」
他們並沒有刻意壓制自己的聲音，所以孟雲裳聽的清清楚楚。
她意味深長地問方源，「三局兩勝，如今我們已連贏兩場。方大人覺得最後一場，還要繼續嗎？」